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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萧红知友忆萧红

萧红知友忆萧红

—初访徐薇同志

李 丹 应守岩

一个偶而的契机,浙江美术学院画家吴山明同志告诉我们:“徐薇同志是萧红的知己友朋。”并说萧军的小说《涓涓》中的涓涓就是以她为模特儿的。于是,我们登门造访。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徐薇同志虽是年过花甲的六十七岁的老人,但身体硬朗。她才思敏捷,胸襟开阔,十分健谈。当我们说明来意,请她谈一谈她与萧红的交往和有关萧红的情况时,她热情地应允了。

谈话就从萧军写的小说《涓涓》谈起。徐薇同志说,不错,萧军写的《涓涓》是反映我们在哈尔滨女中读书时的学习和生活的,书中的涓涓就是以我为原型的吧,我当时的名字叫徐淑娟,涓涓的取名是拼凑“淑娟”的左右偏旁而成的。书中的莹妮就是萧红,她的本名是张迺莹,小娴就是我的另一个好同学沈玉贤。当时我同萧军并不认识,萧军是从萧红那儿得到素材的。《涓涓》我一直没有读到过,是今年(1981)萧耘同志(萧军的女儿,而不是萧红的女儿,却是一位萧红研究者)把《东北现代文学史料(第二辑)》寄给我,这上面重刊了《涓涓》。萧耘同志还向我解释,说因为是小说,不是传记,说我不会不高兴的。我看了小说后,觉得写得很好。原来小说虚构了涓涓家庭的反动,以衬托出涓涓的叛逆性,突出了她的反抗精神。当时在我们的观念中,我们并不认为哪一个家庭不好就会被人看不起,而是认为家庭出身越坏越能衬托出这个人的叛逆性格,这与文化大革命时对一个人家庭出身的看法是不一样的。《涓涓》里面写了好几个哈女中的同学,都很传神,萧军同志那时候恐怕还不到三十岁吧。

“那么,你为什么不写一点关于萧红的回忆录呢?”我们问。

她拿起案头的一封催稿信给我们看,笑着说:“你们看,又来催稿了,可我还未动笔呢!”停了停,又说:“至于写回忆录,老实说,我是很怕写的。”

“为什么?”

“第一,我想我还没有走到人生的尽头,好像还没有到写回忆录的时候吧;第二,写回忆录有借死者的华彩来装饰自己,给自己戴上光圈之嫌;第三,从自己的感情上来说,有些知己往事,感受很深,不去写它,它却时时浮现在眼前,光景常新,一动笔了,形象就好像要逃掉一些,而且,笔下的形象总不如自己脑中的形象清晰,那音容笑貌,一举一动总历历如在目前。因此,我怕写回忆录。”

“那么,请您随便谈谈关于萧红的事吧!”

“我和萧红是1927—1930年间在哈尔滨读书时的同班同学。我原是江苏常熟人,因我的父亲在哈尔滨工作,因此,我们全家来到了北方。1927年秋,我进哈尔滨‘东省特别区区立第一女子中学校’读初中一年级,编在第四班。”

“请允许打断一下您的回忆。我们读了一些萧红的生平资料与回忆录,其中对您刚才讲的这一学校的全称说法不很一致,总的说是大同小异。比如您刚才说‘东省特别区区立第一女子中学校’,有的资料上只有一个‘区’字,有的资料上没有‘校’字,您能再回忆一下吗?”

徐薇同志沉思一下,用右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微笑着说:“‘东省特别区区立第一女子中学校’,一点不错。有两个‘区’字,有一个‘校’字。”她接下去告诉我们:

“我当时13虚岁,是1915年生的。萧红跟我同一个班级,我一直记得她比我大三岁,但现在的资料都说她是1911年生的,那么她是比我大四岁了。”

我是个矮子,坐在第一排。刚才说的张迺莹就是萧红,她也常写成张迺莹。

迺莹是个很有才气的姑娘,她会绘画、会篆刻、能写一手好字,她学郑板桥体,着眼于整篇,很好看,纯乎是一件艺术品。这得力于当时的图画老师高仰山的培养。张迺莹、沈玉贤都曾在高老师的指导下经过了严格的铅笔素描、水彩、油画的训练。高仰山是一位很好的老师,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院,他不仅图画画得好,教学很认真,而且他也爱好文学,很关心我们。说来也好笑,由于我的“国文”原来有点底子。我成了全班写恋爱信的“大秘书”,除张迺莹外,全班同学凡给未婚夫写的信,几乎都来请我“润色”或“审稿”。我曾经说过,如果我毕业了,没有事做,就到邮局门口去摆个代写书信的小摊子,专给人写信,保证不会饿死。因为要写恋爱信,因而张资平、叶灵凤的小说看了不少。张迺莹、沈玉贤也看的。这些情况终于给高仰山老师知道了,他就叫我们不要去看那些无聊的东西,并介绍鲁迅、茅盾、郁达夫、莎士比亚、歌德等中外名著给我们看,这样,我们当时读了《娜拉》、《伤逝》、《春风沉醉的晚上》……等不少作品。

张迺莹不大谈她的家事,但我们知道她很早死了亲娘,爸爸也不疼她,她有个胞胎兄弟叫张秀珂,还有个老爷,这两个才是他的亲人。她家早把她许给一个姓汪的,正是因为攀这门高亲,才让她来哈女中读书的。当时,我们女中学生的未婚夫大都在工大、法大读书,按那时的社会风气,这叫天造地设、门当户对的金玉良缘。姓汪的也在法政大学读书,是个纨绔子弟,我们对他非常讨厌。在毕业之际,迺莹告诉我们,汪家提出了结婚的要求,问我们怎么办?大家商量后,提出一个逃婚的方案:上北京。吃饭问题如何解决?当时我们不知天高地厚,说“可以写稿子”。这样,我提出的逃婚出走的方案终于被采纳了。毕业之后,我们就分手了,张迺莹到了北京,沈玉贤考进了哈尔滨女子师范学校,我回到了江南,我们认为革命在南方。而我的家里认为江南文化水平较高,要我“继续深造”,于是在我身上就没有产生矛盾,顺利地考进了松江女中,后因“思想过激”而被校方开除,因此我不得不改名为“徐薇”才考进上海复旦大学。这是1932年的事。

自哈尔滨分开后,我同张迺莹就没有再见过面。我们建立了一个通讯网,有一个通讯的簿子,大家的信都写在上面。一处一处传邮着,北京就有张迺莹和高原。很多人问起这个通讯本子,那是早已不知去向了,这个通讯是在张迺莹被她的未婚夫骗回哈尔滨而中断的。我以后所知有关迺莹——萧红的事,就是得之于传闻,而不是第一手资料了。

我了解到了一些有关张迺莹的情况:大家所知,迺莹的未婚夫姓汪的追到了北平,迺莹受了这个人的眼泪的软化同他同居,后来又被姓汪的骗到哈尔滨,被汪安置在一个什么旅馆,汪自己却逃之夭夭了。这时迺莹已怀孕,身无分文,连买一块面包的钱都没有,旅馆老板想把她卖到妓院里去,直到后来三郎即萧军,趁哈尔滨发大水,用小划子把她救出。(为此,我是一直感谢萧军的。)迺莹嫉恶如仇,富于反抗精神,但从这件事情的处理中,也看出她还有软弱的一面,当时我对她的“抉择”感到痛心,现在我是多么责备我没有给予必要的帮助啊!

选自《萧红研究》第一辑,孙延林编,哈尔滨出版社,1993年9月

萧红的朋友和同学

—访陈涓和杨范同志

丁言昭

1933年下半年的一天,一艘客轮从上海出发抵达大连码头,在旅客中有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下了轮船,又踏上一列北去的列车。她那双灵活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稚气和坦白的目光,身材适中,这位姑娘虽是头次独身离开上海出远门,心中却一点也不着慌,因为她想到不久就可以到达哈尔滨,看到多年不见的哥哥,心中充满了喜悦。这姑娘是谁?她,就是后来成了著名的俄文翻译家的陈涓同志。

1932年9月,日寇进攻沈阳,制造“九·一八事变”。中国共产党首先主张武装抵抗。蒋介石却发出不抵抗的命令,事变次日,乞求“国联”来华调停,致使东北沦陷。在这种情况下,陈涓来到了国际都市——亚洲的“小巴黎”——哈尔滨。

陈涓的哥哥叫陈时英,在哈尔滨邮政管理局当职员。陈涓到哈尔滨时,他正好出差,不在哈市,就由堂哥照顾她。大约是陈涓到哈尔滨半个月后的某一天,和堂哥的一位朋友同逛同发隆商店,这是一家百货商店,同时也卖书。她无意中发现了一本题为《跋涉》的小说散文集,作者署名:三郎、悄吟。“三郎”的名字引起了她的好奇,还以为是日本人。朋友说,是中国人写的,而且还是他的朋友呢。陈涓因刚到哈尔滨,一切都很生疏,想买点书看看,了解和熟悉当地的人情世故。但朋友劝她别买,可以把那二位作者介绍给她,同时还可以向他们讨书。当陈涓第一次在朋友的陪同下,到萧军萧红家去时,二萧亲切真诚地接待了她,还送了几册《跋涉》给陈涓。萧红比陈涓大五六岁,就像大姐姐一样。这本《跋涉》出版于1933月10月,以“五日画报社”的名义印行的,印刷费是由朋友们凑成,初版只印了一千本。原稿大部由萧红手抄,她并到印刷局去装订这本书。当《跋涉》出版以后送到书店去的时候,没有几天,就因犯“反满抗日”嫌疑,便被禁止发售和没收了。解放后,国内大约仅存几册了。1979年10月,黑龙江省文学艺术研究所向萧军同志借来《跋涉》,作为母本,按原版式重印了五千本,萧红若是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感谢这些热心人的。

杨范的哥哥叫杨子祥,在哈尔滨铁路车务技术学校读书,与陈涓的哥哥同过学。陈涓到哈尔滨后不久,陈时英回到哈尔滨,对杨子祥说:我妹妹来了,和你妹妹认识认识吧。两个姑娘年纪相仿,爱好相同,一见如故,立即成了好朋友。

杨范是1928年进入从德女子中学校(后来改成:哈尔滨东省特别区第一女子中学校)补习班,半年后,经过考试,升入初中一年级,1935年毕业。萧红比她高一班,在四班,杨范在五班。数字越大,级数越低。(照此说法,萧红应该是1928年入中学,而不是1929年。另有一种说法是1926年进中学,说法不一。)这所学校位于哈尔滨市南岗住宅区,环境幽美。操场很大,分球场、田径运动场,设有秋千架、爬竹杆架及荡船等运动器械,冬天泼上水,就成了天然的滑冰场,操场四周环绕着高高的白杨树,很美。“九·一八”后,操场的一半成了日本人的遛马场。学生中有走读生,也有寄宿生,所以学校里备有二百人的床位,供这些寄宿生使用。当时萧红就是寄宿生。杨范先是走读生,到快毕业时,为温课方便,也住在学校里,成为寄宿生。食堂和操场设在地下室。

从德女子中学校的校名来自于“三从四德”的封建伦理。当时有个校歌,虽是半个多世纪以前的事了,但杨范还能记得几句:“从德兮,松江滨,广厦宏开气象新,学子莘莘,先生谆谆……”作曲者是黄淑芳老师。她是北京体育学院的毕业生,教体育。黄老师在教学上很能动些脑筋,有时教学生在大操场上做舞蹈操,手里拿二朵红纸花,身上穿条小白裙,同学们上完沉闷的文化课,再上活泼的体育课,兴趣很浓。学校里经常组织运动会,有时还和外校一起在道里体育场,参加市里的运动会。当时学校里有“五虎将”曾参加了全运会,这在哈尔滨城里是很有名的。萧红当然也上过这位开朗的黄老师的课的。听说黄老师目前在北京,七十多岁了,还和青年人一样好学,每天听英语广播。

1928年6月4日,日本帝国主义派人在张作霖乘坐的列车上放炸药,张作霖身受重伤,数日而亡。此后,日本帝国主义乘张学良刚上台不稳固,又提出修筑吉(林)敦(化)铁路线的要求。铁路如修成,要不了二十几个小时,日本就可将大部队开入东三省。消息传开后,东北人民再次掀起抗日爱国斗争。哈尔滨大中学生纷纷罢课,上街游行示威。哈尔滨医科学校带的头,从德女中也积极响应,但遭到校长的极力反对。校长叫孔焕书,平时师生背后都叫她“孔大包牙”。别看她平时铁着脸,耀武扬威的样子,一到自己的双臂被两个带大帽子的童子军托住时,发青的脸上,也会闪动着恐惧,只得同意学生上街参加游行,说:“你们跟着去吧!要守秩序。”当全校四百多人在大操场上整队出发的时候,萧红也是其中一个,而且还自告奋勇地参加宣传队,发传单、领喊口号等。杨范那时刚进校,在补习班读书,很小,穿个小斗篷,站在队尾,也跟着去了。关于这件事的经过,萧红在1937年11月27日写的《一条铁路底完成》里,有详尽的叙述,发表在1937年12月1日出版的《七月》第四期上。

萧红生性活泼,写得一手好文章,学校黑板报上,时常可以看到署名张迺莹(萧红原名)的散文等。她还绘得一手好图画,图画老师高仰山可喜欢她了。1977年杨范回到哈尔滨,旧地重游时,去看望高老师,可惜他已故世,不然,可提供一些萧红的情况。萧红常常出外参加活动,这在封建伦理观念统治头脑的校长看来,是大逆不道的,扬言要开除她。在学校里,萧红是大班的同学,杨范是小班的同学,虽互相照面,但从不打招呼,也不说话。直到1933年陈涓到哈尔滨后,杨范与陈涓一起到萧红家里去,才算正式认识。

那时萧军已把萧红从东兴顺旅馆里救出来了,一同住在道里商市街二十五号一所半在地下的小屋子,进去时,要往下走几格台阶。屋子里很暗,空空如也,只有稿子散得四处都是,桌子上有,地上也有,这大概是他们值得骄傲的最富有的财产吧。

有一次在白俄很多的中国大街上,杨范看到二萧。萧军脖子上系了个黑蝴蝶结,手里拿了个三角琴,边走边弹,萧红穿着花短褂,下着一条女中学生通常穿的黑裙子,脚上却蹬了双萧军的尖头皮鞋,看上去特别引人注目。他们边走边唱,就像流浪艺人一样。这件事给杨范印象很深,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她说:“当时二萧以卖文为生,生活很艰苦,但从情绪上看,却很快乐。”确实,萧红那时精神上是很愉快的,因为她在流浪、寂寞、困苦的生活中,遇到了亲人。

那时哈尔滨有个《大北新》画刊,是地下党领导的,具体主办人就是姜椿芳同志,还有已牺牲的烈士金剑啸任编辑,杨范在编辑部里管照片、财务等,有时也与姜椿芳等一起去印刷厂,接洽制铜版等事务,同时还写文章,发表在《大北新》画刊上有散文《一架钢琴》、《鸽子》等。她的好朋友陈涓也时有稿子来,如小说《棺材店老板娘》等。后来编辑部被日本人查封,姜椿芳被捕,金剑啸牺牲,杨范、陈涓及其他人就都离开了哈尔滨,这是1936年的事。萧军萧红早已离开哈尔滨,辗转青岛,到上海,与以鲁迅先生为首的左翼作家交上了朋友。随着《八月的乡村》和《生死场》的问世,正式登上了文坛。

两位老人回忆的都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且属小事情,但对现代文学的研究者来说,兴许会有点参考价值。所以我在年内,屡次打搅两位老人,受到她们的热情帮助,得以写成短文,呈献给读者。

选自《萧红研究》第一辑,孙延林编,哈尔滨出版社,1993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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