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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辩证类曲语有本《扪虱新话》:王元泽词曰:“露向晓,帘幕风轻,小院闲昼,翠径莺来,惊下乱红铺绣。倚危墙,望高榭,海棠带雨胭脂透,又因循过了清明时候。倦游宴,风光满目,好景良辰,谁共携手?恨被榆钱买断,两眉长皱,忆高阳人散后,落花流水人依旧,这情怀对东风尽成消瘦。”调寄《倦寻芳慢》。今曲中“帘参风柔,庭帏昼永,海棠带雨胭脂瘦,因循过了清明也”等句,本诸此。二花蕊夫人前蜀王建晚年,纳徐耕二女,长为翊圣贤妃,次女顺圣淑妃。后贤妃生王衍,淑妃号花蕊夫人,二妃游燕污乱,亡国后乃随衍入唐,半途遇害。后蜀孟昶亦有花蕊夫人,乃作宫词者,国亡乃随昶入宋,后为太宗射死,亦姓徐。《菽园杂记》又云:墓在闽之崇安者,乃南唐宫人,选入宋宫,太祖号为小花蕊。予考二人最明。若是则有三矣。但就便入宋,死亦未必发葬闽地,恐崇安之墓为讹,不知陆公何据也?闽地彼时虽属南唐,亦遥受降,唐自多事,闽复夺于吴越,献表世宗,未必王氏宫人,民间女子,曾为李煜选也。

梅雨《碎金集》云:芒种后逢壬入梅,夏至后逢庚出梅。《神枢经》云:芒种后逢丙入梅,小暑后逢未出梅。人莫适从。予意作书者各自以地方配时候而云然耳。观杜少陵诗曰:“南京犀浦道,四月熟黄梅;湛湛长江去,冥冥细雨来。”盖唐人以成都为南京,则蜀中梅在四月矣。柳子厚诗曰:“梅实迎时雨,苍茫觉晚春。”此子厚岭外之作,则又知南粤之梅雨三月矣。东坡吴中诗曰:“三旬过久黄梅雨,万里初来舶风。”又《埤雅》云:“江湘二浙,四五月间有梅雨败人衣服。”予尝亦戏为诗曰:“千里殊风百里俗,也知天地不同相;江南五月黄梅,人在鱼盐水氵卤中。”是知天地时候。自有不同如此。

黄鹤楼尝言李白因崔灏《题黄鹤楼》诗既工,遂有恨不捶碎之说,故不再题而去,遂《题凤凰台》以拟之。今集中以有《望黄鹤楼》古诗一首,意前闻讹矣。然细读之,乃是题黄鹤山者,楼固因山而得名,不应无一句到楼字上,此必刊题之讹。不然,何有“崔灏题诗在上头”之句耶?又杨齐贤之注:但遇黄鹤楼处,或注鄂州、岳州,又曰在州,不知何也。下文复云因山得名,又似一矣。

夺胎换骨《冷斋夜话》载:山谷曰:“不易其意而造其说,谓之换骨;规摹其意而形容之,谓之夺胎。”觉范复引乐天“醉貌如霜叶,虽红不是春。”至东坡则曰:“儿童误喜朱颜在,一笑那知是酒红。”此谓夺胎。予以山谷之言自是,而觉范引证则非矣,盖东坡变乐天之醉,正是换骨,如陈无己《换南丰》云:“邱原无起日,江汉有东流。”乃变老杜“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皆此类也。若安石《即事》云:“静憩鸠鸣午”,乃取唐诗“一鸠鸣午寂”,《红梅》云:北人初未识,浑作杏花春。”即晏元献“若更迟开三二月,北人应作杏花看。”此乃夺胎也。山谷之言,但加数字,尤见明白。则觉范亦不错认,如“造”字上加“别”字,“形”字上加“复”字可矣。

永乐正德纪年之号,必择正大光明之字,少有疑似,即不用也。如淳熙之淳,先用此纯字,人有言纯字有屯字在傍,遂不用也。有因时事而用好字眼者,如国朝天顺之类是也。必不可重用,古今不易之道。若用先朝字眼,有故而然,如唐德宗以建中、兴元之乱,因思太宗贞观、明皇开元为不可及也,故改元为贞元,各取一字,以法象之。至宋孝宗即用以为故事,如隆兴则取建隆、绍兴,乾道则改乾德、至道。若永乐乃宋时方腊,并南唐贼张遇贤年号,而正德亦宋时西夏贼之年号,不知当时廷臣,更无一人记忆及此。即刘豫之母谥慈宪,宋理宗生母亦谥慈宪之事欤?

张司封钱塘江干张司封庙,宋太宗朝进士,仁宗景中,出为两浙运司,名夏字伯起,雍邱人也。正史作兵部郎,由前为兵部郎也;旧碑作张太常,由后嘉又有功而赠为太常少卿也;宋祠典作工部夏员外,讹也;俗呼司封,以其有功,授司封郎中也。其称谓不同如此。按《四朝闻见录》云:杭州江岸,率多薪土,潮水冲激,不过三岁辄坏。夏令作石堤一十二里,以防江潮,既成,杭人德之。庆历中,立庙于堤上。嘉十年,又因功赠太常少卿。正和二年八月,封宁江侯,改封安济公,并赐其额曰“昭贶”。今庙中之碑作真宗时出为运使治塘。天圣间石塘又坏,运使田公、知府杨公,率僚属祠公堤上,功成,赠太常官,封宁江侯,则庆历年也。至大观改元,封安济,不知何据。予意叶绍翁之作《四朝录》,尚近当时,所考必精,今庙之文,恐亦传论。且真宗时司封既筑,何数年之后,田公、杨公又为筑之?既曰石塘复坏于天圣,何至庆历之时,方称有功?朝命赠官封爵时之相去又远矣。若夫《四朝录》以为作堤十二里,碑文曰四千六百四十丈,此则量约之数同也;但江塘有三十里之远,而二文皆不言所修之处。予意必自司封庙地下至庆春门,盖今自候潮门内以北一带街坊土地,皆安济之庙;必当时沿江小民,亦各立祠以祀;且庆春以北,又为新塘,乃国朝之筑;而钱氏之筑,想皆通塘之地矣,或岁久而中之定已坏,乃改为昭贶之再筑;余者或修或增,不至大坏,而为功之易耳。予尝见杭志祀典,于昭贶之下,欠载碑文,因留心以考之,故略言于右。

青衣泉考杭吴山重阳庵有泉,曰青衣洞泉,《临安志》、《杭州府志》皆以为唐开成间道士韩道古遇青衣童子入洞,改名。按洞宋为宁寿观之地,韩胄凿山为园,作为流觞曲水,自青衣下注于壑,十有二折,潴于阅古堂前,即名泉为“阅古”。故当时言官论胄有“创造亭馆,震惊太庙之山”,盖宋太庙正当泉下之山也。以考陆放翁《阅古泉记》,则记中但言泉之甘寒、清冽,铺叙地景,无青衣之事也。又曰:泉壁有开成五年道士诸葛鉴元八分书;而《癸辛杂志》载为元年六月南岳道士邢令开、钱塘令钱华题名,道士诸葛鉴元书,俱不言道士韩道古事也,作记时宁宗嘉泰三年。予意青衣之事,必见于嘉泰之后,咸淳之前,故陆记无而《临安志》有也。今二老以为开成,非矣;而洞记以为见于大德丁酉,尤非也。予又恐韩阅古讹而为韩道古未可知,若夫建庵之日,必开成年间,凿石之字可证矣。但恐名非重阳,至大德间,始有重阳之名,故石壁又有广微子书“大重阳庵”字。今庵记曰韩之建庵无岁月,是考之不精,未知有八分题名之石刻,故泛云耳。惜八分刻,岁久石泐,今不明白,如末后诸葛鉴元书,止有元书二字,可叹。集古录碑字欧阳公《集古录》中载后汉孔君碑及孔德让碑,前碑考云:孔子十九代孙,官至河东太守,惜其正当名字处而磨灭,不可知也。后碑考云:宣尼公二十世孙,都尉君之子,字德让,历郡诸曹吏,惜名磨灭不知也。碑在孔林中,予以先圣宗谱考之,十九代孙河东术守名震,字元上;二十代孙郡曹吏字德让,名谦也,都尉君名宙,正孔震之弟。不知欧公当时每碑或考或论,皆有下落,此何不借孔谱以考之耶?今为补之,不知二碑今尚在孔林否?

共工考尝读董子《祷雨文》中,其神共工。意共工恶臣,舜所流也,何以主水?后见《淮面子 原道篇》曰:“共工与高辛争帝,不胜,遂潜于渊。”注谓共工以霸力行水于羲、农之间者也。杜预曰:“共工氏以诸侯霸有九州,在神农之前,太昊之后,亦受水瑞。”而律书颛顼有共工之陈,以平水害;兵家有共工水害,颛顼擒之之说。又史曰:“共工作乱,振滔洪水,以害天下,皇天弗福,庶民弗助,女娲氏戮之。”据此,则因其受水之瑞,能振滔之,死即以之为水神也,故后世言之者,以为名在羲、农之间是矣,非尧典“方鸠亻孱功”者,乃舜所流耳。其戮之者曰女娲、曰高辛、曰颛顼不同,世远事微,纪之错也。其曰为神者,岂有天人弗?以害天下者,可祀之耶?此董子所以不纯也。

伪墨艾纳乌贼鱼暴干,俗呼螟脯;其鱼腹中之墨。可以书纸,经年而脱迹。奸诈之徒,或以书券也。又龟尿磨墨,写字于木板,可进寸许,虽水洗斧削,亦不磨灭。艾纳出西域,似细艾,又松树皮上绿衣亦名艾纳,以之和合诸香焚之,能聚其烟,青白不散,亦好人假以为仙者,皆以二物绐人。

张颜书张旭虽以草书名世,予尝见有郎官石之楷也,楷字无出颜、柳。柳虽有骨,似疏脱少劲拔,且书体一例。鲁公之书,予所见者,《东方朔像赞》与《金天王庙题名》,皆大字也;一则庄伟,一则俊拔。小字如《干禄帖》与《麻姑坛记》;《干禄》则持重舒和,《坛记》则遒峻紧洁,似非一手所出,意者传模镌刻之有工拙耳。及观《多宝》、《座位》等碑,则笔意又迥不同,把玩久之,笔画形体,虽有粗细大小,而帖帖有法,愈看愈佳。此公之书百世不可也,殆如公之为人,虽所遇不同,无一毫之邪媚。正欧公云:杜济之碑,虽不书名,殆非鲁公不能也。正谓是耳。

易文别见《易》曰:“理财正辞,禁民为非曰义。”李萧远《运命论》曰:“何以正人曰义。”《易》曰:“履虎尾々终吉。”《吕后 慎大篇》曰:“々,履虎尾,终吉。”

囗乃囗,叹声也,亦作囗。本哀音,收灰、队二韵,亦读作上声。囗,按《说文》无袄音也,乃即俗之乃字。《春秋传》以为难辞,王安石谓继事之辞也,而《说文》亦无霭音。今二字连绵读之,是棹船相应之声,柳子厚诗云:“囗乃一声山水绿”是也。后人因柳集中有注字云:一本作“袄霭”,遂即音“囗”为“袄”,音“乃”为“霭”,不知彼注自谓别本作“袄霭”,非谓“囗乃”当音“袄霭”也。黄山谷不加深考,从而实之:“囗乃是湖中节歌之声,无结有《囗乃曲》。”已一错也。其甥洪驹父又辩曰:柳子“{囗乃}霭一声山水绿”,而世俗乃分囗乃为二字,误矣。尤为可笑,不知此{囗乃}字为何字也?虽《海篇》杂字中亦无也。又按刘蜕文集有《湖中霭囗歌),刘言史《潇湘诗》有“闲歌暧乃深峡里”,元次山有《湖南囗乃歌》,则知二字有音无文者。特柳子用此二字,后人注之,毛晃增人韵中,故数子之意皆同,而用字自异,是数字不妨并行,特用其音意耳。《韵会》已少辩之矣。

桂花四出诸花皆五出,盖土之生物,五为成数也。岩桂止四出者,秋已属金,西方金之成数又四也,故桂金色而四出,开于秋也。

曹操不复姓曹操本姓夏侯,父嵩,为中常侍曹腾养子。尝意其富贵之极,何不复姓?后见一书云:当时有以谶纬进者云:古者名官职不言曹,自汉以来,始名官尽言曹也,至吏亦言属曹,卒言侍曹。此非天意乎?操遂不复姓,此或实事。

绿头巾吴人称人妻有淫者为绿头巾,今乐人朝制以碧绿之巾裹头,意人言拟之此也。原唐史李封为延陵令,吏人有罪,不加杖罚,但令裹碧绿巾以辱之,随所犯之重轻以定日数,吴人遂以着此服为耻意。今吴人骂人妻有淫行者曰绿头巾,及乐人朝制以碧绿之内裹头,皆此意从来。但又思当时李封何必欲用绿巾?及见春秋时有货妻女求食者,谓之娼夫,以绿巾裹头,以别贵贱。然后知从来已远,李封亦因是以辱之,今则深于乐人耳。

杭石经并考宋绍兴二年,高宗宣示御书《考经》、《易》、《诗》、《书》、《春秋左传》、《论语》、《孟子》、《中唐》、《大学》、《学记》、《儒行经解》五篇,刻石太学。淳熙中,考宗建阁藏之,亲书扁曰“光尧石经之阁”。朱子修白鹿洞书院,奏请石经本,即此是也。元初,西秃杨琏真伽造塔于行宫故址,欲取碑石叠塔,时杭州路官申屠致远力争止之,幸而获免。后学为西湖书院,碑阁俱废。国朝改为仁和学,后洪武末徙仁和学于城隅之贡院,而石经亦舁致焉。岁深零落,踣卧草莽间,而龟趺螭首,十缺其半。宣德元年,侍御吴讷属郡收缉,凡得百片,置之大成殿后两庑,已为不全之器矣。然向微申屠公之力,此物安知其所耶?盖亦《轰耕录》中唐义士流也,惜无所考,不能备述其人耳。

又有高宗自制伏羲、尧、舜、汤、武、孔、颜、曾、孟赞并书,仍小书七十二贤赞、李龙眠图像,今与石以并存,唯秦桧之文,侍御磨去之矣,近于正德十三年,宋侍御复移至杭州府学之庑。

至于历代石经,汉有蔡邕隶书,传称六经,止是《易》、《书》、《公羊》、《礼记》、《论语》,此石在洛阳太学门外。魏有邯郸淳所书三体石经,予意此亦恐讹。盖淳乃汉顺帝时人,作《曹娥碑》时,年必二三十矣,至魏文帝已百数十年,《魏略》载淳为博士,恐又一人,否则或梁鹄、钟繇等书。晋惠帝时,侍中裴修学,书经刻石皆在洛阳。唐贞观时,太宗命唐元度书九经训释,是名九经字样。文宗时,高重为祭酒,与郑覃复刻九经,皆在长安国学也。后蜀孟昶时,孙逢吉等五人书刻七经《周易》、《尔雅》、《毛诗》、《尚书》、《仪礼》、《礼记》、《周礼》于益都。宋嘉中,杨南仲、章友直篆书六经于国学。至高宗之刻,共八次也。《丹铅》论以邕书为第二,熹平四年事,初刻在灵帝光和六年。予意既无书者姓名,年分又倒,恐亦非也。

相逢尽道休官去“相逢尽道休官去,林下何曾见一人。”仕路多诵之,不知唐人诗也。韦丹《寄灵彻》诗曰:“王事纷纷无暇日,浮生冉冉只如云;已为平子归林计,五老岩前必共闻。”彻奉酬云:“年老身闲无外事,麻衣草坐亦客身;相逢尽道休官去,林下何曾见一人。”

栏杆栏杆有三义,木之栏杆,人人所知;若曹植诗曰:“月落参横,北斗栏杆。”栏杆,横斜貌也;又《长恨歌》曰:“玉容寂寞泪栏杆”,栏杆,眼眶也。故韵书有眼眶之训。

欧阳詹《韵语阳秋》曰:韩退之作欧阳詹哀词,言其事父母至孝。又曰读其书,知其为慈孝最隆。及观《国川名士传》载:詹溺太原之妓,未及迎归,而有京师之行,既愆期而妓疾革,将死,割髻付女妓以授詹。詹一见大痛,亦卒。断为不孝,而《续谈》亦以为未孝。余读其文集,诗有《发太原寄所思》,正其妓矣。至于《乐津店》绝句“有所恨”二章,是男女之色,皆好之者,念其为人,素必如韩之言,殆一时之偏蔽使之然也。韩非同傍相好之故,故亦曰“今其死矣”,而非若他人之辞,死于何症何所也。孟简又有“惜之”之说,明矣。苟读其书,求其为人,偏于情义之笃者,故韩公之言亦不诬。

翰墨全书人号《翰墨全书》,大德间刘应李所编,多取近代宋末诗文,篇章之下,多书字与号焉,显者可知,余无姓名,犹不具也。因以所知者,或名或字,以其世所行者书之于稿,以便检阅。

罗狷庵、罗存斋、罗此庵、罗止之、赵紫芝、赵章泉、章义若、章懒庵、徐毅斋、徐山民、徐思叔、徐师川、戴石屏、戴东皋、韩涧泉、韩南涧、曾茶山、曾梅野、王初寮、王仲至、王卢溪、王教授、王瞿轩、王从周、陈后山、陈简斋、陈野云、陈觉民、方秋崖、方北山、张芸叟、张文潜、张无垢、张商英、黄知命、黄白石、黄寅庵、黄通老、汪浮溪、汪龙溪、汪玉山、姜梅山、姜白石、潘转庵、潘老、萧千岩、萧梅坡、朱山、游唐林、游寒岩、游伯庄、尤梁溪、杜小山、李梅亭、任斯庵、邓中斋、彭虚寮、刘溪翁、刘伯宠、刘篁栗、刘龙洲、刘后村、刘季孙、刘良佐、孙花翁、孙南叟、冯双溪、袁Т翁、谢无逸、冯古洲、马碧梧、梅和胜、邹定、武允蹈、阮梅峰、林可山。

书经仪礼可全今书经多错简脱文,谓非古文也。宋《三朝志》载:雍熙中,日本僧{大周}然入贡云:国中有古五经。欧阳公《日本刀歌》云:“徐生行时书未焚,逸书百篇今尚存。令严不许传中国,举世无人识古文。”欧言未必无据。又《一统志》:永乐中沅州御史刘有年上《仪礼逸经》十八篇,是《仪礼》亦未亡也。不知当时庙堂无一人表章传之,今日无一人奏以取之,岂古人求逸书之意耶?予问人,曰不知。岂所载皆非耶?

周公谨元人周密公谨,居齐之乐,作书曰《齐东野语》;后来杭居癸辛街,书名《癸辛杂识》;泗水出山东鲁县,号泗水潜夫。又尝居华不注之阳,号弁阳老人;以“周子窗前草不除”,号草窗。其识号各有意也,记之。

刘徐纪错《剪胜旧闻》载:刘伯温泛西湖,望有天子气于吴头楚尾。及见张士诚、夜登虎邱,又曰:“天子气尚在吴头楚尾。”复过濠,谒郭子兴。遇太祖,曰:“吾主翁也。”深自结纳。告曰:“后十年当为天子,我当辅之。”拂衣去。按刘伯温行状、志铭、功臣录,则见士诚以下俱无也。至正十九年,天兵才下处州,命孙炎为守,炎三请,伯温方见。然后问道谒太祖于多金陵,遂相辅焉。后惟为母丧一回,非见而识之,久而复仕也。《旧闻》又云:徐中山王追及顺帝,特纵而去之。郭滁阳有五子。亦谬也。徐、常二帅既定山东,会兵临清,则顺帝已集宫嫔议行矣。滁阳三子,自载庙碑。非读书多而以耳闻著述,此野史所以误人也。梦占高宗梦说,武王梦九龄,孔子梦奠于两楹。文中子曰:“至人无梦。”则经传之言非欤?夫圣人清明在躬,志气如神,随物而应,无因迁也,偶梦焉,神灵启之也。故无梦者,无众人因想之梦,日所扰之者也。《周礼》有六梦之占,汉《艺文志 七略 杂占》以梦为大。洪容斋曰:“今妄术如林,梦学殆绝。”非也。由晋乐广因想之说兴,而梦之理明矣;梦之理明而不必于占也,故至晋以后绝焉。

明皇游月宫唐明皇游月宫,《异闻录》以为同申天师,《唐逸史》以为同罗公远,《集异纪》以为同叶法善;其中游事又小不同,罗公远多掷杖化银桥之事,《集异记》载所游过潞州,《幽怪录》又为过广陵,似此诸说不同。要非亲切之言,真实之事,好奇者之所为也。或一时宫人传说之事耳。

仙亦不久予观仙家之事,如丁令威返家而人民已非,王质观棋而伐柯已烂,则时刻已过百年矣。然人之所以慕神仙者,以其能长生久世。今须臾过百年,若七八十年,是过数千年矣。则其处世,亦若人之光阴也,后亦散去与人同,亦何贵哉?象胆旧闻象胆春在前左膊,夏在前右膊,秋则后之左膊,而冬则后之右膊。近会仕宦于广西者云:土官尝杀象享客,其胆不应四时、四膊也。予心疑其岂肉具十二生肖,各因其月分而以胆附耶?因考《埤雅》,旧说固具;又云:亦随月转在诸肉,如正月属寅,在虎肉也,则与宦客所言相同。此理也,旧说为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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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心如宅》系列作品,写尽京城绝世红颜。第一本《妾心如宅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上市短短十天,加印数万册,稳居当当新书畅销榜第4名。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熙王朝四百年的统治,终在贪念与野心之下爆发战争。聂氏将大熙王朝的疆土割走一半,建立了南熙政权,称“南熙”。北为原氏天下,称“北熙”。南北分裂之后第七十九年,南熙与北熙,各出了一位绝世名妓,世称“南晗初,北鸾夙”。南熙名妓晗初因为所托非人,被负心人抛弃,险些葬身火海,幸而被南熙文昌侯之子沈予所救。一个偶然的机会,晗初被沈予派去服侍好友云辞,两人朝夕相对暗生情愫,云辞怜惜晗初,为其改名“出岫”,将其带回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