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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1月:银河奖征文(1)

雨船

迟卉/文

0

葬礼正如我预想的那样简单。

访客们一个个绕过棺木,冷光藻围绕着棺材的半透明盖子,在影影绰绰的照明下,阿巴妮的脸看起来仿佛再度丰盈了起来。她的最后时光很痛苦,但幸运的是——对我们每个人都是——没有拖延得太久。我听到哭声,是莱拉,她本来应该在今年成为我们家族的姐妹。但现在看起来婚礼或许要等到明年。哀悼的礼节是必需的,死者或许并不在意,但活人需要得到安慰。

我看到我的姨妈们绕着棺木行走。我扶着母亲。她因为悲伤而显得更加矮小了,蜷缩着,弓起背,哭泣。我任由泪水滑下脸颊,却腾不出手来擦一擦。

走在姨妈们身后的是那些在这个家里出生的女孩,然后是男孩们。他们看起来略微有些困惑和难过,但并没有像女孩们那样放声哭泣。毕竟,他们都在不同的父亲的家系里长大。对阿巴妮,他们或许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而已。

血把我们召唤到一起。葬仪者说。血把我们留在这世界上,如今我们回到我们的连生身边去,他们在世界的彼端已经等候了很久,向我们伸出欢迎的手。为她歌唱吧,她终于得到宁静了。

孩子们率先唱起哀歌。然后是姐妹们,然后是她们所来自的不同家庭。还有男孩们。那是一首古老的哀歌,歌唱了姐妹们和兄弟们,歌唱了父亲和母亲,歌唱了在生日出生的孩子们和死去的孩子们[1]。母亲紧紧抓着我的手,将我的手指攥得生痛。她呜咽着,呜咽着,泪水仿佛永无休止地落下来。

当她最终停止哭泣的时候,我们已经安葬了阿巴妮,坐在回家的管铁上了。

她的手仍然抓着我的手。

“你这次会在家里待多久?”她满怀希冀地问。

“明天我就走。”

“明天?”

她的声音拔高了,用饱含泪水的哀怨的目光看着我。她希望我留下,她总是希望我留下。

“我订了机票。希尔四号挖出了一个大遗址。他们要我尽快回去。”

“你又不是考古学家。”

没错,我不是考古学家,我曾经是个士兵,如今是个雇佣兵。每一处古曼人太空遗址都会让某些人富得流油,而那些星际海盗也会闻风而至。我的使命就是保护这些遗址,从我的老板手里拿钱,用自己的脑袋和屁股去冒险。你可以说一个女人不适合做这些,但管它呢,这一行我已经干了很多年了。

“他们需要我。”

“你的家庭也需要你。”

我看着她。我知道自己面无表情。每一次当她试图用亲情打动我的时候,我就会退入自己的壳里,一个完美的、没有任何反应的壳,那是我抵御我的家人的唯一方式。

“我明天走。”我重复道。

“你也该找个家族安定下来了。要不就回来。女儿总是可以回到姐妹们中间的。”

我看着她。

和十五个月[2]前相比,她老了很多。而我长大了。我知道这一点,只是很难切实地感受到。我总觉得我还是那个孩子,茫然失措、面无表情地站在屋子中央,看着自己母亲恳求的脸。

我还记得那条路,很长,两边开满了矮小的多肉植物的花朵,它们是深红色的,像血,或者傍晚时分的阳光。

“我明天走。”我说,“否则他们会雇别的佣兵。这年头太空轨道上可不缺卖命的。”

她又开始哭泣。过了一会儿,她哽咽着擦干眼泪,叹息着,“我知道,你在外面也很不容易,我不是个好母亲,我知道。对不起,金,对不起。”

她总是这样,她喜欢向我道歉,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在那个事件之前她就已经是这样了,在那件事之后依旧如此。

我不需要道歉,妈妈。

我将目光转向窗外,努力去想象我即将抵达的那颗星球。在那里有座覆盖了半透明穹顶的太空站,人们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些璀璨冰冷的星星。而我总是看着它们在天穹中缓慢旋转,想象着有那么一刻它们会开始倒转,一切重来。

我想要的是我从未出生。

1

希尔四号距离地球有三千光年之远,从这里看去,银河不再是地球上看到的那样,是细细的白色光带,而是高悬头顶的椭圆巨盘。这颗行星的太阳孤零零地挂在天空中,散发着熹微的热量。它是一颗被甩出了银盘的恒星,带着它的行星孩子们,从三千光年的高度俯瞰着银河系的旋臂。

尽管有着荒凉如死的地表,但希尔四号仍然是一颗适宜殖民的星球。在地面之下,广袤的希尔内海几乎覆盖了四分之三的星球内表面。在黑暗中,生命汲取着地核的热量而成长起来。古曼人先来到这里,而我们追寻着他们一亿两千万年前的脚步随后而至。

我乘坐的飞船进入空港时,雇佣兵队的换班飞船已经先到了。他们正在忙忙碌碌地将武器装备运出货舱。

“嘿,独行女侠,好久不见。”领头的老勾向我打了个招呼,没什么恶意。他手下的雇佣兵都是男人。当然,也有全是女人的雇佣兵队,但像我这样单打独斗的雇佣兵则相当稀少。我们曾经互相看不顺眼,还打过几架。如今我们勉强算是可以彼此容忍,或许还带着一点点的尊敬。

“好久不见,假期怎么样?”

“要多糟有多糟,有些浑小子这一旬[3]都醉得像摊稀屎,上船之前我得把他们一个个揍起来。不说这个了,博士要你尽快赶到雨船那边去,带上你的装备。我的人在这边守着,但他们希望你过去,毕竟那边至少要有一个有执法权的人。”

“雨船?”

“他们在太空站下层发现一个古曼人传送门,走进去直接就到了另一边。你猜猜他们发现什么了?”

“一艘飞船?”

“对了,也错了。那玩意儿是艘飞船没错,但他妈的大得吓人。说实话,咱不用过去挺好的,看到那玩意儿我就发怵。”

“多大的飞船?”

“多大?”老勾翻了个白眼,“大得一眼望不到边,里面有云,孩子,还在下雨!”

老勾和他手下的武器装备塞了足有一船。但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背包。简单整理了一下后,我收到了霍特博士发到我终端上的信息,要我尽快穿过传送门到飞船上去,内容和老勾说的大同小异。

穿过空港船坞、搭乘古曼人一亿多年前就修建好的升降梯,我前往太空站的下层遗址。

尽管那些学者都把这些史前智慧生物[4]叫做古曼人,老勾也那么叫,但我始终更喜欢叫他们巨人。他们的一切都是那么巨大,这座太空站也是古曼人修建的,它的体积比得上一座城市,而一个升降梯的体积就几乎相当于一栋公寓楼。我站在升降梯的一角,昂起头望着这巨大的空间,想象着那些十六倍于我的巨大生物站在里面时候的模样。他们从地球出发,足迹遍布群星各处,并在某个时间点上神秘消失。在那之后,我们追寻着他们的足迹而来,却只看到这些——巨大——神秘——莫可名状的建筑。

有个考古学家给我看过他们做的古曼人足迹拓印。一个成年人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把它当成一张床。就我所知,真的有这种形状的床出售,专门给那些活得太无聊的人生活里增添一些惊喜。

大约九个标准月前,希尔四号的轨道遗址被发现,随后发掘出来的是位于希尔内海的地面遗址。这个位于星盟边境的荒凉星系瞬间变成了热点地带。本着“开发利用与考古研究并进”的原则,考古研究队在前面开路,而那些他们调查研究过、认定安全的古曼人舱室就留给身后的开发者。他们带来网绳、泡囊、帐篷和更多的建筑材料,将古老的古曼人太空站迅速建设成一个小型城市。两支雇佣兵队伍在这里轮班执勤,还有些像我这样的独立佣兵四处游荡。

但我始终没法习惯古曼人的建筑风格。就拿这个太空站来说,它巨大、怪异,被建造成一个球形空间,里面足以塞下星盟首府的整个城市,还有余裕再放两个人工湖。

老勾的佣兵已经就位,和上一班的那些佣兵换了班。他们带着解脱的表情从兜网中跳出来,沿着墙壁上的绳梯攀援而下,满心希望尽快回到大城市里去,好好地喝点儿马勃酒,大睡一场后,再找个姑娘,或者干脆找个有很多姑娘的家族。

传送门在太空站下层。霍特博士已经把路线发给了我。但我决定先去酒吧转一圈再说。她也许会生气,但也许不会。

因为我对某些事情有预感。而我的预感通常准得要死。

酒吧里的人不多。现在是七点,单时[5]。大部分人正在工作。我坐下来,点了杯玉米汁,在酒吧招待的盘子里放了一小卷钞票。

他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酒保看见了但没管。过去两旬里,他的酒吧一直是我的情报购买地,那卷钱里也有他抽成的一份。

“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我低声问道。

“哪方面?”

“新遗址,新发现。光是从我坐着的这个破地方,我就能看到三个废墟猎手了。”

“你担心废墟猎手?”

“那些家伙是老勾要担心的,我要到新遗址那边去。最近有没有海盗?”

在回答我之前,这个年轻男人先四处张望了一下。他和酒保都属于同一个家族,事实上,整个酒吧都是他们家族的男人在打理[6],我很喜欢这些人,他们谨慎,聪明,而且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六点的时候来了五个人,陌生面孔,都带着枪,看起来不太对劲。”他答道,“他们喝了不少,然后每人要了两片醒酒药。七点刚到的时候走的。”

“去哪儿了?”

“上面。他们应该直接往船坞去了。”

我皱起眉头。用终端接入船坞,查询了一番。那里没有人或者监控探头看到这五个本来应当很醒目的家伙。既然他们开了车,那也有可能根本不是为了去那边。

如果我是那些海盗,好不容易变装混进了太空站(其实也不是很难,给导航塔台一点贿赂就行了),我会去抢劫那艘满载古曼人遗物,准备起飞的航船。它应该是八点从空港发射——中间只有两个钟点的闲暇时间,这些家伙酒瘾大到非得进酒吧一趟不成?

除非他们——

两支雇佣兵队伍正在换班。上一班佣兵正在撤出来,而老勾的人刚刚到岗。眼下正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如果他们要的不是那艘货船呢?如果他们想要的是考古队在传送门另一边发现的那东西,那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占领传送门——

我往年轻男人的盘子里又拍了一张钞票,跳起身冲出酒吧,接通老勾的呼叫。

“老勾!”我喊道,“让你手下的人警醒点儿,可能有状况——”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通讯线路里响起,我站在高处的走廊,抓紧绳网,踮起脚尖向下望去,太空站下层腾起一股爆炸的烟尘,在巨大而空荡的球形空间里,它渺小得几乎无人注意。

2

看到爆炸烟尘的那一瞬间,我挂断通讯,把背包甩到肩上,直接用尾巴卷出两枚闪光弹[7],拔出枪,逆着人流一路向下层奔去。

整个太空站是一个巨大的球形空间,传送门在这个大球的最底部,我觉得自己像是从一个巨碗的碗壁向下打着旋儿飞跑,而惊惶的人群正在向上狂奔。

拜手中的武器所赐,他们至少主动地为我让开了一条路。

跑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了拉娜·桂尔和她的家族姐妹们。这些女人都是废墟猎手[8],一共六个人,我曾经逮捕过她们一次,罪名是废墟走私。但眼下她们只有四个,都灰头土脸的。当我把她们拦下来的时候,拉娜的眼睛里仍旧闪着惊惶的神色。

“嘿,拉娜,下面什么情况?”

她傲慢地向我翻了个白眼。

我压住火气,“听着,拉娜,我现在不是要逮捕你,我是要下去敲掉那些敢在我地盘上放炸药的杂碎。我知道你们家是六个姐妹,现在只上来四个。你把两个留在下面了?”

她尾巴尖的颤动印证了我的猜测。

“我要下去,也许能帮上忙。你也帮我个忙,跟我说说下面是什么情况,怎么样?”

这一次她的表情松动了些。

“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可能有十个人,或者十五个。都带着重武器,有炸药。他们封锁了两条走廊,就是老勾他们驻扎的那两条。妮妮和吉也在那边。我们过不去,帮不上忙——”她痛苦地摇了摇头,“那些人都蒙着脸,我听到他们叫喊,用的是北安话[9]。”

“谢了,拉娜。”

她点点头,转身向上方跑去,走了一半又转回头。

“金?”

“嗯?”

“你是个结结实实的小贱货,但是,别他妈死了。”

我向她亲密地伸出中指摇了摇,转身跑进下面的巷道里。

又穿过两条环形隧道后,我听到[10]了第一个目标。他大概离我三个巷道远,正大声地说着什么,我听得懂一点儿北安话——他们似乎已经成功地压制住了老勾的雇佣兵队伍,但是,不,很抱歉,他们还没夺得传送门。老勾的该死的佣兵全都躲在那扇传送门所在的走廊里。

我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放轻脚步,拔出刀子,我绕过巷道,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挂在监视网[11]上的家伙,我默默地数着支撑线,一根,两根,三根——手起刀落,第三根支撑线断裂,他摇晃了一下,连人带网跌落地面,我扑上去,将军刀直接插入他的心脏。

他看着我,充满了震惊,然后目光便黯淡了下来。

我拔出刀,擦干净插回刀鞘,继续向前。这些人都是职业的战士,上来就炸了雇佣兵守卫的营地,分割人群,制造恐慌,目标明确,行动迅速。如果我不下手狠辣一点,眼下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在被发现之前,我已经清空了底下一层的走廊,这里有个门可以进入老勾所在的遗迹内部,解决门口的守卫时,我终究还是弄出了“一点儿”声音。那家伙不肯完全死透,在我崩掉他的头之前,他已经向着隧道墙壁打了一梭子子弹,在隧道间制造出震耳欲聋的回声。

巨大的门从里面闩死了。我用力地砸了一下,又砸了一下。

一条小缝打开来,在那些海盗蜂拥而至前,我迅速钻了进去,再把门死死地关起来,闩住。

老勾就站在门后,瞪着我。他的尾巴在流血,头上包了绷带,身后是他的两个手下,和他一样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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