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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翡翠王(1)

异国传奇

二十多年前,有两个上海知青,一个叫冯申,一个叫毛妹,两人在紧靠边界的一个农场里“战天斗地”。他俩都属于“黑五类”子女,难以进工矿,前途渺茫,万念俱灰,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偷偷越过界碑,来到了邻国。哪知他俩迷失了方向,在崇山峻岭中转了几天几夜,稀里糊涂地闯入那里的帕坎石场,被扣下当了苦工。

帕坎石场的四周高山雄险,丛林遮天,百里之内不见人烟,几乎与世隔绝。这里开采的可不是一般的石头,而是被称为“玉石之冠”的翡翠原石,所以,这里也算是一块禁地。

主管石场的工头叫吞温,四十多岁,精通翡翠的各种门道,“文革”前常到边界做玉石生意,能讲一口流利的云南方言。边境贸易已中断了许多年,而今突然闯来两个中国人,怎不叫吞温百倍警惕?

冯申和毛妹阴差阳错,没能在国外找到金饭碗、安乐窝,却身陷囚笼,摆弄起这一堆堆的石头来,好不懊恼!但在当时,只要有吃有住,不受歧视,能与毛妹朝夕厮守,冯申也算是黄连树下弹琵琶——苦中有乐了。

一年之后,机会从天而降。

吞温送货去了仰光,按照惯例,十天半月回不来。冯申看准时机,收买了一个平时相处得极好的苦工,由他带路,在吞温走后的第二天夜晚,与毛妹一起匆匆逃离了帕坎石场。三人跋山涉水,昼夜兼程,一切非常顺利。这天中午,爬上了一座山顶,苦工说,再往北走一天就到边境了。

冯申放眼北望,心情格外开朗,暗暗叫道:天助我也!

谁知这时祸从天降,苦工突然抱着肚子满地打滚,像是发了什么急病,痛得大汗淋漓。冯申急坏了,打算背上苦工往前走,到了边境再想法子医治,苦工却挣扎着说:这是祖辈相传的怪病,家里备有祖传草药,只有返回石场,才能捡回一条小命。说完,苦工惨叫一声,双眼翻白,奄奄一息。这样,冯申和毛妹就面临着两种选择:要么将苦工背回石场,要么扔下苦工独自逃命,反正离边境不远了,不再需要带路的人;而且这山顶四处荒无人烟,不会被人察觉这不义之举。怎么办?冯申左右为难: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难道再回去自投罗网?

毛妹倒没考虑这么多,她说:“救人要紧!他平时对我俩有情有义,又冒着风险带路……阿申,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冯申迟疑着背起苦工,不得不往回走。谁知没走多远,猛然间响起一阵朗朗的笑声,两人抬头一看:高高的石岩上,吞温身背猎枪,正在开怀大笑!冯申背上的苦工也“活”了过来,嘻嘻笑着。冯申恍然大悟:吞温去仰光是假,设圈套是真,多亏听了毛妹的话,要不然可就掉进陷阱啦!

吞温站在石岩上,只吐了一个字:“好!”不消说,这些天吞温一直跟在后面悄悄“护送”,只是冯申不明白: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回到石场,冯申忐忑不安,私自逃离,不知会被吞温怎么处置。谁知吞温一个命令,不再让冯申和毛妹去干苦活,调他俩去搞翡翠工艺品加工的技术活。这说明,他俩已经深受吞温的赏识。这样,冯申对翡翠毛石的剖切、加工又有了更全面的了解。冯申悟性极高,他经常得到吞温的指点,一点就通,很快成为行家里手。毛妹同样如鱼得水,经她加工的戒面、项链、手镯、耳坠等首饰特别精美,连吞温也拍手叫好。

按如今的说法,冯申和毛妹已经算是石场里的“白领”了,行动自由,好吃好住,还有闲情逸致谈情说爱。毛妹对眼前这个世外桃源渐渐满意,只想早日建窝垒巢,安居乐业。冯申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安于现状。然而,就在两人准备操办婚事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吞温办了一桌酒席,宴请冯申和毛妹。酒过三巡,吞温突然问道:“阿申,你咯还想回上海?”

冯申一愣,问:“回上海?你的意思是……放我们走?”

吞温一本正经地说:“对,放虎归山!不过有个条件:你先走一步,毛妹慢走一步。至于毛妹什么时候走,这就要看你的行动情况,完全由你来决定。”

原来,吞温要冯申将一批翡翠原石送到上海,交给一个姓钱的珠宝商人。这批翡翠原石是吞温的“私家货”,而姓钱的珠宝商人是吞温的老关系,中断联系好多年了。其实,从两个上海知青闯入帕坎石场开始,吞温就一直在打这个小算盘,时时在暗中观察。

那天,冯申买通苦工带着毛妹逃离石场,其实全在吞温的掌握之中,经过这次考验,吞温得出两点结论:一、这两个上海知青不会对朋友背信弃义;二、冯申不会对毛妹变心负情,要做成这次大买卖,只有靠他们两个才能成功。

吞温接着说:“姓钱的收到货后,一定会想尽办法通知我,接到通知我马上送毛妹走,而且给她一批同样价值的原石,这批石头足够你俩在上海操办婚事、安家立业。”

啊,还能回上海?这一瞬间,冯申才明白重返上海滩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愿望,他还明白,吞温留下毛妹是作人质啊!冯申压住心底的惊喜,有些犹豫地说:“我得跟毛妹……商量商量。”

一旁,毛妹连想也没想,当即表示同意。

事情就这么定了。吞温当场提来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哗啦”,倒出一堆大大小小、光光溜溜的椭圆形卵石。冯申双目一亮,哟,这不是翡翠毛石中的上品“天鹅蛋”吗?吞温将卵石一分为二,分别装入两个袋子,一袋交给冯申,一袋交给毛妹,说:“这些石头是我多年的心血!从现在起,一半是我的,一半是你俩的。苍天作证,哪个不守信用,就叫他——”吞温抓起一只公鸡,一刀剁下鸡头。

冯申喝了鸡血酒,对着上天,跪地盟誓,表示一定信守诺言,天崩地裂,绝无二心!

离别之夜,毛妹拿出两件她亲手加工制作的玉坠:一个是“翡”做的弥勒,一个是“翠”做的观音,这是毛妹精心准备的结婚信物。毛妹将观音给冯申挂上,将弥勒给自己挂上,含情脉脉地说:“阿申,我的命运交给你了……我相信你,等着你!”

冯申紧紧拥着毛妹,说:“毛妹,你等着我的好消息,最多半年,我们就会在上海见面、结婚,永远不分开……”

这一夜情意缠绵,两人做了夫妻。

几天后,冯申在吞温的亲自护送下翻山越岭,来到国境。两人在界碑前挥手作别,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从此天各一方……

半个月后,冯申拎着一袋卵石走出上海火车站,一身衣服破破烂烂,如同进城乞讨的乡巴佬。他久久望着火车站前面的“上海”两个大字,如痴如醉,如醒如梦:半月前,自己还在异国他乡与荒山野岭为伴,此刻却已回到了阔别二十多年的繁华都市,冯申激动不已,情不自禁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大上海,阿拉冯申又回来啦!

投石问路

冯申到了上海后,便按照吞温提供的线索寻找那个珠宝商,不料找来找去,得到的竟是一个噩耗:姓钱的早已“畏罪自杀”!冯申一下陷入困境,他不知道如何跟吞温取得联系,总不可能再扛着卵石返回帕坎石场去吧?他又牵挂着毛妹的处境,她肯定望眼欲穿、度日如年哪!冯申一次次遥对南天,默默叨念:“毛妹,我对不起你!不是我有心负你,实在是天意难违,命中注定!”

这时,中国大地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批批返回上海的知青在故乡再一次“插队落户”,开辟了新的“根据地”。相比之下,冯申却惨不忍睹:就在冯申逃往境外期间,父母受到种种谣传的惊吓,相继去世,家里只剩下一个哥哥。起初,冯申住在哥哥家,时间一长,嫂嫂就拉下马脸,唠唠叨叨:“屁大一间笼子,挤进一个大活人,带上一堆烂石头,还当啥宝贝,神经病!再挤,把我挤走,让你们吃石头!”

眼见嫂嫂摆开了离婚的架势,冯申只好提上卵石,流浪街头。为了生存,他开始扛大包、洗碗碟、摆地摊,什么活儿都干。他在城郊租了一间民房,在床底下挖了个土坑,埋入卵石,期待有一天毛妹从天而降,喜结凤鸾。连台湾老兵都回来了,毛妹还能不回来?

一天,房主催收房租,冯申不敢回家,闷闷不乐满街瞎逛。偌大一个上海,竟找不到一块立脚之地,冯申真想一头扎进黄浦江,一死了之。

不知不觉,他踏上了南京路,哟,只见一家新开张的商店张灯结彩,玻璃柜台里珠光宝气,摆满钻石、珍珠、玛瑙,啊,还有各式各样的翡翠首饰!

冯申站在柜台前,双脚再也挪不动了,心“咚咚”直跳,一下就联想到埋在床底下的那堆卵石。

此刻冯申的心里真的好矛盾:一会儿想,那堆石头是吞温的,我不能见利忘义!一会儿又想,我已经尽到责任,而且过了这么多年,总不能让这些宝贝疙瘩一直埋在地下呀!一会儿想:我发过誓的,要信守诺言!

一会儿又想:我连房租都交不起,还玩什么高尚,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冯申走上前去,怯声怯气地问店里的营业员:要不要从云南带回的石头?一旁的胖经理一听,不动声色地问了几句后,立马叫了一辆车,跟着冯申来到他住的小屋,刨出卵石。胖经理用放大镜对着每一枚卵石翻来覆去地看,一会儿脸上“惊涛骇浪”,一会儿脸上又“风平浪静”了,看不出他到底打的是啥算盘。看完以后,胖经理随口问道:“这些石头……你要多少钱?”

这一问,倒把冯申给问住了:这是“天鹅蛋”,上品,肯定值大钱!问题是究竟值多少钱,冯申心中无数,说大了,被人笑话;说小了,自己吃亏。

而胖经理的语气又好像买小菜似的,难以从中揣摩出一个底价。

“这样吧,您给……十万。”话一出口,冯申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每天打工只能挣几块钱,现在居然敢口出狂言要十万!

胖经理也吃惊不小:“十万?”

冯申慌忙改口:“您要是……嘿嘿,还可以商量。”

“行,我要了。做生意就讲究个痛快,和你交个朋友,比什么都值!”

两人返回珠宝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冯申颤抖着双手数完钞票,发现不是十万,而是二十万!冯申刚要问,胖经理笑眯眯地说:“另外十万是预付的定金。以后你有石头,我包了!”

天哪,冯申发迹啦!

冯申更大的收获,是无意中发现了一条生财之道。既然石头这么值钱,又收了胖经理的定金,当然得昂首阔步奔小康喽!走啊,上云南玩石头去,玩他个耳热心跳!

时隔数年重返云南,冯申已是衣冠楚楚,腰缠万贯,哈哈,坐飞机,鸟枪换炮啦!到了边境一看,才几年工夫,边境贸易红红火火,无论是像模像样的珠宝店,还是当地人称为“草皮子”的小摊小贩,卖的各类翡翠玉器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不过,在冯申眼里,这些翡翠成品仅是小鱼小虾,他要捕捉的是大猎物——翡翠毛石。与成品市场相比,翡翠毛石的交易十分隐蔽、神秘,完全凭买卖双方的经验、胆识、运气来讨价还价,带有明显的赌博性质,故俗称“赌石”。

冯申不动声色地逛了几天,结识了“皮条客”阿三。这阿三专门在买卖两方之间牵线搭桥,提取佣金,吃一张嘴皮子。当下,阿三领着冯申来到一座竹楼,与一个汉子洽谈买卖。一见面,那汉子就来了个下马威:“冯老板,面生得很哪!不在上海玩股票,跑到云南玩石头,哪儿借来的胆子?”

冯申淡淡一笑,说:“初来乍到,还望多多关照。”

汉子装出大慈大悲的样子,说:“你跑一趟不容易,我正好有几砣石头,别人给了大价钱都舍不得出手,让你捡个便宜。嘿嘿,也算交个朋友!”

汉子郑重其事地铺了一块毛毯,抱金娃娃似的抱出几块毛石,轻轻放下:“看货!”冯申刚抓起一块毛石,阿三就指着毛石上切开的剖面吹嘘开了:“你瞧,窗子多亮,水头足,鹦哥绿!冯老板,你发财啦!”

其实,冯申一看就明白:这几块石头是马屎外面光,带上飞机还不值那几个托运费!

冯申正要开口,突然涌进一伙人,南腔北调,都自称是老主顾,争着要买那几块毛石。一个给四万,另一个马上给八万,吵吵嚷嚷,一个操广东话的家伙干脆说:“不要吵啦!你们加到最高数,我再翻一倍。反正石头是我的啦!”冯申冷眼旁观,暗暗好笑:妈的,这套“托儿”把戏,老子在上海见得多啦!

阿三挺身而出,摆出一副仗义执言的架势:“不行!讲不讲先来后到?冯老板……你快给个价!”

众人都静了下来,齐刷刷地望着冯申。冯申突然蹦出一句云南方言:“兄弟,你莫想沙麻(欺骗)我。憨狗才会咬屎吃!”众人面面相觑,像中了定身法似的。冯申又冒出一句:“有没开过窗的么,拿来我瞧瞧。”

阿三大惊失色:“你、你敢玩闷石(不开窗的原石)?”汉子也不相信,抱出一堆优劣混杂、没开“窗子”的毛石,重新开始交易。经过一番观察,冯申胸有成竹地挑出一半优质毛石,花了十多万元,做成了第一笔买卖,众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冯申回到上海,对毛石市场已了如指掌,他张口就向胖经理要了双倍的价钱。胖经理吓得舌头打结:“你开、开什么玩笑?”

冯申一声冷笑:“上次,你至少多赚了二十万。这次嘛,该我多赚一点。玩石头你还想坑我?要是嫌贵,那就拜拜!”这时胖经理已认定冯申是一棵摇钱树,不仅表示让步,还决定拿出全部资产,与冯申长期合作。

冯申如虎添翼,一次次飞往云南。他当年在帕坎石场的滚打摔爬,为他铺平了成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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