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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钝词:拥紧,用生命温暖那些生锈的词语(1)

想起陶

想起陶,就想起了乡村,想起来那些朴拙的面孔,温厚,柔软,粗糙却有着细密的纹理,自心间轻轻流淌。陶是怎样走来的,是哪一个祖先为了将易逝的光阴,找到一个盛放的器皿;或者,为了把食物的温暖,及时送给在田埂上劳作的亲人。在远古的暮色下,苦思冥想,把脚边的泥土抟了又抟,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架炉,生火,祈祷火神,终于在一个烟青色的黄昏,含泪将陶捧出。

陶,承载了多少岁月沧桑,见证过几许悲喜哀乐。在生命的版图上,你找不到一个没有陶的村庄。暗红或深褐色的质地,一点也不精美,一点也不华丽,甚至看上去和一个庄稼人那般笨拙,却安放着乡村的海与河。简单的乡村,质朴的炊烟,没有了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烟火日月?父亲在老场上碾麦,在老河滩上赶着他忠诚的老牛耕耘土地,母亲把食物装进陶里,就装下了一生的温暖,还有她全部的青春年华。夕阳下,田埂上,父亲一边剔着牙,一边笑看母亲的脸——这一望咋就过了那么多年?一只崭新的陶罐老了,它钟爱一生的女人老了,甚至那头老牛也眼神浑浊,哞声悠远而苍凉。

装在陶里的日子也那样短暂。泥土经过了柴火的燃烧,土陶经过了日月的浸润,这乡下的日子还是一晃一天。日升了,月落了,村前小河里的水几涨几落,一个人的一生就躲进了陶里。被封存,被储藏,会不会也在某天,复而化为了泥土,再次融进一片乡土的灵魂。

我是从陶里走来的,那陶片上简单的图案,一尾三文鱼或一株三叶草,曾经是我鲜活生动的祖先。土地那么大,又那么小,春夏秋冬,只一蜷,就缩回了陶里。乡下的母亲善于腌渍,把清灵灵的菜,把白生生的鸡蛋鸭蛋,在某个晴天的午后,虔诚地封存,撒一把生命的盐,这日子就有了延续的热能。我在旁边看,看一大堆青青的菜蔬一闪身就躲进了陶里,陶土的骨骼也觉得那样温暖;看着那些白生生的鸡蛋鸭蛋,没过几天便被母亲煮熟了,剖开,金灿灿的蛋黄流光溢彩,恰似漫天的云霞;很多次放学后,我踮着脚尖,用脏兮兮的小手探进放在高处的陶罐,一声脆响,破碎的陶片、仅有的些许砂糖撒落一地——母亲还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看着泪光盈盈少不经事的我……

陶走得很累,从漫长的时光星河走来,温暖着简单的乡村,战火与硝烟,困苦与劫难,易碎,却依旧从容。少年时,常听得一声声锔锅补碗的吆喝声,踏着乡村的暮色而来,肯定是老锔匠背着一张弓弦走进了村里。锔,补,分崩离析的岁月也一样可以缝补。你看他小心翼翼地带上花镜,把脚放平,把腿放稳,把破碎的陶的器皿夹在腿间,哧啦,哧啦,拉着古朴的琴声。以至于到了后来,当我一不小心打碎了家什,就会自告奋勇地站在母亲面前:拿来,我去补。在乡下,母亲是宽容的,就像对待她的庄稼,就像对待她亲手侍弄的那些活物。陶,你发现没有——圆圆的口径,厚厚的底儿,中间一直圆圆鼓鼓。我想那是母亲才有的胸怀吧,把苦难和风雨咽在肚子里,把亲切与宽容慈祥地呈现,让每一个乡村的儿女都在土陶一样质朴的温暖里成长。而她,在漫长岁月的某天,悄然破碎,甚至找不到一点可供回忆的残片。

陶,不争辩。在辉煌的宫殿里你看不见陶的影子,青铜的,镏金的,千年温玉的高贵与典雅在宫闱里穿梭。陶只属于民间,属于乡村,属于一个手捧陶罐匆匆赶往河边的女子。她脚步匆匆,是去浣洗衣衫,还是去盛一罐清凌凌的河水,洗涤那如黛的青丝;或者只是为了在河边看一看自己俏丽的容颜,怕明月送归的人发现些许的憔悴。女人的村庄,母亲的村庄,一生辛劳的母亲怎么可以离开与陶相伴的光阴?

轻柔的月光下,母亲燃起一盏灯,小小的陶盏里有一条棉质的灯芯。手中的纺车嘤嘤转起来了,手中的梭子咔嗒咔嗒在织布机上穿梭;或者左手鞋底,右手针线,母亲把针尖在鬓发间轻轻一抹,飞针走线着乡村的光阴。那次回家,我又看见那只小小的陶盏,在角落里,落满了尘埃,青色的釉,小小的口,心头却流溢出一种别样的温暖。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母亲在这样的陶盏下熬白了头发,熬老了岁月,当她们蹒跚走过朴质的乡村小路,会不会还能遥望到一处远方的灯火,甚至,还有一个人美丽的青春。

金木水火土,陶是乡间的土著。每一个陶都有自己的来路,是河滩,是沟渠,还是来自于一抔远古的泥土,那上面还残留着祖先的味道。手是生在乡间的手,也只有土生土长的手掌才能把陶的岁月抟转得那样流畅。孤单了吧,贫穷了吧,或者太过简朴,都不说,只把易散的光阴凝聚在一起,放进一座时间的熔炉,土就坚硬了,釉就润滑了,即使通体透着原始与单纯,也预示着将要包容下乡村的冷暖之河。我相信,每一个烧陶人都是虔诚的,只有把血液与灵魂在烈焰中烧灼,才能修得完整的身心,不贪图什么,只求平安、团圆和一些小小的幸福之果。

不是我又想起了陶,当陶突然于某夜走失,我看见母亲眼中的落寞。陶走了,她的青春,被陶封存的青春会不会一样会消弭?往后,她装在陶里的那些冷冷暖暖的日子,小河边浣洗的那些衣衫,她曾经如花的容颜,将寄身何处?或者,陶根本就不懂。一个人从远古的岁月孤单上路,见惯了太多的风雨沧桑,世事轮转,该来的来,该走的走,当某天的清晨被隆隆作响的机器从深埋着的地下挖掘出来,然后在灼热的阳光下被人抚摸,称赞。

——这时候,会不会有人想起陶?

囤里春秋

在乡村,谁家没有一围老囤。或是田间沟渠里挖来的泥土,几块砖,圆圆地一绕,就圈住了村庄的春秋;或是一张长长的竹席,细密的竹篾,左插右插,细密如母亲的针脚,紧紧拥抱着那些亲亲的粮食,温暖而有了依靠。一围老囤,不像村口的老井那般深不可测,也没有那么多倒映月光的波光晶莹,老囤不声不响地靠在土墙一角,躲在岁月的深处,却时时紧牵着庄稼人的神经。老囤满了,每个人的脸上都笑意盈盈;老囤瘪了,哪一家不哭丧着面孔?这青青黄黄的日月,全靠着一围老囤呢,风雨同舟,飘摇在这泥土的海洋里。

老囤该是乡间最大的器皿。不像碗,直接享受着烟火的温暖;也不像陶罐,盛来盛去,都是酸酸咸咸,甚至有些发霉的日子;更不像一口老牛面前的食槽,深深浅浅,有了黄黄的麦秸和青青的野草,就能有滋有味地倒嚼半天。老囤的肚子在秋天开始饱满,那些行走的庄稼们摇身一变成了粮食,被风吹净,被太阳晒干,然后丢进嘴里,嘎嘣一咬说:嗯,干了九成九,可以装囤了。囤是在秋后的某个晴天打扫干净的,把旮旯里的虫屎扫尽,把老鼠的洞口填死,把一张新崭崭的塑料纸铺在暄腾腾的干草上面,喊几个有力气的装下新打的粮食。

人吧,都是越吃越饱,老囤的肚子却一天比一天扁,当初吃下那么多粮食,却要面对乡村这一年到头河一样长的日子。有会过日子的,薅点田间地头的野草也能糊弄一回肚皮,再不就烀一大锅地瓜,猪吃,羊吃,人也胡乱塞饱了肚皮。所以到了来年青黄不接的时候,看看自家的囤里还有那么一些粮食,夜里睡觉就踏实了许多。有不会过日子的,眼看着打了那么多粮食,就好像有了一座挖不完的金山,村口来了换稀罕物件的,忙忙扛了半口袋粮食,说什么也要尝尝鲜。一次,两次,过年了借了半瓢面算是吃了过年的饺子,眼前那么大一段青黄不接的日子,该如何打算?

老囤不简单,盛下天,盛下地,装着乡下人那么多冷冷暖暖的日子;老囤最简单,一加一等于几,老囤一生下来就会算。老囤是老了,却一直透着一股子福气,“五谷丰登”四个大字还贴在上面。

满仓,满囤,老哥俩儿像往常一样靠在墙根下晒太阳。满仓递给满囤一把烟叶一张白莲纸,说今年的粮食装得溜溜尖。满囤张着没牙的嘴吐了一口烟圈:是啊,风调雨顺哩,咱老百姓盼的不就是这一天?寂静的乡村上空,云飘过,太阳东升西落,一盏明月缺了又圆,圆了又缺,圆满着简单的轮回。是日子就有盈亏吧,你看乡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走来,走过破败与沦陷,也走过绝望与痛楚,还是走到了今天。土地永在,村庄永存,哪怕只剩下一小片自由的泥土,种子的灵魂也会生根发芽。在春天破土,于夏日拔节,在秋风飒爽的季节,把收成挂满枝头,让农人们单纯地微笑,满足而幸福。

我有些时光该是在高高的围囤里度过的吧。模糊记忆中,母亲将我放在里面,去操持家务。粮食认识我,我不认识粮食,一次次在粮食的波涛中站稳脚跟,又一次次被摔倒在数不清的粮食里,鼻孔里,嘴巴里,到处都是粮食的气息。哭累了喊累了的我在粮食里沉沉睡去,醒来时却发现已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

在乡下,你可以不认识一个走南闯北的小贩,但绝对不能忽略一围老囤的存在。母亲的血汗,父亲的血汗,祖先的血汗,被简化成一种实实在在的形状,缺了,满了,哭了,笑了,哪一天不和老囤息息相关?或许,长大的你终于走出泥土的牵绊,再不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在泥土里刨食,你的信息是现代化的,你的衣着是最时尚的,甚至连你的居室里都找不到任何一粒粮食,你会不会以为,人的一生,或许离了老囤一样可以潇洒?但错了,你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家伙,不具备食肉动物强大的消化能力,你的血液需要植物蛋白的填充,你的肉体需要庄稼绿色的能量,甚至你的那一件美轮美奂的睡衣,也来自某一种植物的纤维。

——即便生活再怎么富丽堂皇,你能离开一围老囤里封存的粮食?

上帝在关上一扇门时,会打开一扇窗,透过乡村单薄的月色,我看见时光深处的一围老囤,没有锦绣的蕾丝花边,没有钢筋水泥的拒绝与冰冷,那是储藏火焰与热能的地方。我们来自远古的某个地方,学会了书写与思考,学会了优雅与尊贵,也学会了傲慢与偏见。但是,你看老囤是多么真诚,吃进去多少,就吐出来多少,只为温饱我们自私的灵魂。

我知道,我们真正走到了十字路口,当土地上不再盛开欲望的花朵,很多人躲在暗处预谋着罪恶。或许,明天那里将是高楼林立;或许,明天的明天,那里将是仅供某些人娱乐的豪华场所;或许,不远的将来,那里,那里,还有那里都成了一块块炙手可热的地皮。

——地皮,一个多么贫乏的词汇!当土地一旦沦为地皮,那预示着繁荣还是贫瘠?繁荣的,或许只是一些麻木的灵魂;贫瘠的,却是我们再也触摸不到的土地。

扯得有些远了,一围乡村的老囤,怎么可能有这么丰富的想象。老囤就是老囤,不争不抢,学不会中饱私囊,也不理解暗度陈仓,谁打下的收成,便由谁照管,老囤不过是收成暂时存身的皮囊。也许,我再也找不到那个曾经摔倒在粮食海洋里哭泣的孩子了,但是,那么多老囤陪伴的春秋又怎能忘记?

春是春,秋是秋,老囤,只不过在见证天理。

柴门风雪

柴门在记忆之门的门外,轻轻打开,浮现出温暖的面容,窄窄的门框,薄薄的木板,透过去能看见岁月深处的模糊与清晰。我相信,只要有家的地方都会有一扇单薄的柴门,你看不见它的孤单与落寞,而远去的无奈也只在眼神与心灵交互的刹那,化作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柴门不说话,敞开或闭合,沉静地面对天空与大地,朝向一架温暖的老屋,朝向老屋里摇曳的灯光和远行的旅人。

每一个旅人在即将远行的时刻,都免不了和柴门轻轻握别,童年的气息,母亲的气息,柴门里的蔬菜瓜果与烟火的气息都将渐行渐远。天,晨曦微露,星,黯淡了光辉,人生的一卷长路在远方铺展,徘徊或踟蹰,留恋或珍藏,柴门总是在深情地守候。

与柴门相守的人,是一生勤劳的农人。鸡鸣犬吠的召唤,打开漫天霞光;或者,我们的父亲母亲仅仅是用一围低矮的土墙、一架风雨飘摇的老屋和一扇单薄的柴门,就围困了自己漫长的一生。儿女在长大,在长高,在把目光投向柴门之外的时刻,他们的心头微微震颤,知道这低矮的围墙、单薄的柴门将不是所有能与之终老的时光。风云际会,河汉浩渺,或许远方有着父亲母亲终其一生也不能参悟的深刻与繁琐。但乡村的路终究是简朴的,单纯的,我们的父亲母亲从来不屑打听,包括草,包括庄稼,包括村子里那些鸡飞狗跳的事情,总以为成长是一件再也自然不过的事情。

蓦然回首,风霜落满了鬓发。

乡村老了,操劳一生的父亲或母亲手把着柴门远眺,他们单薄的身影像极了柴门老朽的模样。断了一截的门框、在风中摇摆的木板、苍凉的吱呀声像一把锋利的锯子划破暗夜的帷幕。

若是在久远的年代,是不是也会有一个落寞的征人,刚刚从战鼓厮杀声中苏醒,遥望故乡所在的方向?朔风凛冽,冰雪刺骨——一扇柴门竟成了无边却奢望的温暖。那封写给家乡的信笺呢,是否还在驿站上停泊?那沾着体温寄给妻子的手帕呢,是否依旧在夜色中跳动着爱的火焰?

柴门,等待的柴门。有离别时的隐隐疼痛,有眺望时的无限落寞与感伤。只是,童年的重逢呢——大地深处那一扇柴门的吱呀声响了很多年,始终未消逝生动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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