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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情香

婚后第一年,陆仔在菜园搞塑料大棚育起了早辣椒苗。

育早辣椒苗是初冬时节,鹿女没得晴天下雨,没得日夜的忙碌。等到辣椒苗长得青枝绿叶,粗壮结实时,天却突降一场寒霜,将辣椒苗都冻了,叶尖发黄。加以那几日,几个妈,就是母亲二婶子三婶子她们要来玩。陆仔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他害怕霜冻的辣椒苗被几个妈看见。于是就将塑料大棚用铁丝绞着,然后用草袋子将辣椒苗的地膜沓住。这样绞着一个月,辣椒苗因缺氧,活活的被捂死了。可他又是个不服输的人。于是便有某日,鹿女回娘家了,他没有去接她与荞儿。天又黑,鹿女与荞儿便在娘家过了一夜。

次日大早,鹿女赶回家,只见房屋门窗大敞大开,还以为家里来了强盗。没想听见声响,陆仔从塑料大棚走出来。直嚷着叫她去看,说那些死掉的辣椒苗都活过来了。鹿女听了直觉得悲哀,死掉了的辣椒苗会活过来?几万株辣椒苗育上路容易吗?能卖多少钱知道吗?一株两角钱呢。都被他捂死了。说实话,鹿女内心确实对他不满,但还是抵不过他一再叫唤,去了。呵,棚子里又长满了辣椒苗,青枝绿叶的细长细长,一看就是别人家的。鹿女不好意思问,陆仔也没说。等到辣椒苗销售完了,早辣椒上市了。他才告诉她说,那些辣椒苗都是他从胶子院辣椒大王王包包家偷的。整整几麻袋,他栽了一夜,都累死了,中途想睡下,苦于没钥匙,就将窗户撬开,翻窗进去睡了会。

早辣椒上市后,陆仔每天用自行车驮着到天鹅洲叫卖。菜园三分地的早辣椒长得可好,三块钱一斤,每天二三十斤,可卖百来块钱。的确,他没啥给鹿女的,还将投资上千的辣椒苗捂死了,他心底内疚难受着。也算是给这青黄不接的枯萎季节一点滋润,给鹿女一个交代。开始他还有些怯场,不敢高声叫卖,叫着叫着就低下去;但想到鹿女与儿子,他声音又高了起来。不几日,买卖就做的有生有色了。

叫卖的声音一大早就从人家门前的树稍穿进人家的房间,年轻的主妇还在床上做美梦。听见陆仔的叫卖声,无不将身边的男人边推边骂:“大懒虫,你看人家陆仔多勤快,一大早,辣椒都串了半个村……”边骂边从被里钻出来,赶快穿好衣服,称一二斤放在灶背,好做饭时干炒着吃。这时太阳已经出来,照着门前一片清旷,树稍上也歇上了阳光,树叶在晨雾中摇摆,如荡漾的湖面。而此刻,鹿女亦早早起了床,在大棚里给辣椒苗扯草,还将西红柿茄子苗扯上来,五十根一捆的捆着,好让陆仔卖辣椒时带出去,一把卖得十五块。

等到早辣椒季节过去。鹿女才问陆仔:“那被偷了的王包包家有动静没?”陆仔说:“乍没动静?还道是平日得罪了哪个,人家报复呢。”

鹿女听了哭笑不得。

那些平常的乡村岁月,他们成年累月为米厂忙,田地忙。一年上头难得出回门。清凉绿机的树叶,一年四季不断变换的风,及棉花密密匝匝的细语,机器隆隆的轰响,与谷子漫天的灰尘,是陪伴他们的主题。很惊叹如此忙碌中,岁月于她竟不留丝毫痕迹,那些年,即使还疲累,也不见她老。倒是陆仔老得厉害。

买回小型打米机后,米机总不得到位,谷子打得好好的,打着打着,就死机了。也不晓得坏在哪里?还以为是带米机的电动机小了,于是等到棉花收获的九月,陆仔找二叔借了五千块钱,请金木帮忙到市里去买新电动机。小姑刚卖掉一头小水牛,一千二百块钱也借给了陆仔。叫他好生把米厂开好。十几千瓦的电动机几百斤重,上下车没人帮忙是不行的。隔河渡水的,早晨去,晚上才得回。

回来后,下过电动机,吃饭时,陆仔很遗憾的对鹿女宣布:“爱妻,跟你买了双皮鞋,不想下车时忘记拿了。”

“是吗?”鹿女非常惊讶,以为陆仔开玩笑。的确,买电动机跟买皮鞋牛马风不相及,再说家里等着电机生产,心里不知多少事,怎有闲心跟她去买皮鞋呢?

不料金木也说:“陆仔也是,时候不早了,硬要跑去跟你买双鞋,搞得现在才回来,还忘在车上没拿下来,那可是双真皮的黑色羊皮鞋,180块钱,他本不想告诉你,怕你心疼,下车前一瞬间,我们都记在心里,没想搬下电动机,就忘了,其实很快就想起来了,只是车已经走了……”

听他们这么说,的确有一双漂亮的黑色的羊皮鞋,是陆仔百忙之中特意跟她买的。尽管没看见,也没穿上一回。但她心里却是温暖感动。恋爱时,陆仔卖掉了家里仅存的一袋芝麻,得了七十块钱。给她买了件18块钱的衬衣,8块钱一双的凉鞋,3块钱一双的两双袜子。只是衬衣是男式的,她没穿几回,弟弟老拿着穿。鞋子与袜子都大了,穿着也不合适,真是浪费。他是个粗心的人,怎知她穿多大码子?他只道自己的嫂子们穿那样大,就那样买给她。为着这浪费的鞋子袜子,吴汰不知念叨了多少回。

98洪水之后,乡亲们都以为他们会搬离,没想他们不仅没搬,还在天鹅洲新办了酒厂。酒厂,米厂,猪厂,这样一起搞,非常忙。一年上头,鹿女娘家也回不了一次,大门也难得出,更别说上回街了。

要过年了,陆仔才上了回街,主要是汽灶没汽了。腊月二十九那天,雪未化尽,太阳很好,路上稀泥的不好走,屋檐下的雪滴答滴答个不停。陆仔用自行车驮着汽灶,简直寸步难行。一大早出去了,也是天黑了才回。天鹅洲去哪里都要过河,泥林路,非常艰难。

不想陆仔回家说:“相信不,给你一个惊喜。”“鬼才相信会有惊喜?”鹿女不以为然。陆仔说:“闭上眼睛,等会再睁开,惊喜就会出现……”鹿女闭着眼睛说:“啥子事这么神秘?”等她再睁开,眼前竟是一件浅灰色的长绒妮子大衣。天,他怎会给我买这样一件大衣呢?真是太忙了,哪有心情想那些。他又怎么知道我想这样一件长绒大衣呢?还搭配了一条白色小围巾。冬天雪地里,穿上灰色长绒大衣,围着白色围巾,真说不出多飘逸。

那年春节,她就穿着那件长绒大衣,围着那条白色围巾过年。乡亲们见着,都说,这女子平时只见两只眼在灰尘中闪,没想如此的好看。陆仔对她说:“要过年了,我的乖乖妻也要穿花衣服,跟你买的花衣服,喜欢吗?香吗?”陆仔跟她说话总不忘幽默一番。其实它一点也不花,也不香。但听陆仔这样说,鹿女真觉得它很花很香。

他们的乡村生活充满爱。他们两无论谁,只要一出门,才到渡船码头,就想着快回家。出了门,也从未在外留宿过夜。更不曾在人家吃过一顿饭。无论多忙多累,都会赶回家过夜吃饭。就是饿着肚子,也不在人家吃。鹿女为此总批评陆仔说:“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做事?这样饿法可不好。要灵活机动,哪里碰饭哪里吃,先搞饱肚子再说。”但陆仔总没听进去,不知是饿得,还是累得,精瘦精瘦的。

每论陆仔出门收谷子,天不等亮,鹿女就做好早饭,把他穿的鞋搽得光亮,衣服烫得平整,用一个本子记着该做的事务与顺序。然后吃罢早饭,就送他出门。路上碰见谁,谁都知道陆仔要出门收谷子了。连祖母也知道。有次见着鹿女就说,某日某日陆仔出门收谷子了吧。鹿女奇怪,祖母你又不在我家,乍知道的?祖母便说,某日我见着他,穿着皮鞋,衣服平整,是出去办事儿的样子。祖母最喜欢她的子孙们是个办事儿的样子。所以边对鹿女说,边露出赞许的微笑。还对鹿女说:“要多心疼陆仔,他是你的男人。”

有次,陆仔去粮食大县监利调大米,刚出门就下起了大雪。铺天盖地的下了三天。下得齐膝盖。车船都封了,回家的路没了。陆仔隔在监利不能回来。邻家的农人用木柴燃起了大火,人家的烟囱冒着白烟儿。外面尽管大雪纷飞,屋内却是温暖快活。鹿女望着别家的男人,一块一块的从末角拿进木柴,想那燃烧的大火边烤糍粑,烧红薯,蒸米饭的居家欢畅。心里冰凉!陆仔不在家,厨房即使燃烧着还大的火,也不见得多旺多暖。鹿女在家剥了会棉花角子,只觉得冷透了骨子。

剥了会棉,吴汰来了,颤抖着声音说:“你去哪呢,乍不剥了,幺儿总不会回来的。”

鹿女没回话,扒在火架上。然后吴汰又说:“唉,若是杨梅,定不这样,要是幺儿跟她结婚就好了……”见鹿女不做声,吴汰又强调的说:“从前杨梅多喜欢幺儿,若是幺儿娶了她,多好,杨梅可是个勤快姑娘,农活家务样样精通,性子又温和……”

从前吴汰也这样说。不只说过一次。都说了多少次,鹿女记不清了。

五月吧,田间的麦子熟了,鹿女一个人在家。吴汰到她家来对她说:“田间的麦子熟了,你去把它们割了吧?”鹿女便拿着镰刀去田间,麦子真熟了,金黄的不仅是麦子而是麦梗,有些麦穗低垂在地面上。旁边田间的麦子都割了,难怪吴汰跑到她家去叫她。但鹿女割了几捆,就回家了。说实话,陆仔不在家,这田间于她是生疏的,哪有心思干活,就在屋里胡思乱想。

吴汰见鹿女回家了,又来对她说:“你田间的麦子还不割上来,下雨就没了。”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倘使幺儿跟杨梅结婚了,就不会这样,杨梅会在家把麦子收割起来,藏得好好的。”鹿女听到吴汰的话,没吱声,只顾看自己的书,清幽的仿佛世界都不存在,她亦不再是这世界上的一个人,还需要为田间的麦子烦恼么?吴汰见她毫不理会,于是又强调的说:“从前杨梅多喜欢幺儿,若是幺儿娶了她,该多好,杨梅可是个勤快姑娘,农活家务样样精通,性子又温和……”

只要陆仔不在家,吴汰就来给她说这样的话,还传授着另一种思想。总是对她说:“幺儿总不一天会回家的,人家哪个的媳妇不贤惠,实诚,她男人一年不在家,她都把家打理得好好的。”言下之意……

鹿女一听到吴汰说话,心情就不畅快。内心积压着一股莫明的怒气。这大雪天里,本就够冷的,陆仔又不在家,吴汰又来说这套…真是有些受不了。吴汰认为陆仔跟鹿女结婚受苦了,跟杨梅就幸福?还是认为鹿女懒惰呢?

鹿女懒得跟她啰嗦,自打着小雨伞到江边去望可有渡船?渡船老板是他们队里的,住在堤脚,去码头路过他家。却见他提着桶冒着热气的猪食桶喂猪呢。想必渡船未开。

江边萧瑟的一片恢弘,枯树木树枝层层起伏,有着浅灰色长绒大衣味道。雪在江边似乎不那么堆积,江水亦是温暖流动的,特别有活气。可江边却茫茫的望不见人影。鹿女这样堤上江边往返了好几个回合,天色渐晚了。渡船老板见了问她:“你这是在等人,还是要过河呢?这么大的雪,不在家烤火,在这江边走什么呢,冷清死了。”

突然那清寂冰雪的夜空中,隐约传来一个吆喝的声音:过河哟,过河哟……雪下得很轻,却有些风声,听不大清晰。这么大的雪,谁还会在外奔波呢?也许是幻觉。再说这么大的雪,车船都封了,监利到家一百多公里,怎么回得来?

恰巧金木牵牛到江边喝水,望着风雪中打着雨伞的她说:“鹿女,你听,陆仔在河那边喊过河呢?”说着,忙去叫渡船老板开船。船里的油都零着了,怎么启得动。金木跟船老板打着火把,烤了好一会才启动。不一会,那叫声消失了,天黑时,陆仔回到了家。腿脚被雪地滑肿了,肿得通红。

也就是那个雪天,天鹅洲柴码头出了桩大事件。

冬九腊月大雪天里,哪个人愿在外面,不赶着回家。遇到这等天气,渡船不渡,就雇了条渔船。不想人太多,鱼船超重,风雪极大,迷了路,沉没了。

船上唯一的幸存者是个妇人。妇人说,中途还有个小伙子没死,抓住了船铉,她抓住的是绳索,所以爬上了船面,而小伙子却没爬上来。一路随她漂流大半夜,一路,小伙子哀求着她把他拉上去。可妇人害怕,不敢拉。因为小伙子太壮实了,她听乡人们说,若是水里的人力气比岸上的大,不仅岸上的人救不了水里的人,还会被水里的人拉下去。她说她没办法,只想着跟小伙子说话,希望他能坚持。小伙子起初还能很清晰的跟她说话,后来他就对她说:“自己头昏眼花了,想起母亲火坑边烤的糍粑了,还想起母亲煎的荷包蛋好香啊……”说着说着,就没声息了,掉进了水里。

四周一片寂静,天空却因大雪一片亮丽,江水在涛声中将船只一直往下推,推到了一个靠近岸边的地方。江中有打鱼的人发现了,就把她救了起来。那时她已经漂流到离故土几百公里处的地方了。妇人不能忘却小伙子最后挣扎的一幕,不能原谅自己,由此精神失常,不久也死去了。

下葬了那些落水人,大雪停了。人们走在乡路上,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冷。沉寂的天鹅洲一片大雪后的灰茫,田野的庄稼亦沉寂在一片白色的灰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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