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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观音宗寻衅幽燕,徐凤年临湖拒敌(1)

白衣练气士在湖上蜻蜓点水,漫天风雪自然而然远离他们身躯几尺之外飘落,为首仙家临近幽燕山庄不足三十丈。尾上一名年轻女子练气士踩水跃过小舟之前,俯瞰了一眼那名无动于衷的男子,盘膝而坐,披有一件厚实蓑衣,头顶斗笠,有两缕出乎寻常年龄的白发从鬓角轻柔垂下,一眼望见渔客面容,十分年轻,以俗世眼光看待,皮囊异常出类拔萃,以至于不穿鞋袜的她跃过小舟之后,仍是回首望去一眼,只觉得这家伙该不会是吓傻了,还是沉醉于湖上垂钓,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寒江之上孤寂而坐的徐凤年一直屏气凝神,对这些踏湖飘摇的白衣练气士视而不见,哪怕被他们“踩”在脚下也不曾有丝毫气机动静,甚至刻意让胃口大开而蠢蠢欲动的阴物隐匿起来。一则徐凤年只是中途借宿幽燕山庄,不想多事,万一这些世俗眼中的仙士仙子是山庄需要扫榻相迎的贵客,徐凤年不觉得让嘴馋的徐婴大开杀戒,是为客之道。二来徐凤年敌视的仅是京城钦天监,南边的练气士跟他无冤无仇,相逢是缘,就当一并观仙赏景了。

只是当徐凤年感受到这伙白衣仙家流露出一丝与身份不符的杀机后,就不再一味藏拙,摘下斗笠,一叶扁舟如箭矢飞速倒退,在湖面上划出一道美妙涟漪。

刹那之间,小舟在出湖二十丈处急停,恰好挡住为首练气宗师的落脚点。

面容枯肃的白衣老妇人微皱眉头,身形骤停,与身畔大雪一起飘落在湖面上。她身后十几位相对年轻的仙家相继停足。

这帮练气士踩在湖面之上,纹丝不动,如白蝶停镜面。

幽燕山庄临湖院落不知谁率先看到这一幅玄妙景象,几声惊讶之后,没过多时就陆续走出院门,驻足远观,很快人头攒动,既有府上清客仆役,也有庄主“托孤”的远朋好友。

徐凤年平淡道:“是幽燕的客人,在下欢迎至极,若是寻衅,可就要坐下来慢慢聊,好好说道说道了。对了,你们既然能站在湖上装神仙,想必道行不差,坐着屁股也不会冷吧?”

气息枯槁的老妇人眉头皱得更紧,身边大多数练气士也都面容不悦,唯独最后那名独独赤足的白衣女子发出一声轻笑。

一位约莫三十岁的白衣仙子悄然转头,无奈瞪了她一眼,后者迅速板起脸,可惜一双笑意不减的秋水长眸泄露了天机。

十六人都背有一柄或是数柄长短不一的符剑,或从历代古籍记载仙人手上传承下来的桃木剑,或是拥有千年岁月的青铜古剑,便是“新”剑,那也是以甲子计算。

相传练气士修道之法独树一帜,专门在洞天福地百丈之上当空采集天雷,以秘术制成雷珠,一掷之下,威力巨大,当真如同平地开雷。或是最早一缕朝霞映照东海,收入符镜之中,一照之下,阴邪秽物无不灰飞烟灭。更有收集无主魂魄共赴酆都以阳身入阴间积攒阴德的神奇说法。总之高明练气士的玄妙手段,层出不穷,常人只会感到匪夷所思,也就由衷敬若神明,视如替天行道的仙家。其实练气士出自上古方士,跟道门炼丹真人有些相似,只不过练气士这条羊肠小道走得更窄更远。

一名年轻男子练气士冷声道:“让开!”

徐凤年自来便是软硬不吃的无赖性子,笑道:“问过我。”

然后轻轻拍了拍腰间北凉刀,“再问过我的刀。”

老妇人虽然是世间寥寥无几的顶尖练气大家,却没有一味盛气凌人,淡然道:“去幽燕山庄,只是按约取剑。年轻人,愿意拔刀相助落难人,是好事,可也须讲理。”

徐凤年站起身,拍了拍蓑衣肩头积雪,“我认识的一位前辈,曾经从幽燕山庄拿到一柄好剑,你们取剑可以,拿走便是,可要仗势欺人,我还是那句话,问我,问我刀。”

先前那位冰冷言语的男子练气士更是不遮掩他的怒气。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人头抢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在凡夫俗子看来,仙家一怒,何尝比天子一怒轻巧闲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就是知道仙家的高高在上,全然不输帝王将相。

这位练气士不掩本心,怒气勃发,身边狂风骤雪飘荡不止。

他怒极而笑,朗声大笑道:“大胆竖子,你可是想要与我席地而坐论道论道?好,那我就给你一坐!”

白衣仙家果真坐下。

如一座山岳蓦然填江海。

除了为首老妇人,其余练气士都拔高脚尖离湖几尺。

湖面翻摇,气势骇人。

可让这人无比尴尬的是,他附近湖面都剧烈晃动了,那一叶小舟竟是如同出湖在岸,岿然不动!

徐凤年不去用刻薄言语当面挖苦那个弄巧成拙的练气士,只是眯眼抬头望向鹅毛大雪,自言自语道:“有个吃剑的老前辈说过一句话,让我心神向往得很:天上剑仙三百万,遇我也须尽低眉。真是应景啊。”

徐凤年收回视线,解下蓑衣后,很欠拾掇地笑眯眯道:“来来来,先问过我,才有资格再问一问我腰间北凉刀。”

张春霖怒道:“这人疯了不成?”

庄主张冻龄也是不看好,忧心忡忡。妇人是观音宗一位练气大家的亲传弟子,有望继承衣钵接手师传,这也是当年观音宗勃然大怒的缘由。天下习武人号称百万,如她这种珍稀角色,一直被视为“万金难买之胚”。妇人坠入情网之后,一心相夫教子,修为早已如漏壶滴水散尽一空,可眼光还在,同样不觉得那客人可以讨得了半点好处,须知十六位练气士中的老妇人,不仅在观音宗地位超然,在整个南方练气士中也是辈分奇高,看上去是古稀老妪,实则活了将近两甲子的漫长岁月。武道上可能还会拳怕少壮,可练气一事,却是毫无疑问的愈为年老愈是老辣。像那剑道,跟观音宗有一桩天大宿怨的李淳罡可以三十岁之前走上鳌头,登顶四顾之后无人比肩,可练气士,千年以降,只有寥寥几人在三十岁之时孕育出大气运,江湖喜好用百年难得一遇盛赞某人的无上天赋,之于练气,以千年一遇四字形容都不过分!李淳罡恰好便葬送了这样一位半国疆土亦不换的天纵之才。

张春霖当下就率先走出凉亭,“我去拦下那疯子,幽燕山庄的祸事,万万没有理由让外人来扛。”

张冻龄和妇人相视欣慰一笑,携手下山。

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因为不曾入山,不知道吊睛大虫的厉害,张春霖由于家世渊源,对练气士畏惧至极,以至于拔剑都不敢。要清楚张冻龄自嘲“打铁匠”,剑道造诣平平,可张春霖天资极佳,在弱冠之年便已经只差小宗师境界一层纸,这五年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荒废,练剑入痴,可对上那批南海远道而来的白衣仙家,仍是不敢一战。所以当他看到湖上小舟拦路,就有些气恼这借宿客人的不知好歹,更多还是担心那孤舟垂钓的白头男子被幽燕山庄殃及池鱼。说到底张春霖虽然身为少庄主,心性仍是淳朴,哪怕天赋根骨随他娘,可终归是张冻龄的种,拥有可贵的赤子之心。练气士可怕之处不在于剑术如何杀人取头颅如探囊取物,而是这些仙家方士犹如气运宠儿,在练气一途登堂入室后,可以凭借各自机缘,从指玄境乃至于天象境中撷取一种甚至数种大神通,一般江湖武夫,别说二品小宗师不入法眼,就是金刚境界的顶尖高手,也能与之一战,在压箱的法宝秘术祭出之前,都可不落下风。

而湖上徐凤年,一口气对上了十六个成就高低不一的练气士。

听闻“北凉刀”三字,除了为首老妇人心中略起涟漪,其余白衣仙家都根本没有上心。观音宗孤悬海外,就算是春秋战事之中,也不曾看过谁的脸色,中原动荡神州陆沉之前,不知有多少临海的帝王卿相,以最为煊赫的俗世身份,心悦诚服地对观音宗顶礼膜拜,偶遇踏岸真人,无一不是执弟子礼仪,欣喜若狂,虔诚讨教养生之法。北派练气士又被称之为“附龙派”或是“扶龙宗”,类似道教祖庭龙虎山,而南方练气士更像是偏于一隅的清净武当山,不问苍生只问鬼神。

观音宗十六白衣此次离海登岸后,只走险峻路途,遇山攀山,遇水踏水,过洞天福地而采天雷,临深渊古潭而捕蛟虬,绝不与凡夫俗子打照面,旭日东升则在山岳之巅吐纳朝霞,应了“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那句古语。在他们眼中,幽燕山庄的生死祸福,不过是草木荣枯,不扰心丝毫。这并非是练气士视别人性命如蝼蚁般卑贱,而是练气士对待自身也是无异。圣人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大抵就是这些仙家直指根脚的确切概述。

一个佩有北凉刀的白头男子,在习惯了被世人供奉为神仙的他们眼中确实不值一提,真正让他们刮目相看的是那男子稳坐船头的修为。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练气士就是对天机查漏补缺的隐秘角色,落网之鱼,若是天机本身使然,要让其跃过龙门,那就扶衬一把,钦天监附龙派因此而来;若是天机遗漏,那就视作化外天魔,阴邪秽物,务必打碎魂魄,送入宗内月镜天井,让其永世不得超生,观音宗更多是行此之事。当年莲花台上大真人齐玄帧动了天人之怒,无视日后天劫临头,斩杀天魔却不送往仙岛天井,而是自作主张网开一面,与寻常世俗恶人一视同仁,只是送往六道轮回,因此一直被观音宗视作如此煌煌地仙,落得一个只能兵解却无法得道飞升的凄凉下场。

徐凤年跟人打架,不论你如何超凡入圣,向来不喜欢碎碎念叨,你死我活而已,今天竟是破例,轻轻一脚踩下,舟上鱼竿轻轻跳起,他一手握住,抖腕之下,鱼线所及之处,鹅毛雪花尽数碾碎飘零。

“今日之所以拦下你们,有两件事要说上一说。我知晓你们观音宗向来不问世事,算是名副其实的海外仙师,我本人对你们并无半点恶感,但是你们一直觉得吕祖转世的齐玄帧当年斩魔,却又放过他们送往轮回,是逆天而行,但我今天要给齐玄帧,或者说是洪洗象说一句,就我所知的他两次自行兵解,一次在龙虎山斩魔台,一次在武当小莲花峰,都只是为下一世再修行证道,并非你们所想那般不敌天道,导致身死道消。”

那名坐也不是起身也不是的男子练气士讥笑道:“俗子安敢妄言天道!”

练气养气俱是超拔俗人不知几万里的老妪轻轻抬手,面无表情,仅是示意后辈不要多言。

徐凤年继续说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也不奢望在你们一亩三分地上指手画脚,听不听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但第二件,你我双方就是谁也逃不掉了。”

一伙白衣仙人大多对此人大放厥词有些不满,倒也谈不上太多愤懑怒气,只是觉得好像听一名尚且穿尿布的无知稚童,当面跟庙堂忠臣夸夸其谈经国济民之大事一般,有些滑稽可笑而已。

那名赤足女子大概是个不可理喻的怪胎,竟是很不合群的神采奕奕,瞪大一双灵气流溢的眼眸,跟见着了宗门内古书上记载的凶兽神物一般。

徐凤年不理会他们的神情,提鱼竿佩凉刀,回头看了一眼山顶凉亭,见先前所立之人已无踪影,缩回视线后微笑道:“第一个教我练剑的前辈,是个打铁匠,他曾经跟我吹牛,刚到江湖没几年,就碰上了顶有名气的大人物,还跟他一见如故,把传家宝都偷出来赠予他,我后来才知道他是谁,送他剑匣其中一柄名剑的年轻人又是谁。剑名沉香,如今被留在了武帝城,曾经在龙岩香炉历代铸剑中排在魁首之位。当年那个送剑的年轻少庄主,也变成了幽燕山庄的庄主。我不知你们观音宗一口气来了十六位,所图为何,但我先前察觉到你们其中一人杀机流泻,那么这件事我就算不讲理,也得多事地管一管。对,你们不会在意我所佩是否是北凉刀,甚至也不忌惮北凉和三十万铁骑。相隔万里,就算一方是徐骁,一方是观音宗的宗主,也没可能相互去对方地盘上找麻烦,所以今日事今日了,你们到得了岸上,算你们这些仙士仙子的本事,我就算残了死了,也不会让谁记仇报复,可如果你们万一没能登岸,可否不在庄子杀人取命,有话好好说,跟张冻龄一家子俗人相安无事?”

老妪叹息一声,“好一个今日事今日了,若真是人人如你,天下也就没有我们练气士什么事情了。”

徐凤年静等下语。

老妪摇头道:“可惜有些规矩,不能坏。我们与幽燕山庄的约定,是宗主闭关之前钦定,龙岩香炉符剑八十一柄,少上几柄亦是无妨,我也可拼去被责罚,为张冻龄说情几句,留下性命。可符剑一事,委实事关重大,再者张冻龄生死与否,本宗其实并不在意,但宗内叛徒,势必要杀。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世人以为我们练气士无情,原因亦是在此。欲行天道,至亲可灭。”

徐凤年笑了笑,“道理说尽,都不亏欠,那咱们就开始不死不休了。”

便是在岛上也以只近天道不近人情著称的老妪笑了笑,离岛之后所言话语总计不到十字,此时不到一炷香,却是早早超出,“这公子放心施展手脚,就算本人和十五位宗门弟子死在湖上,也是气数使然,断然不会牵累任何人。可符剑一事,死了十六人,也一样会有下一拨来到幽燕山庄,公子只要不耍心机手段,挡得下,自然算你有大气运,观音宗就算满宗尽死,不存一人,也无怨无悔。”

原本风雪萧萧山湖寒的壮烈场景,都给徐凤年接下来一句市井泼皮无赖话给坏尽了氛围,“你们观音宗不会有几百上千号练气士吧?”

被盛赞料算天机无遗漏的老妪竟是哑然,神情古怪。

赤足女子弯腰捧腹,总算还好没有笑出声,忍耐得艰辛异常。

其余十四位练气士都有些哭笑不得,这白头小子真是无法形容的满身市井草莽气啊!俗,俗不可耐!

但老妪似乎无比郑重其事,威严沉声道:“各自上岸。”

当下便有七位仙士一掠而过。

徐凤年脚下是一叶扁舟,舟底则是入天象后阴森戾气换成金紫之气的朱袍阴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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