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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洙泗考信馀录(1)

(颉刚按:原本无此序,今依《三代考信录》例,由《提要》下卷录出置此。)

唐、虞、三代皆以圣人为天子,故能布其德泽於四方万国,而後王有所遵守以安其民。孔子则不然,位不过大夫,然亦仅数年耳,权不过听一国之政,然亦仅数月耳,其德泽初未布於天下;虽圣与尧、舜齐,後世何由知之而遵守之!然乃能继尧、舜、禹、汤、文、武之统而垂教万世者,皆门弟子与子思相与羽翼而流传之也。是以战国之时,人皆骛於功利,纵横之徒方盛,杨、墨之说肆行,而孔子之道卒以不坠。及秦焚《诗》、《书》,而齐、鲁之间犹皆诵法《六经》、《论语》。至汉,访求遗经,其道遂大布於天下。藉非有羽翼而流传之者,则当横议之时,焚书之後,孔子之所传述能有复存者乎!非惟孔子也,即尧、舜、禹、汤、文、武之事业亦且泯然俱尽。然则诸弟子与子思之为功於後世也大矣!

又按:《论语》前十五篇言简义宏,深得圣人之旨;大小两戴所记则多肤浅,不类圣人之言;他书所述尤多舛谬。意此十五篇者,虽後人所汇辑,然皆及门诸贤取圣言而书之於策以传於後者,故能久而不失其意。向无《论语》一书,後之学者但据《两记》百家之言,何由得识圣人之真!至於《春秋》一书,尤圣人之大经大法。《左传》虽不尽合经意,而纪事详备,学者赖之,得以考其事之首尾而究《春秋》之义。此其功皆不可没也。

顾战国、秦、汉之间,称其事者往往失实,而後世说经者亦不能无揣度附会之失。故余於《洙泗考信录》成之後,类辑颜、闵以降诸贤之事别为《馀录》以订正之。但自周、秦以上,典册罕存,今惟取见於经传者少加编次,而於其失实者考而辨之,一以表卫道之功,一以正流传之误,或亦稽古者所不容缺者乎?

颜子

【补】“颜无繇,字路。路者,颜回父。父子尝各异时事孔子。”(《史记仲尼弟子列传》)

颜路受业无明文

史记以颜路、曾皙皆孔子弟子;考之《论语》,曾皙有《侍坐章》可据,颜路则无明文。然即使果孔子弟子,亦不可列於其子之後,又未便列於七十子之前。故今仿《正录》之体,冠於《颜子篇》首,以志毓德之由。曾皙仿此。

【补】“颜回者,鲁人也,字子渊。”(同上)

《史记》之年不足据

按:颜氏著於鲁者多,《史记》以为鲁人,近是。至言少孔子三十岁,则与《世家》所载伯鱼之年不合,必有一误。大概《史记》之年皆不足据,故今诸弟子皆不载其年。说详後《弟子通考》中。

“颜子当乱世,居於陋巷: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颜子不改其乐。”(《孟子》)

【附论】“子曰:‘贤哉回也!一箪盒,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论语雍也篇》)

【附论】“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论语先进篇》)

御马之对为颜阖事

《韩诗外传》云:“颜渊侍鲁定公於台,东野毕御马於台下。定公曰:‘善哉,东野毕之御也!’颜渊曰:‘善则善矣,其马将佚。’俄而厩人以东野毕马佚闻”云云。余按:此事本出《吕览》,乃颜阖对庄公语,非颜渊与定公也。定公之时,颜子尚少,安能自达於君。马之佚不佚,小事耳;颜子亦非以此见长者。因其氏之同也,遂移之於颜渊,误矣。《新序》亦载此事,盖又缘《外传》而误者。然观《吕览》之文,亦非实事,乃为黄、老言者假设此事,借治马以喻其意,欲为政者之安静无为耳,故曰“礼烦则不庄,令苛则不听”也。《传》乃以为实事,且欲借此以增颜子之美,而不知其视贤圣太小也。故不载。

“子畏於匡,颜渊後。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同上)”

辨食埃墨之说

《家语》云:“孔子厄於陈、蔡,七日不食。子贡窃告籴於野人,颜回炊之。有埃墨堕饭中,取而食之。子贡望见之,以为窃食也,入告孔子。子曰:‘吾将问之。召颜回,曰:‘畴昔予梦见先人:子炊而进饭,吾将进焉。’对曰:有埃墨堕饭中,回食之,不可祭也’”云云。余按:圣人以诚待人,况於颜渊,用舍行藏之所同也,乃诈称梦以钩距之,贤者犹不出此,况圣人乎!颜渊具体而微,而不能不以窃食见疑於子贡,子贡智足以知圣人,曰“赐也何敢望回”,而不能不以窃食疑颜渊,有是理与!此其师友之间相猜相试,初无异於今日屠沽驵侩之徒之所为;屠沽驵侩之徒或犹有耻为之者,而以加於圣贤,呜呼,此岂复有人心者哉!此事本之《吕览》,而词与此小异。然《吕览》之意不过明知人之难,目见者犹不足为信(详见《吕览任数篇》),於孔子、颜子以为言耳。《家语》遂以为真,谬矣。吾故曰:《家语》非孔氏遗书也,伪也。《家语》较之《世家》,其文尤陋,然世儒之信《家语》尤甚於《世家》。韩昌黎云:“小惭,亦蒙谓之小好;大惭,亦蒙谓之大好。”呜呼,果有是理乎!

“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论语颜渊篇》)

後儒求心性於虚空之非

按:圣门之学莫要於求仁,圣门之人莫贤於颜子,乃孔子告颜子之同仁以此,则是天下之理更无有高於此远於此者也。後儒不求之此,乃好言心性,尤好求心性於虚空微渺之间,是以其论益精而其於行事益无所当,驯致良知顿悟之说因缘以起,而吾道之不流为禅学者几希矣。岂知理无精粗而功有深浅,浅之可以寡过而深之即足以极深研几颜子之“如有所立卓尔”固皆自“约我以礼”来也。吾愿世之学者笃信孔子之言而勿务为高远难征之说以自误也。

【附论】“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论语为政篇》)

【附论】“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於吾言无所不说。’”(《论语先进篇》)

【附论】“子曰:‘语之而不惰者其回也与?’”(《论语子罕篇》)

“颜渊问为邦,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诏》舞。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论语卫灵篇》)

三正不以天、地、人分

朱子《论语集注》云:“夏以寅为人正,商以丑为地正,周以子为天正。然时以作事,则岁月自当以人为纪,故孔子尝曰‘吾得夏时焉。’”余按:上古之历本始於子,故历法必以冬至为历元,犹月之必始於朔,日之必始於半夜也。其後圣人修明历法,区画四时,考验中星晷影,而冬至乃在三冬之中,不可中分为二,且当闭藏之候,亦非发号施舍所宜,故易而建丑,又易而建寅。但三代之世三正并行,殷、周之历其先皆有所授,相沿已久,故汤、武革命皆因之不改,犹彻之不始於武王而始於公刘耳,初非以天地人分三正也。且孔子取夏时,固因其建寅,亦以其历之密。观《春秋经传》所载,失闰者不一而足,日食不於朔者亦多,可知周历之疏,不及夏也。第以为取其建寅,犹於圣人之意未尽也。

气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论语於罕篇》)

颜子非後儒可拟

汉人称黄叔度为颜子,宋人亦以程伯淳拟颜子。余按:颜子所以几於圣人者,其德之崇不待言,其於尧、舜、禹、汤、文、武之道亦必深有所见,故孔子以夏时、殷辂、周冕、《韶》舞语之,非徒以蕴藉和平,气象雍容为胜人也。但其不幸早逝,未及有所建白。使见用於世,必能移风易俗,创制显庸,措天下於唐、虞、三代之隆。即不见用於世,而著书立说,发明孔子之道,亦必不在孟子之下,非他人所可望也。彼叔度者,吾不知其胜人者何在。即程子资颖学纯,启迪後学,非不有功於圣道,然所建白皆寻常贤臣循吏之所能;此或因其位卑不得尽其所长,而其持论教人亦未见其可仿孟子之二三也。然则二子者,不过以其蕴藉和平,气象雍容,故有此品题耳。宁颜子而仅如是已乎!盖汉末之流风渐尚气度,至於魏、晋遂专以风采度量权衡人物,以至万事不理而有刘、石之祸;宋亦颇有此风,是以亦有靖康之乱也。而宋以後儒者遂以周、程、张、朱媲之颜、曾、思、孟,其视颜、孟亦太浅矣。夫颜、孟,下孔子一等耳;三代以下吾未见有如孟子者也,则亦必无能有如颜子者也。而乃纷纷拟之,致圣贤之真不白於天下,故附论之如此。

“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谕语先进篇》)

“颜渊死,子哭之恸。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同上)

“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门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同上)

【附论】“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论语雍也篇》)

【附论】“子谓颜渊曰:‘惜乎,吾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论语於罕篇》)

王充辟孔、颜望阊门白马之说

王充《论语书虚篇》:“传书或言颜渊与孔子俱上鲁泰山,孔子东南望吴阊门外有系白马,引颜渊指以示之,曰:‘若见吴阊门乎?’颜渊曰:‘见之。’孔子曰:‘门外何有?’曰:‘有如系练之状。’孔子抚其目而止之,因与俱下。下而颜渊发白齿落,遂以病死。盖以精神不能若孔子,强力自极,精华竭尽,故早夭死。世俗闻之,皆以为然。如实论之,殆虚言也。人目之视也,物大者易察,小者难审。使颜渊处阊门之外望泰山之形,终不能见;况从泰山之上察白马之色,不能见明矣。非惟颜渊不能见,孔子亦不能见也。陆贾曰:‘离娄之明不能察帷薄之内,师旷之聪不能闻百里之外。’阊门之与泰山非直帷薄之内,百里之外也。秦武王与孟说举鼎不任,绝脉而死。举鼎用力,力由筋脉,筋脉不堪,绝伤而死,道理宜也。今颜渊用目望远,目睛不任,宜盲眇;发白齿落,非其致也。”

【附通论】“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馀则日月至焉而已矣。’”(《论语雍也篇》)“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论语述而篇》)“子曰:‘颜氏之子其殆庶几乎!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行也。’”(《易系辞下传》)“子曰:‘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中庸》)

【附通论】“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论语公冶长篇》)“曾子曰:‘以能问於不能,以多问於寡,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昔者吾友尝从事於斯矣。’”(《论语泰伯篇》)

颜子非诸弟子可及

《孟子书》中,公孙丑称“冉牛、闵子、颜渊具体而微。”自宋以来,多以颜、曾并称,皆若是班焉者。余按《论语》:“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哀公之问在孔子归鲁之後,後此四五年而孔子即卒,果有可与颜子抗行者,孔子必举以告哀公明矣;孔子之言如是,则是孔子早有论定,颜子非他人所可及矣。颜子问仁,孔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问为邦,孔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论语中有孔子以此等语言告他人者乎?然则非颜子不能及此矣。孔子称闵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称冉牛,曰“斯人也而有斯疾也”,如是而已。至於颜子,则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曰“回也其庶乎!”曰“於吾言无所不说”,曰“惜乎,吾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其称颜子至於如是,其与闵、冉必有间矣。曾子称孔子,曰“江汉以濯之,秋阳以暴之”,诚哉知圣人矣。然颜子称圣人,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曰“循循然善诱人”,曰“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较之曾子,其於圣道之浅深亦必有辨矣。颜子卒,孔子曰:“天丧予!天丧予!”孟子曰:“然而无有乎尔。”盖颜子之造诣已深,假之以年,圣道不患其不昌明於世;不幸早没,故孔子以为“丧予”,孟子以为“无有”也。由是言之,颜子所至固非诸弟子所可班。故今於颜子独表而出之,非敢於古圣贤妄有所低昂於其间,诚笃信孔子之言而不敢以己见参之耳。

颜子之事与其问答之言,先後皆不可考;姑以事类约略次之如右。

曾子《史记》:“曾参,字子舆。”

【补】“曾╀(《论语》作‘点’),字皙。”(《史记仲尼弟子列传》)

说已详前《详子篇》中。

辨曾皙风咏之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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