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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陶器·警察局·雨(4)

这个出租车司机长得不难看。

按照现在年轻女孩的标准的话,陈铭生不算帅气,他没有活力,没有飘逸又邪魅的眉眼,他最多只是五官端正而已。

但是他很符合杨昭这个年龄段的女人的审美。

陈铭生外表很朴实,他留着一头干净利索的黑色短发,眼睛不大,轮廓分明,杨昭还记得他的眼睛有多黑,多深沉。

虽然他少了一条腿,但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单薄。相反,他的身体看着很结实,他的胸膛厚实,肩宽腰窄,杨昭在脑中将他另一条腿补全,然后略显惊讶地发现陈铭生的身材其实相当不错。

他的嘴唇扎实,有人睡觉的时候,嘴唇会很松散,但陈铭生不是,就算是熟睡的时候,他的嘴唇也紧紧地闭上,他的唇边有淡淡的法令纹印记。

杨昭曾看过一本面相书,书上说有这样唇形的人都是性格极端固执的人。

陈铭生是不是,杨昭不知道。

杨昭看向一旁,那里放着差点吓坏杨昭的假肢。那假肢看起来不算高级。薛淼曾经的一个客户也是个截肢的残疾人,是一个美国佬,杨昭见到他时正是夏天,他毫不掩饰地穿着短裤,那条小腿的假肢看着很高科技,像是美国大片里的机械人,他走路也跟正常人一样,没有任何差别。

杨昭隐约记得陈铭生走路的姿势,很笨重。

男人抱着手臂睡觉,对于一个熟睡的人来说,他坐得很端正。

最后,杨昭看了一圈,回到面前的茶几上。

茶几上有水杯,有药盒,还有她的家门钥匙。杨昭短短思考了一下,然后差不多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她站起身,去卧室换了一套衣服。

在一走一过间,杨昭心里想到的第一件事是——那五千块钱,不用还好了。

杨昭换了一身亚麻的长袖衣裤。她回到客厅,拿出手机到阳台上打了电话叫了双人份的外卖。刚刚那一觉她发了汗,已经退了烧,虽然还有些难受,不过还忍得住。她回到客厅里,端坐在沙发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水杯里的水还温着,哪来的热水?

闲坐的时候,她就在脑子中思考这个没什么营养的问题,然后静静地等着陈铭生醒过来。

这个司机,还是让她有些感动的。

杨昭是个冷情的女人,事实上,杨家的人都有些这个毛病,他们的人际关系明了而简洁。从小到大,除了每年老人的生日和除夕的年夜饭,杨昭从来没有参加过家庭聚会。她也从来没期待过。杨家的人每个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大家平淡如水,互不干涉。

杨昭曾经交过两个男朋友,一个中国人、一个老外。他们做了恋爱中的男女能做的所有事,然后不了了之。直到现在,杨昭回想起这两个男友,甚至连长相都模糊了。

他们分手的原因都是因为性格不合。

杨昭知道自己性格冷漠,她清清楚楚,但是却没有要改的意思。

她每时每刻都有事做,她的工作围绕着那些充满了故事的陈年旧物,繁杂而充实。现在除了她的弟弟杨锦天,她的生活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所以,这个司机带来的一丝丝感动,杨昭感受得分外真切。

在杨昭闲坐的时候,陈铭生醒了。

他睁开眼,看见杨昭的时候顿了一下,好像是反应了一会儿,然后他坐直身子,手指掐了掐鼻梁。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陈铭生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时的低沉。

杨昭看着他,说:“我叫杨昭。”

陈铭生一愣,不知道杨昭为何突然自报家门,他顿了片刻,说道:“你好,杨小姐。”说完后,他想了想,又说,“我叫陈铭生。”

杨昭点点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药盒。

“这是你买的吗?”

陈铭生点点头:“嗯,你昨晚发烧了,我拿了你的钥匙出去买的药。钥匙给你放在桌子上了。”他看了一眼,发现桌子上没有钥匙,奇怪之时杨昭说道:“钥匙我收起来了。”

陈铭生停了一下,然后说:“我一着急就直接翻你衣兜了,对不起。”

杨昭那句收起来了听起来很像是责怪,杨昭和陈铭生都意识到了。

杨昭摇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谢谢你帮我买药。”

陈铭生不知道说什么,简单说了一句不用客气,然后两边就冷场了。

陈铭生犹豫着想要穿戴假肢离开,但是面前这个女人一直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他的假肢穿戴很麻烦,要将裤子全挽起来,陈铭生还没有开放到随便在一个女人的面前露出自己的腿。

“杨小姐,我该走了。”

“你没吃东西吧?我叫了外卖,很快就到了,吃完了再走。”

陈铭生没有想到在他睡觉期间杨昭都把外卖叫了,他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回去吃。”

“那我已经叫了怎么办?我一个人吃不下,扔了浪费。”

陈铭生:“……”他还想再说几句,但看见杨昭坚持的表情,也放弃了。

“好吧,那麻烦你了。”

杨昭没说话,两人又冷了场。

不过这场冷得并不让人觉得尴尬,陈铭生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杨昭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杯,想起什么,对陈铭生说:“你从哪弄来的热水?”

“我没找到水,这是现烧的,拆了你一个新锅。”

杨昭静默片刻。

陈铭生以为她生气了,又道歉说:“不好意思,没经过你允许就——”

“我家有锅?”

“啊?”

杨昭看着陈铭生,满眼疑问,“我家有锅?我怎么不知道?”

陈铭生觉得这女人有些跳脱,他斟酌了一下,对她说:“有一口,没拆封的,放在厨房最下面的柜子里。”他怕她还想不起来,还仔细描述了一下,“一口奶锅,牌子是苏泊尔,不锈钢的。”

杨昭面无表情地回想着,然后轻轻地啊了一声,“是买厨具赠送的,我想起来了。”

陈铭生不知道说什么,就点了点头。

杨昭看着陈铭生,忽然说:“你身体不舒服吗?”

陈铭生看了她一眼,杨昭说:“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陈铭生下意识地低下头。他的确觉得不舒服,衣服还是潮的,黏在身上很难受。尤其是右腿的地方,胀痛无比。陈铭生很想去趟洗手间,他怀疑腿已经感染了。

杨昭见他不说话,差不多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她端着水杯去厨房,奶锅里还有半锅水,杨昭倒了杯子里剩下的水,又重新盛满,然后回到客厅。

她把水递给陈铭生,说:“你是不是也受寒了?”她将茶几上的药拿起来看了看,“你也吃点药。”

陈铭生接过水杯,并没有喝水。他对杨昭说:“谢谢,我没事,不用吃。”

他说的是实话,虽然他的确受了点寒,但是这不是问题所在,这些药治不了他的腿,吃了也没用。

杨昭说:“你是哪里不舒服?”

陈铭生没有向外人解释自己伤情的习惯,他只是摇摇头,说:“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杨昭听出他的拒绝,没有再说什么。

又坐了一会儿,外卖送到了。

杨昭将外卖取回来,放到茶几上拆开。她拆到一半就停下了。

陈铭生看了看她,杨昭说:“就一副筷子。”

“再拿一副就行了。”

杨昭抬眼看着他,说:“我家没筷子了。”

“……”陈铭生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下巴轻扬了一下,说,“那你吃吧。”

“不行。”杨昭摇摇头,“我点的是双人份的,怎么就给我一副筷子,你先吃,我打电话叫他们送过来。”

陈铭生不知道一双筷子有多严重,要再让人跑一趟,他想了想,对杨昭说:

“不用了,我用勺子吧,刚才那个拆开的锅里赠送了一个勺子。”

“是吗?”杨昭站起来去厨房,半晌,她拿出一根长长的勺子出来,“你确定这个能吃饭?”

陈铭生点点头,“行,就给我这个吧。”

杨昭把勺子递给他,然后两个人一语不发地开始吃东西。

陈铭生端着饭盒,他吃得很快,勺子基本是扒饭用的。他想快点吃完,趁着腿还没完全发作赶快离开。

杨昭吃得比陈铭生慢了许多,陈铭生的速度给了她莫名的压力,她吃了一点就放下了。

陈铭生的饭吃得很干净,一粒饭粒都没剩。他将饭盒放到桌子上,说:“谢谢你招待,我得走了。”

杨昭点点头,他的确该走了。

陈铭生伸手拿拐杖,拐杖在沙发右边搭着,他探身去够的时候难免压到右侧的肢体,杨昭看见他顿了一下,眉头皱起,暗自咬了咬牙,强撑着一样将拐杖拿到手。

陈铭生站起的一瞬间,肩膀是塌着的,这说明他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陈铭生一头冷汗,心里低骂一句,越是不想来的就越来。

杨昭没有多想,在他左腿哆嗦地颤抖时,站起身来扶住了他,“你怎么样?还行不行?”

杨昭抓住陈铭生的手臂,后者的手臂绷得很紧。

陈铭生脸白了白,稳住了身子,“谢谢。”

杨昭看他一头汗水,皱眉说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陈铭生摇头,说:“没事。”

杨昭低头看了一眼,陈铭生的右胯一直在细微地颤抖。她抬头,陈铭生的脸近在咫尺。杨昭稍稍往后一点,对陈铭生说:“你这样不行,我带你去医院。”

陈铭生惊讶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倒是不嫌麻烦。不过他还是拒绝了。

“我真的没事,不用麻烦了。”

“你这样走得了吗?”

杨昭的眼睛细长,她很少瞪人,眼睛一直很平淡。陈铭生看了她一眼,分辨了一下这句话是不是带有恶意,最后他移开眼,说:“我能走。”

杨昭转身,伸手将挂在门口的外套拿来,她转头对陈铭生说:“我带你去医院。”

陈铭生深吸一口气,杨昭一语不发地看着他。陈铭生从她的眼中看不出波动,他也懒得再说,点了点头。

“我下楼取车,你自己能下楼吗?”

陈铭生又点点头。

杨昭开门先走了,陈铭生朝她离去的方向看了足足半分钟才开始动作。

他挽起裤腿,低头看了一眼。如他所料,腿已经感染了。陈铭生叹了口气,转个身将假肢拿在手里,然后出了门。

幸好这座公寓楼有电梯……陈铭生靠在电梯间里,心想。

杨昭将车停在门口,陈铭生将假肢放到后座上,本来他想坐在后面,但是杨昭探身给他开了副驾驶的门。

陈铭生坐进去后,又将拐杖放到后座上。

车发动起来,半天没开,陈铭生有些奇怪,刚好杨昭转过头看着他。

“安全带。”

“……”陈铭生从来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他点点头,将安全带系好。

杨昭发动车,往小区外开。她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去三院?这里离三院最近。”

“不用去医院,麻烦你送我去市康复中心。”

“康复中心?”车子顿了一下,杨昭余光看了陈铭生一眼,问道,“康复中心在哪?”

陈铭生说:“在十三纬路的路口。”

杨昭将车停在路边,开始设置导航。陈铭生沉默地看着她摆弄半天也没弄好,他说:“十三纬路就在岐山路旁边,从这里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我可以给你指路。”

杨昭坐了回去:“那你领路吧。”

车里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杨昭也没有在车中听广播和音乐的习惯。陈铭生只在关键的路口给杨昭指点一下。其实也就只拐了一个弯,然后一路走到头。杨昭从来不知道离她住的地方这么近有一家康复中心。

开了二十来分钟,他们到了目的地。

杨昭从车里看了一眼,康复中心好像是新建的,楼有四层,看着很新。康复中心门口停了一排车,杨昭找了个空位将车停好。

陈铭生解开安全带,对杨昭说:“谢谢你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杨昭拔了车钥匙,“我今天没事,送你看好病再走。”

陈铭生:“……”他从车里下去,单脚站着打开后门。杨昭的车停得与另外一辆车靠得很近,车门不好开,杨昭看见了对他说:“你等一下,我帮你拿。”

杨昭从另外一侧将他的拐杖取出来,她在看到后座的假肢时顿了一下,最后决定只拿拐杖。

“走吧,这里用挂号吗?”

陈铭生撑着拐杖走在杨昭身旁,他说:“不用,我给医生发过短信,把药取了就行。”

“哦。”

康复中心门口是坡型路,他们进了一楼,杨昭看见一楼楼口的地方放着几辆轮椅,好像是为了方便患者使用的。杨昭对陈铭生说:“这个随便坐吗?你要不要坐?”

陈铭生没说话,杨昭推了一辆过来,“坐着吧,省些力气。”

陈铭生的确站得很费力了,他平时不喜欢坐轮椅,但是现在由不得他逞强。

杨昭将他的拐杖拿在手里,陈铭生坐在轮椅上前后划动几下,“医生在几楼?”

陈铭生划着轮椅往电梯的方向走,他看起来对这里十分熟悉,“三楼。”

杨昭跟在他身后,她走在康复中心的楼里,随处可见无障碍设施,坡路,盲道,还有把手。杨昭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残障的世界,她紧跟着陈铭生。

到了三楼,电梯门一开杨昭就看见楼口的指示牌,上面写着“肢体恢复”。

走廊里很安静,两侧有几个房间。杨昭路过的时候,看见其中一个房间开着门,里面有几趟把杆,中间有医生在指点病患走路。

陈铭生直接来到最里面的办公室,他敲了敲门,里面很快有人开门。

开门的是个年纪不小的医生,面相和善,他看见陈铭生高兴得笑出来。

“是小陈啊,快进来。我收到你的短信了,怎么弄的,腿感染了?”陈铭生和杨昭一起进了办公室,里面很宽敞,只有老医师一个人。屋子里有一张办公桌,角落里养着几盆花草。

老医师拉来一条长椅,拍了一下,“来,坐下,我给你看看。”

“张师傅……”陈铭生从轮椅上挪到长凳上,右腿僵硬地虚搭着。张医师皱着眉头说:“哎哟,看起来还肿了,你怎么搞的?”

陈铭生低声说:“不小心弄的。”

杨昭站在一边,心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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