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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盘龙棍

鬼弓里面能人不少,李木匠就是炼器高手,而老铁则是江湖上盛名已久的顶级刺客。

虽然石川秉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还是暗地里调查了他们的身份。

之所以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他们,一则视他们为心腹,二则他们都有擅长之处,结合能人之能为我所用,乃是石无敌的作风。

石无敌曾经告诉年幼的石川,这片天空下没有永远的第一,每个人都需要别人的帮助,而我们选好了帮手就要以国士礼遇,必能获得其倾力协助。

几个人七嘴八舌,竟然也讨论出几个不错的点子,李木匠一一记下,马上开始动手准备制作连弩。

几件大事已经落定,石川心里还有一件事情没有结果,自从他来到西北军,发下的制式兵器都不趁手。

当兵打仗铠甲倒还好说,尤其是趁手的兵器,可遇不可求,军需下发的兵器尺寸重量哪都有标准,石川用起来很不趁手。

家传的苍龙真气乃顶级绝学,修习后不仅可以增强体魄,更重要是增强气力,寻常几斤破铜烂铁,石川拎在手里像玩儿一样,王胖子的铜人虽然够重,但不好携带。

闲下来,石川便离开营地,去城里的铁匠铺子走走。

一上午走了五家铁匠铺,打造农具的不少,兵器只有一家,还只是简单的刀枪。

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一阵打铁声,声音离的很近,石川索性踱着步子,寻声而去。

铺子很小很旧,看来开了很久,只有一个炉子,打铁的是个老者。

“老人家,这里可有卖兵器。”

老者头也不抬,只是摆摆手,“没有,没有,老了,打不了兵器,就做点农具糊口。”

石川彻底失望了,正要走,忽然听老者喊他,“兵器倒是没有,棍子倒是有一条,很重。”

石川心里莫名一动,跟着老者进了铺子。

破败不堪的小院子里,到处堆着铁料杂物,还有不少兵器,但大都是已经废弃的兵器。看来老者以前还真打造兵器。

老者在杂乱的废弃兵器中找了大半天,终于道:“找到了,在这里呢。我拎不动,你来看看!”

石川有些好奇,快步上前,只见在墙角处,一根布满锈迹的铜棍靠在斑驳的墙壁上,看那样子,还真是多年没有动过,铜棍与墙壁相靠的一端,竟然陷入了墙壁之内,不知道长短。

石川伸手一提,没想到还真有分量,心中大是奇怪,但更多的是惊喜,这一试之间,他已经感觉到这根铜棍的沉重,正是自己要找的那种。

他让真气布满双手,双膀较劲,才将铜棍拎了出来,这铜棍很普通,长久放在外面,上面长满了铜绿,锈迹斑斑,一人长短,重量却实在不轻,少说也有两三百斤。

“这位公子好力气?”老者捋须笑道:“日子久了,风吹雨打,外表锈了一些。不过这可是一个好宝贝。”老者掏出磨砂,轻轻打磨棍子上的锈迹,铜棍上的锈迹很容易便被抹去,顿时显出铜棍的真面目来。

去掉铜锈,没想到竟是崭新无比,原本依稀可见的花纹已经清晰,棍子两端雕刻竟然是盘龙纹,盘龙随棍身攀沿而上,周身细小的鳞片增加了阻力,握住棍身,如臂挥指。龙尾尖锐,更巧妙设计成枪尖,可挑可刺。

石川越看越好奇,问道:“老伯,这铜棍为何这般重,普通铜材可没有这重量。”

老者微笑道:“公子果然识货,这不是普通的黄铜,而是那南海开采的铜精,沉重无比,一般人拿不动。”

石川看着手中的铜棍,越看越喜欢,道:“老伯,这铜棍可否卖与我,我愿出高价。”

老者呵呵笑道:“公子,你能拿起来,说明你与它有缘,莫说卖,送与你又何妨,它在垃圾里面待久了,我都快忘了。”

石川兴奋不已,“老伯,这铜棍可有名号?”

“盘龙棍,这棍子可是出自名家之手,当初也是因缘际会,才落到我手里,不仅如此,还有东西送给你。”

老者转身进了屋子,石川手握盘龙棍,还真是有几分激动,他依着架势,舞动几下,还真是呼呼带风,说不出的威猛,这幸亏是他自幼修习苍龙真气,若是普通人,这盘龙棍断然是舞动不起来的。

舞得兴起,瞥见旁边有一拴马杆,毫不犹豫地横挥盘龙棍,“砰”地一声,横劈在杆子中部。

就听“咔嚓”声响起,偌大的拴马杆竟然被拦腰劈断。

“公子真是好力气!”老者声音传来,并没有责怪之意,倒有些佩服,“这拴马杆可是巨木枯死后,老汉自己做的,没想到还禁不起公子一棍之威。

石川尴尬一笑,道:“老伯,真是对不起,您看……!”

老者摇摇头,“公子莫多心,这又不值甚钱,老汉不养马很多年了,正好当柴火烧了。公子,这本册子您看是否合用。”

石川仔细看了看,封面倒还在,写着《出云棍法》,册子很旧,没有妥善保管,墨迹由于潮湿已经散开,不过还勉强可以看清。

他打开第一页,有一串批注:“棍等人身,即是武者第二躯体,运棍如运身,收发自如,动则霹雳出云,收则蜻蜓点水,运棍如风,泼墨不进,雨洒不出,方寸间,无敌可出其右。”

短短数言,道出了棍法的真意,石川很认同。

真正的棍法,那是讲究技巧的,若是只以蛮力是棍,那便是下乘棍法了。

越往下看,石川越是心惊,这可不是简单的入门级棍法,明明是顶尖的武者心得体会,多种字体标注,看来这棍法已经流经数人之手,最后却让自己在小小的铁匠铺子发现了。

“老伯,这里是一百两银子,你千万要收下,这盘龙棍和棍法我就收下了。”

老者还要推脱,但见石川执意要给,也只有称谢收下。

一百两足以让寻常人家富足的生活四五年,只不过对于石川来说,盘龙棍才是无价之宝,一百两还有些愧对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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