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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别害怕,勇敢地去过你梦想中的生活吧(4)

不过我倒是开始期待下次回北京去看钟先生,然后告诉他,其实你那句话有更文雅的说法呢:“这世上那么多条路,你现在选择了我,那就忘掉你走过的路。”

连出租车司机也懂的道理。

守好你的孤独

这个标题由我写出来似乎有点奇怪。因为无论谁跟我第一次见面都不会联想到内向、孤僻这类词汇。是的,我看上去乐观、开朗、泼辣、没心没肺,跟谁都能打成一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孤独。

可是事实恰恰相反,在我长大以后,我经历过一段不长也不短的孤独期。

这个长大,恐怕得从我开始做出各种跟其他同龄人不同的选择开始来计算。

还记得我小时候,特别不喜欢独自一个人,也特别不喜欢被忽略。所以我到哪都是个咋咋呼呼的主,到哪都得做些什么事吸引一下所有人的眼球,到哪都能呼呼啦啦召出一帮“狐朋狗友”搞得自己跟个黑帮大姐大一般。

也是这样,我的身边从来不会缺人跟着我。我也在我们那个小小的城市里,臭名远扬。总体来说,就是“某某中学有个成绩特别好的女混混,打架一流,逃课一流,玩游戏还一流,简直无药可救。”

我在那样的“吹捧”和背着几张处分的情况下,晃晃悠悠地进了重点高中。虽然到高中有所收敛,不再打架闹事,但是跟一大帮男生称兄道弟,爱讲空话、开小差、迟到早退、逃课的陋习仍是没有改掉,所以就成了各科老师的眼中钉。我妈一直心有余悸地说,幸亏你成绩好,不然早就被开除了……是的,我曾经就是这么个无可救药的坏孩子。唯一的优点,是学习还可以。可就是因为这个唯一的优点,我在那个以成绩论英雄的小城里,竟然还混得不错。而我也还算争气地一路走着一条被无数前人走过的路,虽然歪歪扭扭不是特别直,但总的来说还算是方向正确,没有偏离轨道。

因此我一度被麻痹,觉得自己一直都会如此,不会孤单。

但事实上,我错了。

从我进了大学以后,我发现自己开始变了。

最明显的改变是,我变得独来独往,好不合群。

不合群当然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刚进到大学的我倍感压力,身边都是优秀的各地精英,自己似乎会混得很惨,万一掉到倒数的位置,岂不是没颜面见江东父老?而且高考发挥不好专业都被调剂,去了万分恶心的机械测控系,我下定决心大二必须转专业。转专业的条件是必须年级排名前三,于是,我的大一第一学期成了有生以来最用功的一个学期,简直比高三还努力,经常早出晚归去图书馆自习。

这是我第一次慢慢地与大家拉开距离。不怎么跟大家一起玩儿的学习狂,总是不怎么招人待见的。

一年后,终于成功转专业的我,却又因为一来就把原先的前几名给顶了下去,遭到大家的普遍不满和关注。人都是有排他性的,我一个外院来的家伙,把他们自己人给顶下去了,哪怕他们不喜欢那几个“考试达人”,却也不约而同地对我有很强的防范心理。

而我刚下定决心要好好跟大家打成一片搞好关系,家里又发生了变故。于是我开始起早贪黑地打工赚钱,一天出现在学校的时间都很有限,更别提出现在课堂里。于是大家眼里,除了考试前会出现,平日里也和我只是见面点个头,打个招呼。

至于本该成为闺密的室友们,也因为我不跟她们一起讨论衣服、化妆品、美甲、美发、韩剧,而渐渐地与我拉开距离。

在她们的眼里,我是个成天邋里邋遢、早出晚归的怪物,一个根本没法沟通交流的怪物!

于是,我一个人,起床、上课、工作、吃饭、看书,再到一个人旅行。

一个人旅行以后,更多的非议袭来。

我变得更加沉默。

越来越多的人,用“独来独往”来形容我,也越来越多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而当我被越多越多异样的眼神和闲言碎语包围时,我终于明白这种感觉叫做孤独。

而我,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云淡风轻,我开始为这样的孤独感到难过与恐慌。

我试图去融入我并不是很喜欢的小团体,我试图去加入我并不感兴趣的话题,我试图和别人一起去做一些事情,甚至插科打诨大声说笑显得我很合群。

但一旦安静下来,就无比空虚。我常常会在一大群同学或朋友都在开心唱歌、喝酒、吃饭的时候,偷偷地就溜出来,安静地找个地方,坐一会儿,或者提前回去。

我告诉自己,这样不行,你得留下来,你得加入他们,不然你会越来越不合群。可是往往留下来了又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躯壳一般,浪费生命。

终于有一天实在郁闷得无处诉说的时候,给学校里倍受争议的心理辅导老师发了一封邮件,内容很简单,大意就是我觉得我不被很多人理解,大家都当我是个奇怪的人,每当我做出和大家不一样的事情时,大家就越排斥我,这让我觉得很孤独。可当我试图去融入他们的时候,我又觉得很浪费时间,很失去自我,很假很不开心。我该怎么办?

那位姓蔡的老师给我回复的邮件,我至今都还保存在邮箱置顶的位置。

我本以为她要么就是像别人一样回答我说,我自己有问题,需要去调整自己的心态,需要去融入大家;要么就是不理我。可事实上她很快回了,回复的内容比我写得还要简短。

她说:“如果你觉得你没错,为何要合群?It is loneliness that makes you diferent,not gregariousness。(正是孤独让你变得出众,而不是合群。)但凡那些才华横溢、有所作为的人,都是会享受和利用孤独的人,他们在孤独的时候积蓄能量,才能在不孤独的时候爆发和绽放。你想淹没还是绽放?”

我一点都不夸张地说,看完这封邮件后的我,跑到宿舍外面哭了将近十分钟。

一直到现在,我都很感激这位心理老师。其实她也一直是个倍受争议的人,留着短发,面色红润,说话慢条斯理却语出惊人,相信佛法,也笃信科学,在大家眼里她就是个心理有疾病的心理学老师。

即便如此,我依然找了她。或许潜意识里就觉得这样一个不被常人理解的人,或许能够理解我这个同样不被大家理解的人。

事实上,她没有提任何与理解相关的字眼,而只是反问我,为什么要合群。

是啊,为什么要合群呢?我一直努力让自己去合群,事实上,我完全可以不合群。

我努力让自己合群的过程,也是不断否定自己的过程。

你做出了不同于他人的选择,你该做的不是试图用合群去掩盖你的“奇怪”;而是继续不合群,用你离开人群的时间和精力,专心做你不合群的事情,最终让大家看到,你不是奇怪,而是“奇特”。而你最终的爆发和绽放,让你曾经的不合群显得那么的令人崇敬与惊叹。

我很感激她,让我知道,孤独也可以很值得骄傲。

让我相信,我是为了绽放而短暂地孤独,总有不孤独的一天。

在我后来的几年一直到今天,每当我的选择被所有人不理解的时候,每当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我,用不好的言辞评论或者中伤我的时候,我都不再会往心里去了。

我会提醒自己,我只不过做了目前别人看来不同的事情,不同本就是被人所不接受的一种不合群。

若有太多的人和你同一个阵营,恐怕你也不那么特别了,你所做的事,也没那么大的意义了!不值得未来的你自豪。

还不如好好享受和利用属于你的孤独,好好地积蓄能量,狠狠地爆发与绽放;那些害怕孤独,成天在饭桌、酒局、歌厅里看似合群的人,或许都会淹没于芸芸众生。

而你,那个最不合群的人,会是夜空里最亮的星星。

守好你的孤独。

在四周黑暗无人的孤独里,让自己拔节,疯狂生长。

请你好好说话

曾经在知乎上看到一个问题:

“你见过情商最高的行为是什么?”

答案真是琢磨无穷。

“即使是对最熟悉、最亲切的人,仍然保持尊重和耐心。”

如果是在几年前,我可能还会对这个答案嗤之以鼻,觉得能够兼顾事业、家庭、美貌和身材才是情商最高的行为。

可现在真的是不能再认同更多。

几乎在所有外人的眼里,我都是个八面玲珑的小姑娘,谦虚热心,从来不抱怨、不发火。可是在我熟悉的亲人朋友那里,我却是颗时刻会爆炸的小星球。

我在大三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喜欢跟我妈说话,原因是我俩实在没法好好说话,讲不了三句话就充满了火药味,以致无法再心平气和地对话了,但等平静下来又都抠着脚板后悔得牙根儿痒痒。

我一度将过错归咎于我妈。

举个例子:

我大包小包地拎着行李坐了二十八个小时火车后到家进门累得摊在床上,她会进来问一句:“怎么累成这样?!”这个时候我往往很没好气地回一句:“你说呢?!这不是废话吗?”

我妈只好一脸落寞地出去或者干脆一屁股坐在床边开始念叨:“你怎么对妈妈态度那么差……”然后我就更加烦,说赶紧出去出去。

有的时候若是我妈心情也不太好大声回我一句,我们的往往就演化成为了一场不小的口角之争。

我觉得我妈简直是太过分了,一点都不设身处地地心疼我也就罢了,还明知故问;明知故问也就罢了,她还比我更委屈了!真的是不可理喻的更年期女人!

这还算好的,还有更激烈的以暴制暴,一个比另一个更大声说话,好像谁的声更大,谁就更有理。

战火纷飞的家庭对话局面的扭转是在大四寒假。

那一次,我身体不舒服睡了一下午,忘了去阳台把我妈交代要收的被子收进来。我妈一进门就开始习惯性地大声念叨:“哎呀!你咋回事啊,怎么不把被子收进来的啦!都冷掉了,白晒了!”

按照以往,我会用比她更大的声音毫不客气地回过去:“我忘记了嘛!又不是故意的!”

接下来,我妈一定会更加大声地:“你总是这样,一点儿也不认真!什么事情都忘记!你这样成什么大事……”

然后战事愈演愈烈……

可那天我实在是没力气大声说话,于是用特别淡定而低沉的声音跟我妈说:“啊,下午不太舒服睡了一觉,给忘了……”

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妈居然没有大声抱怨,反而用温柔的声音说:“啊?不舒服啊?那你快接着睡。”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我这是第一次尝到了两人都轻声说话的甜头,世界怎么可以如此安静,如此美好,如此温柔。

我妈应该也是如此。

因为第二天我俩居然都不约而同轻声细语地说话,温柔地回答对方的问题。

一直觉得谁说话大声谁就能取得战争胜利的我们,似乎都开始意识到,好好说话,根本连战争都不会开始。

也是从那次开始,我花了几个晚上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曾让我苦恼过的关系危机。

前几次恋爱的失败,是不是真的都是他们的不可理喻和我的无辜受难?

答案是,不!很多次,都是由于我的不好好说话。

跟好朋友为数不多的几次闹僵,是不是真的都是他们的斤斤计较误会我的意思?

答案是,不!似乎同样也是由于我的不好好说话。

跟家人的唇枪舌剑,是不是真的是他们的不理解不关心不体谅?

答案也是,不!同样是我根本不好好说话,没给他们理解我的机会。

我总是不耐烦地说:“不知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亦或是阴阳怪气地说:“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呢?”又或者是冷冰冰地说:“你别来看我,我忙着呢。”

总之就是不能好好地回答对方的问题或者是温柔地回应对方的关怀。

于是误会与矛盾在如此这般不好好说话下越来越深。

而当我开始耐心温柔地对待身边的人时,我惊讶地发现不止我一人不好好说话。

许多吵架的夫妻、情侣和父子,大多也是由于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不好好说话。一方埋怨对方不够重视,另一方责备对方锱铢必较,最终在吵吵闹闹中不欢而散。

其实,那些我们以为的别人对自己不够重视不过是因为我们对自己太重视了,自以为是地认为我们说过的每一句话,别人就必须牢记在心,如果不是,就委屈矫情得不行。

忙碌疲惫的工作与生活,谁都难免会有疏漏。哪怕是再爱你珍惜你的人,你也不能强求对方把你的每一句每一字听进耳里记在心里。

寸步不让的我们,都是只希望整个世界温柔地对待我们,却不曾温柔地对待整个世界。

那个曾经也得理不饶人寸步不让的我,现在才明白,有那些去苛责对方的时间,不如耐心地再说一遍,好好地再回答一次。

后来我每次遇到两个熟悉的人互相喷着火药不好好说话时,都会走过去笑着说:“你俩好好说话行吗?好好说话。”

我们常常对不亲近的人彬彬有礼,尊敬有加;却对自己熟悉亲近的人,任意伤害,口无遮拦。

越长大,我越意识到这样的可怕。

我也越明白对每一个人,哪怕是熟悉、亲切的人,仍然保持尊重和耐心,是真正成熟的标志之一。

好好说话,是一种很可贵的耐心,这恐怕是对亲情、友情、爱情,这世上每一种感情最大的尊重与呵护了。

没人记得你曾经的难堪

我大二的时候,如愿以偿转了专业。以学院第一的成绩从刚入校时被调剂去的机电学院机械测控系,转到了全校最好的经管学院物流管理系。

在很长的名单里成为少数两个转入物流系的人之一,看似风光,实则压力很大。

所有大一学习的必修课都成了选修课的学分,意味着我要在重新补修所有他们大一的基础课程,同时跟上大二的专业课程。很多专业课程是基于大一的基础会计课的,因此我第一、二周跟起来颇为费力。

经管学院和机电学院的上课风格非常不同,机电学院的老师非常严谨而务实地讲原理,在黑板上洋洋洒洒一大片计算一道物理题,而经管学院的老师喜欢潇洒地坐着边开玩笑边讲课,最喜欢的便是讲一会儿就提个问题,然后随便叫个同学起来回答一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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