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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黄大爷

黄大爷家住在二楼,靠东室。他老伴儿过世的早,儿女又常年在外打工挣钱,家里面就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他又是个出了名的酒鬼,比起我姥姥家,他家当真是没人照理,又脏又乱,客厅的沙发上到处都是他的衣服裤袜,好多家具上面落了层厚厚的灰土。

我跟我姥爷来的时候,黄大爷还穿着个白色跨栏背心,配着条米蓝色的短裤,手里还拿了瓶刚刚喝半瓶的二锅头玻璃瓶,一副醉汹汹的摸样。

见到我姥爷带着我,黄大爷乐呵呵地笑着对我说:“哎!你不是小一开嘛?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真是越长越帅,随你你姥爷。”

“大爷,没想到你都醉成这样了,好话倒是还挺会说的。不光夸了我,还顺带着把我姥爷也该夸了。”我心里暗自夸着黄大爷是个老江湖,嘴上却说:“都过去这么久了,您还是这么海量啊!”

我姥爷听出了我话里带有的讽刺性,训斥了我一顿,说:“没大没小的,怎么跟你黄大爷说话呢?”

“哎!孩子都多大了,你别没事儿找事儿地训人家,没听出来吗?他这是夸我呢!”黄大爷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喝多了,竟然向着我说话。

可能是我本身就对黄大爷整个人不是很看好的关系,自己不想跟他有太多的交流,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把话回归到了正题上,直接问他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黄大爷也不拐弯抹角,带我去看了下他们家的厨房,说这几天晚上睡觉总是听到很奇怪的声音,等他起床来到厨房,那奇怪的声音又没了。

至于具体的怪声是个什么样的,黄大爷说我可以想象一下,一只特大号的老鼠在啃木头木板之类的东西磨牙时,所发出的响动。

对于生在山村的我来说,老鼠磨牙屡见不鲜。但要说住在县城的小区里面,老鼠应该少见才对。

起初我想的是黄大爷不注重卫生,家里闹了老鼠,可黄大爷一口咬定了那绝对不是老鼠,只是像老鼠发出的动静。

既然不是老鼠,又会是什么?闹鬼?我看过黄大爷家里,没有发现脏东西,真是奇了怪了。

我一时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挠着头心里直犯嘀咕。从旁还未吭过声的姥爷,这会儿拍了下我的肩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提醒了我说:“你黄大爷之前跟我一样,都信了那婆罗门尼。”

婆罗门尼?对啊!我在心中狠狠地给了自己一拳,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如果把黄大爷家夜晚发生的怪声跟婆罗门尼法像挂上钩的话,岂不是很容易说通。

虽然到现在我还不确定莫天师在婆罗门尼法像下了什么邪咒,但中了她下的邪咒都会类似于中邪这件事,我还是能确定的。

在我父亲留下的古书上,有提到过中邪者最初的反应会时常把现实跟梦境串在一起。

看来黄大爷很有可能就属于遇到了这种情况,我再仔细问了问他,昨天晚上还有没有过听到奇怪的动静时,他回想起来说真的就没有。

我听后做出了个很无语的表情,心说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儿,白耽误了多少工夫,原来根本什么事情也没有。

之后,我把中了邪会扭曲现实和梦境的事情告诉了黄大爷,让他宽下心来不去瞎想别的,便回头去跟我姥爷说,我还要去调查几户怀疑婆罗门尼法像自己会动的事情,就先告辞了。

然而正当我转过身要走的时候,黄大爷又想了件发生在他家的怪事,叫我留下来听他说。

“大爷,你家怪事儿真多!”我默默感叹了句,回头让黄大爷快点说,自己还有的是事儿要忙。

在说另外一件怪事前,黄大爷先喝了口他手里的二锅头,像是壮了下胆,喝完后打出个酒嗝儿,找地方放下了二锅头,细细跟我说道:“这件事儿,你听了应该也很感兴趣,是你刚才提到的……”

由于话的内容过多,我在此做了个缩减,去掉了一下不必要的话。

黄大爷要说的那件怪事,就发生在昨天晚上,当时的黄大爷已经按照习惯看完新闻联播,便回屋去休息了。

但凡上了岁数的人,睡得比较早,时间不会很多,而且睡时还要比年强人大脑清醒的,稍有点动静都能听到。

又因为前几晚厨房时常会发生的怪声,基本上到了那个时间,黄大爷就会醒过来。

可以说是养了个新的习惯,黄大爷醒过来后,还不知道他体内中的邪已经在中午时分被我和郁兰的驱邪雾阵驱散,发现怪声消失,他更感到浑身不自在,便下床去到了厨房看了看。

没成想这一看,让黄大爷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自从出现了怪声,黄大爷一直把婆罗门尼法像供奉在厨房,他刚来到厨房时,没有着急打开厨房的灯,有点老花眼的他模糊中发现供桌上少了点什么。

结果打开灯后,竟然看到婆罗门尼法像活了过来,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厨房的窗台上,正试图打开窗户逃走。

黄大爷还以为是他白天酒喝得太多导致出现了幻觉,揉了几下眼睛再看,法像在那个时候回过了头,眼睛闪着红光,与黄大爷四目相对了些时候,才扭过头去跳出窗外。

完全被吓傻了的黄大爷不知所措,干瞪着眼站在厨房的门口许久。等他反应过来,走到厨房的窗户边向下望去,法像早已没了影儿,不知所踪。

讲到这里,黄大爷所说的另一件怪事才算讲完。我和我姥爷听完都被震惊到了,我自己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说这狗血样的设定算什么?陶瓷做的法像竟然也会动?

我的世界观再次颠覆,越发觉得莫天师不是人,对她的真面目产生了莫大的好奇,当然也好奇婆罗门尼法像是怎么动起来的。

而黄大爷这时还不忘喝口酒后,跟我说句:“怎么样?我可没撒谎呀!信不信由你们爷孙俩儿——”

“一开啊!这世上真的会有能动的陶瓷像?”我姥爷仍有些怀疑,就问起了我。

可我哪里知道是真是假,毕竟连我自己也是头一次听说,古书上也没有记载过相关的内容。

况且,目前还不知道其他几户人家是不是也是像黄大爷家这样。

我和我姥爷在跟黄大爷道别后,又去了几家我姥姥说的几户人家,他们虽然都没亲眼看到,但是种种迹象让他们相信,婆罗门尼法像是会自己动的。

到最后,我想出来了一种有待认证的猜想:婆罗门尼法像的确是会动,而且只有完好的才可以做到。像那些家中窗户有被人从外撬开的,都是因为婆罗门尼法像被打碎活着砸碎,那样的法像无法做到行动,振新集团只能派人来盗取碎片。如此一来也能解释,为什么振新集团连法像碎片都要收回的缘由了,怕是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泄露出去。

而自打我有了这种猜想,跟姥爷回到他家后,我迫不及待的跟郁兰讲了一遍。郁兰也觉得我的猜想有一定的道理,看来剩下的只是认证。

兴许是我太过兴奋,想要得到答案,和郁兰在我姥姥家吃过了早饭,我们没继续留下多久,我便着急忙慌地带上郁兰离开了我姥姥家。

我们并没有回快捷酒店,而是打车去了振新集团所在的大楼。哪里距离老工业小区不是很远,地处于县城的中心地带,比较人多繁华。

下了车后,抬起头来一眼就可以看到在大概六层楼高的地方,嵌着用钢材制成、喷过银白色漆的“振新集团”四个正黑体大字。

当下的时间段,正值上班高峰,振新集团的大楼门前来来往往有很多人,其中不少身着正装的青年男女出入与集团,应该是集团的员工。

因为刚刚在出租车上,我什么话也没有说,所以郁兰还不知道我是抽了哪门子的风,怀揣着疑虑,问我:“你带我来这里,是想干嘛?该不会是一点准备没有,就来闯人家大本营啊?”

“我才不会那么傻,那和白白送死有什么区别。”我忙替我的智商做了辩解,接着补充说道:“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来这儿是想探探虚实。在说,你好好想想,如果换做是你,那么多的婆罗门尼法像一晚上都收回来,放在那里才最不会引人注意?”

郁兰经过几番深思熟虑,回答道:“不会引人注意?那地方不还多了去,可要换做我的话,把东西藏在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没错!”我满意地点头说了句,不再葫芦里卖药,告诉了郁兰我自己真实的想法。

其实,以振新集团的在县城的地位,就是有人查也不会干查到他们集团的大厦。而且从他们集团大厦到工业小区,打车也只需要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无论从路程上,还是安全度上看,我们面前的这座振新集团大厦都是最佳的藏匿地点。

我早就说过,既然振新集团的人和莫天师那么重视法像,想必法像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旦我们能掌握到了,就等同于找到了重要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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