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209000000007

第7章 登雉堞语惊张天祐 探虎穴约会孙德崖

却说郭子兴接着军报,惊悉元兵来攻,连忙问及元璋,又未见率兵回来,究竟是何原因?待小子申说明白。原来泰州人张士诚,占据高邮,由元丞相脱脱督诸军进讨,大败士诚部众,乘胜分兵围六合。六合主将向滁阳求救,元璋率耿再成等往援,与元兵对仗,互有胜负。寻以元兵势大,未便久持,故意敛兵,潜入民舍,另遣妇女倚门,戟手痛詈,元兵恐他诱敌,相率惊愕,不敢逼入,渐渐引去。那时元相脱脱,早闻知滁阳出授,想出了一条釜底抽薪的计策,竟分兵来攻滁阳。这边元璋未归,那边元兵将到,探马遇警即报,未尝面面顾到,所以把元璋一边,答称未知。子兴旧部,统是酒囊饭袋,一些儿不中用,闻得这般警报,怎得不惊?怎得不慌?说明底细,足令阅者一快。

正是危急仓皇的时候,又一探马来报:“朱将军回来了。”是一位大救星。子兴得此一信,方将出窍的魂灵,收转身中,方欲出城亲迓,缓则堕渊,急则加膝,是庸主待人常态。元璋已率众进城,彼此晤叙,不及细谈,只与商量防敌的计策。元璋道:“火来水掩,兵来将挡,怕他什么?”子兴稍稍放心,随命元璋出战。元璋自然奉命,不及休息,又复麾众出城,探听元兵行踪,距城已不过十里,连忙设伏涧旁,令耿再成带着数百人,渡涧诱敌,自己在城下立营,专待元兵到来。是谓好谋而成。元兵似风驰电掣一般,直指滁阳,途中遇着耿再成,看他手下的兵士,很是有限,全然不放在眼里,一声呼噪,争先驱杀。再成的兵好似风卷残云,顷刻逃散。分明诱敌。元兵奋力追赶,走近涧边,见败兵凫水逸去,也纷纷下马,褰裳涉流;猛听得鼓角齐鸣,两岸林间,杀出无数人马,前队都列着弓箭手,个个拈弓搭矢,向元兵射来。元兵躲避不及,忙即渡回,已是一半中箭,倒毙涧中。元璋见元兵中计,复率大队赶来。在城将吏,闻元璋得手,也不待子兴命令,一拥而出,踊跃争功。此是若辈惯技,幸元兵别无秘计,否则全城休矣。大众追了一程,还是元璋勒马停住,声言穷寇勿追,方才收兵。途中拾得元兵弃械,不计其数,统是欢喜得很,返入城中,向子兴前报捷去了。元璋尚恐元兵再至,密嘱部曲戒严,旋闻元相脱脱,已削职充戍,方喜慰道:“元朝大将,只靠脱脱一人,他已贬谪,余人不必虑了。”嗣闻脱脱接连被谗,远窜赐死,禁不住一喜一叹,含蓄不尽,令阅者自思!脱脱之贬死,关系元朝存亡,故特笔提明。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元璋在滁无事,复有一位长身铁面的英雄,自称从虹县来投,姓名叫作胡大海,特来求见朱公。又复一番叙法。元璋闻报,亟命延入,瞧将过去,觉得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便起身相迎,令他旁坐,一问一答,无非是说行兵要略,两下里很是投机,元璋即命他为先锋。转眼间已是至正十五年,城中兵食,日渐缺乏,子兴召诸将筹划军糈,元璋进言道:“困守孤城,何处得粮?邻近惟和阳城,未经骚乱,想必储有积粟,何妨遣将往取。”诸将笑道:“朱公子谈何容易,和阳虽小,城高池深,又有重兵守着,如何取得?”元璋道:“我亦非不知此,但不能力胜,还当智取,难道就坐困不成?”是极。子兴忙问计将安出。元璋道:“从前攻民寨时,曾得庐州兵三千,颇称勇敢,今可令他椎结左衽,穿着青衣,扮作北军模样,带着橐驼四头,驾运货物,只说是庐州兵护送北使,至和阳赏赉将士,一面用绛衣兵潜随后面,俟青衣兵赚开城门,举火为号,便可掩他不备,鼓行直入。城池到手,还怕粮饷不为我有么?”子兴喜道:“此计甚善。”诸将亦齐声赞成。毛遂所谓公等碌碌,因人成事者也。当下令张天佑率青衣兵先行,耿再成率绛衣兵后随,先后相隔数里,陆续向和阳进发。

天佑至陡阳关,和阳父老,闻北使过境,携着牛酒,出关迎献。当由天佑接受,拣了一个僻静地方,欢呼畅饮,几忘朝暮。得鱼忘筌,煞是可笑。至再成兵将近和阳,眼睁睁的望着前面,并不见有烟火动静,停住了好一歇,仍是杳然。再成还道自己来迟:火已举过,忙率众趋至城下,守将也先帖木儿,急令闭城,用飞桥缒兵出战。再成不见天佑,已是心乱,勉强招架元兵,战了数合,突来了一支硬箭,慌忙躲闪,已中左肩,险些儿跌下马来,仓皇失措,只好拨马返奔。元兵追至千秋坝,日暮收兵,从容归去。不期行到半途,斜刺里杀到一支青衣兵,横冲直撞,任意蹂踏,想是靠着酒力。元兵措手不及,被他一鼓冲散。看官不必细猜,便可知是张天佑所领的兵马。至此才到。天佑既冲散元兵,一口气跑到城边,但见西门上面,立着一位长身阔面的大将,盔甲耀光,似曾相识,写出昏黄景象。正疑讶间,只听得大将呼道:“张将军来迟了。”这是何人?令我无从捉摸。这一语传到耳中,方觉闻声知名。看官道是何人?乃是朱元璋部下的汤和。点出姓名,尚不知从何而来。笔法奇变,可推绝顶。天佑又喜又惊,待汤和开城放入,忙即问明底细。汤和道:“我是奉朱元帅密令,从间道到此,接应诸公,乃到了城下,并没有诸公踪迹,只有飞桥架着城上,我就乘便登城,想去拿也先帖木儿,谁料他却刁狡得很,竟一溜烟走了。我看夜色已昏,不便穷追,因在城上恭候诸公。”说毕大笑,天佑未免怀惭。就汤和口中,叙出原因,真是计中有计,极写元璋智虑。一笑一惭,尤是好看。汤和再问耿再成下落,天佑茫无头绪,反还问汤和,汤和冁然道:“与君偕行,君尚未知,我本绕道而来,如何得晓?想是两下失约,他见机回去了。目今已得此城,遣使报捷,自见分晓。”当下写就捷书,遣人赴滁去讫。

且说耿再成败归,禀报军情,子兴问及天佑,再成道:“末将薄城,并不见他形影,想他必先行入城,被敌察觉,一律加害。”子兴道:“如此奈何?”元璋在旁道:“恐尚未然。”恃有汤和之遣。正说着,又闻元使叩城,赍书招降。子兴道:“招降书又到,想天佑必陷没了。”元璋道:“且先接来书,后见来使。”子兴点头,即令门卒索交来书,递进察阅。书中只说:“大兵将到,速宜投诚,毋自贻悔”等语。元璋道:“咄!何物胡虏,敢出此言?为今计,应整兵示威,休使轻觑!”子兴道:“兵多调出,城守空虚,如何示威?”元璋道:“某自有计,王见来使,幸勿自馁!”随即趋出,令三门守卒,总集南门,两旁森列,填塞街衢,方开南门呼来使入。既至帐前,叱来使膝行进见。来使倔强不允,经元璋喝令左右,揿翻地上,才匍匐入帐。子兴语来使道:“汝主昏庸,海内大乱,我为保民起见,特起义师,濠滁一带,以次敉平,汝主反妄怒逞兵,要约招降,难道我果偷生怕死么?”来使道:“降与不降,任凭裁酌,我系奉命而来,应该以礼相见,为何这般威虐?”子兴道:“威虐什么?”来使道:“小小一座滁州城,靠着几千名乌合之众,竟敢背叛天朝,屈辱天使,还说不是威虐么?”口硬如此,真是个倔强汉。诸将在旁,听着此语,不由得气愤填胸,彼此拔剑出鞘,欲杀来使。元璋忙摇手阻住,只大声道:“来使无礼,应即驱逐!”子兴遂喝令左右,撵出来使。过了一日,并不见有元兵到来,元璋方语诸将道:“诸公欲杀来使,不知杀了一人,于我何益?且彼将谓我杀使灭口,竞奋而来,转滋大患,何如恫喝示威,纵之使去,令他传闻大众,有所忌惮,自不敢进。”虚者实之,即此之谓。诸将方才无言。

元璋又以张汤诸将,各无音耗,复禀准子兴,亲率镇抚徐达,参谋李善长,及健卒千人,往略和阳。途次始接和阳捷报,大众欢欢喜喜的驰入和阳。既入城,查闻天佑部下,横行杀掠,乃邀天佑至前,与语道:“诸军自滁来,多劫人财帛,掠人妇女,此等行为,窃所不取,应申明军纪,方能安众。”天佑道:“前事不必提起,此后当禁止劫掠便了。”元璋不便再言,心下很是不悦。未几,得子兴来檄,令元璋总领和阳军事。元璋以天佑等人,多系子兴部曲,虑不相下,乃将来檄留存,暂不发布;只令开军事会议,在厅上设着两席,左右分列。俗例向是尚右,诸将先入,各占右席,元璋后至趋左,提议军事,诸将皆瞠目相顾,独元璋剖决如流,屈服众人,诸将方稍稍敬服。元璋遂创议辟城,分工增筑,诸将任其半,自己任其半,约三日竣工。届期,元璋工竣,诸将尚未就,于是元璋宣召诸将,出檄宣读。读毕,就南面坐,正色道:“奉滁阳王檄,统诸公兵,并非由我专擅,今只一筑城小事,乃皆愆期,试问他事曷济?自今以后,违令当斩,愿诸公莫怪!”示之以才,临之以庄,方可压倒一切。诸将始惶恐听命。元璋即传令将士,所得财帛妇女,一应归还原主,于是人民大悦,有口皆碑了。明祖之所以得民者在此。

是时元世子秃坚,枢密副使绊任马,及民军元帅陈埜先,分屯新塘青山鸡笼山等处,阻绝和阳饷道。元璋留李善长居守,自率兵分道往攻,秃坚等俱败退。独陈埜先乘元璋出兵,竟绕道来袭和阳,亏得善长预先防备,俟埜先薄城,率锐出战,一番搏击,俘获无算,埜先落荒遁去。至元璋归来,得悉此事,极称善长智勇,自不必说。一日,有门卒进报,濠州帅孙德崖到了。元璋不识来因,坦然出迎,彼此接见,并马入城。既登堂,元璋问明来意,德崖道:“濠州乏食,特来乞粮。”元璋允诺,留宴数日,一面禀报子兴。不意子兴与德崖有隙,竟亲领大兵,自滁赴和,来执德崖。度量太窄,何能成事?迨元璋闻知,默料子兴此来,定与德崖寻衅,顿时左右为难,不得已先与德崖说明,德崖即起身告别。元璋恐他中道遇仇,复亲送至二十里外。可谓仁至义尽。及归,与子兴接着。子兴勃然道:“你为何放走德崖?”元璋道:“德崖虽得罪吾王,然究竟患难初交,不应遽绝;且前此构衅,都由赵均用谗谄所致。现在居守濠州,保我梓桑,尚无大过,还望吾王矜宥!”言之有理。子兴听说,无可奈何,勉强住了一宿,仍率兵回滁,郁怒之下,得了一个肝逆症,水米不进,不到数日,一命呜呼。不死胡为。其子天叙,忙遣人飞报元璋,元璋得讣,星夜驰至滁州,发丧开吊,悲恸不已。子兴旧部,见元璋如此忠义,各自感愧,议奉元璋为王。元璋不从,经大众再三怂恿,方权为统帅,兼领子兴部曲。一面驰檄各处,一面挈领妻孥,仍返和阳。

那时孙德崖已返濠州,接到滁州檄文,不禁愤愤道:“元璋那厮,煞是可恨!我前去问他借粮,他佯为允诺,暗中恰通知子兴,与我寻仇,幸我早走一着,方得免害。此次子兴去世,他未尝与我函商,擅为统帅,藐我太甚,我当兴兵前去,与他赌个雌雄。”部将吴通献计道:“元璋并有滁和,气焰方盛,若出兵与争,恐难取胜,不如借开会庆贺为名,诱他来濠抚众,就席间刺杀了他,借泄余恨。”德崖连称好计,计固甚善,如皇天不佑何。遂令部下缮就一书,只说是公为统帅,舆情欢忭,兹于濠城开会庆贺,取名兴隆,愿即日速驾惠临,俾资瞻仰,无任翘企等语。当由德崖缄印,遣人赍投和阳。元璋得书,欣然愿往。徐达道:“德崖桀骜,恐有诈谋,元帅不宜前行。”元璋道:“鸿门与宴,汉高未尝罹害,但教得人保护,便可无虞。”隐然以汉高自居。言未已,旁闪出一人道:“末将不才,愿随元帅同往。”元璋视之,系是吴桢,乃笑道:“樊哙重生,尚有何虑?”元璋非不知冒险,亦好奇之意尔。胡大海亦挺身道:“某亦愿往。”元璋道:“你与徐天德等,率军后随,遇有急变,速即杀出为要。”徐胡二人,俱唯唯听命。当下检选壮士千名,令徐达胡大海等率着,自与吴桢纵辔前行,即日至濠。

孙德崖已得使人还报,急命吴通等布置妥当,然后离城十里,来迎元璋。遥见元璋当先而来,后面护卫的兵马,也不过千人,暗中大喜道:“那厮中吾计了。”慢着!遂下马相见,挽手入城。寒暄已毕,即令开宴,并将元璋所带将士,一齐调开帐外,尽令畅饮。只吴桢一人,紧紧的随着元璋,寸步不离。仿佛《黄鹤楼》中之赵子龙。当下分席坐定,酒过数巡,德崖语元璋道:“日前进谒,蒙足下惠爱,脱我陷阱,甚是感激,今郭帅已亡,兵权无统,以辈次论,应属不才掌管,乃前得来檄,知足下已为统帅,难道不分长幼么?”元璋道:“这是郭帅旧部,共同推戴,我不过权时统辖,他日再当另议。”德崖道:“今日便可让我,何待他日。”元璋起座道:“这却不能。”德崖便大呼道:“众将何在?”一声喝令,万众齐入,霎时间刀械并举,都上前来杀元璋。正是:

萧墙隐有干戈伏,豪杰都从险难来。

未知元璋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智取和阳,俱本正史,一经叙述,便写得奇奡突兀,曲折回环,此由用笔之妙,故神变乃尔。至若孙德崖邀宴事,未见正史,而稗乘相传,以及乡曲妇孺,俱知有兴隆会一事,或者史官失载,亦未可知。且德崖与子兴并起,子兴生卒,及其子天叙之存亡,史笔俱详,而德崖不见下落,其有阙文也无疑。作者援引稗官,补入此事,有文征文,无文征献,宁得以虚诬目之?

同类推荐
  • 跑山鸡(短篇小说)

    跑山鸡(短篇小说)

    “那是吃饲料的鸡,不是跑山鸡。”李锦茹睁大眼睛说。老安又说:“鸡还叫跑山鸡,你还是鸡场的负责人呢。”“天哪——!”李锦茹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时,400只跑山鸡就像接到了什么刺激信号,忽然鸣叫起来,叫声响遍老鹰山。
  • 多出的影子

    多出的影子

    不远处,海风迷卷着海浪,向饶晓宜和郭旭东扑打过来。饶晓宜这才闭拢了她那张一直在抱怨的嘴。郭旭东两耳间的世界在海浪肆虐的一刻安静下来。海与风的咆哮与怒吼,和饶晓宜一路不停絮絮叨叨的埋怨比起来,好似乖顺的寂静天籁。郭旭东才和饶晓宜结婚不到五小时,他已经开始受不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张曾经让自己无比迷恋的柔红小嘴,会没完没了地说那么多话。“这是什么地方?这也叫蜜月?”饶晓宜噘着嘴,“瞧瞧这鬼地方,没有商店,连个人影也不见。”一滴,再来一滴……铁棒况能磨成针,滴水也能穿透他坚强的忍耐力。
  • 墨脱的白莲花

    墨脱的白莲花

    他哀求地看了我一眼。这样的眼光会让任何女人心软,哪怕他为的是别的女人。我叹气,放下茶杯,坐直了身体,认真地说:“不管你要说什么,我要先说明我的立场。我只是到墨脱来玩的,我跟望远镜毫无关系,跟白玛更是没有牵扯,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怎么发生误会的。只希望白玛不要针对我。你去转告她好吗?”一口气说完,我喝了口茶润喉。“她说没有误会。她说望远镜喜欢你,她希望你把望远镜让给她。她说你是个好女孩,她不会害你。”多么老套的说辞,老套的情节,我差点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 红樱桃

    红樱桃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省农大毕业生陶红英放弃了在省城工作的机会,毅然回到家乡奇山市凤山区,主动要求到条件最艰苦的葛庄镇肖家楼驻点。在上级党委政府的领导与支持下,发动群众积极调整产业结构,审时度势发展大樱桃。面对诬陷和中伤,陶红英不为所动,紧密团结群众,依靠群众,经过数年的不懈努力,大樱桃遍及全区,成为凤山区农村的支柱产业。凤山区和葛庄镇也分别被国家授予中国大樱桃之乡和中国大樱桃第一镇的荣誉称号。在组织的培养和广大群众的拥戴下,陶红英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上了基层领导岗位,并好事多磨收获了真挚的爱情。
  • 杜拉斯的小说政治

    杜拉斯的小说政治

    随便哪个女人都比男人神秘,任何女人,我知道这个!——杜拉斯《话多的女人》。一切简单化都是法西斯主义的……任何革命者都有自己的左派主张……如果中国人对此不理解不接受,如果他们相信人身上的一切是可以缩减的,那么一切革命就完蛋了。——杜拉斯《话多的女人》。全世界的作家,无论什么人,都在用马克思主义写作。
热门推荐
  • 情吻:血族殿下独宠妻

    情吻:血族殿下独宠妻

    她,从小便被家族遗弃,就是因为她是百年一遇的召唤师,脖子上的印记,证明了一切,超凡的记忆能力与推理能力,和一只超凡的猫咪,带领她走上了不平凡的道路;他,因为与人恩怨沉睡百年,偶然间被她所召唤,他是王子,是血族下一任国王,是英国伯爵,而她区区平民,他十分憋屈的接受了一切,而他没想的是,她是千年一遇的自我召唤术奇才,更没想到,被人尊称为禁欲血王子的他,竟然会对一个不起眼的女子动了凡心……
  • 将军归否

    将军归否

    她聪明无比,嚣张跋扈,深受圣宠,却唯独陷在他编织的情网里,“君墨,我不后悔,如果有来生,我还想爱你一次......”他才华绝世,心机深沉,却唯独败给了她的一句我爱你,“十里,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 中阴经

    中阴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天道伏魔传

    天道伏魔传

    他为了报答自己义父的救命、养育、教导之恩,而踏入了玄清门去偷取“天玄鼎”,后来得知自己最敬重的义父却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而后踏入魔道,人称天道魔君;开始了一段感天动地的爱情与灭魔之路……
  • 广动植之二

    广动植之二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冷少总裁宠妻

    冷少总裁宠妻

    严禁转载,违者必究。这里没有激情的片段,也没有勾心斗角的场面,有的只是温馨浪漫。有的只是一个宠女人的男人和一个自卑的女人。他是冷氏集团的总裁,也是她眼中的“希哥哥”。他对其他人都是另眼相待,唯独对她宠爱有加。他从不对别人笑,就只是在她面前崭露笑容。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要离开自己呢?她是一个父亲离世,母亲不要的人,却有个“希哥哥”伴着她。她是个佣人的孩子,怎么可能配得上他这个总裁。她没有人疼,只是有“希哥哥”会疼她,宠她,可是她又怎么能承受呢?她要离开他,却努力打造匹配得上他的自己。感谢抬头让你吻为偶做的美丽的封面。此文每天在9:00——11:00之间更新,一天一更。如果想多更的话,请在下面留言,霏霏会考虑的。哈哈推荐朋友的文:晓臻:——梅冬——
  • 这样做女孩最命好

    这样做女孩最命好

    时间是女人最大的敌人,再漂亮的女孩也有美人迟暮的那天,年轻不是我们的王牌,如果把青春拿来寻欢作乐,以为年轻就可以肆意妄为,一再放纵自己,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你不可能一直都拥有年轻,不可能做一辈子的天真少女!
  • 弗莱迪和宇宙飞船(小猪弗莱迪)

    弗莱迪和宇宙飞船(小猪弗莱迪)

    《小猪弗莱迪》系列童话故事书每册都是一个精彩独立的故事。或是迷案重重、悬疑跌宕的侦探故事,或是意外横生、步步惊心的冒险故事;或是斗智斗勇、充满惊险的间谍之战;或是想像奇特、笑料十足的太空旅行……
  • 烈焰之誓

    烈焰之誓

    从诸神末日的神话,到魔法文明的璀璨。从人族的黑暗时代,到帝国的横扫八荒。“如今,千载帝国褪去繁华外衣露出了腐朽和虚弱。”“历史的车轮把人族的命运拉入了深渊。”“北地绝境的蛮人。”“南域荒原的兽人。”“西方大漠走出了死人军团。”“东方海族掀起了滔天巨浪。”这是末法时代的最后绝唱,这是世界史诗的伟大节点。这是一个英雄的故事。“我是索伦。”“我将恪守我的誓言。”PS:本书慢热,之后节奏会慢慢起来。读者老爷们可以先收藏肥后再宰。
  • 重编诸天传

    重编诸天传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