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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祠堂(5)

觉得不妥,张三才扫了一眼大伙儿。

“谁给红妹拿件衣服穿,我的太大。”

红妹也同样很聪明。

“大小都一样,披一会儿。”

张三才似乎对红妹已抱定不变的态度了。

“一班长,你穿三号吧,让红妹披一件。”

披着一班长的三号军衣,领章在她脸上映出两块红云,把那稀稠不匀的黑点遮住了。这一会儿,红妹不仅样子显得不丑,且还很动人。这一点似乎她知道,她有意把领章朝脸下拉了拉,脸就被红云映得更加醒目了。她从那硬挺的军衣领上,闻到了一股汗味儿,还有别的说不清的混合味。她知道那就是男人的气息。男人们大都有那味。那味在她心里,掀起了一层不大也不小的温热波浪,使她禁不住心里动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些朦朦胧胧的事。男人和女人在一块的事,使她禁不住就看了一眼在军衣上留下那味的一班长。原先,因为任军不是张三才,一班长不是代理排长,她没有认真在意他。这会儿,她在意了。她发现一班长虽不高,却很白净,和代理排长比较是各有所长的。特别是任军的那双眼,总是认认真真地睁着,好像很深奥,仿佛经历了很多,懂得了很多别人不懂的。想到任军今年二十二周岁,自己已经二十四,红妹心里莫名地生出一些不愉快。后来,想到自己娘比爹整整大六岁,日子也和别人一样过,心就平和了。她想好好看看一班长,再次抬头时,发现一班长也正在端详自个儿,她就动动身子,把自己的一张大脸毫不保留地搁在了他眼里。

没想到一班长不是男子汉,反而羞涩了,忙最后看她一眼,把脸埋下了。他也许还没有对象哩,她想,才二十二,不然不会这样儿。那最后的一眼,冷热参半,有很复杂的意思又好像很简单。在村里她遇不到有人这样端详她。她是女支委,小伙们都要听她的,没人敢,工作组入村时,和张三才第一次见面,好像他也这样看了她半天,也最后给了她一瞥。她从那一瞥中领略到的东西,似乎今天再次领略了,于是就坚定了她的一个犹豫不决的想法,仿佛解除后顾之忧了,她最后用极冷的眼光打量一下张三才,冷不丁儿就不慌不忙说:

“我看最适合的批斗对象是吴秋霞的爷。”

谁也不看,红妹盯着代理排长的脸。

“那老头该斗,大汉奸,”张三才冷瞟一眼红妹说,“就是腿断了,不能站,不能跪,咋斗?总不能让他坐着呀。”

当然不能让阶级敌人像做报告一样坐在台子上,这样女支委的提议也算否决了。大家都陷进为难里,无言声地默坐着。

吴红妹不再看代理排长了,她拧了一下屁股,坐直身子道:“大家也用不着作难了,爷不行,孙女行。斗斗吴秋霞,一来说明我们挖得深,上挂下连到了第三代,二来也打打这蛇精的妖气,看她还见天把头梳得贼亮不,见谁都装出一副可怜样,故意叫人同情她。”

女支委的分析很有理。

郝丁丁看了一眼高亮。

高亮看着张三才。

张三才没想到女支委的心境这么狭,这么辣,她是要一下把吴秋霞搞成臭女人,让吴秋霞看不得天,站不得地。她要毁掉吴秋霞的一辈子!都是姑娘家,她竟能狠下心。这一会儿,张三才忽然觉得自己压根儿认识了女支委,入木三分,连她血管里的流液浓淡都看得分分亮亮了。看着她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嘴,他很想朝那嘴上掴去一耳光。要她是他妹妹,或当真是他的未婚妻,他准定掴她一耳光。可她是女支委!他只能暗挖她一眼,把目光递给高亮,希望高亮说几句否定的话。

高亮对排长的意思很明白,但是他不吭,有意装糊涂。上午评嘉奖,才两票,一班长骗了他,说明一班长对他有成见,斗谁不斗谁,这是阶级斗争,他必须审慎再审慎,不能玩笑儿,把嘉奖入党全吹掉。

“吴秋霞怎么样?”女支委逼问了,乜斜着张三才。

再不说话表态就显得温情主义了,张三才把目光从高亮身上移到任军身上去,指望他能人道主义一下子。

“一班长,你看……”

“我看行。”一班长谁也不看,说得很干脆,“她爷是汉奸,有两个游击队员就死在他手里,我们批斗吴秋霞还有这一层意思可以体现体现的。”

情况变化了,大家都跟着表了态。

“就斗她吧,反正总得斗一个。”

“我也没意见。”

形势发展这么快,一会儿大家的思想就都统一了。

“我赞成大家的意见,”张三才依旧很犹豫,“不过……吴秋霞还没婆家吧?”

“没有。咋样?”女支委的声音抬高了。

“这总有点太那个……”

“啥个?张排长还替她想这些。”

“要么就这样定下吧。”

定下了。

决定趁雨天人闲,批斗汉奸的孙女吴秋霞。

来日,村里到处都是泥泞,一个挨一个的深脚窝,蓄了一池挨一池的黄泥水,浅口雨鞋不当使,农民们就大都光着脚,只害羞的姑娘们,还穿着里边灌了水的旧雨鞋。批斗会在祠堂前宅大队部的院落里,人来得很齐,是女支委通知的,不来扣工分,来了给工分,自然老少都要来,总比下地好。

时候到了。

支左组和村干部从后祠堂朝前祠堂来时,张三才走在最后,他脸上灰灰的,过了一夜,仿佛病了一样,样子不像去奔赴批斗的战场,倒像自己去挨斗。

高亮扭头看一眼,淡下步子。

“你别让人看出来……”

“你去给吴秋霞解释一下吧,没人。”

“你别把危险的事朝我身上摊……就两票,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着,高亮很有意见地走开了。

拐角是东屋,那门虚掩着,门口站了两个基干民兵,持着抗日战争时期的老长枪,见支左组的人过来,就把身子立直了。张三才从这走过时,朝窗口望了一眼,窗子糊了纸,看不见,他就站下来,迟疑一下,拐了进去。

也许不去就好了。

不去就没以后的事情了。

他去了。吴秋霞被提前带来关在这间屋子里。慢慢推开一条门缝,侧身挤进去,日光就从他身后倒下去,又窄又长。吴秋霞萎缩在对面墙角,像一棵秋后的枯草,脸色蜡黄。她听见门响,哆嗦一下,抬起头,竟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张三才,像那一夜接他给的钱时一样儿。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哭过了。一夜间,就突然瘦了许多。眼下,她不哭,表情很平淡,既不木呆,也不精神,像是转眼就过完了人的一辈子,对世事明白了,理解了,平静了。她的脸长了许多,样子越发忧郁秀丽。看着张三才,她慢慢站起来,像被风吹倒的树样直起腰。

“开始了?”

他本来想解释几句,给她说说宽心话,可却张口说句“一会就开始”就再也没话了。

她朝前动了动。

“红妹说……是你……让斗我的?”

他一怔。

“你信?”

“不信。”

“我没法儿……这事。”

“不怪你……我信了她,把啥都说了……怪我自己……你该咋斗就斗吧,斗完了我随便找个婆家就走啦,是猫是狗我都嫁……在石涧我已经没路了……”

身上震一下,他盯着她。

外边的基干民兵探进头来叫:“张排长,你的电话。”

代理排长出去了,很木然。

电话是从连队打来了解半年总结情况的。他接完电话,在屋里站一会,突然快步走出来,把台子上的女支委叫下来,一脸紧张地说:“出事了!”

“咋了?”

“医院来电话,说吴秋霞的爷昏了过去。”

“咋啦?”

“又有了别的病,怕很难抢救,让他家去人在死亡抢救书上签字哪。”

“让谁去?吴秋霞走了会咋办?”

“人命关天。你做主定个地主富农斗一斗,我通知吴秋霞赶快去医院。”

“张排长……”

“就这样,后果我负责。”似乎很着急,刻不容缓,张三才这会儿很显著地表现了军人的果断,不等女支委灵醒过来,就车转身子,忙不迭儿进了东屋。

一会儿,吴秋霞脸色苍白,从屋里出来,谁也不看,碎步小跑走出了大队部。

一班长赶过来。

“怎么回事?”

“她爷快死了。”

“会咋办?”

“照开。”

“斗谁?”

“地富反坏右不是都蹲在后面嘛。”

“红妹也不知该斗哪一个,你这样临时放走吴秋霞……”

“从南数,第五个,是谁就斗谁。”

第五个刚好是结巴吴来春。他在台上跪着向群众低头认罪,可一检讨,群众就哈哈大笑。

结巴嘴,逗乐子,会议开得很不严肃,也是没法子的事。

想一想,老乡观念是一份深情厚谊,只有西方人才不甚讲究。东方,尤其是中国,没点乡情,那还算啥人。我们支左组的代理排长和高亮就是最好的例子。张三才回了一次连队,高亮就半夜去敲他的窗:老张……那事咋样?哪事?就……入党嘛,还有啥!你声音小一点。没事,都睡啦。指导员说准备发展了,量不大……嘉奖呢?还没定,连队说你和陈小庄都不错……石涧村外的东边,有一道斜坡;坡上有条黄土路。立陡漫长,牛车上坡时,牛都累得瞪大眼珠子,社员们就叫那路“牛瞪眼”。

高亮一连几日,从社员家吃过派饭,闲下无事,就独自到那歧腰上,坐在牛瞪眼路边的一棵弯脖柏树下,东张张,西望望。他坐的那个位置很好,傍晚时,太阳朝西沉下去,一片红光散在半坡上,他就像漂在一个红海里,玉蜀黍地刚播的种子还没吐芽,田地里光秃秃的,望出去十里八里的村村舍舍尽收眼底。高亮坐在路边柏树下,拿一本毛主席的书,拿一本没了皮的《青春之歌》,没人时看《青春之歌》,有人时读毛主席的书。有时候,从山坡下有人拉煤、拉柴晃过来,他就把《青春之歌》放进挎包里,把毛主席著作放在挎包上,帮人推车或者拉边绳,很积极,很卖力,待板车到弯脖柏树下,他就说:“歇会吧。”车主人就到树下荫凉里,看见了挎包上印的“为人民服务”五个字,看见了字下的红宝书,于是彻底感动了。

“解放军同志,你贵姓?”

“免贵姓张。”

“叫啥?”

“你就叫我张同志吧。”

“还是你们解放军好。”

“应该做的,为人民服务嘛。”

再说些别的革命话,待喘匀气儿,就接着把人家的车子推到山顶上,再返回来坐在柏树下,拿着《青春之歌》读,等着下一辆板车上山来。

这么样,过了五天。

石涧水库离石涧村只有四里路,在上游,是两个生产大队合修的,土活由石涧的社员干完了,石活由那个大队干。这是那个大队的石头运输队。高亮按照规律,每每吃罢午饭,从社员家借来一对水桶,挑一担井水放到柏树下,等着那车队来了,就一辆一辆推上坡,到坡下给每个车主人舀上一瓢水。

第一次,那车队的人,统一了思想似的,给谁推车谁就问:“解放军同志,你贵姓?”

“免贵姓张。”

“叫啥?”

“就叫我张同志吧。”

“还是你们解放军同志好。”

后来,熟了,不再问,见面点点头,推完车,喝完水,上到坡顶,就点头告别了。

推完后,别人都在睡午觉,高亮回到祠堂院,累得半死,见支左组的人,还一个一个睡得痛快,没一个醒来问他啥儿,心里就十分空落,仿佛农民们种粮食,忙了一季,加班加点,汗流尽了,到收获的时候,却颗粒不收,懊悔、忧愁就一起压在心上。

这天,吃过午饭,高亮把两桶水打满,坐在胡同口上不走了,磨蹭着和人说话儿。过一阵儿,张三才和一班长从另一条胡同走出来,待他们走近了,高亮才抓起勾担,挑着水桶走掉了。

他有意把自己暴露了。

“高亮往哪挑?”一班长问。

“房东家吧,”代理排长说,“这一点大家都不错,都能持之以恒。”

说着,他俩拐进另一条胡同回了祠堂院。

勾担在高亮肩上叽叽叫,怪兽一样让人烦,单调,刺耳。没想到张三才和任军那样说了一句就走了,对他的举动根本不在意。出力流汗做好事,不为人知还有啥意思?要嘉奖,要入党,都在关键时候了,凭啥?只有凭做好事,凭一鸣惊人的举动。没想到事情这么不顺利,高亮赌气一般,竟把一担水倒在脚下,坐在路涯下的凉处不走了。

日日推坡,不为人知,啥意思?

啥儿意思也没有!

山坡上的青草都蔫了。高亮瞪着面前的草,心里很茫然。

头顶的牛瞪眼路上有了吱吱的板车声和车主人牛一般的喘气声。好像车队的人已经到了那棵弯脖柏树下。

“哎,今天那个解放军咋没来?”

“我问了,他是在石涧大队支左的。”

“渴死了。”

“我们该给那张同志写封感谢信……”

“一张纸就是一斤盐……”

高亮心里动了一下,终于又迎着车队走去。

一天。

又一天。

终于有天一早,祠堂门口墙壁上,贴了一张红纸感谢信,墨水瓶盖似的字,满满写了一张。社员们都围着议论着,张三才细心看了一遍,见到感谢支左组的张同志,每天中午,不怕苦,不怕累,坚持不断到牛瞪眼路上推坡做好事。感谢信的感情很真挚,也很有些文采。最后几句是:“张同志这种不图名、不图利,默默为人民服务、做无名英雄的共产主义精神,深深感动了我们,使我们再一次感到毛主席是我们的大救星,子弟兵是我们的大恩人。一滴水映出大海,一件事显出精神。我们要永远向解放军同志学习!”

落款是“众社员群众”。

看了感谢信,张三才二话没说,回头走进祠堂前院,抓起大队部的电话。

指导员在电话里听了张三才的汇报,当即作了四条指示:一给高亮嘉奖一次;二号召其他同志向高亮学习,好事不能光在左邻右舍做,要走出去,影响一大片;三教育高亮,谦虚谨慎、戒骄戒躁,继续发扬这种精神,争取更大进步;四把感谢信全文抄下来,作为连队的资料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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