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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晒然,夹紧马肚,打马从副将身侧走过,在狂风大起时,微微侧眸,是与卫忠近在咫尺的距离,打断卫忠的话音,低笑一声:“小十叔。”

掀开军帘,室内昏暗,沉香暗浮。

我挥手,低声道:“都在外面守着。”

走过去,在榻侧坐下,伸出手来,抚上那尤自昏睡不醒的年轻俊颜,俯低脸颊,轻唤:“烨儿——”

他不应我,灰白色容颜依然沉沉昏睡,只是瞬间,眉心倏然展开,薄唇依然深抿,只是唇角轻微的荡漾开一抹笑痕。我细细的瞧了半响,不觉亦是轻笑出声。

纵然只是昏睡中一抹极轻极微的笑痕,却是有多久不曾见到了?自他八岁后,好似就不曾再见到这般的笑颜吧。

其实,有谁想到,历来以冷肃无情、雷厉风行而威仪四海的乾昭朝少年天子,展眉轻笑时,依稀可见的,是孩提时稚气可爱亦纯真的笑颜。

这个孩子,这些年来,有些东西,在他身上倏然消失,再也难寻踪迹,比如,性情里那些继承了他母后的温良、纯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隐忍、果断、决绝。因隐忍果断决绝,而强大至无坚不摧。

这个孩子,又有一些东西,在我的不察觉中,好似悄无声息的保留了下来,比如,这八年不曾再见的如旧时笑容,这摸在掌心下依然柔软如初的脸颊肌肤,这披于颈侧依然丝滑如昔的黑亮发丝。

只是,我以为,他已然强大到足够面对世间一切迎面而来的挑战与算计,已然修炼到足够的泰山崩于身前而面不改色。

难道,不是么?

这三年,他将一个内忧外患的朝廷引领至繁盛颠峰,杀伐果断,皇权是从未有过的集中一统。

但是,烨儿,如你这般,以身涉险,又如何是身为天子所该做出的明智理智之事?

我微微叹息,抚摸他脸颊的手指慢慢下移,拉开他松垮搭系的亵袍,胸口处,白色丝纱早已染成黑红色,手指触摸上去,是深濡的血渍,扑鼻的亦是浓烈的血腥。

军医方才的话在我耳边回旋:“从箭矢飞来的劲道,可断定,射箭之人定是那素有漠北第一神箭之称的耶律飞鹰。中箭部位与心胸仅是毫厘之差,此为公子洪福齐天。箭失抹了‘漠北一点红’,公子中毒不轻,幸得公子内功深厚,方熬至今时今日,若是寻常人,怕是早已……”

军医为难:“公子警惕性甚高,纵然昏迷,但凡近前去稍许,公子竟是发功在掌,奈何众人无得近前去为公子清理伤口。公子受伤处简单包扎,亦是初时趁公子昏迷严重之际,才得以稍稍处理……”

我慢慢的拉开那层层细纱,摇头叹息:“烨儿,你这是让姑姑说你,任性好呢?还是真如军医所言,警惕性甚高呢?”

沁血细纱褪去,露出泉眼大的创口,黑血结疤,满目疮痍,伤口四周,连着整片胸口,青黑一片。

我低下头去,凑近那伤口,指尖轻触,揭开那一层薄薄的疤,只是瞬间,伤口处沁出更多的血,温热的浓烈的液体,湿润了我的手指。

我抬眉看去,昏睡的人倒好似无所知觉,依然眉眼轻浮笑意,那唇角边轻轻浅浅的一抹纯真笑痕足以迷倒天下女子。

烨儿,不疼么?惩罚的,恶意的,指尖力道加重,猛然的,将那层疤揭去。血腥愈加浓重,我侧眉看去,他竟是眉目不见丝毫轻皱。

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些嫉妒,嫉妒昏睡之人此时的梦,那定然是美梦一场,及至的甜美酣畅,足以对身体的种种疼痛全然不在意,不在乎。

而我,这些年来,梦里梦外,何曾有过如斯美梦?从来有的,只是永无止境的梦魇,火焰漫天,鲜血成河,尸体遍野,漫无边际的追杀与淫笑,不见尽处的昏暗与羞辱。

取过一侧白巾,将手指血渍与他伤口处的血渍稍微擦拭去。待那伤口处的血不再大量溢出,这才低头,凑近伤口去,一口一口将那泛黑的血给吸出,直至,吸出的血,嫣红如点点血梅。

军帐外,遥遥传来野狼嘶嚎、孤雁哀鸣。

漠北的夜,悄然来临。

军帐深处,珠帘重重,纱幔轻垂,青灯下,映着榻上昏睡好梦之人胸前新缠的纱布,洁白如雪,偶有血点沁出,亦是星星点点的红与艳。

纱布四周,裸露于空气下的胸前肌肤,青黑色在缓缓褪去,手中湿巾慢慢的擦过,还原出少年略显白皙亦细致的肌肤好颜色。

我满意的收回眸光,侧身,将湿巾在新添的温水中洗净,将昏睡之人平放于胸前的手拉过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洗干净。然后,是他的欣长脖颈,他的昏睡容颜。

再取了一边案几上的象牙梳子,将那披散于颈侧的发丝理顺,最后,将他的亵袍缓缓拉上,系好带子。再握了他的手,看着他的睡颜,时光寂缓无波,一如那些久远的、遗落在伏波宫每一寸角落里的光阴。那时,他练剑累了,等不及宫女为他沐浴更衣,已是闭目入眠。熟睡时的他,如一头小小的警惕的野兽,一如军医所言,容不得他人近前三尺。除了,我。而我,早已习惯,在他每一次因读书、练剑累及而入睡后,亲手为他沐浴、为他更衣。

“烨儿啊,姑姑这一辈子,难道,当真是,注定了,要伺候你的命么?”

“你纵然远在关山万里处,但有万一,姑姑终是要千里万里的追寻而来,伺候你。”

“烨儿,是姑姑,前一世,欠你的么?”

“所以,这一世,舍了最好的年华,忍了割臂的疼痛,舍了夜氏的血液,陪你、护你、救你。”

“……”

我知道他听不见,因为他的听不见,我可以,在这远离深宫内苑的广袤漠北之地,沉香袅袅,握着他的手,守在他的塌前,絮絮叨叨,轻言低语。

许是这三日两夜的奔波疲累,又许是失血的缘故,慢慢的,睡意袭来,我放任着自己趴在塌前寸许之地悠然入眠。

睡眠深处,没有梦魇,没有惊悸,有的,只是绵延宁然的沉香混杂了身侧之人清冷孤绝亦润泽的熟悉气息。

直到,尖锐的号角声,响彻漠北夜空,穿透我微酣睡眠。

“卫副将,突发何事?”是暗风刻意压低的嗓音,从重重珠帘外传来。

“回大统领,是……帐中军医,遭人暗杀了。”卫忠嗓音低缓,“人头悬挂于月桂树下,被巡夜的卫士发现,惊惧之下,鸣了号角……”

我骇然起身,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脚步趔趄,我忙伸手扶住床柱,低眉看了看昏睡之人,想来,没有两三日的功夫,是无法醒来的。

为他掖了掖被角,离去前,唇角贴着他的耳侧,低声道:“烨儿,姑姑只希望,这是姑姑,最后一次,为你,排忧解难。以后,当真是,别再让姑姑失望了。”

将垂纱斗笠戴好,走出去,莫寻瞧见我,忙迎过来,守在我身侧。暗风则是朝珠帘深处望了又望,脚步迟疑。

我淡淡开口,对暗风笑道:“你若是不怕被公子掌风所伤,进去便是。”

暗风闻言,迟疑半响,终是讪讪的收回目光,规矩立于我身边一侧。

我隔面纱抬眉看去,看清虬髯汉子写尽沧桑的眉目五官。

他亦是在注视着我。

我朝莫寻看了一眼,莫寻会意,探身入外,守于军帐外。

幸得蒙了面纱,遮去因失血缘故而显苍白的脸色,我找了张椅子坐下,问卫忠:“有多少人知晓,军医已遭暗杀?”

暗风道:“这位是公子的姑姑,卫副将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

卫忠闻言,单膝跪地,嗓音中有压抑的颤抖:“卑职见过……”

不待卫忠说完,我轻笑道:“既是轻装简从而来,繁文缛节自是全免,卫副将不必多礼,起身回话便是。”示意暗风将卫忠扶起,又道,“卫副将若是为如何称呼本宫而烦优,不妨随了本宫的贴身嚒嚒,唤本宫一声小姐,可好?”

“小姐!”低哑的一声称呼,没有人瞧见,面纱后的我,那双含笑的眸内盈然欲滴的朦胧湿润。

多少江南桑梓事,多少烽烟故人情,多少尘封心酸事,多少经年隐忍苦,在这一声“小姐”中,扑面而来,落进了心脏最深处。

心脏,涩了。

鼻翼,酸了。

眼眶,湿了。

再开口,依然是如常淡雅含笑的语气,我说:“公子的伤,已无大碍,诸位安心即是。只是,总也须得两三日,公子才得醒来。在公子醒来之前的这几日,边关之事,诸位若是信任本宫,全权交由本宫处理,可好?”

“全凭小姐吩咐!”卫忠蓦然跪地,嗓音铿锵,掷地有力。

我点头:“那么,先请卫副将封锁一切消息,圣上来边关一事,以及漠北守将与军医离奇遭暗杀一事,断然不可泄漏出去半个字,违令者,立斩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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