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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古怪的电视机

那是1985年,爷爷过世后的第二夜,父亲和叔叔们都聚在厅堂内守夜闲聊,奶奶和妈妈,还有婶婶们则在为第三天的大殓做着准备工作。当时只有8岁的我因为还小,又是长身体的阶段,因此大人们让我到内屋睡觉。也许是他们觉得我一个人睡害怕,所以把屋内的所有灯都开着,只是这灯光耀眼,我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呢?于是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横梁,想着爷爷还在时的模样,像个小大人似的开始对人生进行各种不着边际的浮想。

不知不觉地,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有些迷糊起来了。我不太记得此刻是什么时间,估摸着或许该是子夜时分了吧,只觉着人已经被倦意彻底笼罩。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睡姿,想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为了避开灯光,我把脑袋侧向了一边,看见床边的矮柜上摆着一个大约14寸的黑白电视机,电视机并没有开着,当然那时也不可能有待机状态。我试着闭上眼睛睡去,然而屋外的聊天声始终敲打着我的耳膜,根本无法熟睡。

我静静地平躺着,睡眼惺忪又百无聊赖得望着这台电视机,忽然很想去把电视打开,看看有什么节目,想想自己从来没有那么晚看过电视,今天是个好机会。但身体过于疲倦又懒得爬起来,于是就这么傻看着电视机,似乎在期待着它自己能打开。恍惚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现电视机上竟然浮现出了人影,一个、两个、三个……十几个人,而且影像越来越清晰了,那些人全都站在一个工厂的大门口,我仿佛看到了一张集体照一般……不是!那些人影好像在移动,穿梭进出这家工厂。我揉了揉眼睛,又下意识地摇了下脑袋并用力得眨了眨眼。没错!那不是照片,那真的就像是在放一部电视剧集。只是……这绝对不是什么电视节目,因为电视屏幕依然是灰暗的,电视机压根儿就没有打开!

正在我想要仔细确认之际,我忽然听见有人在说话:“弟兄们,我们一定要找厂里问个明白!”……我惊觉得竖起了耳朵,瞪大了双眼。我虽然年幼,但我完全肯定这句话不是在厅里聊天的父亲或叔叔们所说!这声音到底从哪里来得,难道是……难不会是从电!视!机!?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臆想。然而……

“走走,今天必须问明白!”

“是的,要问清楚。”

“没错,厂里要给我们一个交代!”……那些随声附和的嘈杂声音开始不绝于耳,这一次我真的确信自己听得相当清晰,那些声音正是从这台未打开的电视机里传出来的!画面的中的人越聚集越多,而原先打开的厂门此时也已被关上了,那铁栅栏门将这些看似是要来讨公道的工人全都关在了厂门外。

厂门边上的传达室里,有位老同志哆哆嗦嗦得跑了出来,看了一眼厂门口的状况便转身向厂区内跑去,很快就消失在镜头里。过了些许时候,这位老同志又一次出现了,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短袖衬衫和西裤的中年男子,看这穿着打扮应该像是某位厂领导。他疾步如飞得来到大铁栅栏门前挥舞着双手似乎跟那些工人解释着什么,但他讲的话我却一句都未能听见,就好像电视机的喇叭突然坏了一般,鸦雀无声了。说来也奇怪,我忽然意识到,好像自从自己听到电视机里的声音后,就没再听到过父亲和叔叔他们聊天的声音,眼睛已经被蒙蔽了,该不会连我的耳朵也坏了吧?正当我思想游离时,只见画面里的铁栅栏门被打开了,领导缓步走了出来,仍然继续解释着什么,只是能看出他的态度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工人们的情绪也似乎越来越激烈。终于人群里有人沉不住气得对这位领导动了手。这一动手不要紧,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

只见众人都蜂拥而上,拼命抡起拳头,使劲殴打这位领导。而躲在传达室里的老同志也没能躲过厄运,被几个冲进厂里的工人硬生生得拽出传达室,拉到厂门口也是一顿拳脚相加。我看得目瞪口呆,此时电视机里竟有突然传出了声音,那是伤者哀嚎的声音,还有施暴者叫嚣的声音。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领导和老同志满身都是鲜血、奄奄一息得躺在地上打滚。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拿来了许多细钢管分给大伙,众人一起不停地猛砸地上那两个人的头部,直到他们再也无法吭声,彻底断了气。原本是来厂里要说法的工人,竟然一下子成了行凶伤人的暴徒,而这短短得几分钟里,一场小风波竟然演变成了杀人事件。

然而,这些工人似乎完全没有解气的样子,领头的工人一手提着自己手里的钢管,一手又从身边的人手中拉过一个钢管,大摇大摆地来到其中一具尸体前,双手握紧钢管,直接将钢管猛地向下一捅,钢管不偏不倚得从尸体的面部穿透插至土地里。随后又转向另一具尸体,重复了刚才同样的动作。这一系列举动,让有些人感觉到害怕了起来,不少人悄悄得逃离了现场。

而就在这时,我也听到了警笛的响声,慌了手脚的工人们立刻乱作一团。那个领头的工人望了望四周,突然与我的眼神来了个对视,还没等我移开目光,他已经朝着我的方向快步得走了过来,口中还大声喊道:“那儿有个外人看到我们杀人了,你们跟我走,必须去杀了他,不能让他把事情抖出来!”。这一嗓子高呼,七、八个人跟着他一起径直朝着我这儿直奔而来。

我当时真的吓傻了,拼了命得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可是我却感觉自己甚至连转动脑袋都无法做到。我努力挣扎着,但是身体偏偏就是纹丝不动。我拼命地叫嚷着,怎奈我却像是被静音了一般,完全喊不出声,急得我都快要哭了。看着那些人凶神恶煞般得越来越靠近电视机屏幕,我觉得自己快发疯了。

说来也真是巧,就在这个极度危机的时刻,奶奶走了进来,她用力摇了摇我的身体,然后问我是否饿了?也就在这一瞬,我顿时感到自己的身体可以动弹了。惊魂未定的我一下子从床上翻身起来,紧紧地抱住奶奶,吵着告诉她电视机里有坏人,告诉她关于坏人杀人了,还想要杀我的那一幕一幕。奶奶愣了一下,转回头看了看那台电视机,随后抱着我不停地左右摇晃起身体,并轻声得安慰我说电视机里什么人也没有,一定是我做噩梦了。

我忐忑不安地躲在奶奶的怀里,不甘心得偷瞄了一下那台电视机。不!那些人还在!只是他们转身往反方向逃去,边逃跑边不时得回头望着我,那恶毒的眼神似乎是要告诉我这事儿跟我完不了。

事实上,这件事情真的似乎还没完,因为二十年后……我不知道奶奶为什么会看不见,但那一整夜,我没有再回到内屋里睡过,那台电视机也被我作死作活得让奶奶用套子给套上,在我强烈的要求和耍无赖得哭闹下,至少一个礼拜没有再被打开过,奶奶只能听了一个礼拜的收音机。

后来我长大了,也曾听闻有人科学得对此解释过,说这种情况是一种磁场作用产生得,是由于电视屏幕上正负离子大量堆积后所造成的,属于静电现象的一种。呵呵,那么你觉得呢?

时光一晃约莫也有20年了吧,早已经淡忘了1985年的那一夜惊魂,也淡忘了那个破旧的电视机所带给我的阴影。我生活得很正常,每日上班下班,偶尔和老同学、新同事相约餐厅小聚,当然每天少不了会在网上找点乐趣。大部分搞技术的宅男,圈子都非常小,因此多半都会期待在网络间找到属于自己的眷恋。

这样重复的节奏有条不紊,也没有让我觉得生活有多大的苦闷。尤其是在夏季,因为夏季是活动相对频繁的季节,人们总在夏夜的喧嚣里享受着美食和夜风。我很少愿意在夜里踏出家门,对我个人而言,夏夜里最好的休闲方式是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上上网看看片,打打游戏聊聊天。我实在不明白那些混迹在夜排档或是留恋坊间的人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总爱把自己丢在人堆里,喝得上吐下泻,搞得鸡犬不宁,难道说只有在鱼龙混杂的地方露个脸,才算是证明了自己尚且活在人间?反正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闲,即便真的很闲,也不会加入这样的行列。

记得那一夜我一如往昔,过了零点才意犹未尽得关上电脑,站起身习惯性得伸了个懒腰,然后靠着床沿坐下,发了会儿呆之后,才侧倒向枕头,随即把小腿和脚搁上了床。席子凉凉的,感觉非常的舒服,我在床上打了个滚后,恢复到平躺的姿势,两手轻轻地摆在肚子上,双腿岔开着,很满足地闭上了双眼。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突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我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用脚在床上到处划拉着,好不容易右脚似乎勾住了早被我踢到一边的被子,便用力将脚向上一提,想把被子勾至身上,却不想被子反而因此滑落到了地上。我皱了皱眉,十分不情愿得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来,慢慢得爬至床尾,将身子趴在床上,下巴磕顶住床沿,慢慢探出一只手去拉起被子。

在将被子拉起来的同时,我仿佛感觉到在我正前方的电视柜上似乎有道光一闪即逝。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一下正前方,只看见电视机未有任何异样得摆在电视柜上,仅仅只是电视机的右下角上亮着红色的小灯,应该处于待机状态,所谓待机状态就是表示只要用遥控器一按开关按钮,就能迅速跳转至视频画面。这一丁点的亮光显然不是我刚才所感觉得那道光。我并没有太过在意,拽着被子转身爬向床头。重新躺下前,我将被子盖上身。

经过这一折腾,此时我倒也觉得清醒了不少。我倚在枕头上,想起了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光亮,不自觉得又盯着电视机瞅了起来,熟悉的画面感一下子让我想起了20年前的事,甚至想起了那时画面中最后一刻那恶毒的眼神。我的心里七上八下起来,暗忖:不会这么点背吧,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真的又来了?我越想越觉得后怕,可越怕又越想要知道是否会发生。我凝神屏气,提前做好了所有的思想准备,但手心里却开始冒汗,刚才还感觉的凉意,此刻却已荡然无存。

我眼也不眨得死盯着电视机,只是电视机却未有任何动静,似乎比起我大惊小怪的样子,它反而更能沉得住气。我看了大约有十来分钟,脑袋里胡思乱想的意识也开始逐渐单薄,新一轮的倦意又开始向我袭来。眼皮开始耷拉下来,身体也开始逐渐下滑,不一会儿整个人就自然调整成了正常的睡姿。

“是他吗?看不太清楚”,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徒然一震,一下子警觉起来!哪来的女人,我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我微微仰起头,朝着电视机望去,电视机里赫然站着两男一女!我虽然害怕,但已不觉意外,该来的总是要来。

两个男人的年纪大约都在40岁出头,身高估计在一米七五上下,一个是平头圆脸,穿着黑色夹克,另一个中分头国字脸,穿着休闲外套。女人大约30岁不到,长发扎成了马尾辫,瓜子脸上有一双很亮的大眼睛,上身是红色夹克,应该穿着高跟鞋,因为三个人看着几乎差不多高度。那个平头圆脸的男人正在抽着烟,而中分头国字脸的男人则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什么。

我睁大眼睛,和中分头国字脸的男人正好望了个对眼。天哪,他正在看我!没错,他就是在看我,那笑容充满了嘲弄和杀意。女人似乎有些不快,极不耐烦得又将之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是他吗?你们倒是说句话!”

平头圆脸的男人又抽了一口烟,这才搭腔道:“应该是这小子吧,你说呢?”,他又转向那个中分头国字脸的男人问道。

中分头国字脸的男人冷笑了一声,许久嘴里才蹦出两个字:“没错!”

女人似乎很急躁,她抬起手来,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说道:“那还不进去?”

她这句话刚说完,电视机的屏幕竟然忽然比起之前要亮了许多,这亮度足以使我看清画面里三个人所在的地方竟然正是我家的客厅,而客厅和我的房间就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霎时觉得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那个平头圆脸的男人将手里的烟头随手扔在了地上,用脚狠狠地碾了碾,随后从后腰处掏出了一把匕首,而中分头国字脸的男人此时手里也亮出了一把小刀。

“杀他需要这些吗?”,女人很不屑得对着两个男人说道:“你们俩靠边站,我去就行了。”

平头圆脸的男人笑了笑,阴阳怪气得说道:“你不会又想用你那套老办法吧?嘿嘿……”

“这点用不着你操心,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杀的人不会比你少。”女人随即向着我房门的方向走来。

中分头国字脸的男人似乎很不愿意说话,由始至终,他的目光就始终没有离开过我。我意识到危险将要来临,立刻撩开了被子,迅速坐起身。我当时唯一的念头便是要去将电视机的电源给拔了。

中分头国字脸的男人显然是察觉到了我的动作,他忽然狠狠对着屏幕说道:“你逃不了的!”,那怒目直视我的眼神,令我全身直打寒颤。他……他这是在和我说话吗?他竟然能和我说话?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所见到的一切,比起二十年前,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更加荒谬、更加离谱!

我虽然已经接近魂飞魄散的状态,但这一刻也已经顾不上对中分头国字脸的男人所讲的话给出呆若木鸡的反应了,本能在催促自己必须要阻止他们,不论这是真是假。

我告诫着自己,眼前的景象都是遐想,完全不科学,这肯定是一场梦。但我的大脑却指挥着这我的身体向床尾处不断移动。这时,平头圆脸的男人和女人也因为中分头国字脸的男人的那句话靠向了电视机屏幕,他们三个齐刷刷的将眼神汇聚在了我身上。

女人开口说道:“还是直接就从这里过去吧,省得费事了,我也没有砸门的习惯。”说罢,便快步向电视机屏幕前走了过来,只见屏幕上的她的身形越来越靠近,从屏幕可以容纳她一整个人,到屏幕只能显示出她的上半身。我吓得差一点儿尿裤子,顿时联想到了《午夜凶铃》里的贞子。

屏幕上开始只显示她的半身像了,她的容貌已经清晰可见,秀丽的脸庞上带着狡黠而诡异的微笑,从她闪动的双眸中,我清楚得看到了自己恐惧的表情。

我和她之间的距离最多不会超过四十公分,最可怕的是我竟然已经能感觉到她呼吸的声音。在那样的黑夜里,她那件红色的外衣更显得格外的刺眼。她的脸已经完全贴上了电视机的屏幕,笑脸更是变得狰狞起来,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开始打算伸出电视机外,而她脖子上的骷髅吊坠似乎已穿过电视机悬挂在外了。她身后的两个男人也全都靠了过来,那看着就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脸,也露出了暴戾之色。

说时迟那时快,我抢先一步,迅速伸手将电视机的开关按钮按下,又即刻站起身将墙上的顶灯开关打开。房间立刻亮了起来。我慌忙将摆在电视柜上的拖线板拽到我跟前,以最快的速度拔掉了电视机的插头。这时我才稍稍有些安下心来,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令自己都惊讶,总算是救了自己。

我颤抖着双腿倚着墙站了好一会儿,待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已没有原先那么快了,这才将身子慢慢向后靠去,偷眼望了望电视机。屏幕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光纤反射出的自己睡觉的那张床。我总算心里踏实了许多。靠在床边坐下,暗自庆幸自己这一次又顺利得逃过一劫。

稍作定神之后,我站起身来,在写字台上的纸巾盒里随手抽出几张纸巾,将电视屏幕擦了又擦,希望将屏幕上所有不干净的东西全部都擦掉。这一夜闹腾下来,我已完全没了睡意。

擦完电视机,傻愣愣地坐在书桌前,心里想着:这事算完了吗?不会再过二十年后又来找我一次吧?也就在我瞎琢磨之际,阳光已照进了房间,清晨的闹铃也跟着响了。我听见房门外,父母已经起身准备早餐的声音,于是我站起身将灯与空调都关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后,打算开门出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耳边传来了房门外母亲惊讶的声音:“这地板上怎么会有烟灰?是谁抽烟了?”

我迅速将门打开冲了出去,我又一次傻眼了。就在昨夜平头圆脸的男人所站的那个位置,真的有些许烟灰。我像丢了魂似得在客厅里打转,到处寻找那个被丢弃的烟头,可是却始终没能找到。

这场噩梦并没有结束,是吗?

有人跟我说:“所有存在的灵异事件,那都只是因为太多的合理因素集中到了一起的巧合所产生的结果,只是由于发生概率相当得低,所以很多人可能永远也遇不到。”那么,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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