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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鼠年(3)

真他妈的什么,他没说,真他妈的累,真他妈的爽,真他妈的没意思,等等,你可以随便填上想要的字眼,所以我说有水平。比起他以前那些辞藻华丽滥用排比的长句来,这个句子简短有力,带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好吧,我承认文学评论课还是教了些东西的。

对于我来说,活着真他妈的不可思议。我的意思是,半年前的我,绝对想象不到每礼拜洗一次澡,和臭虫一起睡在泥地里,为了抢发馊的窝窝头大打出手,一天爬一座山第二天再爬一座山,还有,看到血竟然兴奋得直打哆嗦。

人的适应力永远比想象中更强大。

如果没有参加灭鼠队,我又会在哪里?在宿舍里上网看片无聊混日子,还是回老家守着爹娘每天大眼瞪小眼互相没有好脸色,甚至去勾搭一些闲杂人等,搞出反社会反人类的祸害也不一定。

可如今,我会在教官手势落下的瞬间冲出去,挥舞着长矛,像个真正的猎人追逐着那些毛色各异的耗子。它们总是蠢笨地迈开并不是为奔跑而设计的后腿,惊慌地发出尖利的叫声。我听说,出口的新鼠会被装上语言程式,它们的咽颚结构被设计成可以发出简单的音节,于是,我想象它们高喊着“No”或者“Don't”,然后看着长矛穿过自己的腹部。

队伍里慢慢发展出一套规则,尽管没有白纸黑字地写下来,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每次战役结束,队员们会把自己割下的新鼠尾巴交给教官,教官会进行记录,并在战后总结会上对先进个人进行表彰。据说,教官还有一张总表,将关系到退役后的就业推荐,所以每个人都很卖力。

不知为何,这让我想起了中学时的大红榜和期末成绩单。

黑炮总是得到表扬,大家暗传他在总表上战绩已经达到了三位数,毫无悬念的状元,拥戴者众。我自己估摸着排名中下,跟大学里的成绩差不多,反正面上过得去就行。豌豆的排名也是毫无悬念,垫底,要不是我时不时甩给他几根尾巴,说不定还是个零蛋。

教官找到我,说:“你跟豌豆关系铁,做做思想工作,这可关系到他以后的档案。”

我在一堆稻草垛子后面找到了豌豆,我远远地嚷了一声,好让他有时间藏起爹娘的照片,以及抹干净脸上的鼻涕眼泪。

“想家了?”我明知故问,他垂着脑袋,点点头,不让我看见哭肿的眼睛。我从内兜掏出照片,说:“我也想。”

他戴上眼镜,要过照片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爸妈真年轻。”

“那都是好多年前照的了,”我看着爸爸的旧西服和妈妈的素色套装,他们那时还没那么多皱纹,头发还黑。“想想自己也挺操蛋,这么多年,净让爹娘操心了,连照片都没帮他们拍一张。”我的鼻子蓦然一阵发酸。

“你知道有一种恒河猴吗?”你永远赶不上豌豆的思路,我曾经怀疑他的脑子是筛子型的,所以信息遇到窟窿时都得跳着走。“科学家在它脑子里发现了镜像神经元,原来以为是人类独有的,有了这个,它就能理解其他猴子的行为和感受,像有了一面心里的镜子,感同身受,你的明白?”

我的表情一定很茫然。

“同理心啊哥们儿,你的话总能说到别人心里去,所以我猜你的镜像神经元肯定很发达。”

我给了他一拳,“说了半天你丫把我当猴耍啊。”

他没笑,像下了什么决心。“我要回家。我要退役。”

“你疯了,教官不会批的,而且,你的档案会很难看,你会找不到工作,你想过吗?”

“我想得很清楚。我没法再呆下去了。”豌豆认真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总觉得,那些老鼠没有错,它们跟咱们一样,都是被逼的,只不过,我们的角色是追,它们的角色是逃,换一下位置也没什么不一样。我实在下不去手。”

我张了张嘴,却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只好拍拍他的肩膀。

回营地的路上撞见了黑炮,他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听说你去给那娘娘腔作思想工作了?”

“关你屁事!”我头也不转地大步走开。

“扶不上墙的烂泥,小心把自己一起拖下水了。”他在我背后喊着。

我尝试着开动镜像神经元,去揣测这话里的用意,我失败了。

教官犹豫了,他看着地图和探测器,陷入了沉思。

根据探测器显示,鼠群正在向片区交界处移动,按照我们的行军速度,应该可以在12小时内拦截并消灭它们,更重要的是,本年度的任务就可以顺利完成,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光荣退役了,工作了,回家过年了。

问题在于,那属于两个片区的交界地带,按照规定,队伍不允许跨区作战,用术语说,这叫“抢战功”。搞得不好容易得罪上面,领导责怪下来不好交代,有时候,前途荣辱就在这一线之间。

教官脚下已经丢了一堆烟屁股,他看看地图,又不时抬头看看我们。每个人都用充满渴望的眼神死死盯住他,像要把他看化了。

黑炮。他并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转向了黑炮,用极少从他口中出现的不确定语气询问道,真的能把战场控制在片区内吗。

他的担心是正常的,在实际战场上,根本不存在地图上那样泾渭分明的分隔线,一不小心便会造成事实上的越界行为。

黑炮拍拍胸脯,用我的尾巴做担保,如果越界,全分给弟兄们。

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可还是笑了。

好。稍事修整,1800出发。教官大手一挥,又想起什么,嘱咐道,注意保密。

我在一家小卖部找到公用电话,先给家里打,妈妈听到我要回家的消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我安慰了她几句,挂下电话,我怕她哭出来。我又按下了另一个号码,那么不假思索,以至于接通了几秒后,我才想起这是谁的号码。

李小夏。

她对于我的来电似乎毫无准备,以至于提醒了好几次才想起我的名字。她在一家外企上班,薪资丰厚,朝九晚五,明年还打算出国读一个公费进修课程。她似乎有点心不在焉,我问她明信片收到没,她说收到了,又补充收到了前面几张,后来换地址了。我说哦,我很快就要退役了,也要开始找工作了,她说好啊,常联系。

我尝试着把她带回那个遥远而愉快的语境,我说你还记得吗,上次你提醒我要小心那些新鼠,你说你见过,我一直很好奇,你见过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时间长得让人窒息,她终于开口了。她说,我忘了,没什么要紧的。

我真他妈后悔打了这通电话。

我怅然若失地看着小卖部那台雪花飞舞的电视,里面正播着新闻。“灭鼠工作取得阶段性成果,鼠灾治理初见成效”,“我国就对外贸易政策与西盟展开新一轮谈判”,“大学生就业新趋势”……我木然地读着新闻标题,是的,新鼠突破繁殖瓶颈,数量大爆发,但这并没有影响我们的任务指标,完全不合逻辑,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工作有着落了,出口也会好转,这些似乎跟我们的努力没有丝毫关系,我想起李小夏当时的话,是的,听说,都是听说,谁又知道背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每一个因素单独抽离出来都是没有意义的,它需要被放置在一个语境里,太多的潜在关系,太多的利益平衡,这是一盘太大太复杂的棋。

而我却只看到自己那颗小小的破碎的心。

豌豆最近几天如厕次数频繁得不正常,我便偷偷跟在后面,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扎了眼的小铁罐,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朝里面丢了些干粮,还喃喃地对罐子说着什么。

我跳出来,伸出手,尽管已经猜到七八分,但还是想逼他自己招供。

“它真的很可爱,瞧瞧那双眼睛!”他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我,因为我有镜像神经元。

“你疯了吗,学校里玩大白鼠还没玩够,这可是违反军纪!”我吓唬他,事实上除了可能有寄生虫和传染病之外,我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就玩几天,然后我就把它给放了。”他央求道,眼睛就像那只未成年的新鼠,闪闪发亮。

对于朝夕相对的士兵们来说,要保守哪怕最微小的秘密,也是极其困难的,尤其是对豌豆这种神经粗大,办事不利落的马大哈。当看到教官和黑炮一同站在我们面前时,我知道麻烦大了。

“你们这是私藏战俘!”黑炮首先开炮,他的用词让我忍不住想笑,而豌豆已然笑出了声。

“不许笑!”教官板起面孔,我们连忙立正。“如果你们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给你们一个合理的处置!但不包括提前退役。”很明显,后面这句是说给豌豆听的。

我突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一五一十地把我的“解释”告诉教官,据豌豆说,当时黑炮的鼻子都气歪了。

豌豆和我干了一个下午,在土坡上挖了一道梯形剖面的壕沟,大概有2米深,然后用塑料布抹上油,铺在壕沟的四壁。豌豆心里没底,不停地嘀咕着,我安慰他说,这事如果不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了,还得搭上你那可爱的小朋友。

“它真的很可爱,还会模仿我的动作。”豌豆向我演示了几招,的确,令人印象深刻。我尝试着摆出几个动作让它模仿,可它却视而不见。

“很好,看来它的智商已经达到了你的水平。”我揶揄道。

“你也这么想吗,我努力把它看成一件设计高超的基因产品,但情感上却接受不了。”

我摊开手,耸耸肩,表示持保留意见。

我们躲在壕沟附近的下风位置,豌豆手里攥着一根细绳,连在幼鼠腿上,幼鼠丢在沟里,一拽,小耗子就会发出凄厉的叫声。豌豆心软,总是我提醒他,才不情愿地拽一下,我恨不得把绳头抢过来,因为心里没底。

整个假设建立于某种确定社会结构的生物之上,如一夫一妻制,或者父代承担抚养有血缘关系子代的责任,但对于新鼠,这种人工干涉性别比例的畸形结构,我无法用常理来推测,它们会如何去判断亲子关系,又会对这种一雌多雄结构下繁衍出来的后代抱以什么反应。

我所能做的只有下注。

一只雄鼠出现了,它在壕沟边不停地抽动鼻子,似乎在辨认什么,然后,它掉了下去。我能听见爪子在塑料布上打滑的摩擦声,我笑了,现在手里有两名人质。雄鼠叫得比幼鼠嗓门大得多,如果它的智商有我估计的那么高,那么它应该是在向同伴发出警报。

我错了。第二只雄鼠出现了,与第一只不同的是,它在壕沟边对话了几声后才掉下去。

接着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事情的发展完全超乎我的预料。当掉下去十七只后,我开始担心壕沟挖得不够深,它们可能会逃掉,我举起手,举着长矛的战士瞬间便包围了壕沟。

那些雄鼠正以惊人的协作性搭起金字塔,最下面是七只直立的雄鼠,前后爪各抵住一面泥壁,形成支撑,第二层是五只,第三层是三只,还有两只衔着幼鼠正在往上爬。如果不是智力因素,那还有另一个解释,一个我不愿承认的解释。

“等一下!”就在矛头即将落下的瞬间,豌豆喊了一声,他小心翼翼地收着绳子,把幼鼠从那两只雄鼠爪中扯开,在爪子松开的刹那,雄鼠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座鼠肉金字塔顿时土崩瓦解。利矛无情地落下,溅起的血液顺着抹了油的塑料布,缓缓滴落。

这是一群超越了本能的社会性生物,它们拥有极强的集体观念,甚至可以为了拯救并不存在遗传关系的子代,无私地牺牲自我。而我却利用这一点,来了个一锅端,这让我不寒而栗。

幼鼠终于着了地,在它即将结束这场惊心动魄的旅程,回到安全的小铁罐之时,一只从天而降的军靴把它踏成了肉酱,它甚至没来得及叫一声。是黑炮。

“操!”豌豆怒吼一声,挥拳朝黑炮脸上死命揍去。“你还我的老鼠!”

黑炮丝毫没有料到豌豆会出手,生生吃了一拳,脚下打了个趔趄,他扭过脸,嘴角淌着血,突然狰狞地笑了。他一把抓起瘦小的豌豆,举到血肉模糊的壕沟边,作势往里扔。

“死娘娘腔,跟你的臭老鼠作伴去吧!”

豌豆抱紧黑炮的双手,两脚在半空胡乱踢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嘴里却还叫骂个不停。

“住手!”教官终于出面制止了这场闹剧。

我第一次受到了教官的表扬,他三次提到了“大学生”,而且没有加任何贬义的形容词,这让我受宠若惊。黑炮似乎也对我另眼相看,他私下表示,这次的尾巴全都算在我的头上。我接受了,又全给了豌豆。

我想我欠他的,多少根尾巴都补偿不了。

我们趁着夜色未浓出发,告别灯火寥落的村镇,没人知道我们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我们往哪里去。我们像是过路的旅游团,帮衬了饭馆和小店的生意,给人们留下茶余饭后的谈资,我们什么也带不走,除了袋装垃圾。

农田、树林、山丘、池塘、高速公路……我们像影子在黑夜中行进,除了脚步和喘息,队伍出奇地沉默,每个人似乎都满怀心事。我莫名害怕,却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去打赢一场最后的战役,还是面对完全未知的生活。

中途修整时,黑炮向教官提议,把队伍一分为二,由他率领一支精锐力量突前,其余人拖后。他环视一周,话中有话地说,否则,可能完不成任务。教官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大家发表意见。

反对!我站了出来。

理由?教官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不紧不慢地点了一棵烟。

从入伍第一天起,您一直反复教导我们,军队不是单打独斗、个人主义、孤胆英雄,军队的战斗力来自于集体凝聚力,来自于共同进退,永不放弃,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多余的,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别人更重要!

我顿了一顿,毫无怯意地迎上黑炮怒火中烧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否则,我们将比老鼠还不如。

好,就这么定了。教官把烟头在地上碾灭,站了起来。不分队,一起冲。

黑炮故意擦过我的身边,低低说了一句,他的声音如此之轻,除了贴近他的人之外,没人能够听见。

他说,早知道,该让你跟那娘娘腔一起滚下去。

我骤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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