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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宝珠茉莉(1)

“干娘您看,这些东西,还够不够?”

将描金的匣子放在桌上,一层层将抽屉拉出,纤美如玉的手探入,抓出了满把的真珠美玉,堆在桌子上,叮当作响。

最后一层的抽屉也被拉开。在看见深蓝色绒布上躺着的那一对白璧时,满头珠翠的老女人眼角动了动,然而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僵死如木,淡淡的不开口说上一句话。

迟疑了一下,只闻得环佩叮当,女子纤细的手有点颤抖着,放下了从头上身上刚刚解下的所有饰物,继续轻声问:“干娘……所有的东西我都放这里了。您还要怎么样呢?”

老鸨浓妆下的脸色依然没有一丝活动的迹象,她只是用猩红的长指甲弹去了一些茶沫,轻轻啜了一口——风尘打滚这么多年,她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个一手带出来的女子还能为她赚来多少钱,如何就能够这样松口让她如愿。

“干娘,这些年来月儿给您赚的钱也不少了,如今我什么都不要,只求光身空手出了这个门——干娘这也不许么?”

“心月啊……”不紧不慢地,吹吹杯中的茶沫,被唤作“干娘”的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却带着阴阴的笑意,“当年南渡后你父母贫病交加,指望着能将你卖几两银子来换条命——虽说只是十两,签的却是死契,今儿若不是我同意,你就休想出这个门儿。”

“干娘……”女子的声音欲待辩说,老鸨的笑容却更浓了:

“心月,你说说看,这十五年来对你我可有弹一指甲过么?从你八岁起,就请人教你琴棋书画,免得埋没了你书香人家出身的那份味儿——到你十五岁挂牌为止,干娘在你身上花的心,能用银子来堆么?”

懒懒的,她用指甲挑起一粒茶沫,远远的弹了开去:“咱们这个行当里,哪能讲什么真心?颜家那个小子不过是个布衣书生——多少达官贵人捧着你,干娘放了你去、也难保你能平平安安过上日子。”

苍老的女人说得淡然,阅尽风尘的人总是这样——然而这一盆冷水,却如何能泼的灭心头的那点热。

见干娘的神色不动,眼看无望,那个一直低低带着哀求的声音,却反而冷冽了下来,忽地低笑了一声:“罢了,干娘竟是要连我的身子性命都收回去?——月儿就成全了干娘罢!”

纤细如同美玉的手蓦然从桌子上那一堆珠宝中抬起,不知道握了什么,只见细微的亮光一闪,“咝”一声轻微的响,仿佛裂帛。

“呀!”房中所有姐妹丫鬟却陡然间齐齐惊叫声,看着那如丝绸般光滑的皮肤裂了开来。

一道深深的划痕从右眉梢直贯唇角,血如同疯了般涌出,瞬间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染的如同罗刹般可怖。鲜红圆润的血如同一粒粒玛瑙珠子,从女子玉琢般的脸颊上滚落地面——一袭紫衣的娉婷女子,手里紧紧握着一只赤金攒珠的凤钗,冷冷的看着坐在阁子中喝茶的老鸨。钗子尖利的末梢滴着血,狰狞可怖。

老鸨的脸色终于变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手里的茶泼出了一大半。

毁了……终究还是毁了!十八年来精心雕琢的玉人儿,三年来风华冠绝京师的花魁。她杨柳苑里的头牌姑娘楼心月……居然,就这样猝及不防的全毁了?

虽然是风尘中人,可楼心月的脾气从来素雅冲和,不娇娆媚人也不盛气凌人。连一手将她带大的干娘,居然都不知道她竟会有那样疯狂的举动。

只是一刹那,宝贝,似乎就已经碎了。

老鸨的脸色有些震惊,有些愤怒,忽然将手上的茶盏恶狠狠的向站在房间中央的女子扔过去,尖声叫:“好!好你个楼心月!今儿就给我滚!一分钱都不许拿,给我立刻滚出这个杨柳苑!”

那一瞬间,连头面首饰都被剥得干净,然而只留一袭紫衣的女子却蓦然微微的笑了。“多谢干娘成全。”她叩下头去,血流披面,然后站起,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只留下地上一个带血的叩印。

京师里的第一舞伎、杨柳苑的头牌花魁楼心月,就这样自己给自己赎了身。

第二天消息就传遍了临安,秦楼楚馆里到处都有人议论,纷纷猜测那个能让绝世美女作出如此决绝举动的颜姓公子、到底该是如何的一个倜傥风流人物?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杨柳苑里楼心月楼姑娘的舞艺,和桃花居中薛歌扇薛姑娘的歌喉,一直都是临安城中并称青楼翘楚的双绝。多少王孙公子,千金一掷,只为美人妙绝人寰的歌舞。然而,虽是暖风依旧熏醉游人,赵燕的歌舞却终于销歇。一场玉碎后,风流云散。

酒馆茶楼里依然不时有人议论,也有文人雅士为之感慨吟咏,似乎是又一个传奇的诞生——然而,议论讲述着的人,谁都不再问接下来的故事如何,仿佛都宁愿这个传奇就在凄厉冶艳的鲜血迸射中凝固。

京师毕竟不同于别处,天水巷的清晨来得早,白螺打开铺子的门时,外面已经听得有人声走动。

“快、快!姑娘能否让在下暂时进去避一下?”她探出身去,就看见一个儒雅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跳上了台阶,气喘吁吁地问。一见店主是个女子、稍微犹豫了一下,但看看左右店铺都尚未开门,再也顾不得别的,不等她回答便一步踏了进来。

白螺没有阻止,但也没有答允,纤弱的手腕还是扶着门框,淡淡的打量着这个读书人。

“姑娘莫误会——在下不是歹人。只是有些私事不足为外人道……”那个年轻书生显然看出了白衣少女的疑虑,忙忙的作揖解释,同时探头出去小心看了一眼,“等会如果有个穿着紫衣的女子过来找人,万望姑娘只推没看见……”

他还待说下去,然而眼角瞄见街角紫衣一动,立刻反身而走,隐在堂中的屏风之后。

白螺也不问,仿佛猜到了几分,唇角泛起了个冷冷的笑意。她方开门出来,也未曾梳洗,此刻便回去拿了一把牛角梳子,打了一盆洗脸水,将梳子在水里蘸了蘸,在廊下将披拂的长发一层层地拢上去。

“请问……请问姑娘方才可曾看见有人从这里走过?”

耳边忽然听到一个女子温婉的声音,虽然急切,却依然优雅——果然是立刻就来了?白螺眼睛里没有表情,只是自顾自的侧头梳着头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求求你了……我看着他走入这条巷子的,姑娘必是看见了。”陡然间,那个声音失去了保持着的平静,白螺本来只是侧过头梳洗着,来人却凑到了她眼前,拉住她的袖子颤声哀求,“求你告诉我颜公子的下落吧!”

对方的脸映入白螺眼眸,忽然间,淡漠平静的白衣少女猛然不出声的倒吸了一口气。

那张破碎的脸……仿佛最美的玉石被狠狠砍了一刀,惨不忍睹。

“我找了他很久了,好容易在这里看见的!……求求你,告诉我他去了哪里!”穿紫衣的女子拉住她的袖子,眼神焦急而迫切。然而因为这样的表情,让那张脸更加可怖起来。

白螺却只是看着她的脸。那一道伤痕……还刚刚结痂的伤痕,从右眉梢直划到唇角,显得狰狞而惨烈,随着说话抽动,显得更加丑陋无比。

“楼姑娘?”平日里听多了外面人的议论,她忽地静静问了一句。

紫衣的女子怔了一下,反射似地拉起颈中的罗帕、掩住右脸上的伤疤,眼神中却闪过了复杂的光芒,咬牙点点头,轻声道:“所以……姑娘请告诉我、颜公子到底在哪里?”

白螺细细的看着眼前这个碎玉般的女子,眼睛里面波光闪动明灭,半晌不语。陡然间,她拢着头发的手放开了,在洗脸的盆子上敲了敲。没有来得及用钗子挽上,一松手,那瀑布般漆黑的长发忽地垂落下来,散了一肩。

敲击声未落,只听房中扑簌簌一声响,仿佛是一只甚么鸟儿飞过。然后,只听得“哎呀”一声痛呼,屏风后一个男子抱着头、胡乱挥手挡着什么跳了出来。

“俊卿!”一见那人,前来的女子又惊又喜,连忙迎了上去。

那个儒雅书生却颇为狼狈,额头上破了一处,连连挥手:“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啄我?”他从屏风后跳出,只听扑簌簌又一声响,一只雪白的鸟儿也从屏风后振翅飞出,穿过大堂,落到了花木上,歪过头,冷冷地看着他。

“俊卿……你、你没事吧?”看见情郎如此狼狈的样子,楼心月连忙从怀中拿出手帕替他擦拭额头血迹,然而颜俊卿一见她的脸,便触电般的侧过了头去,脸色又白又红。

“俊卿,这些天来我找得你好苦……”见他又侧过头去,楼心月脸色也是苍白了一下,低下头去轻轻道,似是自己犯了什么错,“我知道你家里不会同意我们的事情,可是我已经赎了身,以后日子还长,可以慢慢——”

“我又没有要你赎身!”书生的脸上陡然有委屈的表情,一跺脚,“你看你……什么事都当真,如今弄成这个样子,我——!”

他下面的话没有出口,因为一碰见楼心月那样的眼光陡然觉得心虚,便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阿月,我们到外面找个地方好好说,行么?”颜俊卿声音柔和下去,勉强的让自己的眼睛温柔的注视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他一从容起来,果然是几分温柔蕴集的样子。

楼心月亮得怕人的眼神也柔和下去,同时泪水便盈满了眼眶——她押的重,却不相信自己会输。

“俊卿……”她还想说什么,可颜俊卿已经拢着她肩膀将她拉了出去。

临出门前,那个文雅的书生有些恼怒的盯了花镜的女主人一眼。

白色的鹦鹉扑扇着翅膀落在白螺肩膀上,尖利的勾嘴上还残留着啄出来的血迹。

“雪儿……你猜猜接下来会如何?”看着那一对才子佳人往天水巷冷僻的地方走去,一路低低的说着什么,白螺执着梳子喃喃自语了一句。鹦鹉只是拍拍翅膀,重复那几句被教会的短句:“嫁人!嫁人!白螺什么时候嫁人?……”

这几句完全不合时宜的话被尖声尖气的叫出来,惹得白衣少女噗哧一笑,本来冷漠沉静的眉目陡然间如春风吹过,盈满笑意,叱道:“扁毛畜生,嘴巴何时学得这般刁毒?当日真真该彻底剪了你的舌头。”

“嫁人!嫁——”鹦鹉似乎知道主人笑了,更加拿腔作态,然而白螺的神情却在陡然间沉了下去,秀眉间沉积起浓厚的阴霾,并不说话,只是抬手开始重新梳理头发,一下,又一下……

抬手的时候,肩上的鹦鹉被迫飞了开去,停在洗脸盆架子上,不知道又哪里不对,只是歪着头看着女主人,咕咕哝哝。

嫁人。为何那些女子,即使聪慧如楼心月,阅人已多,却依旧逃不开这种丝萝托乔木的想法。或许……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会寻一个感情的寄托罢?

虞姬的凄婉有霸王的盖世气魄,刘兰芝的贞烈有焦仲卿的生死不渝——然而,更多的,却是完全寻不到相对等的感情。今日的楼心月和颜俊卿,不知如何,总是让她想起临安此地的另外一个传说——

白蛇与许仙。

空有满腔深情,却遇上这样一个男子。书香门第的颜俊卿,有一些才气,有一些真心体贴,却也有更多的懦弱与矫情——在青楼里面做个温柔讨喜的恩客也就罢了,可这样的男子,又如何能够配得上花魁那样决绝激烈的感情?

“愚蠢、愚蠢啊!”忽然间,沉默着梳头的女子猛的将梳子投入脸盆,溅起的水花吓得架子上的鹦鹉扑扇着飞起。白螺的脸色冷漠复杂的,左眼角那一滴坠泪痣盈盈闪动。

一个时辰过后,天水巷各个店铺的门陆续打开了,忙碌喧嚣的一天又将开始。

白螺站在檐下侍弄着花草,眼角却瞟着巷角。

许久,终于看见那一袭紫衣有些凝滞缓慢的从僻静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楼心月用罗帕掩着脸,沿着青石铺就的小巷过来,脚步有些飘忽,身边却不见了那个书生颜俊卿。

她直起了身子,看着楼心月走过来。

脸虽然不能见人了,可身姿依旧绰约不可方物,令人想起她一舞动京师的盛名。

“楼姑娘,进来坐坐么?”看着她走过来,在快要走过门口的时候,白螺终于忍不住低低招呼了一声,“你的脸色不大好。”

那个失魂落魄的女子抬起头看了她,彷佛见到了亲人一眼,眼里蓦地落下泪来。

进到后堂,喝了一口茉莉花茶,温润了一下喉咙,一直沉默不语的紫衣舞伎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绝望和哽咽:“他说……他说,即使我赎了身子,也是个青楼女子。除非有个清白的身世,不然他没法子带我回家见父母。”

她不知道这个卖花的白衣姑娘是谁,然而,她却是自己唯一能倾诉的对象。

“负心凉薄。”白螺侍弄着花草,将文竹新发的枝条轻轻固定在架子上,语调冷漠。

楼心月的身子猛然颤了一下,咬紧牙,忍住了几乎要落在茶盏里的眼泪,低低道:“也、也不能怪他的……他家里好歹是书香门第,怎么、怎么能娶一个……”

“既然你明白,当时为何还要赎身跟他?”淡淡说着,白螺拢了拢头发,向花盆里倒了一点水——文竹喜阴凉湿润,需要小心看护,一旦移到了阳光直射的地方便容易枯萎。

“我以为……他有真心,我有决心,便迟早能说服他父母。”握着茶盏,楼心月声音越来越低,“我是真的想跟他好好过一辈子的!真的啊!……可是,这世上能容的卖笑的风尘女子,就容不得从良的人么?”

白螺抬头,刚想说什么,然而看见白衣少女冷冽的眼色,楼心月却猛的挺直了腰,声音高了起来,决然截口道:“但是,我不后悔!——你不要再说俊卿的坏话,不关他的事情——这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

她强自忍住眼泪,作出刚强的表情。然而因为破了相,那张脸看上去却更加可怕——即使她美貌仍如昨日,那个书生也未必肯真的娶她过门,何况如今罗刹般的她?

白螺低下头去,叹了口气,继续开始用小铲子给花木松土。

如果再等上五年、七年,阅尽了人间冷暖,楼心月或许不会再作出如今这样不顾一切的举动——然而她还年轻,她的心还没有冷下去,所以她不顾一切的赌了,把一切都压了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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