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929300000004

第4章 尼泊尔菩提(4)

但老腊跟得很识相,他总是和珠珠保持一定距离。路过仓央嘉措和情人秘密约会的酒吧时,她站在那儿很久,就看着酒吧楼上窗口伸出的那张女人的画像,她不确定那是个真实的故事,为爱情失踪的僧侣,只留给虔诚的西藏信徒一点猜想和一点遗憾,这有点扯。珠珠的脑子里,爱情从未触及她的敏感点,她身后只有老腊,她的继父,杀死自己母亲的继父。

“这人渣居然一直跟我跟到尼泊尔,单凭这就证明他是个变态!”

老腊是不是变态,大抵在天台上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不一样的评判,至少从凤眼的角度去看,她认为那是个背负沉重包袱的人,甚至远比珠珠想象中的更沉重。

珠珠把她和老腊故事讲完后,发现阿春不见了。

“阿春呢?死哪儿去啦?”银子大惊小怪地一通乱叫,珠珠则四处张望。

凤眼看见银子背后站着的“宠物侍者”指了指天空,抬头望去,发现阿春就站在天台上一层的水泥小房顶,张开双臂,把自己吹得稀里哗啦的。

阿春像是在风里流淌的一滴眼泪,T恤紧紧勒住他的前胸,暴露着笔画苍劲的肋骨。

“好想跳下去哟,加都就是积木之城,我们都是里面的玩偶,摔下去应该会掉在一堆棉花糖上吧。”他说。

那一刻,凤眼有些希望阿春跳下去,把身体涂在泰美尔区的窄街上,那里还有昨晚留下的红粉,墙上的佛脸涂鸦与阿春重叠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尼泊尔。

四、阿春

从泰美尔区到杜巴广场的路很近,四个人步行半小时就能到。所以凤眼和珠珠特意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准备去叫醒每天睡到自然醒的银子和阿春姐弟俩。结果,敲了半天的门却没人开,于是两人先去吃早餐。在这个每天只供电十二小时的城市里,用WIFI都变成奢侈的事情,所以她们愈加享受白天的明朗。

没想到下楼的时候,却撞到满头大汗的阿春。阿春说他凌晨五点就去杜巴广场逛过一圈了,还拍了很多在街边汲水的妇女们的照片,她们清一色长着黑红的脸膛,穿着艳丽的宽腿裤,眉心点着祝福的朱砂。

“为什么那么早去?不是说要一起的吗?”凤眼有点不开心。

“哦,因为等一下我要去别的地方。”

“去哪里?”

“帕舒帕蒂神庙。”

那是银子坚决说“不要去”的地方,因为听说频繁的火葬已经把那里弄得烟熏火燎,跟西藏的小昭寺一样让人喘不过气。但是,阿春似乎比姐姐的意志更坚定,看他的眼睛就知道。

凤眼和珠珠只得下楼找到正在吃早餐的银子,三个人商量着去杜巴广场能不能找到中文向导。

银子慢吞吞地喝着带羊奶味的咖啡,吹开咖啡面上那层厚厚的油衣,说:“去完杜巴广场之后,一定要赶去帕舒帕蒂神庙。”

“为什么?”

“因为我敢保证,我弟一定会在那里干什么傻事。”

于是,三个女人向杜巴广场进发了,虽然银子已经把路走过一遍了,但还是在错综复杂的巷道里迷了路。每条路上都有花团锦簇的披肩店,卖纪念品的摊子上挂满了菩提,甚至五块钱就能淘到一串大金刚。所以她们走得很慢,所有店面都是磁铁,会把她们吸过去。尤其是购物狂银子,永远三步一停,每隔十分钟包里就会多几件小玩意儿,一个铜钵、一挂牛铃,抑或一串红皮凤眼……珠珠和凤眼表现得比较节制,多半只看不买,因此才能注意到一群群穿着蓝西装和白衬衫的尼泊尔学生。

少年们迈着长腿,顶着卷发,太阳神一般成群走过;女孩子都有丰满的胸脯,眼睛又大又深幽,嘴唇上凝聚着细碎的青春。他们都以同样单纯的表情在行走,还有长得完全与中国人一样的孩子,笑容腼腆,额染朱砂,鞋尖上布满欢快的尘土。

凤眼看得有些痴了,尽管她头顶上有胡乱缠在一起的电线,但电线下面有那么洋溢的美少年与美少女。对于他们来说,上学似乎只是一个成长的过程,只要能看懂字,学会说英语,就能过很悠闲的人生,和每条街面上横躺的流浪狗一样。那些狗都是睡着的,懒洋洋的,三五成群,躺在各个街道转角。破破烂烂但都绘上漂亮图案的小轿车在如此窄的街道里驶过,没有一个司机害怕摩擦,他们甚至会在狭路相逢时探出头来互相打个招呼聊上几句。

珠珠喜欢关注每一道低矮的门廊,门上缠满了精美而陈旧的木雕,她对那些木雕的专注程度甚至远远超过菩提。这些木雕门都因年久失修而刻满了时间的裂痕,慵懒的尼泊尔人从不在意它们的腐蚀程度。

“这里果然是会让阿春着迷的积木之城。”银子不由感慨。

在杜巴广场前买门票的时候,凤眼问银子说:“为什么你觉得了阿春去帕舒帕蒂神庙会做傻事?”

“你相信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吗?那是真的。”银子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那你能感应到他会干什么傻事吗?”

“他会自杀。”银子说。

于是,杜巴广场之行就变得有些急吼吼了,珠珠和凤眼自然不太信银子的说辞。阿春是他们中间最乐观豁达的旅人,能在任何地方制造阳光的人,这种人不太容易死,上天会让他在年轻时代逍遥自在,到老才施以严惩。何况银子也不太坚持自己的论调,她们依旧在杜巴广场参观皇宫以及后花园的露天澡堂,把每座庙宇门廊上的色情雕像收进手机。

一个乞丐模样的老人把一串东西拿到凤眼面前,向她兜售——是用铅丝穿起来的一颗植物果实,一半包着棕色果皮,另一半附满类似绿锈的东西。

“这是什么?”凤眼用蹩脚的英语问老人。

老人嘴里含糊不清地用尼泊尔语向她解释,她听不懂。

倒是珠珠拿过来看了看,又把东西还回老人手里,说:“好像是没有清理过的金刚菩提籽。”

现在满大街都是清理了穿好线的大金刚和凤眼,谁还愿意要一颗没处理好的菩提?凤眼很自然地推拒,绕过老人,往另一幢庙宇走去。可是老人一直跟着她,叽里呱啦地说话,不停把菩提拎起放下,抚摸数遍,眼睛紧盯住凤眼的脸。似乎从凤眼的脸上,老人能看到许多软弱来,这软弱能为他挣得今天的午饭钱。

珠珠凶着脸,驱赶那老头,在泰美尔区住的那几天,她们每个人的旅行箱里都塞满了金刚菩提,实在是不想再要了。

但老人如此坚决,他跟着凤眼她们,一路从祭祠坛跟到皇宫门前,再从皇宫跟到一间设在天台上的餐馆里。老人不停地说着她们听不懂的话,颇有强讨叫花子的气势。在餐桌旁,凤眼喝了一口可乐之后,终于拿出一张千元尼币,收下了那颗绿迹斑斑的金刚。老人心满意足地拿过钱,转身便走,就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凤眼一样。

“你啊,就是心软!这种垃圾还要给他一千块?你知道一千尼币值多少人民币吗?六十几块呢!能买到一堆金刚。”珠珠气呼呼地为凤眼算了一笔账。

银子支着下巴,坐在旁边不停地笑,说:“如果阿春在,刚才到皇宫那儿的时候他就买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

“你弟弟本来就是个缺心眼,能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珠珠有些焦虑,言语自然而然地带有攻击的成分。也许是在想老腊,这老男人现在在哪里?有没有找到蜘蛛旅馆呢?

“走吧!”

银子突然推开吃了一半的鸡肉咖喱,霍地站起来,往楼下冲去。

珠珠和凤眼也放下餐叉,跟着她跑下楼去。三个女孩开始奔跑,她们什么也没有交流,就只是跑步前进,迅速绕过一大片地摊,跑过奇异街,拦下一辆晃悠悠的出租车。

帕舒帕蒂神庙在炎热的天气里根本就称不上景区,燃烧尸体的白灰渗入巴格巴蒂河两岸,桥上卧着一只老黄牛,和游客们一起打算见证一场神圣的火葬。河水很浅,石桥一端是平民区,另一端是供贵族安寝的石雕墓室。几个脸上涂满油彩、身披袈裟的冒牌苦行僧斜倚着身子靠在墓室前,他们大抵已经挣够了一天的生活费,再也不想和游客们合影了,所以当凤眼的手机摄像头对住他们时,他们都很默契地用报纸挡住了脸。

三个女人没有找到阿春,她们停在桥的中间,和老牛待在一起看火葬。那是一场进展缓慢的葬礼,一块平板上摆着用白布包裹的尸体,尸体用黄色和红色的鲜花堆盖,一些健壮的男子正往河边的火葬架上堆木头,他们抬了一根又一根,动作特别慢,有气无力的,像是已经对这种事情产生倦怠了。

“怎么还不开始?”性急的珠珠问凤眼。

而凤眼关心的是阿春在哪里。

银子在贵族墓室的那一端打电话,打了很久都无人接听。她只得向桥上的凤眼和珠珠打了个手势,表示想往墓室上头那块高地再找找。

阿春……

凤眼心里模糊想着阿春的样子,他短薄的头发,他笑起来风流的气质,他说到“野兽蛋”和“野兽逼”时的愤慨,他和银子坐在一起时把暗夜点亮的巨大能量……他甚至都没能让别人产生邪念,一个无法让人联想到性的美男子,也许本身就是纯洁的一部分。

桥下竹板上的尸体被裹上了明黄色的长布,石台变成了用木柴搭成的焚烧台,只要浇上油,扔一根火柴就能熊熊燃烧。

阿春没有出现,也许他早就参观过葬礼,已经回到蜘蛛旅馆了。

那场火葬像是举行了几百年那么久,每一步都有条不紊且极致漫长。坐在墓室前的游客们开始不耐烦了,他们四处张望,拿手机不停拍照,凤眼这辈子都没那么期待过往那木柴堆上丢一只点着的打火机。

终于,就在银子去高地的墓室群里挨个儿翻了一遍之后,尸体被架上了柴堆。一个男子高举火把,走向尸体,人群骚动了,他们知道葬礼的关键部分即将开始,也意味着事情快要结束。

火焰不停舔舐柴堆,卷上明黄色的尸身,黑烟翻滚着流向巴格巴蒂河,火光里探出乌云般的脑袋,向参观葬礼的人绽放笑容。

“阿春!是阿春!”从上面跑下来的银子指着下面大喊。

凤眼顺着银子的指示望去,阿春修长的身影正向火堆移动,他光着身子,踏过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艰难地往燃烧的尸体走去。空气里弥漫着脂肪燃烧的焦香味,阿春张开双臂,向火光靠近、靠近、再靠近……他腰间绑着T恤,勉强遮住下体,内裤都不见了,银子挥舞着阿春的牛仔裤,向桥下大喊:“阿春!阿春!你这个蠢货!阿春——”

“他……他这是要干什么?”

珠珠瞠目结舌地看着阿春,阿春的裸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有腿的、被透明鳞片包裹的人鱼。辨认很久才发现他身上涂满了油,只需扑进火焰,就会化为灰烬。

操办葬礼的当地人终于愤怒了,两个刚刚抬过木柴的男人一左一右架住阿春,冲他一通乱吼,同时把他挟持到远离尸体的河岸,将他驱逐出仪式的领地。

“你瞧,他果然有点疯吧?”

在神庙外的平房廊沿下,银子把用矿泉水蘸湿的牛仔裤擦拭阿春身上的婴儿油。阿春就真像个婴儿一般,闭着眼,乖乖张开双臂,让姐姐为他清理身体。

“好过瘾!”阿春突然大叫。

“死了就更过瘾了。”看得出来,银子很心疼。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刚才是想把自己活活烧死吗?”凤眼问得小心翼翼。

“嗯,我要做凤凰,我要涅槃,很酷吧?”

阿春用力挥了挥手臂,以为那是他的翅膀。他身上已被坚硬的牛仔布擦得红一块紫一块,像盛开着大朵的红蕃,他的脸也是红的,浸满干燥的尸灰。

“不作死就不会死。”珠珠冷冷下了评语。

“不是作,阿春有病。”

蜘蛛旅馆的天台上,银子点了一根烟,然后缓缓向凤眼和珠珠吐露真相的烟雾。

银子和阿春是大家眼中的“好”,姐弟俩什么都好,家世好、长得好、功课好,走到哪里都是亮点。他们更年轻的时候不明白,这种“亮”有时过于刺眼,会招来嫉恨。

阿春在上初中时就画了一张肖像,是他想象中的一个女人,大红焰唇,细长眉眼,头发柔直,眼角处有一粒细痣。他把画像拿给银子看,说是他未来的老婆。银子发现那是与他们整个家族的美人都相反的长相,便隐约意识到阿春的叛逆,并且认为他的孩子气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像整个家族里的其他男人一样,把高鼻深目的贵族女孩娶回家。

见鬼的是,阿春果然在二十三岁那年找到了和画像里一模一样的情人,那个唤作玛卡的女子比阿春大五岁,皮肤雪白,衣服也喜欢穿得很白。每次看到她,银子就以为看到了一只幽灵,一个缠住阿春的幽灵。

阿春是在草莓音乐节上认识的玛卡。那一年,他那隐居多年的女神张曼玉首次在音乐节亮相,他期待得夜不能寐。结果,当张曼玉开腔唱第一句“甜蜜蜜”的时候,他的激情便枯萎了,那是他这辈子听过最难听的《甜蜜蜜》。阿春都等不及张曼玉谢幕就逃了出来,在路边抽烟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通体雪白的玛卡,玛卡正拿着一只装满黄色液体的矿泉水瓶子走出来,把瓶子丢进了垃圾桶。

“别告诉我那是尿。”阿春皱着眉头说。

“很抱歉,那就是。”玛卡红着脸抚了一下额前的刘海,“为了张曼玉,我都不敢去趟厕所,结果却听到这么烂耳朵的东西。”

“我也奇怪怎么会对她的唱功如此期待,现在想起来,她以前唱歌就很烂的嘛。”阿春一脸的沮丧。

“也许是因为她隐居太久了,久到我们都忘记她唱歌有多难听。”

阿春看着仙气飘飘的玛卡,心里塞满了对造物主的感激之情。

从那以后,玛卡渗入了阿春的生命里。她在一家很小的外资企业里当秘书,平常不太喜欢和人说话;她喜欢穿白衣服,有点神经质,比如阿春给她的两只筷子不一样就会发火;她喜欢旅行,更喜欢看纸质小说,有时候窝在阿春的床铺上看到忘记上班;她偶尔会去酒吧驻唱,也唱《甜蜜蜜》,唱得比张曼玉好一百倍;她会在酣睡的阿春额头上用口红写一行王尔德或济慈的诗,让他醒来照镜子的时候又惊又喜……

玛卡,专属于阿春的精灵。

同类推荐
  • 荒火

    荒火

    《荒火》这样一部书,在抗战胜利七十周年之际出版,意义不言自明。作品写了一段历史、一种信仰和一种抗侮不屈的民族精神,用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的特殊情感,记录、描摹了先辈的苦难和光荣,以及对历史淹没的追思。
  • 骆驼祥子

    骆驼祥子

    一部年轻人的个人奋斗史,一卷老北京的人物世情图。现代文学的经典之作。翻译成17种语言,数十个版本,畅销70多年。本书包括《骆驼祥子》《正红旗下》两部京味长篇经典,老舍研究会审定。依据老舍1936年手稿还原的一字不删的“足本”。国内通行各版本因为时代等影响,部分内容都有不同程度的删节或改动。本书以近年偶然发现的老舍手稿为底本,恢复删改部分,还原本书的真实面貌。《正红旗下》是老舍偷偷写作的一部具有自传性质的长篇小说,大清末年,旧梦将醒未醒,大厦将倾未倾。一个小孩的诞生,带来浓浓的黑色幽默……这部生前没有发表,没有完成的作品,被公认为是老舍的代表作和当代真正伟大的文学巨著。
  • 羊脂球

    羊脂球

    世界短篇小说巨匠莫泊桑的扛鼎之作!世界短篇小说巨匠莫泊桑,把现实主义文学提高到了一个亘古未有的水平,为短篇小说创作开辟了广阔的道路。纪德盛赞他卓尔不群,屠格涅夫将他誉为法国文坛的天才。收录29篇莫泊桑的代表作品,包括《项链》《我的叔叔于勒》等经典篇目。法语翻译界大家柳鸣九经典译本。新课标、教育部推荐读物。随书附赠解读手册:莫泊桑的文学人生本书收录29篇莫泊桑的短篇小说代表作。
  • 告状

    告状

    贵祥家的两亩好地被村长李木卖了,并且卖得太突然,之前一点风声也没,贵祥就点接受不了。贵祥想,李木如果给他打个招呼透透气,他还能好受一点,实在点不太像话。那两亩好地在大路边上,靠着一眼机井,种什么都丰收,贵祥一直把它看作聚宝盆,前几天他还专门跑到镇上买了几包化肥,计划好好在这块地上大干一场呢,没想到被李木给卖掉了。贵祥说:地是我的,不让我知道就卖了,真是太欺负人了,我得去告他。贵祥的一些邻居听说了他的态度以后,都很高兴,他们觉得贵祥做得对。他们说,放在他们身上他们也会这么干的。他们都希望贵祥把村长李木告倒,就是不希望李木被告倒的人也想看看热闹。
  • 阿虎

    阿虎

    阿虎是杨柳从草堆边上捡回来的一条小狗。家里人心疼顾佳林在农村吃苦,他妈妈和姐姐带着锅巴、面条,还有煮好的五香鸡蛋,转了两趟车,坐了一夜火车,走了十里路,来到他下放的村庄。看到妈妈和姐姐,顾佳林别提有多高兴了!他们一起下放的杨柳、白梅、桑树、桃林、唐小凤他们家里都没有来过人,只有他妈、他姐来了,还带来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顾佳林把大伙儿喊在一起,分给一人一只五香鸡蛋。桑树腼腆地站在那里,手有点不好意思伸出来,顾佳林硬把鸡蛋塞到他的手上。桃林则不客气地接过鸡蛋就往嘴里塞,像猪八戒吃人参果,没尝到味道,已咽肚子里去了。
热门推荐
  • 中国古代将军传

    中国古代将军传

    这本《中国古代将军传》选取了历代将帅,为之立传,上起先秦的伊尹,下迄清季的聂士成。中国古代的将帅数目之多,不可胜计,本书所选取的是其中最着名、最具代表性的。虽然管窥锥指,不能全部囊括,但读者可以窥一斑而想见全豹。
  • 日版呼啸山庄:金色夜叉

    日版呼啸山庄:金色夜叉

    故事从贯一和阿宫两个男女主角说起,贯一从小父母双亡,因贯一的父亲有恩于阿宫的父亲,故阿宫之父就负起养育贯一的责任。男女主角青梅竹马般快乐地成长,贯一对阿宫一向呵护备至,阿宫父母也许诺让两人成婚。阿宫终于长成美丽的少女,在一次宴会上遇见了当地一个银行家之子,她被他手上闪亮的大钻石戒指吸引,心想若能嫁给这样的人,或许会有幸福快乐的一生吧!而银行家之子对出众的阿宫更是一见钟情,回去后立刻说动父亲出面提亲。阿宫一家毁弃了对贯一的承诺,同意了这门婚事。贯一受此刺激开始自甘堕落,成为金色的夜叉,一个金钱的奴隶,做起他原先最瞧不起的高利贷生意,一心只想赚大钱。而嫁为人妇的阿宫并没有得到想。
  • 文心雕龙张立斋考异

    文心雕龙张立斋考异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神品

    神品

    石门城北花园“茗泉居”茶园,是玩者们一个好去处。这里单玩古董字画和京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逢初十二十一,玩古董字画的便云集而来?鸦逢初六、十六、二十六,那些京戏票友便鱼贯而入。茗泉居茶园的花掌柜也是个玩家,古董字画和京戏他都爱玩,逢一六日便忙上忙下,六七个小伙计走马灯似的串来串去。花掌柜乐不可支,也玩了,也挣了,玩得开心,挣得实在,真叫江山美人,都出神入化了!岁时民国二十八年腊月初一,也叫己卯年梅月上浣朔日。茗泉居茶园刚下板子,便有一帮人争拥着挤进来,像是喝茶不收银子。
  • 军统起义第一将

    军统起义第一将

    1948年12月,解放军完成对北平的包围,按既定方针取“逼和”战略,北平守将傅作义正在犹豫徬徨,古城形势微妙。敌我双方特工人员展开了一场颇具神秘色彩的秘密战。军统局北平站少将站长王蒲臣,早被共产党城工部的敌工人员搞得焦头烂额,现在又要腾出手来防范傅作义投降,他已深感心力交瘁,但戴老板多年栽培,使他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候,尚不缺乏必要的信心与决心,他牢记领袖的教诲:不成功则成仁。要在这关键时刻一显身手。
  • 武碎天穹

    武碎天穹

    九州世界,宗门林立,武道之极,乃是世人地位高下之阶。少年秦朗俯身豪门庶子,资质羸弱,偶得上古天法,修肉身,练神通。岂看,豪门庶子,如何于草根之末,迎难而上,登凌绝颠!
  • 新管理口才学:实现成功管理的宝典

    新管理口才学:实现成功管理的宝典

    2003年10月15日9时9分53秒,随着指挥员的一声令下,中国第一艘载人航天飞船“神舟5号”从酒泉卫星发射中心腾空而起,杨利伟成了有史以来首位遨游……
  • 三朝圣谕录

    三朝圣谕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看山阁集闲笔

    看山阁集闲笔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名人小语(少男少女文摘修订)

    名人小语(少男少女文摘修订)

    《少男少女文摘丛书》汇集的是近年来写得最优美真切、生动感人的少男少女作品。这里有少男少女们初涉爱河的惊喜、迷惘、痛苦和走出“误区”挽手无怨的历程,有对五彩纷呈的世界特殊的感受和选择,有在升学压力之下压弯了腰的哀怨和对父辈们关于人生关于命运关于社会的认从与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