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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大官忧国心病险, 小子救父登西天

九个才子蟾宫折桂,全军掉下月宫,伤情太重,母亲手中的巧针都难补缝。张氏难为儿子们补心伤,就想多纳几双鞋,多做几件衣裳,暖暖孩子的身体。一盏盏油灯燃尽,一个个夜晚熬尽。

孝顺的儿们知道母亲的心情,夜夜陪伴着母亲灯下穿针谈心。时间再晚,母亲手中的线不断,儿子们就不肯去睡。

知子莫如母,儿子们的学识母亲最清楚,不是孩子们考试时糊涂,是考官里面有出入,害得凤凰难孵出。是凤凰就不怕没有飞出的那一天,张氏看看儿子们的好样,不失时机给地鼓气:“儿子们,你们要相信自己的才力,是金子就不会永远被黑土埋没,总有识货的挖金人,总有闪闪发光的时候。一颗红心两种准备,有信心再去参加殿试更好,世上还有好考官在,会试的好考官,能够诞生九个会元,殿试的考官今后就会力保九个状元郎,你们的才华是不会被埋没的,我们父母对你们永远不会失望。提起精神儿子们,失败是成功之母。

没有信心再去考场伤脑筋,当你们的医生也行。你们有的是高智商,你们是医之神手,医之神圣。在医坛上一定会干出惊天的伟绩来。母亲永远为你们骄傲,那一面面锦旗可以慰藉我到老。”

诰命夫人有远见,引导儿子慈线牵。

鼓励把把是金枪,白发百中金光亮。

人生百业都一样,智慧可把锦绣编。

落榜就当落花针,前面更加有景象。

母亲岁月刻画出的脸庞是那么自豪,善良的母亲多么能理解儿子的苦恼。大别山的崔巍也不能替代母亲的伟大形象,儿子们偎依在母亲的怀里无限感激,有母亲的鼓气,风浪中航海不迷。

“母亲不要为孩儿们担心,我们塞翁失马是得福,不会有痛苦。有母亲的支持,我们兄弟一定会当个好医生,发扬光大医疗事业。我们天生就是当医生的俊才,高官厚禄都不爱。考场的失败,有利也有害。要是榜上有名,我们最理想也只是讨个医官。医官和医生有质的区别,医官是居高临上指手画脚的料,医生是直接和病人打交道。亲临第一线,我们兄弟才会救更多的病人。”

“母亲,您长年累月做慈善事业,与底层人物走得近,了解民间的疾苦,了解病人的痛苦,才会支持我们的医疗事业。您老创造了我们九医生,您老才是病人的大救星。有您的爱心,搬出了首饰金银,给我买昂贵的药品,牛魔瘟疫才会一举扫清,无数的病人才会从死里逃命,穷人家的祖宗牌位上都刻着你和父亲的名。”

“母亲,您老对我们的医疗事业绝对的肯定十分的赞同,就向老爹吹吹风,让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考官。考场太黄,考生逼疯,龙虎榜下铸造疯子一桩桩,家庭连带受损,我们不再花那无用功。抚爱世人的义举,不是全部靠大官。霍乱残害生灵,您是亲眼目睹我们的用情。官是皇宫的高墙,我们就是里面的砂石。要让宫墙坚固,必须有得力的医护。东亚病夫不能再出,人民健康,国力坚固,就是造福。”

儿子医坛显神工,母亲支持在后方。

血缘爱心都相通,济世救人可赞颂。

砸锅为民买药粉,卖铁解囊积福分。

天地无边长度宽,何家菩萨耀日红。

张氏好欣慰,哪家的孩子不拌嘴?哪家孩子的事业是同类?只有她家的九个儿子一起走医路。他们尝苦药为幸福,不辞劳苦,救人无数。一心扑在医疗上,落榜的不幸都被草药包涵,整天在整理草药睡医堂,准备重整旗鼓琴再弹,投入更大的救民事业中,建立坚不可破的医坛,风雨兼程百折不挠排万难。

儿子们就像他们采集草药中的舞草一样忘忧乐舞,就像他们能蹦会跳的棋谱,车马横冲直撞身壮如虎,潇洒快乐非他们莫属。

儿子们优秀的品质具备做医生的素质,崇高的爱心适合当医生。想不支持孩子们的爱心行动都不行。

风雨飘摇不定,国家战争不停,就需要像儿子这样的好医生去救民。保护人丁,国力就兴。母爱的头脑很清醒,她尊重儿子们的医情,有心人才能治好病。或许天星下凡就是为了救病民,才会让他们从小对医学研究不停。违背天心是不行,她想说服老头子支持孩子们热衷的职业,让他们好好打拼。她知道丈夫的心里,有见识的父亲是支持儿子们的医疗事业。当官的头脑就是加上了一页,要让儿子考官更更豪杰,更有人生的价值可讲。国家有好栋梁,华夏根体面。

何太守对儿子的医疗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心里一直不肯支持儿子们终身行医。他的观念为什么与妻子不同,并非他官帽戴得暖。是因为不忍心九棵大杉去小用,总以为医生是救小面积的病人,只有当官才是大学问,只有当官才能为劳苦大众挡雨遮风。

九棵栋梁即将顶在金銮殿上,突然一天就被砍。那是国之大伤,家之大伤。他对违法乱纪的混蛋,无力腰斩,心中的百感在翻浪。

大汉考场被奸贼玩,这是变相的造反,国之大事无人管,小人造反无人管,皇帝被蒙在鼓中,他堂堂太守能无动于衷,自己儿子是飞龙,活活被捏成小虫。打狗还要看主人,作乱者也太猖狂。儿子们白白成了野心家追逐阴谋的牺牲品,平民都会不甘心。家庭受伤小事情,国体受伤要如何写奏折向皇帝禀明?

清官以国为首重,栋梁遭损心刀剜。

洲长无能护真龙,清水任凭遭横翻。

泰山九座被挖空,江山动荡在晃动。

华夏倾斜忠臣痛,暗泪在心自个吞。

妻子夜夜吹枕头风,她越劝别生气,要保护身体,何乾坤就越怒不可歇。脑子里就转着那么几道固定不变的大题,犬子要是平庸之辈无话可说,九个小子个个无师自通,并列会元公,学识胜过老祖宗。他当年都能考取状元公,儿子却连孙山的名次都没有份。打死他也不会相信,那么精明能干的儿子会同时醉场,国考的猫腻不用谈。

家庭受害是可忍,国家受害是不能忍。儿子们的落榜是关系到国家大事,国之大事是不能等。他秉烛铺竹板,蘸墨要将时弊弹。愤怒的头脑就是空荡荡,笔墨委屈了老状元郎,一句完整句都写不好。竹片一片片掉线落在地上,他的心也渐渐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嘴里直把时弊喊,气塞胸膛,喊累了就满嘴涌痰。

老爷一向健壮如牛,偶尔感冒都是一划而过,大病小病都不敢在他的牛身上留。突然间就口吐白沫,似癫痫非癫痫,全身在打颤,筋骨不畅,整个床铺颤抖忙,大颤过后就直挺挺地躺。

高官一心护国家,难忍殿试有造假。

气急攻心文泉压,满腹经纶放游虾。

怪病趁虚就添加,猛虎不如小猫架。

喉咙突然被鬼掐,三魂已经乘晚霞。

何乾坤该有一难,九个儿子才会睡大鼾。儿子们全体落榜对老爷打击太大,突然就得了怪病。阿蛮在第一现场发现了老爷身体的冷冰,好生惊心。忠于主人让她惊叫不停,把全府上下吵醒。

张氏视丈夫为自己的生命,丈夫就是女人生命的全部,年老爱情更显得突出。儿子也是她生命的全部,爱子刻进了每一根筋。在关键的时刻,张氏的爱却偏向了儿子,宁可负丈夫,也不想在儿子受伤的心灵上再插刀,她捂住阿蛮的嘴:“不能惊动我儿子,快快请医生。”

阿蛮不瞒:“夫人,您爱儿子也太过头,儿子是全国最好的医生,去请他人,不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伤害?”

父亲的一劫一过,儿子们都清醒了。他们早就估计到兄弟全体落榜会给家庭带来灾难,一回来就密切注视着父母的动静,想不到拜佛的母亲撑住了,信政治的父亲却先倒下了,这很不符合规则。

夫人轻轻地哭:“老爷,儿子们还没有成家立业,你不能安寝。百姓寄望于你的英明,你不能脱下官帽,扔下官袍不理民情,辜负祖先的在天之灵,辜负州府人民的一片心。”

老爷很能晕,夫人哭喊都不醒。英鸣、永福的百般功夫只能用在守寝。全府人马束手无策泪淋淋,何家慷慨多给佣金,老爷要是不行,他们的饭碗就会金换银。他们不断地喊释迦摩尼佛祖,不断地喊观音,不断地念经,保佑老爷长命,甘愿减奉金,减寿命。

九兄弟赶到老父的房间,一股唾沫味直扑鼻孔,一片惨景目不忍睹,床下一片唾沫在延伸,铺成了一朵朵白花在地上绽放。丫鬟们一边擦着地板,一边抹眼泪,一边在呼唤着老爷的官名。

一道道掺和着愤怒的白沫,粘在父亲的胡子上,成了一串串控诉罪恶的珠链。一根根掺和着救国无门的睫毛,也被吐物沾粘着。

看到父亲的惨像,儿子们连头发都燃起了剧痛。一目了然,父亲的形状写出了一个“死”字。可是他们就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父亲那么健康,不会说走就走。九双大手一起伸出,按手腕的按手腕,按脚腕的按脚腕。兄弟们手指的感觉都是平静无波,一丝脉动都没有了,急忙换一条脉管再细听,照样没有动静。九只有经验的医手一起证明,父亲的的脉跳冷冰冰,魂魄已经离心。

兄弟们围着昏死的老爹没有时间哭泣,在人们的祷告声中,兄弟们迅速行医,银针插入人中,人体一动也不动,危情严重,儿子们的手脚有些慌。治病中他们从没有过这种心理状况,不是因为针下是自己的亲人,而是因为老父亲是为儿子们的落榜痛心、积郁、愤慨而闹病,血气攻心,血在心血管里凝。

急救在内疚中进行,兄弟们使出了浑身的解术,揉胸手麻利,捶背让顺气。合谷针灸到足三里,天门、百合插针小心翼翼。轮流吹仙气,不让父亲睡不起。父亲是生命的起源,父亲是爱子的典范,他能为儿子而晕倒,儿子们耗尽仙气也在所不惜。老父若不能起死回生,会要儿子们的命。九个儿子的仙气就像鼓风机,放在灶门口,竭尽风力地鼓风,让灶里的死火点起了星星之火,火星燃起了整个灶火。衰竭死亡的生命之灶火光冲天,冲垮了阎王殿,冲倒了牛头马脸。

父亲气愤丧性命,九子急救手不停。

起搏机器人进行,脏腑恢复有声音。

病魔见仙都惊心,快快逃亡去遁形。

家有医生能保命,阎王都爱人间英。

何老爷在儿子们的急救下,脱离了生命危险,全面复康还没到时间,不能睁开眼。饭难进,水不吞,活脱脱一个植物仙翁。

看着母亲泪挂脸,家丁们佛经念,兄弟的们心也穿万箭。

“儿子们,你们的父亲为什么不睁开眼睛,是不是他不想回人间?”张氏,久久等不着丈夫开眼,怕他饿死,一直在叨念。

“母亲,爹爹,没有离开我们,他已经返阳。就是血积郁在心血管中间,恢复是一项大工程,需要九九八十一天才会开眼。母亲,您莫担心,有我们兄弟在,老爹爹会活到一百岁。”儿子们安抚着母亲。

“你们的父亲躺着不动,一天就是三年,如何熬过两百多年?”

母亲心急,儿子们何尝不心急。父亲的病是特殊的病,兄弟合力的仙气都显得微不足道,需要八十一天才能治好。

漫漫的八十一天,一家人如何熬度?兄弟们看到了一家人在热锅上爬蚂蚁,一条条蚂蚁的脚都被烧焦。

考场造孽毁江山,血气攻心急症残。

仙医遇到大疑难,暂没救药见立竿。

一人得病全家伤,泪水比比谁流长。

植物老爷床上躺,蚂蚁爬锅都不安。

老九求孝心切:“不能让父亲久躺,人间没有良药治父亲的奇病,我这就去西天找南海观音,求药引。”

老大说:“父亲,是我们兄弟的父亲,也是全省人民的父亲,不能耽误他的生命。天法容许我们治病三次走捷径,欲救全省的父母官,我们可以走一次捷径。我赞成老九的意见,束去西天。只有观音园里栽种的黄草,才能快速治好父亲的心血阻塞。”

“让我去南海,让我去南海……”兄弟急功急孝,争着要上西天。

老七、老八、老九以年龄最小照顾父亲不周为由,争取到了出行,其他的六位兄弟留在家中细辛照料病父,任务更重。

三兄弟身体躺在床上,灵魂腾云驾雾而起,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几个跟斗就翻进了西天里,降落在观音园里的草药地。

观音园的一角普普通通不起眼的黄草的仙气扑鼻,兄弟们见草如获之宝,救父心急就忘了礼貌,飞速扑进黄草。

省父万民山,倒塌天地寒。

救急采药忙,礼数忽略删。

危难见孝肝,云崖奋勇趟。

仙草兄弟赞,芬香做慰安。

“何方孩子不经过我的容许在拔仙草?”观音明知故问道。

“观音菩萨在上,我父忧国突发血栓,横躺在床。父难就是省难,我们一急就忘了礼尚,失礼之处请多多海涵。”三兄弟抱拳道歉。

“是仙医大驾到此,我老太婆有失远迎。不必多礼,我栽草药就是要救世人,就怕凡人不能到我的草药地,我还要炼药剂,亲自送上。刚才掐指一算,刚好算到你们凡间的父亲大忠得大病,正要去施爱心。孝子你们亲临,就省了我一行。”观音表示欢迎。

“多谢观音菩萨对忠臣的惦记,您为何家付出了太多。送九子,挖仙洞,赠金银。爱国爱民的家父,就借花献佛利用洞中的金银救贫苦。”三兄弟深深地拜谢,百拜难表心意。

草无心不能活,人阻心无精华。观音蹲下,帮助三兄弟将黄草根部的山土敲干净,在草心中滴上几滴圣水,加强了药性。

三兄弟采药中,看到了观音菩萨的慈悲,又上了一节生动得佛课。

西天采药见观音,口授世人行孝敬。

慈悲为怀看女性,佛课生动句千金。

修成正果皆精英,天堂上下有正评。

菩萨仙人共善行,同为忠臣奇草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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