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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强烈的暗恋

这一夜,在何岗村社员牛牯全的家里,牛牯全十八岁的儿子何乐义辗转唏嘘,彻夜难眠。

何乐义真想对同床酣睡的弟弟何乐仁狠扇几巴掌,自己很稀罕很稀罕地做上一个缱绻甜蜜的美梦——梦见自己像知青祥、亚富他们一样成了一个城市青年,正心情畅快地牵着尹惠莲嫩白的手,徜徉在洁净美丽的城市街道。竟让弟弟梦呓转侧的一脚碰醒了。他睁开眼,美丽的梦境消失了,眼前只是漆黑的一片。

何乐义无法再入睡了。这个梦连着他对未来的渴求。乐义计算一下,自己十八岁多,再过几个月就高中毕业了,农村青年高中毕业后的必由之路,就是结婚和继承父业做卜佬。一个情结总是一天比一天焦灼地拷打他的心头:尹惠莲爱不爱自己呢?今生能不能娶她为妻?

莫非这个梦是他和尹惠莲姻缘的先兆?乐义认为是上天的提示,不然怎么这个青梅竹马的女童伴,不但念小学时是同桌,念初中、高中两次再编班分配,都恰恰同在一个班?

男女就是奇怪,小时候当面撒尿不觉羞,当两人越长越大却隐隐约约约地越来越隔阂。那叫爱吧,一个大姑娘的态度如何才算爱一个男青年呢?乐义这样思想,睡意就自然全飞到九霄之外了。

何乐义梦萦魂牵朝思暮念的尹惠莲姑娘,就住在和他同一条巷的巷尾最后一间屋,屋后是株几百年老榕树。乐义的屋则靠近巷口。

何岗村各户人家都姓何,唯独尹惠莲一户姓尹。原来尹惠莲的外公外婆都是何岗村的,在她妈何美仪三岁时外公不幸病逝,外婆和妈妈美仪相依为命艰难度日。后来外婆经人介绍和带领,不远万里地下南洋新加坡,披上红头巾打苦杂工,丢下美仪一人给堂叔看管。待美仪快长到二十岁时,由另一位从香港去新加坡一同当劳工的姐妹介绍,把美仪嫁给了香港一个祖籍也是芦苞的尹姓人家。婚后何美仪申请赴港定居一直未获批准,按照国家政策的规定,何美仪的户籍在何岗村,属农业户口,所以她只能住在娘家的祖屋,做个回门女继续耕田种地。同时国家还规定,夫妻所生子女的户口必须跟随母亲,故此惠莲出生后的户口就跟母亲一样,只能落户何岗村做个吃谷的人。

何乐义长大了,感觉出在芦苞,对风姿绰约的尹惠莲羡慕和神往的人,又何止他一个。惠莲虽然个子不高,却仿如一枝出水荷花,眼睛圆圆的水灵灵的一潭深情,眨闪一下摄人心魂,鼻子小巧地粘嵌在薄薄的嘴唇上,她笑的时候,齿如编贝,左面颊绽开一颗星星般灿烂的小酒窝。最令姑娘羡慕和妒恨的,是她好像永远晒不黑的皮肤,只要三几天不晒太阳,便会好似剥了壳的熟鸡蛋,嫩白嫩白的。兵哥勇叔公每逢见了她就称赞:惠莲天生城里人的相,她将来一定做城里人。加上惠莲穿的衣服都是父亲尹志超从香港带回来的,漂亮时髦,故此一走出村子,外人就误以为她是城镇人。惠莲性格和母亲如出一辙,或者是遗传的结果,同样恬静温柔,村里人送了两个谐笑的绰号给她:“白妹”、“小媳妇”。

农村的姑娘都渴望嫁到城镇去,虽然她本人及将来的小孩仍是农村户口,没有工商业的工作安排,但起码丈夫有一份固定的收入。以惠莲的人才和家境,嫁给街坊居民应该不是难事,她太优越了。惠莲会不会像大多数农村姑娘那样想的呢?如果她也这样期待的话,自己这个吃谷的人就高攀不起了,乐义常这样没有信心、甚至悲观地担忧,但马上又心有不甘地对这个青梅竹马的玩伴深存幻想。

伴随弟弟何乐仁无忧无虑的沉酣鼾息,何乐义的脑海不自觉地浮想联翩,过往的童年趣事甜蜜地重现出来。

记得大约六岁那年夏天的一日,母亲邓月至闲着没事,便和何美仪相约到惠莲屋后的老榕树下刮脸毛。他和惠莲屁颠屁颠地帮忙拿红线、米粉、簸箕、小板凳之类的东西。待两大人轮流敷了粉绷着缝纫线刮脸毛时,他俩便在不远处玩小夫妻游戏。

大榕树上鸟儿啁啾,附近嫉妒的知了不甘寂寞地冲着鸟儿聒噪。尽管此际烈日当空,人在庞大浓厚的树荫之下,享受凉风微掠,舒适惬意。刚好旁边有块干了的大芭蕉叶,小乐义拖过来说:“这就是床,我们两公婆睡的。”于是乐义和惠莲“吃”过“饭”就双双睡在芭蕉叶上。

这时,绰号叫车水三的年轻族叔提着篾刀,啃着块锅巴经过,见此趣景,忍着笑来到邓月至和何美仪跟前,一本正经地说:“全嫂,你择个好日子吧,该娶媳妇了。”

邓月至嫁入何岗村七八年了,知道车水三好打乐子的性格,什么事都能诙谐地打趣几句,或随机插科打诨撩人笑,便说:“你又要倒什么屎水出来?”

车水三且不答邓月至,又对何美仪说:“美姐,你也要写信去香港,通知志超哥扇大点南风喻香港钱物,芦苞人称定居香港的大陆人为南风窗。回来,替惠莲置嫁妆。”

“瞧你那个衰样,说话兜来兜去,又要整蛊作怪了?”美仪、月至几乎异口同声嗔车水三。

车水三认真地说:“乐义说要娶惠莲做老婆。”

“嗨,小孩子玩儿戏,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邓月至说。

“不,他俩懂得抱着睡呢。”

邓月至何美仪都转脸去看乐义和惠莲,见两人果然抱在一起,霎时脸红耳热,但又忍不住笑得摇头晃脑。

“瞧,乐义还动手动脚,小心他俩未敲钟先入饭堂。”车水三又故意添油加醋。何美仪嗔怒道:“别乱说,小孩懂什么,咸湿下流。鬼。”

邓月至也笑着骂车水三:“我早料到你这个屎缸要揭盖放臭气的了,你才刚结婚就……滚,滚到别处,别教坏小孩。”她连连挥手逐客。

何乐义听到说话声坐起来,望着车水三乐颠乐颠走上岗,背后留一句话:“乐义真聪明,未教先知,未知先做。”

当时乐义十分天真地想:长大了,就娶惠莲做老婆!

这件事后来不怎么放在心上,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甜滋滋的。

哎,要是每天和惠莲共一辆自行车上学、放学多妙啊!乐义倏地奢想。何岗村人到北江中学上高中的只有三个,除了他和惠莲,还有一个叫何祖汉的同村兄弟。当初基本是三人各自一辆自行车,相约一同上学放学的,后来升上高中二年级没多久,何祖汉弃学了,本来是两人出双入对的大好机会,不知是不是被人讪笑戏谑过,惠莲开始有所畏忌,不接受他邀约,独自上学放学了,只有凑巧才一起上学。为了能更多地“凑巧”,乐义每天早上或中午上学前就有意候着惠莲出门。

今天得想个法子,和她共一车上学。望着泛起朦胧白光的猫儿窗,乐义脑瓜子转动起来。

尹惠莲起了床,伸伸懒腰,穿了衣服就走出房间,到天井洗漱一番,然后回房对着圆镜子梳理长长的头发,把它扎成两条大辫,拿起镜子对辫子左瞧瞧右看看,拍拍突起的头发,看出两条大辫子对称了才出房间。

她背了书包,去推那辆二十六吋烁烁耀目的凤凰牌自行车,欲出门时,正在门廊拾掇畚箕,等待开工哨响的何美仪叫住她:

“将胸束紧点,女孩子胸部胀鼓鼓的,过分招摇,羞家得很。”

惠莲低头看看自己胸部的两坨东西,对比通处都是穿宽胛大襟衣服的姑娘,着实明显得多,细看的话的确尴尬。她说:“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好像一个大女人一样,但束得太紧很痛呢。”

“你应该找件不太紧身的衣服穿,就不用束那么紧了,现在穿的这件太窄,比前几天更突出。”

惠莲显得为难:“这一件是紧了一点,但几件全挑拣过了,就这件最宽松的了。爸爸带回来的衣服,都是流行紧身紧腰的收腰装。开学头一个月,班主任还为我的衣着找我谈话,批评我要注意影响,学识分辨资产阶级的香花毒草。现在同学们都笑我尹小姐了。”

何美仪望着女儿水灵灵的眼睛泛出委屈的泪光,便没再说话,继续将畚箕的绳索拉紧。女儿成熟的身段又触动她心底的忧虑。惠莲十八岁多了,申请赴港定居的申请一直杳无音讯,想托人去公安局走后门又不知托谁,过几个月惠莲高中毕业回村了,谈不谈对象呢?

惠莲委屈地出门。她委屈的不仅是这些衣服,还有爸爸带回来的两条漂亮的裙子,她对它喜爱万分,但没穿出门过。不敢穿哪,社会上鄙视和反对女人穿裙子,多么惋惜!

尹惠莲蹬车来到村口,老远就看见乐义将他的大“红棉”牌自行车支在路边,仔细地检查轮胎什么的。她想蹬快点过去好好地关心一下,不过这个好心的念头马上被莫名其妙的羞怯打消了。惠莲记不清他俩儿时无拘无束的来往,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咫尺天涯了。然而看见乐义有难处却视若无睹,这样做人又似乎太绝情了,于是惠莲尽量把车速放到最慢,经过时询问:“车子有什么事吗?”

“哎,你来得正好。”乐义叫住她。

惠莲只好下车,显得有点拘谨。

“我的轮胎不知是气不足,还是有沙眼在渗漏,我想,嗯……”乐义很费力才将说话逼出嘴唇,“我,我搭你的车一起上学好吗?”

浓酽的红晕骤然濡透了惠莲的脸庞,她低下头,声音小到乐义勉强听见:“不能呀。”

乐义以为她的意思是,要她搭载她力不能及,便马上说:“我来蹬车,你搭车吧。”

两个男女共一车,成什么体统,有不道德的嫌疑。惠莲咬着嘴唇摇摇头,顾自上车走了。

望着惠莲娇巧的背影,乐义有点怅然若失,他对着坐垫狠狠砸了一拳——计划失败!不该设计这套路,遭受拒绝丢脸了!原来,佯装自行车轮胎气不足,是他昨夜忖度出的阴谋,今天早上去上学,来到村口这里,他就下车故意把前轮的气放掉一半,候着惠莲路过,以此为借口,希冀赚得和惠莲共一车上学。不过这个阴谋确实狂妄和贪婪了一点,一对青年男女哪可以共坐一辆自行车招摇过市的,分明向路人展示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往下两人的流言蜚语就会满天飞的了。

追。乐义命令自己,追上惠莲一同上学也是一种幸福。即使追不上她,在后望着她优雅迷人的背影,也会产生惬意的享受。

若是惠莲下足劲蹬,乐义这笨重的大“红棉”牌是赶不上她轻巧爽快的小“凤凰”的。但乐义自信能追上,于是他拼命地蹬,坐骑一如既往地“咔嚓、咔嚓”自卑地坏响,然而乐义此际分明听见它在催促自己“加劲”,“加劲”。

从芦苞街上去北江中学,要经过芦苞水闸。芦苞水闸建于1924年,桥面仅一米宽,两边是铁栏栅。水闸管理处有规定,过桥的人必须下自行车,推车过桥。其实也没有骑车过桥的机会,因为来往的人多而桥面窄,本身过这百米长的桥都要磕磕碰碰互相将就,遇上有人在自行车运输尾架上驮一担箩过桥,迎头的人就要等候这驮箩的自行车过来之后才能过桥。惠莲来到桥头时,刚好遇上两个农民各驮两箩瓜菜在过桥,这么早驮来芦苞街上,大概是赶早市吧,她只得和二十多个人一样,把着自行车等待过桥。

拒绝乐义的要求后,惠莲内心一路愧疚不安,自己这样对乐义是不是冷漠了一点,可也没办法呀,两男女共坐一车好难为情,肯定会遭人非议两人在谈恋爱,公开谈恋爱是不道德的事呢。乐义不会因车子没气不上学吧?惠莲脑海自然浮现出乐义五官剔透鲜明的机灵可爱样,她忍不住惦挂地回头张望。不想这一回头,令她瞬间不知所措地愣住了:隔着几个人头之后,满头汗珠的乐义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自己!

一时间两人就这样四目对望,彼此无言,直到轮上他们这头起步过桥。乐义增强了信心,惠莲的眸子胜似千言万语,表达了她对自己的那种情愫!

同时过桥的人中,有户口属街坊居民的同学,乐义感觉相形见绌,卑下的情愫顿时给提醒:时下农村姑娘都渴望往城镇上嫁,如果惠莲也是这样打算的话,自己这个农村青年还有什么指望呢?刚升腾起炽热的信心一下子萎了:爱与婚姻并非对等哪!

过了桥,乐义不敢紧追惠莲了,自己的眼神袒露了心思,再追下去就明显地告诉惠莲自己是不知羞耻的人。他只能像其他人一样淡淡定定地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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