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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赐赶紧抱起她,大叫:“马车——快把马车赶过来——”

夜色中,小镇街头空无一人,打更声隐约传来。悦福客栈门口,一伙计将灯笼点亮挂上……

疏影坐在凳上,一个阿婆正在帮她处理脚上的血泡。

疏影轻哼一声,咬牙挺着。

阿婆跟疏影寒暄了几句,然后拿出几件红衣,衣服上面放着一枚平安玉:“夫人,明天一早我们换上这套衣裳,新人就要喜庆些。(拿起平安玉)还有,老爷交代接上您就把这个给您戴上,戴上就是谢家人了。”

说着,阿婆将平安玉给疏影戴上。

“这是什么?”

“谢家的平安玉,能辟邪消灾、开运化煞。”

疏影反感地要取下。

阿婆连忙制止了疏影:“千万别,这种古玉是很有灵气的,戴上再取下就不吉利了。这可是贴身之物,能保佑夫人多子多福。”她说着将玉放入疏影衣内。

疏影无奈地叹气。

谢天赐坐在客栈门口的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原本,他以为,只要假以时日,韩疏影早晚会答应嫁给他,做他的新娘子。可是——

“天赐,你看,这个女孩子的眼睛,像不像你娘?”想想疏影白天那怨恨的眼神,谢天赐痛苦得要死。没错,爹说得没错,疏影的眼睛像极了娘,爹爱极了这双眼,他也爱极了这双眼。

他知道,让疏影嫁给同自己父亲一样年纪的男人是残酷的,对疏影是不公平的,然而,为他自己也好,为疏影也好,他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这个女子是我所爱的,她和我才是般配的一对。”

他心有不甘,他心有怨怼,他强咽下这不甘和怨恨。他心存侥幸地想:以韩疏影的性子,肯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可是,没想到,韩疏影竟然同意了。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看到疏影的屋子里亮着灯。他来到窗前,伸手想敲窗,却又忍住了。如今,这个女人不再是他的同窗,而是他的继母。他怕被人看见引来非议。

这时候,他听到屋内脚步声,好像有人要出门了。谢天赐急忙躲到了竹丛后面。却看见韩疏影推门出来,见四下无人,便径直出了客栈。谢天赐悄悄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一间酒铺前。

“谁?”韩疏影发现后面有人跟踪,本能地问了一声。

“是我。”谢天赐一伸手把疏影拉进了墙角的暗影里。

“你在跟踪我?”疏影一把推开谢天赐。

“疏影,我知道你恨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要是再不解气捅我几刀都行。”

“谢天赐,你太高估自己了,我不是恨你,是厌恶你,厌恶你们全家。”

“疏影,照片是我爹偶然在我房间里看到的,他说,你长得像我娘,这才……我也没有办法,没有人敢违逆他。而且,我也想不到,你会真的答应。”

“我韩疏影没爹没妈,只能任人宰割。连谢家大少爷都不敢违逆的人,我有什么胆量说不。”

“疏影,我对不起你。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三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这你是知道的,我向你表白过,可是你拒绝了我。要是你当初答应了我,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父子喜欢同一个女人?你不觉得太可笑吗?你娶不到手的女人就让你爹娶。所以,你就把我出卖给了你的父亲。好一个家风淳厚父慈子孝。”

“疏影,你不要这么说。在外人眼里,我是谢家大少爷不假,可我自己却非常清楚,我不过是谢炳炎养的一条狗,一个哈巴狗。”谢天赐咬牙切齿地吐出“哈巴狗”三个字,表情非常痛苦。

谢天赐的这番话让韩疏影愣住了。

“疏影,有个秘密憋在我心里好久了。我是谢炳炎的养子。后来,老家伙有了亲生儿女,也就不把我当亲儿子看待了。疏影,虽然我没办法救你,但你相信我,用不了几年,谢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

“谢天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不稀罕你们谢家的一切,更不稀罕你!”

“韩疏影,你听着,你是我的,我谢天赐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得到。”说着,谢天赐一把攥住韩疏影的手,强行把她拉到了胡同里。

“疏影,老家伙不行了,你嫁给他也不过徒有夫妻之名,但我们可以做个有实无名的夫妻。将来,你再给我生个一儿半女,这样,谢家就是我们的了。你知道谢家的产业有多大吗?”

“谢天赐,你疯了,你比我想象的还卑鄙,你太可怕了。”韩疏影用力推开她。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只知道,是老家伙不义在先,他明知道我也喜欢你,可还是要娶你,让你做我的后妈,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谢天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重重地压在疏影的身上,令她动弹不得。

“谢天赐,放开我!听见没有,不然我就喊人了……”疏影死命挣扎,右脚得了一个空当儿,便狠狠踢了他一脚,同时,谢天赐脸上也重重挨了一巴掌。

看着消失在夜色里的韩疏影的背影,谢天赐摸着火辣的脸,痛苦地蹲下去,低声呻吟。

疏影一个人跑到山脚下,发现自己彻底迷路了。

突然,迎面来了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看疏影顿时就两眼放光,那人顿时来了精神,满嘴胡言乱语地喊着,轻浮地就要去拉疏影。

疏影吓得慌不择路,向山里跑去。

那人紧追其后……

疏影惊慌失措地跑着,回头发现人不见踪影了,松了口气,往回走。

突然,他从草丛里窜出,一下将疏影扑到。

疏影挣扎着大呼“救命——”,结果被他一把捂住嘴巴。

疏影拼死抵抗,两人扭打成一团,最终疏影还是弱势。

浪人撕开疏影的衣衫……

疏影羞辱地满眼含泪,却又无法叫喊……

突然,疏影挣扎之极,摸到了那人的腰刀。

疏影抽出腰刀,向他捅去,正中那人的肚子。

突然起来的一刀让那个男人疼得捂着肚子只嚎嚎。疏影趁机想跑,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脚踝,怎么踹也踹不开。

疏影筋疲力尽,那人大叫着再次扑上疏影,掐住疏影的脖子,眼看疏影就要窒息。

突然,那人头顶连挨了几块闷石,顿时两眼凸鼓,血流如注。

疏影回过神来,看清是谢天赐,忍不住大哭起来,语无伦次地说。

“怎么会这样……我用刀捅他了……他死了吗?我好害怕……我不想杀他的……”

“别怕,我看看……我去看看……”谢天赐也压着惊慌。

谢天赐来到浪人面前,试试鼻息,顿时瘫软,他连滚带爬地回到疏影面前。

“他死了,他死了。”

疏影一下子就慌神了,她拉着谢天赐,发疯般地摇晃着他。

“等等,等等,让我想想,看样子他是个日本浪人,又是个酒鬼,本来就行踪不定,我们把他推到山沟……就不会有人知道……”谢天赐迅速地转动着脑子。

“我不敢……我害怕。”疏影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地说。

“我来,你等着我。”天赐将尸体拖到山边,推了下去,心虚地安慰疏影,也是安慰自己,“没事了,处理完,就算以后有人发现也不会想到是我们干的。”

这时,突然山下传来喧闹声,隐约看见灯笼把在晃动着……

天赐不由地喊了一声:“坏了。”

谢天赐定了定神,他决定先发制人,大声招呼着:

“牛叔,我们在这里。”

管家牛二带着一群人赶紧找了过来。

这么多人来寻她,疏影一下子懵了。

谢天赐上次跟大家搭话:“没事了,没事了。我听到阿婆说韩小姐不见了,就赶紧出来找,没来得及告诉大家。韩小姐还是想回上海,可是刚出镇子就迷路了,误闯到山上差点遇上狼,慌不择路就掉到山沟里去了,幸亏跟在后面把她救上来,不然可要出大事了。”

“这还不算出大事啊?夫人啊,您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这些下人可都得挨板子。”牛二严肃地说,他突然发现疏影身上的血迹,“哎呀,夫人,您受伤了?”

疏影惊恐地看着谢天赐。

“是我是我,是我在救韩小姐时受点伤。”谢天赐表示出一脸的歉意。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叫大夫?大少爷,平白无故出了这么一番事,您让我怎么跟老爷交代啊?”牛二赶紧招呼人去找大夫。

谢天赐咳嗽了一声,将牛二拉到一旁,低声说:“这事最好不要张扬,传出去谢家很没有面子,也别告诉我爹了,免得大家都挨罚。”

牛二点点头,挥手高喊:“大家听着,赶紧送夫人和大少爷回去休息,小声点,别搞得跟游行似的。”

大家拥着天赐和疏影往回走。谢天赐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偷舒了一口气。

一旁的牛二暗中观察了几秒谢天赐,疑惑地回头望了望黑洞洞的山林,露出狐疑的目光……

“大少爷,管家请您去劝劝新夫人,她死活不肯换衣,也不许人进她的房间。”阿婆来到谢天赐的门前。

“好,我这就去。这样,你们都去各自准备吧,半个时辰后上路。”谢天赐皱了皱眉,

“阿婆,麻烦您去厨房给韩小姐弄些清淡的白粥来。”

阿婆答应着离开。

天赐推开门,迎面一个枕头飞过来。

“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天赐走近床边,看见疏影依旧穿着昨夜的装束卷缩在床角。

“疏影,是我。”

“我的手……洗不干净……”疏影顿时哭起来。

天赐拉起她的手:“很干净,你看白白净净的。”

“你没看见?全是血,你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疏影,你这样不行,你必须振作起来。”

“你让我怎么振作?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都是你害的,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没有你我怎么会到这样的地方来,又怎么会发现这样的事,我……我怎么会杀人呢……”疏影疯狂地捶打着天赐。

天赐一把捂住疏影的嘴巴。

“嘘——轻点,疏影,我知道我欠你的很多,以后我做牛做马地还你,可昨晚发生的事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就是天塌下来也要守住这个秘密,这是为你好。”

疏影瞪大着眼睛望着他。

“遭遇这种事,没人会相信你还会是清白的,这里不是大上海,如果一个女人失去的贞洁,就会被鄙视被嘲笑一辈子,生不如死。”

“可昨晚的事就像噩梦一样缠着我,甩都甩不掉……我怎么就背负了一条人命呢?这太重了,我背不起啊……”

“背不起也得背。赶紧收拾收拾吧,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谢天赐长出了一口气,张了张嘴没再说话,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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