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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月:银河奖征文(12)

“您好,我是《科学幻想视野》的编辑弗雷德里希·舍尔,”我把早已准备好的名片递上去,“请问您认识斯科特·海斯勒先生吗?他在给我们的投稿中留下了您的住址。”我抽出那封退回来的信,指着收件人的名字问。

“海斯勒?”她摇了摇头,但又像知道什么似的打开了门,“请进来说吧,舍尔先生。”

她微笑着把我让进了门。这间公寓布置得极有艺术气息。大厅中家具不多,屋子正中铺着柔软的地毯,低矮的原木茶几上,一杯红茶仍旧冒出氤氲的水汽。一整面玻璃幕墙正对着我,最后一点夕阳的余晖正从窗外落尽了叶子的大树的枝丫间照进来,在房间里映出宁静斑驳的树影。

“我不知道海斯勒这个人,但最近确实收到过几封给他的信件。”我在沙发上坐下之后,她对我说。

“几封?”我的耳朵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是的,”她点点头,“都是在这个星期收到的,来自几家不同的杂志社。每一封都很厚,似乎里面装了杂志的样子,不像是广告邮件。但是我确实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邮件会寄到我家里来,您知道他是谁吗?”她微微侧头问我,眼神中半是迷惑半是不安,“我在这里住了快二十年,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果然如此!

苏伯琳说她收到的写给海斯勒的邮件是“几份”,正如我所担心的一样,寄往《科学幻想视野》的神秘投稿并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如果这几份投稿都是来自未来的话,是不是在暗示这个神秘的海斯勒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不记得后来是怎样和苏伯琳道别的。我只记得自己昏昏沉沉地走下了楼梯,推开大门,冷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从收到海斯勒的投稿邮件算起,整整两个月过去了,而整个谜团却似乎连冰山一角都还没露出来。所有的线索再次断掉了,站在纽约街头的寒风中,我突然感到有些无助。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接了电话。

“喂,弗雷德,还记得上次你跟我提到的海斯勒那件事吗?我有发现,等下当面告诉你。”柏金斯沉稳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依然是我熟悉的那种毫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

“好。”我感到一丝兴奋,柏金斯确实值得信赖。

半个小时后他便出现在我面前。两周不见,他似乎瘦了,脸上也显出疲惫的神色,不过精神却很好,眼瞳深处闪闪发亮,像两支燃烧的火炬。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U盘递给我,还有一张折叠得厚厚的白纸。我展开这张白纸的时候吃了一惊,偌大一张纸上是一个密密麻麻的表格。表格里许多知名的杂志社和出版公司的名字赫然在目,我粗略地扫了一下,有四十多家。

“这个U盘里是我能找到的所有海斯勒的投稿,一共有三部长篇小说和七篇短篇小说,包括投到你们那里的那篇。除此之外,还有三十多篇长短不同的散文和诗歌作品,分别投给了四十多家不同的媒体。发送的日期是从2025年的7月18日起,到同一年的10月24日止,一共持续了三个月有余。他的每一部作品都非常优秀,其中有些更可以堪称是旷世之作。”

“难以置信,”我感叹,“有人联系到他本人过吗?”

“没有,我们给他发送过电子邮件,但系统提示我们他的电子信箱地址不存在。寄给他的信件也被退回来了,邮差告诉我们找不到这个人。”

我越听越是心惊,只感到四周一片死寂。一个一周前还在写文章投稿的人就这么毫无痕迹地消失了,如同一滴水落入泥沼一般无迹可寻。不,说是消失都不恰当,这个名叫斯科特·海斯勒的神秘人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莱因哈特,”我艰难地打破长久的沉默,“你说……这个海斯勒真的会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吗?”

柏金斯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他紧锁着眉头,浅灰色的瞳仁里隐隐透出紧张与不安。我明白他的心境,平常我们与人交往时,如果觉得某个人的想法与旁人格格不入,便常常会调侃道:“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吧?”而当这样的一句话成为一种现实的疑问时,一切都改变了。不再有轻松愉快的情绪,取而代之的是直面未知世界的迷茫与恐惧。一如千年万年前,旷野里的先祖们敬畏地仰望群星。

“不知道,”柏金斯显得有些犹疑,“但是我有个办法可以试着去推测他的身份。”

“什么?”我猛地抬起头。

“和文学有关的疑问,或许可以通过文学本身来解决。”柏金斯说,“这两个星期我大致读了他的全部投稿作品,非常不错——这是一种新人绝对不可能拥有的‘不错’——在他的小说里,无论是结构的安排、人物的刻画还是语言的美感,都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甚至用近乎完美来形容都不为过。因此我猜这位海斯勒也许根本不是什么神秘人,他很可能就是我们所熟悉的,像多克托罗[28]或者阿尔比[29]这样的名作家。只要能够用文风比对来确认这个神秘的斯科特·海斯勒的真实身份,那么一切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

“这行得通吗?”

“遣词造句的风格让作家无所遁形,”柏金斯微微眯起眼睛,一片复杂的光亮在他浅灰色眼瞳的深处流转不定,“一个简单的笔名永远隐藏不了作家的真实身份,无论是罗伯特·加尔布雷斯[30]还是戴安娜·布里克[31]都不行。”

他又恢复先前惯有的从容不迫了。他微笑着抬起头来看我,目光明亮而复杂。我熟悉他的这种目光,它充满了自信、狡黠与近乎残酷的冷静——那是猎人才有的目光。无论在文字上还是在密林里,莱因哈特·柏金斯都是天生的猎人,他嗅觉灵敏,反应迅捷,耐性极好又胆大心细。

我突然想起大学时代我们一起在威斯康星的雪原里猎白尾鹿的日子。柏金斯从来不用来复枪,他的狩猎伙伴是一支长三十五英寸半的猎弓。他总是伏在下风口齐膝深的积雪中,小心地隐藏着呼吸,孤独地、好性子地等待着,直到白尾鹿走近他的那一刻。然后他起身,搭弦,满弓,放箭,一气呵成,白尾鹿应声摔倒在苍茫的雪地里,胸肺之间露出微微颤抖的黑色箭羽。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毕竟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神秘的斯科特·海斯勒和谜一般的投稿邮件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将我们团团围裹其中。此时的我没有任何头绪,只能指望柏金斯的尝试能找到答案,或者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等待下去,直到网收紧的那一天。

但是谁也不知道,网收紧之后,将会发生什么。

一股巨大的、无可阻挡的忧虑淹盖了我,我想起纳博科夫笔下的辛辛纳图斯,那个不知道自己将在何时被处决的死囚。每一秒都变得漫长。我望着柏金斯,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桌面——至少现在,他还给不出我想要的答案,于是我长叹一口气,把视线埋进了手臂围成的黑暗里。

这一年的圣诞假期我过得颇为混乱,毕竟我不是那种面对这么奇怪的事情还能够安之若素的人。我坐了七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回到伯灵顿,与家人共度圣诞,到家后却又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长时间地闭门不出。我有时候阅读海斯勒的小说和散文,更多的时候干脆坐在窗户旁独自发呆。窗外的景色变了,不再有曼哈顿令人窒息的砖石高楼和闪亮的万家灯火,极北的小镇夜空黑暗而高远,令人觉得天地坦荡。

我躺回柔软宽阔的床上,新换的床单散发着好闻的洗衣液气味,这种感觉让我想起小时候的那段时光——这就是我长大的房子。我环顾着占据了两面墙壁的高大旧书柜,里面是我用过的课本、我高中时候的美术习作,还有参加跑步比赛赢得的奖杯。二十年的回忆满满当当地挤在两百平方英尺的斗室里,成功粘连着成功,失败粘连着失败,总让人怀疑一切是否真正改变过。对了,还有童年时代的宝藏——我俯下半个身体,从床底抽出一个厚厚的纸箱子,里面是一些旧玩具——只剩一半的蜡笔、残破的大兵木偶、被摩挲得掉漆的魔方。对于一个二十五岁,事业不算顺遂的年轻男人来讲,这些纯真无忧的童年回忆弥足珍贵,却又一文不名。箱子的最底下是一些老旧的少年杂志,我随手翻了几页,一张熟悉的图跳进我的眼睛。那是一张所有人都熟悉的图片:幽暗巨大的天幕下,两只指尖轻触的手,正是著名的《E.T.》的海报。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吗?我不自觉地露出一丝苦笑。数百年来,人类一直幻想着“另一个世界”的存在,期许着听到宇宙中其他生命的回音。但是如果有一天,真的有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又将作出怎样的反应?是喜悦,还是惊慌?或者是同《夜幕低垂》中卡伽什星上的人们一样,望着在黑暗夜空中显露身形的满天星斗,陷入恐惧和无边的疯狂?

卧室的门被敲响了,妹妹让我下楼吃饭。我跟着她走下长长的旋转楼梯,餐桌上放着烤好的火鸡和乳猪,玻璃高脚杯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像一片水晶的森林。我哥哥揽着他新婚妻子纤细的腰,两个人在亲密地低声说话。母亲背着我站在炉子前,她面前的锅里升起浓厚的白色雾气,让我有些看不清她的身形。

“啊,我的小弗雷德!”父亲开心地叫着。这几个月他似乎又瘦了些,不过精神依旧很好,“你可终于愿意从楼上下来了,让我看看这几天你都遇到了什么样的烦心事!”

“没什么。”我敷衍着说,同时感到长时间无所事事所带来的眩晕感向我袭来,我晃了晃脑袋,拉开椅子坐下去。母亲转过身来,将满满一大勺炖菜舀进我的盘子里,一股浓郁的胡椒、肉桂与辣酱的混合香味冲进我的鼻孔,让我的大脑变得更加昏沉。晚饭开始了,父亲作为一家之主开始致祝酒词。我茫然地跟着他们起身又坐下,大厅的吊灯明晃晃的,照着父亲花白的胡子、哥哥油腻的嘴唇和妹妹脸上小巧的雀斑。它们在我眼前反复地晃动着,像一个制作拙劣的中国式走马灯。

这顿晚饭吃得极其漫长,除了我之外每一个人都在快速而热烈地交谈。他们讨论我哥哥的新婚生活,我的工作和我妹妹的新男友。房间里那台老式座钟似乎又忘记了上发条,它今天走得格外缓慢。等到粗短的时针指向九点,父亲终于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他今天晚上至少喝了七八杯白葡萄酒,整张脸亮堂堂的,充斥着因为过度兴奋而产生的红晕。他和我们一个一个地拥抱,“我的好小伙子们!我的好姑娘们!”他大声地说。母亲微笑着望着我们,壁炉里的木炭在火焰中噼啪作响。

晚餐结束之后我站起来走到窗边,看到街道在节日的喧闹后归于寂静。又开始下雪了,银色的、暗暗的雪花,斜斜地迎着灯光飘落。远方天空的尽头也是苍茫的一片,仿佛一张巨大纱帐在缓缓落下。天气预报说的没错,整个新英格兰都在下雪。那些细小的雪花穿过天穹缓缓地飘落着,微微地落在刚被清扫出的狭窄小道上,落在屋后光秃秃的小山上,轻轻地落进附近波浪翻卷的小河里,再远一些,又轻轻落进远处尚普兰湖黑暗寂静的湖水中。这景象令我感到既宁静,又失落——飞扬的雪花静静地掩盖整片大地,就好像那个谜底,仍旧被掩盖着。

手机铃声将我吵醒,我睁开眼睛,看到黑暗的天花板。虽然这令人感到不悦,但从一个漫长的噩梦中被这样唤醒也不算什么坏事,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慢腾腾地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

“喂,弗雷德,坏消息来了。”电话那边的男人低沉地说。

好像是柏金斯的声音,我一团混沌的大脑开始缓慢地转动起来。我把手机又往耳朵上贴得更紧了一点,似乎有细不可闻的风声穿进我的耳鼓,仿佛是柏金斯在电话的那头低声地叹息。

“没结果?”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他要说什么,只是我不愿接受这个消息。

“没有,我分析了他所有的作品,总结了包括用词、叙事的技法和行文的结构之类的要素。但是在当今所有的作家里,我找不到一个能够匹配得上的文本。我仔细读了他的全部作品,和我们所知的作家的风格都不一样,也许这真的是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人。”

“可是你之前也告诉过我,他的那些投稿所使用的写作技法不是一般的无名之辈能做到的。”

“世界这么大,总有万一的事情发生。”他的声音带着明显地颓唐感,仿佛一个在众人面前做出了失败预言的先知,“艾米丽·勃朗特一辈子都没有谈过恋爱,可是她写出了《呼啸山庄》。”

屋里的暖气似乎停了,寒气如同潮水般涌上我的双肩。昏黄的路灯灯光从窗户照进房间里,半明半暗的微光中仿佛有影子在轻轻地摇曳。这是海斯勒的灵魂,我荒唐地想,仿佛自己已经踏入到那一片空幻迷离的领域中去了。我想象着他的灵魂从他的小说中飘升起来,在夜色中缓慢地踱步,足音空空回响,却又细不可闻。

“所以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问。

“不,”柏金斯无奈地笑笑,“恐怕比这还要更糟。”

“我分析过所有投稿作品中的描写细节。他的叙事风格和行文结构非常多变,这种多变对于一个著名作家而言都显得有些不正常——有的作品里,对女性的衣着搭配和心理活动有着极为细腻的描写,而对于男性的刻画则显得粗疏;但在另外一些作品中却正好相反。而且不同的作品风格也全然不同,很难想象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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