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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但是——什么?我知道你还想她,”陈真嗤笑地打插说。这人的举动确实有些使人不容易了解。他方才还极力要忍住眼泪,现在却好像忘了一切似的反来嗤笑吴仁民了。“你总是在想念女人。人说有了妻子的人,就好像抽大烟上了瘾,一天不抽就过活不下去。你失掉了瑶珠,现在又想玉雯了。你看我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我却依然过活得很好。我不像你们那样,见了一个女人就好像苍蝇见了蜜糖一般,马上钉在上面不肯离开。那种样子真使人看不惯。秦蕴玉之所以成为玩弄男人的女子,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不争气的男子的缘故。你们见一个女人就去追逐,包围,或者只见了一两面就写情书给一个女人,请她看电影,上餐馆……”

“你的话真刻毒,不过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不是这样的人。你只可以骂倒周如水,但可惜他现在又不在这里。”吴仁民红着脸带笑地插口分辩说,他把那回忆的门重复关上了。

“你为什么专门骂周如水呢?你不见得就比他好了多少罢。你几个月以前不是曾经有过这样的一回事吗:你读了报纸上的一个少女征求伴侣的通信就写了一封很长的信寄去的?我那时候劝你不要多事,你不肯听从我的话,一定要寄去。难道你就忘记了吗?”陈真嘲笑他说。

“那是周如水怂恿我干的,”吴仁民分辩说,显出难为情的样子。他最怕人提起这件事情,因为他依着那女子的通信处把信挂号寄了出去,信固然没有被退回,而回信也终于没有来,后来从别处他才探听到那是一个男子假冒的。他显然是被人欺骗了,也许那人会拿他的信去做开玩笑的材料。这真正是一件令人难为情的事,别人在他的面前一提起,他就会马上红脸的。可是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陈真自然是一个,周如水也是一个,此外还有两三个人。周如水却时常拿这事来做抵挡他的嘲骂的武器,所以他因此有点不高兴周如水。

“你还要抵赖呢!”陈真嘲骂说。“不管周如水怎样怂恿,信总是你亲笔写的。你还记得你的信里面的话吗?——”

“不要再提那事罢,你再要说下去,我就不陪你走了!”吴仁民恐怕陈真果真念出那信里的话来,变得很是发急,连忙把他的话打断了。

陈真果然不说话了。两个人慢慢地在那似乎是很柔软的步道上面下着脚步。各人都把自己关闭在不连续的思想里,有时候踏着自己的影子,有时候望着那天空中缓缓移动的皓月,有时候在那明亮的玻璃橱窗前略略停了片刻,怀着寻求安慰的心情去看那似乎含着热力的灯光,和种种可以满足人的需要的东西,因为这时候他们已经走进比较热闹的街市了。

“我要回去了。”吴仁民突然用一种疲倦的声音说,这声音给人听了是不会起愉快的感觉的。

“再走一些时候罢,现在时间还早呢!”陈真诚恳地挽留他说,好像这夜晚别了他,就没有机会再和他见面了。

“不要走了,我想回家去睡。”吴仁民说完,不等陈真说话就转身走了。陈真并不挽留他,却也掉转身子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他的脚步并不是坚定的,他走得没有一点精神,显然他是疲倦了。

陈真微微摇着头,叹息了一声,低声说了一句:“这叫做没有办法。”于是又转身向前面走了。他依旧慢慢下着脚步,他并不想马上回家,所以也不上电车。一辆电车过去了,又一辆电车过去了,他还是没有走了多少远。他走得很慢,好像他自己也疲倦了。

忽然一只大手在后面拍他的肩膀,他掉过头去看,吴仁民站在他的身后,两只眼睛里射出强烈的忧郁的光。

“怎么?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陈真惊讶地问。

吴仁民只是苦笑,并不回答。

“你不是说要回家去睡?”陈真又问。

“我的心里烦燥得很,家里又是那样冷静,那样寂寞。我不想回家去了,所以走到半途又来找你。”吴仁民的充满了渴望的战抖的声音向他的脸打来,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吴仁民显出这种烦燥不安的样子。他的心也被这情形搅乱了。

“那么我们两个同着多走一些时候罢,两个人在一起究竟还可以谈谈话。”陈真感动地说,便拔步走了。

吴仁民不作声了,他跟着陈真走。对于陈真的问话他只是用简短的,含糊的话来回答。他并不注意地去听陈真说话。虽然他在陈真的身边走着,可是他的心却在远处。

“好寂寞呀!这城市就好像是一个大沙漠!”吴仁民忽然大声叫了起来,一只手抓住陈真的右臂在摇撼。“陈真,这样平静的夜晚我真受不下去了。我希望的是热闹激动的空气。我不要这闷得死人的沈寂,我宁愿要那热烈的争辩。是的,我爱闹意见,争闲气。你想想看,全身的血都冲到脸上来,那颗心热得跳个不住,一直要跳出口腔,不管结果怎样,这究竟是多么痛快的事。然而现在什么也没有,马路上这样清静,月光是这样凉爽!我们两个和平地,没有生气地问答着,心里想着一些不愉快的事。真,人们说我近来大大改变了。我果然改变了吗?你想这平静空气我怎么能够忍下去?这寂寞,这闷得死人的寂寞呀!只有你还可以多少了解我,在这个大都市里只你一个人——”

陈真半晌不回答他的话,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皮,为的是要镇压住自己的心痛。他已经看不清楚周围的东西,他的眼睛被泪珠迷糊了。

“我们进一个酒馆去喝酒罢,我现在需要的是麻醉。今晚上我真不知道把这颗心安放到什么地方去?”吴仁民依旧用战抖的声音说。

陈真开口了:“仁民,你激动得太厉害,你的头脑昏乱了,你应该休息一下。……你还有更多的时间来奋斗,你还要经历许多活动的日子,你怎么也会像我这样连这一晚上就忍受不下去了呢?……你不知道在那里,在那坟墓里才是真正的寂寞呀!(这一句话说得很低声,好像对自己说的。)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你应该回去睡了。……让我把你送回家去罢。”陈真说到这里就挣脱了吴仁民的手,并不等他答应就去把他的手臂挟着转身走了。

吴仁民顺从地跟着陈真走,他并不反抗,他喃喃地唤着两个女人的名字,除了他的瑶珠外还有一个玉雯。

两个人的影子在那被月光照耀着的步道上动着。这一次却不同了。吴仁民的影子显得十分无力,而陈真的影子却是那样坚定,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垂死的人。

到了吴仁民的家,他把吴仁民安顿睡下了,才冷静静地走了出来。他又一次发见自己是在月光下面了。方才的一切好像只是一段不可相信的梦景。

他走过了冷静的马路,又走过了比较热闹的街市。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红色,绿色,蓝色的Noon light的招牌。

汽车过去了,电车过去了,两三部黄包车无力地在马路中间动。接着又是一辆电车过去了。

电车消失在远处了。马路上又复归于静寂。但他的耳边还留着电车的声音。这声音使他忘记了吴仁民的苦恼。这声音把他带到了很远的地方,带到很远的年代,那久已被埋葬了的年代。

在平日陈真很少记忆起往事的,他自己常常说不应该去想过去,只该想到现在,想到将来。事实上他果然做到了这样。可是如今在吴仁民的一番举动以后,那久已被埋葬了的往事竟毫无原因地浮现在他的头脑里了。他仿佛看见了那一个白衣少女,那一个代替了他的失掉的母亲,第一个给了他以女性的爱的女孩。她曾经和他过了若干个梦景般的月夜。她是他的小母亲,她是他的幼年时代的唯一保护者。她把那个和专制的王国一样的富裕的旧家庭所涂在他的身上的忧郁与黑暗给他完全洗掉,她给了他的勇气来忍受一个小孩所不能够忍受的苦痛。她告诉了他许多美丽的事物。他第一次知道关于电车的事也是她告诉他的。她的在日本留过学的父亲常常叙说他从前乘电车消遣的故事。“将来姊姊会带你到那里去坐电车,看房子走路,看树木赛跑。”遇着他哭的时候她常常这样安慰他,这样给他一个希望。他叫她做姊姊,因为她比他大三岁。这个希望不但没有实现过,而且永远没有实现的可能了。他还记得在他十岁的光景,这一个和他多少有点亲戚关系的邻家少女就死了。别人告诉他说她死了,而他所知道所看见的却只是在故乡的某山上留着她的小小的坟墓,一个小小的石碑,和几株小桃花。她睡在她的母亲的坟墓旁边。从此这一个可爱的少女就消灭了。她的爱抚,她的关心都跟着她的身体一同消灭了。他那时并不知道死是什么一回事。别人只告诉说死就是升天,她是到天上去了。这升天的话曾经给他造成了许多美丽的梦景,直到后来另一些事情,另一种生活使他把她完全忘却了的时候。于是许多的年代又过去了。

现在无意间他又把她从坟墓中挖出来了。这时候他才明白他并没有完全忘掉她,她还是隐藏在他的深心里。她从坟墓中出来,并不是一滩臭水,一堆枯骨,她还是一个活泼的少女,尤其是那一双温柔慈爱的眼睛一点也没有改变。她还是他的她。她并没有死!

“她怎么能够通过这许多年代而来到我这里呢?她还是像从前那样地来爱护我,安慰我吗?她是看见我已经走到了灭亡的涯沿,特地来拯救我的吗?”他在迷惘中这样自语着,然后他又否定地说道:“不能够,现在已经太迟了,我已经不再需要她了。我现在只有勇敢地向着那死路走去了,死的黑影就站在我的前面,我迟早就会被它带走的。”他又问自己道:“我为什么要显出悲伤的样子呢?难道我还害怕死吗?我的身体内的一部分已经开始在腐烂了。我的一只脚已经踏进那永恒里面去了。她的爱对于我还能够有什么帮助呢?我迟早是要离开我们的斗争的。我会撒手不做一事的。朋友们会继续着生活,奋斗,争闲气,闹意见;然而我是要去了,去到那坟墓里了。我的写过许多动人的文章的手会腐烂成了枯骨,我的作过许多激烈的演说的嘴会烂掉下来,从那骨头架子里会爬出许多蛆虫。别人会掩鼻走过我的身旁,或者用脚踢我的身体,或者在我的骨头上小便。从此再没有人提起陈真这名字了,好像我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一般。即使有人提到这个名字,也会批评说:‘陈真这傻子,他只顾盲目地乱干,自己摧残了自己,真死得可怜!’或者也会说:‘陈真真是一个革命家,然而他现在死了。我们应该把他忘掉了。’这时候她的爱对于我又是什么用处呢?我已经是一个无可挽救的人了。”

于是他的心又起了剧烈的阵痛,他用手去揉胸膛,但也止不住心痛,好像有一把刀在慢慢地割着他的心。他喘着气,他咳着嗽,他靠着电柱上咳了许久,好容易才缓过一口气来。他就站住不走,把他的纷乱的心曲镇压了一下,他渐渐地又提起了精神劝慰自己道:“管那些事干什么?便是死在目前。活一天也要干一天事。”说罢又迈步往街心走了。

他走过热闹的街市,又走过寂静的马路,直到深夜他还在街中走着,因为他的住处是在一个远僻的地方,而他的脚步又下得很慢,并且不得不因咳嗽时时停步。

他已经逼近他的住处了,只差了两条马路。他走进了一条僻静的马路,他依旧慢慢走着,他时时抬起头让月光抚摩他的烧脸,他的胸膛里还似乎放着一个又热又辣的东西,他的喉管好像被一只手在轻轻搔着。他想咳嗽,但又咳不出来,他又想呕吐,但却极力忍住。

周围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个行人,甚至没有别的影子,除了那街灯。他把他的全付精力用来镇压咳嗽和呕吐,他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渐渐地一辆汽车从他的后面驰来,没有一点大的响声来惊动他,车夫也不按喇叭。等到快逼近他的时候,喇叭突然大声地叫了。

他吃了一惊,并不回头去看,本能地往旁边一跑。不知怎样他的脚向前面一滑,把他的瘦弱的身子摔倒在地上。他刚要努力挣起来,那汽车却轻轻地往他的身上走过。一阵喇叭声压倒了他的哀叫。汽车夫马上加增了速度开着车跑,好像恐怕他会从地上爬起来追上去一般。车中坐了两对时髦的男女,他们是坐了车在马路上兜风的。他们坐的是轿车,而且正在里面调笑,所以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事,问汽车夫,汽车夫回答说:“不要紧,不过辗死了一条狗。”

陈真仰卧在地上微微动着,腥血包围着他的身子。他已经没有声音,只有低微的喉鸣。颈项以下就不是他平日的完全的身体。只有他的头部还没有改变,那黄瘦的脸上溅了一些血迹,微闭着的大眼睛上失掉了那一对宽边眼镜。

死来了,但并不是如他所想像的那样。他死着一个健壮的人的死,并不是一个患着剧烈的肺病的人的死。从那血肉模糊的尸首上看来,别人决不会知道他是一个垂死的肺病患者。

月光温柔地射下来,抚摩着他的渐渐冷了的瘦脸,一直到巡捕来发见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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