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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自是情痴

紫药水,芥子园,不肖生,冤家路窄。

罗白棠下了课到西园大厦去看苑小姐,见了她额骨头上涂得蓝紫蓝紫的,就笑着问她:“你扮戏吗?扮的是谁?窦尔墩?徐延昭?”苑小姐咭咭一笑,说:“格两个是啥人?勿认得。我就认得罗成赵云诸葛亮,他们都不扮的。”把刘海拨开,露出额骨头[31]来,“今朝被人用石头打了一记,还好偏了一点,没打中眼睛。”罗白棠凑过去看,用嘴朝有伤的地方吹吹气,“要紧伐?要不要去看医生?还好,就是有点点肿,好像不是很厉害。”

苑小姐放下刘海说:“勿要紧,已经勿痛了。伊格人老结棍[32],绳子上头结了把刀,飞来飞去,有小人朝伊丢石头,伊就用刀去敲下来,一敲就碰着,一敲就碰着,一趟也没脱空。就是有块石头飞过去敲了我一记。”一边比一边说,把辫子梢像绳镖一样地舞着,最后用辫梢敲了罗白棠的额头一下。

罗白棠伸手抓住辫子,绕在手腕上,说:“人家卖艺的,可以用劲把头发绳子绷断。”又说:“奇怪,兆丰公园里怎么会有人卖艺?人家不会放他们进去的。”苑小姐说:“不是卖艺的,就是一个练拳的,伊穿的是白色府绸做的衣裳,讲闲话老有礼貌,不是卖艺的人啦。”罗白棠说:“你们说过话了?”苑小姐点头,说:“嗯,伊一径来讲对勿起,勿是故意的。侬要是想看伊练拳,哪天空了去好伐?伊讲伊每天都在的。”

罗白棠说好,又问:“侬去做啥?今朝董言言她们学堂在那里有音乐会,碰到没有?”苑小姐点点头,从一团高兴变成愁眉苦脸,说:“碰着了,要不是伊旁边的那位小姐拦着,伊怕是又要骂我了。我看到伊老吓的,勿晓得伊会不会去讲拨阿拉屋里厢晓得。”罗白棠说:“她才不会。她这个人心高气傲,最是看不起比她低的人,脾气又坏,顶多自己发一阵闷气,找到我骂两句,不会讲给任何人听。李丽华小姐人很好,也不会到处说的。我就怕你一个人在这里觉得厌气,要不要出去看电影?”

苑小姐摇头,“我额骨头上画得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再讲我一点都不厌气,每天画花儿都画不过来。”拿了画来给他看,“你看,这是我刚刚照着白兰花画的,侬看像伐?楼下的栀子花也开了,我偷偷交采了一朵,也照着画了一张,”把栀子花拿给他看,歪着头问他,“像伐?好看伐?”

罗白棠一张一张看,看了说:“阿囡,你在画画方面有天才,这个白描花卉画得太好了,难得的是一笔一笔笔意都到底,不是看一眼画一笔,每一笔都生硬。依我看是你从小看花看得熟了,花儿的样子都生在你心里了,才会画得这么流畅。”

苑小姐听他夸奖,欢喜得眼睛笑成一个豆荚形,“真的?侬没哄我?”罗白棠说:“我哄你做什么。还有就是你心静,坐得住,画朵花可以画一个下午,眼里就只有那朵花,那本《芥子园画谱》被你描遍了吧?你可以不照着它描了,掐朵花来写生。这样,过两天是礼拜天,我们去兆丰公园画荷花。”

过了两天,两人背了画架去兆丰公园,对着荷花池写生。罗白棠画油画,苑小姐用线白描,画的是同一朵荷花。苑小姐忽然说:“棠哥哥,侬帮我想个大名吧,我不能老叫阿囡呢。”罗白棠说:“阿囡好听,改伊做啥。”苑小姐说:“我要是要在画上写上我的名字呢?”说着格格一笑。罗白棠也笑,“是喔,将来阿囡做了大画家,一副画作卖一百块洋钿,再写阿囡就不好看了。侬想叫啥?”苑小姐说:“勿晓得,我要晓得就不问侬了。”

罗白棠想起一件事,哈哈大笑,笑完了说:“晨星?娇莲?”苑小姐也笑,说:“倷搭我瞎搞。格些我都勿要。”罗白棠想一想,问:“倷娘姓啥?”苑小姐说:“姓殷,就是勿晓得哪能写。”罗白棠说:“姓氏里的殷,大致有这几个,”拿起一只炭笔在苑小姐的画架上取一张白纸来写,“殷商王朝的殷,应该的应,赢政的赢,落英缤纷的英。一般以殷姓为多。阿囡,侬爷娘的两个姓氏都古老得很呐,苑姓是殷王武丁的儿子的姓,殷又是周武王灭纣后,子孙以国名为姓而来的,说起来苑和殷都出自一家,最早都姓子。”

苑小姐听得入神,问:“子?儿子的子?哪能有得介怪的姓?”罗白棠说:“是个传说了。说是这家人最早是他妈妈吞了一个鸟蛋,生下了契。契‘以玄鸟子生’,所以就姓子了。”苑小姐听了就笑了,“哪能有得格种事体。”罗白棠说:“以前的故事说也说不清。要不你就叫苑子?”苑小姐说:“勿好勿好,难听煞了。啥格园子圆子?甜酒酿小圆子?”

罗白棠听了大笑,说:“是不好。要不就叫苑殷,或是苑因,苑茵?”拿笔把这三个名字都写下来。苑小姐仔细看一看,也写了一个“囡”字,说:“你看‘因’字和‘囡’字像伐?我就叫苑因好啦。”她开始学写字,就是学的字自己的名字,“囡”字是一早就会得写了。罗白棠看了说:“苑因很好,多个草字头反倒小气了。”苑小姐说:“嗯,那我以后就是苑因了。”罗白棠说:“那我悄悄地叫你一声阿囡不要紧吧?”

苑小姐吃吃地笑,说:“你不叫我阿囡才要紧呢。”

画到下午四点多,阳光西斜,两人收了画具,苑小姐说要带罗白棠去看那人练拳,两人背了画架往林子里去,还没见到人,远远地就听见有孩子在叫好的声音,苑小姐撞一下罗白棠,示意他听,罗白棠点点头,拉了她的手过去。

果然林子前的一小块草地上围坐着三个小男孩,中间是一个三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子,今天没有用兵刃,而是空手,瞧招式是在练太极拳。罗白棠站在一边看了一会,低声对苑小姐说:“这是白鹤亮翅,这是手挥五弦。这人的太极练得极好,像似练有十几二十年的功了。他会打伤你,还是真的不巧了。”

苑小姐问:“侬讲了介熟,也会得打?”罗白棠说:“我不会,但我北平家里有个老人会打,我看过,知道一点点。”苑小姐问:“侬爸爸妈妈来了北平要住多少辰光?啥辰光会得回来?”罗白棠说:“他们是去东北看有没有宣统皇帝带出宫去的东西,这种东西,要等时机的,不是一去就能碰到。说不定半年六个月也没个准,你就放心住着,等他们回来,我会和跟他们说清的。你不要担心。”苑小姐点点头,说:“嗯。最好伊拉三年六个月都勿要急着回来。我是不是太坏了?”说着捂着嘴笑。

罗白棠也笑说:“我也最好他们三年都不要回来,到时你大一点了,他们接受起来也容易些。你现在也就是个毛丫头,看不出有什么好来。”苑小姐不乐意了,说:“我都十五岁半了,才不是毛丫头。有天姆妈骗人家讲我十三岁,伊就讲‘正好’。”罗白棠说:“那个人是个坏人,哪有人觉得十三岁正好的?不过你看上去不像是只有十三岁,我猜他也知道你们想要骗他,所以才说正好。要是你们说八岁,他也会说正好的。”

苑小姐想起有天不知是做梦还是真的,那个人也说过相似的话,问她是不是真的才十三,看来那人是不相信的了。便笑着说:“格阿拉要是讲五岁,伊还会得讲正好?”罗白棠说:“你们要是说八十岁,他也会说正好的。”说得两个人都笑。

练拳的人打完一套太极拳,看见他们,便走过来,抱拳向他们问好,说:“你们好,我姓向,叫向恺然。那天是我不小心伤了这位小姐,难得这位小姐和和气气,一点没有怪我的意思,倒叫向某过意不去。小姐额上的伤没有什么了吧?”

苑小姐摆手笑说:“没什么了,向先生真客气。我今天是带棠哥哥来看向先生练拳的,不是来讨医药费的。”

向恺然哈哈一笑,朝罗白棠说:“这位小妹妹真有意思。这位先生姓唐?”

罗白棠看他谦和有礼,不是个粗人,也就放下心来,说:“不是。我姓罗,叫罗白棠,我家阿妹叫我棠哥哥。向先生是哪里人?口音不是上海的?”

向恺然一笑,说:“我是湖南平江人。”

罗白棠一呆,大叫道:“平江不肖生!”

向恺然说:“惭愧惭愧,正是在下。”

罗白棠冲上去抓住向恺然的手,一口气不停此说:“哎呀,不得了,居然让我见到真人了。向先生,我那个时候看你的书,差点要去峨眉山了。要不是家里人拦住,只怕真的去了。向先生,后来怎样了?我等了好几年都没等到个结果,急死我了。今天遇上向先生真人,一定要问个下落,不然我回去要睡不着觉。”

向恺然无奈地笑一笑,说:“我也不知道。”

罗白棠又问:“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向先生是怎么想出来的?是看了山海经,还是西南的大山深寺里真有?你真的见过吗?”

向恺然为难地说:“没有没有,罗先生不要当真。小说耳,虚构出来的。”

苑小姐拉一下罗白棠,说:“棠哥哥,你不要为难向先生了,你这样人家向先生,要吓煞人家了。快放手吧,向先生的手都要被你拉断了。”

罗白棠经她提醒,才发现自己一直拉着向先生的手,忙放下,说:“向先生莫怪,我是太激动了,我要是回去讲给同学们听,他们一定要羡慕死了。”苑小姐说:“棠哥哥,你不好这样的。也许人家向先生不愿意让别人晓得呢?”罗白棠还沉浸在激动中,只会傻笑。

向恺然看一眼苑小姐,说:“这位小妹妹说得有意思。我只是每天过来打一趟拳,活动一下筋骨,不想让人知道。”罗白棠忙点头,说:“知道了,我一定不说。”苑小姐说:“但不说你要浑身难过。”说着格格轻笑。

向恺然点头,说:“罗小妹妹真是个玲珑人。”苑小姐说:“我不姓罗,我姓苑,叫苑因。”抖抖肩头,把画架上刚写的“苑因”两个字露出来给他看。她刚有个大名,也是不说要浑身难过的。

向恺然说:“原来是苑家妹子,失礼了。”

苑小姐学着他的口气说:“原来是向大哥,得罪了。”她也不知道这向恺然是做什么的,但看了罗白棠的样子,估计他是个厉害人物,罗白棠在她心里已经是个很厉害的人了,而这个向先生让罗白棠都这么欢喜,还不知了不起到什么地步。他愿意叫自己做妹子,那叫他一声大哥,岂不是让罗白棠更欢喜?

向恺然听了有趣,说:“好,难得有这样大方的小姐叫我大哥,那这个妹子我就认定了,我们算是不打不成交。苑家妹子,要是有什么事要大哥帮忙,尽管说一声。只要不下雨,我一般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练拳,你尽管来找我就是了。”

苑小姐说:“好的,向大哥。”向恺然再抱一下拳,说一声告辞,转身走了。罗白棠看着他的背影,还在傻笑。苑小姐拉拉他,说:“棠哥哥,做啥呢?人都走了,别傻笑了。”

罗白棠笑呵呵地说:“阿囡,你才是傻,你真是傻人有傻福。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好了,我也不跟你多说,我们把东西放下,我带你看电影去,看了你就知道他有多了不起了。大明星胡蝶你知道吧?”苑小姐点点头,罗白棠说:“胡蝶就演过他的电影,《火烧红莲寺》啊。”抱起苑小姐转几个圈,大笑说:“阿囡,平江不肖生叫你做妹子,侬额骨头碰到天花板了!”

两人找了家还在放《火烧红莲寺》的电影院去看电影,一边看,罗白棠一边低声讲故事的来龙去脉,苑小姐拍打他的手,说:“侬勿要讲勿要讲,让我自家看。”罗白棠哪里忍得住,只闭上嘴了一会儿,又接着讲下去了。苑小姐说:“侬要再讲,人家要骂侬了。”指指旁边的观众,罗白棠看看周围确实有人在瞪他,这才不说了。

看完了电影,回家的路上罗白棠又讲起了故事,几十册的故事三言两语哪里讲得清,本来看的时候就囫囵,看得匆忙,看了后头忘了前头,讲得又颠三倒四,直把苑小姐听了呵欠连天,硬撑着点一下头,嗯两句,回到西园大厦就睡了。罗白棠抓不到人跟他回味故事,只好翻出书来又看,看两页,哈哈笑一阵,终于还是没忍住,一个一个电话打,总算给他找到一个没睡觉又喜欢《江湖奇侠传》的同学,两人在电话里痛痛快快聊了半夜的峨眉山。

过后罗白棠把整套没完的书给苑小姐看,苑小姐本来识字就不多,这样的书又以奇幻见长,不是她能够接受的范围,勉强看了半本,就扔下了。罗白棠死心不熄,就每天给她讲一段,又吓唬她说你现在是平江不肖生的妹子了,你大哥的书怎么都一点都不知道?将来他要是问起来,你说没看过,不怕他伤心?

苑小姐说:“人家是客气,叫我一声阿妹,侬还当真的啦?再讲我哪能会有事去寻伊?我又不要人帮着打相打[33]。是不是你来学堂里打勿过人家,才想要学这个的?”罗白棠只好摇头,说:“跟你们女孩子真是没办法说得清。你们就算是去看电影,也是去看胡蝶怎么样子御剑飞行,怎么样子好看,怎样衣裳吹得像仙女。一点不关心故事怎么发展,又有了什么精妙神功,神奇兵器。”苑小姐好脾气地看着他笑,说:“棠哥哥,侬看上去倒像只有十三岁。”

罗白棠被她说得笑,两人又去看兆丰公园看向先生练拳,罗白棠有时也学着比划两下。依他的性子,恨不得讲给所有的同学朋友知道,他认识了平江不肖生,还做了朋友,但还是记得阿囡的话,也许人家不想要人知道,还是忍住了没说。

苑小姐因为这件事,也常跟着罗白棠到兆丰公园去,比起前一阵的深居简出,要活泼上很多。这人一开心,过去的事也不怎么去想了,慢慢把害怕家里人找她的事搁到了一边。一天她和罗白棠在兆丰公园里看鸟画鸟,忽然被人叫住,抬头一看,脸吓得像纸一样白。定定心神,放下画笔,站起身来,说:“练大少爷,你也在这里?”看看他身后,蓝布大褂和四个手下也在,心想今朝只怕是越要吃亏了。

练大少爷身上是一件豆青的暗云纹丝质长衫,脸上戴着他从来没摘下来过的黑圆镜片的墨镜,点点头,面无表情,走到苑小姐身边,低沉着声音问:“阿囡,忘记脱阿拉两人讲过的闲话啦?当辰光我讲过啥?我讲除非你不嫁人,否则别想逃过我的手心。侬又讲过啥?”

苑小姐的面色白得像蜡,低声说:“等到死也不会有那一天。”

练大少爷又问:“很好,我当辰光讲‘我们就来看看谁斗得过谁’,侬讲的是‘随便我’,对伐?是你不守约定,那就只好随便我了。”

这两人说话奇怪,罗白棠听了就问:“阿囡,他不是来你家买紫藤花的客人吗?怎么说话这么奇怪?你们像有什么过节?”

练大少爷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说:“你这个学生哥儿,敢和我抢女人?”

罗白棠听了这话,像是来者不善,但还是客气地说:“抢女人?这样的事哪里是文明人做得出的?我为什么要和你抢女人?你的女人我又不认得。”

苑小姐要哭不哭,红了眼圈说:“棠哥哥,伊就是我讲过的,那个说十三岁也正好的人,伊格天就是来我家提亲的,要我给他做小老婆。棠哥哥,伊勿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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