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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捣洛阳秦将败没 破长安姚氏灭亡

却说晋安帝加赏刘裕,仍申前命,授裕太傅扬州牧,加羽葆鼓吹二十人。裕只受羽葆鼓吹,余仍固辞。(还要作伪。)乃另封裕次子义真为桂阳县公。一门火亘赫,父子同荣,不消细说。会司马休之子文思,入继谯王,(宋书谓系休之兄子。)性情暴悍,滥结党徒,素为裕所嫉视。文思又捶杀都中小吏,由有司上章弹劾,有诏诛文思党羽,贷文思死罪。休之在江陵闻悉,奉表谢罪。裕饬将文思执送江陵,令休之自加处治。休之但表废文思,并寄裕书,陈谢中寓讥讽意。裕由是不悦,使江州刺史孟怀玉,兼督豫州六郡,监制休之。

越年又收休之次之文质、从子文祖,并皆赐死。自领荆州刺史,出讨休之。留弟中军将军刘道怜,掌管府事,刘穆之为副。事无大小,皆取决穆之。遂率大军出都,溯江直上。

休之因上书罪裕,并联合雍州刺史鲁宗之,及宗之子竟陵太守鲁轨,抵御裕军。裕招休之录事韩延之,延之复书拒绝。乃使参军檀道济、朱超石,率步骑出襄阳;又檄江夏太守刘虔之,聚粮以待。道济等未曾得粮,虔之已被鲁轨击死。裕再使女夫振威将军徐逵之,偕参军蒯恩、王允之、沈渊子等,出江夏口,与鲁轨对垒。轨用埋伏计诱击逵之,逵之遇伏阵亡;允之、渊子赴援,亦皆战死。独蒯恩持重不动,全军退还。

刘裕闻报大怒,自率诸将渡江。鲁轨与司马文思,统兵四万,夹江为守,列阵峭岸。岸高数丈,裕军莫敢上登,彼此相觑。裕怒不可遏,自被甲胄,突前作跳跃状。诸将苦谏不从,主簿谢晦将裕掖住,气得裕头筋暴涨,目扬须,拔剑指晦道:“汝再阻我,我将杀汝!”(想为女婿被杀,因至如此。)晦从容道:“天下可无晦,不可无公!”(必欲留他篡晋耶。)裕尚欲上跃,将军胡藩,亟用刀头凿穿岸上,可容足指,蹑迹而上。随兵亦稍稍登岸,直前力战,轨众少却。裕麾军上陆,用着大刀阔斧,奋杀过去,轨与文思,立即败溃。一走一追,直抵江陵城下。休之与鲁宗之、韩延之等,弃城皆走,独鲁轨退保石城。裕令阆中侯赵伦之、参军沈林子攻轨,另派内史王镇恶,领舟师追休之等。休之闻石城被攻,拟与宗之收军往援,那知到了中途,遇轨狼狈奔来,报称石城被陷,乃相偕奔往襄阳。偏偏襄阳参军李应之,闭门不纳,休之等无可如何,俱西奔后秦。

是时司马道赐,为休之亲属,与裨将王猛子密谋,刺死青冀二州刺史刘敬宣,响应休之。敬宣府吏即时起兵攻道赐,把他击毙,连王猛子亦砍作肉泥。青、冀二州仍然平定。

刘裕奏凯班师,诏仍加裕为太傅扬州牧,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裕仍固辞太傅州牧,余暂受命。嗣又加裕领平北将军,都督南秦,凡二十二州。未几且晋封中外大都督。裕长子义符为兖州刺史,兼豫章公,三子义隆为北彭城县公,弟道怜为荆州刺史。

裕因后秦屡纳逋逃,决意声讨。后秦自姚苌僭位,传子姚兴,灭前秦,降后凉,在位二十二年,颇号强盛。兴死,长子泓嗣,骨肉相争,关中扰乱。(详见《两晋演义》。)裕乘机西征,加领征西将军,兼司、豫二州刺史。长子义符为中军将军,临留府事。刘穆之为左仆射,领监军中军二府军司,入居东府,总摄内外。司马徐羡之为副。左将军朱龄石守卫殿省。徐州刺史刘怀慎守卫京师。

裕将启行,分诸军为数道,龙骧将军王镇恶、冠军将军檀道济,自淮淝向许洛;新野太守朱超石、宁朔将军胡藩趋阳城;振武将军沈田子、建威将军傅弘子趋武关;建武将军沈林子、彭城内史刘遵考,率水军出石门,自汴达河。又命冀州刺史王仲德为征虏将军,督领前锋,开钜野入河。刘穆之语王镇恶道:“刘公委卿伐秦,卿宜勉力,毋负所委!”镇恶道:“我不克关中,誓不复济江!”当下各队出都,依次西进。刘裕在后督军,亦即出发,浩浩荡荡,行达彭城。

镇恶、道济驰入秦境,所向皆捷。秦将王苟生,举漆丘城降镇恶;刺史姚掌,举项城降道济。诸屯守俱望风款附,惟新蔡太守董遵,守城不下。道济一鼓入城,将遵擒住,立命斩首。进克许昌,又获秦颍川太守姚垣,及大将杨业。

沈林子自汴入河,襄邑人董神虎来降,从林子进拔仓垣,收降秦刺史韦华。神虎擅还襄邑,为林子所杀。

王仲德水军渡河,道过滑台。滑台为北魏属地,守吏慰建庸懦,还道是晋军来攻,即弃城北走。仲德入滑台宣言道:“我军已预备布帛七万匹,假道北魏,不意北魏守将,弃城遽去,我所以入城安民,大众不必惊惶,我将自退。”魏主嗣接得军报,立命部将叔孙建、公孙表等,自河内向枋头,引兵济河。途遇尉建还奔,将他缚至滑石城下,投尸河中,仰呼城上晋兵,问他何故侵寇?仲德使人答语道:“刘太尉遣王征虏将军,自河入洛,清扫山陵,并未敢侵掠魏境,魏守将自弃滑台,剩得一座空城,王征虏借城息兵,秋毫无犯,不日即当西去,晋魏和好,始终守约,幸勿误会!”叔孙建也无词可驳,遣人飞报魏主。魏主又令建致书刘裕,裕婉辞致复道:“洛阳为我朝旧都,山陵俱在,今为西羌所据,几至陵寝成墟。且我朝罪犯,均由羌人收纳,使为我患,我朝因发兵西讨,欲向贵国假道,想贵国好恶从同,断不致有违言。滑台一军,自当令彼西引,愿贵国勿忧!”(远交近攻,却是要着。)魏主嗣乃令叔孙建等按兵不动,俟仲德退去,然后收复滑台。

晋将军檀道济,领兵前驱,连下秦阳、荥阳二城,直抵成皋。秦征南将军陈留公姚洸,屯驻洛阳,忙向关中求救。秦主泓遣武卫将军姚益男、越骑校尉阎生,合兵万三千人,往援洛阳。又令并州牧姚懿,南屯陕津,遥作声援。姚益男等尚未到洛,晋军已下成皋,进攻柏谷。秦将军赵玄,在洸麾下,先劝洸据险固守,静待援兵。偏司马姚禹,暗向晋军输款,促洸发兵出战。洸即遣赵玄率兵千余,南出柏谷坞,迎击晋军。玄泣语洸道:“玄受三主重恩,有死无二,但明公误信谗言,以致后悔!”说毕,麾旗趋出,与行军司马蹇鉴,驰往柏谷,兜头遇着晋龙骧司马毛德祖,带兵前来,两下不及答话,便即交战,自午至未,杀伤相当,未分胜负。那晋军越来越多,玄兵越斗越少,再战了好多时,玄身中十余创,力不能支,呕血无数,据地大呼。司马蹇鉴抱玄泣下,玄凄声道:“我创已重,自知必死,君宜速去!”鉴泣答道:“将军不济,鉴将何往?”玄再呼毕命。鉴拔刀死战,格毙晋军数人,亦自刎而亡。(为主捐躯,不失为忠。)毛德祖杀尽玄兵,直捣洛阳。檀道济亦至,四面围攻。洛阳司马姚禹,即逾城出降。姚洸无法可施,也只好举城奉献,作为贽仪。道济俘得秦兵四千余名,或劝道济悉数坑毙,作为京观,道济道:“伐罪吊民,正在今日,何用多杀哩!”因皆释缚遣归,秦人大悦,相率趋附。

秦将军姚益男、阎生等,闻洛阳已陷,不敢进兵,退还关中。秦廷惶急得很,偏并州牧姚懿,到了陕津,听了司马孙畅的计议,反攻长安。秦主泓急令东平公姚绍等,往击姚懿。懿败被擒,畅亦伏诛。既而征北将军齐公姚恢,又复自称大都督,托言入清君侧,进关西向。秦主又飞召姚绍等击恢,恢亦败死。看官听说!这姚懿为秦主泓母弟,姚恢乃秦主泓诸父,本来休戚相关的至亲,乃国危不救,反且倒戈内逼,试想姚氏至此,阋墙构变,不顾外侮,还能保全国家么?(当头棒喝。)恢、懿等虽然伏法,秦兵已伤了一半。

晋太尉刘裕,且引水军发彭城,留三子彭城公义隆居守,兼掌徐、兖、青、冀四州军事,自督大军西进。

王镇恶入渑池,趋潼关;檀道济、沈林子,自陕北渡河,进攻蒲阪。秦东平公姚绍,升任鲁公,进官太宰,督武卫将军姚鸾等,率兵骑五万援潼关,别遣副将姚驴救蒲阪。道济、林子攻蒲阪不克,林子语道济道:“蒲阪城坚兵众,未易猝拔,不若往会镇恶,并力攻潼关。潼关得手,蒲阪可不战自下了。”道济依言,移军往潼关,与镇恶会师合攻。姚绍开关出战,由道济、林子等奋击,大破绍兵,斩获千数。绍退屯定城,据险固守,令姚鸾屯兵大路,堵堆晋军粮道。晋沈林子夜率锐卒,突入鸾营,鸾措手不及,竟为所杀。余众数千人,立时扫尽。姚绍又遣东平公姚赞,出师河上,断晋水道,复被沈林子击败,奔还定城。

秦兵累败,急得秦主泓不知所为,忙遣人向魏乞援。泓有女弟西平公主,曾适北魏为夫人。北魏主拓跋嗣,正欲发兵,可巧刘裕溯河西上,亦有假道书传入,累得北魏主左右两难,不得不集众会议。左右齐声道:“潼关号称天险,刘裕用水军攻关,必难得志,若登岸北侵,便较容易。况裕虽声言伐秦,志不可测,今日攻秦,安知他日不来攻我。我与秦固为婚媾国,更当相救,宜发兵断河上流,勿使得西。”博士祭酒崔浩,独抗言道:“不可不可!刘裕早蓄志图秦,今姚兴已死,子泓懦弱,国内多难,势已岌岌,裕大举入秦,志在必克。我若遏他上流,裕心忿戾,必上岸北侵,是我转代秦受敌呢!为今日计,不若假裕水道,听裕西上,然后用兵塞住东路。裕若克捷,必感我假道,断不与我为仇,否则我亦有救秦美名,这才是一举两得的上策。况且南北异俗,就使我国家弃去恒山以南,俾裕占据,裕亦不能驱吴越士卒,与我争河北地,可见是不足为患哩!”

魏主始终以为疑,且因左右啧有烦言,夫人拓跋氏亦在内吁请,乃遣司徒长孙嵩督领山东诸军事,率同将军娥清、刺史阿薄干屯河北岸。遇有晋军船被风漂流,由南至北,辄加杀掠。

裕遣兵往击,魏人即去,及晋兵退还,魏人又来。裕因遣亲军队长丁日午,率勇士七百人,坚车百乘,渡往北岸。上岸百余步,列车为阵,每车内置勇士七人,总竖一帜,用旄为饰,叫作白目毛。魏人莫名其妙,只眼睁睁的望着,忽见白目毛高举,由晋将军朱超石,领着二千人过来,赍了连臂弓百张,分登车上,一车增二十人。魏都督长孙嵩,恐晋军进逼,乃用先发制人的计策,麾众三万骑,来攻车阵。晋军发矢迭射,伤毙魏兵不少。但魏兵抵死不退,四面猛扑,血肉齐飞。突见晋军取出两般兵器,迎头痛击,一件是数十斤重的大锤,一件是三四尺长的短槊。锤过处头颅粉碎,槊戳处胸脊洞穿,更兼车高临下,容易击人。魏兵招架不住,当然倒退。那知车阵展开,四面蹂躏,魏兵稍一缓行,即被撞倒,碾入车下,肠破血流。长孙嵩、娥清,拨马逃脱,阿薄干迟了一步,马蹶仆地,立被踏死。(至此才知车阵厉害。)还有晋将军胡藩、刘荣祖等也来援应超石,追击至数十里外,斩获千计。及魏兵退入平城,才收兵南旋。魏主闻败,始悔不用崔浩言,但已是无及了。

惟王镇恶等驻扎潼关,食尽兵嚣,意欲遁还,沈林子拔剑击案道:“今许洛已定,关右将平,夺何自阻锐气,致隳前功,况前锋为全军耳目,前锋一退,后军必靡,怎得成功!”镇恶乃遣使白裕,乞即济粮。裕本令镇恶等静待洛阳,与大军齐进,镇恶等贪利邀功,径趋潼关,已为裕所介意,况正与魏人交战,也无暇顾及镇恶。镇恶得去使返报,无粮可济,乃自至弘农劝谕百姓,令他赍送义租。百姓应命输粮,军乃得食,众心方定。林子复击破河北秦军,斩秦将姚洽、姚墨蠡、唐小方,因遣人驰报刘裕道:“姚绍气盖关中,今一蹶不振,命且垂尽,恐不得膏我钅夫钺。但姚绍一死,关中无人,取长安如反掌了!”果然不到数日,姚绍愤恚成疾,呕血而死,把军事付与东平公姚赞。赞引兵袭沈林子,为林子所料,设伏击退。

既而沈田子、傅弘之得入武关,进屯青泥。秦主泓自率步骑数万,往击田子。田子麾下,本非正兵,但率游骑千余人,袭破武关,至此闻姚泓亲至,并不畏避,反欲上前迎击。傅弘之以众寡不敌,劝令暂避,田子慨然道:“兵贵用奇,不在用众,且今众寡相悬,势不两立,若彼结营既固,前来困我,我从何处逃命!不如乘他初至,营阵未立,先往杀入,尚可图功”。说至此,即策马先往。弘之亦从后继进。约行数里,便见秦军漫山遍野,徐徐而来。田子慨然誓众道:“诸君冒险远来,正求今日一战,若幸得战胜,拜将封侯,就在此举了!”士卒踊跃争先,各执短兵临阵,鼓噪齐进。古人说得好,一夫拚命,万夫莫当,况田子有兵千人,一当十,十当百,任他数万秦军,尚不值千人一扫。秦主泓未经劲敌,骤见晋军这般犷悍,正是见所未见,不由得魂驰魄散,易马返奔。主子一走,全军四溃,倒被田子追杀一阵,斩馘万余级,连秦王乘舆法物,也一并夺来。

刘裕到了潼关,正虑田子兵少,亟遣沈林子带兵数千,自秦岭赴援。到了青泥,秦主已经败去,乃相偕追入。关中郡县,多望风迎降。田子陆续报捷,刘裕大喜。

将军王镇恶愿统水军,自河入渭,径捣长安,裕允令前往。镇恶行至泾上,正值秦恢武将军姚难,与镇北将军姚强,会师拒战。镇恶使毛德祖进击,秦兵皆溃,强死难遁。秦主泓自屯逍遥园,使姚赞屯灞东,胡翼度屯石积,姚丕屯渭桥。镇恶溯渭直上,所乘皆蒙冲小舰,水手俱在舰内,秦人见他行驶如飞,并无水手,统惊为神助。及镇恶到了渭桥,令军士食毕,各持械登岸,落后者斩。霎时间大众毕登,舰皆随流漂去,不知所向。(仿佛是破釜沉舟。)镇恶申谕士卒道:“我辈俱家居江南,今至长安北门,去家万里,舟楫衣粮,统已随水漂没,若进战得胜,功名俱显,否则骸骨不返,无他希望了!愿与诸君努力,一决死生!”众齐声应命,激响如雷,镇恶身先士卒,持槊直前,众皆竞进,奋击姚丕。丕军大败,向西乱窜。

那冒冒失失的秦主姚泓,方引兵来援,巧值丕军败还,自相践踏,不战即溃。王镇恶追杀过去,乱杀乱剁,如刈草芥。秦镇西将军姚谌、前军将军姚烈、左卫将军姚宝安、散骑常侍王帛、扬威将军姚蚝、尚书右丞孙玄等,并皆战殁,秦主泓单骑还都。王镇恶追入平朔门,泓挈妻子奔石桥。姚赞引众救泓,众皆溃去,胡翼度走降晋军。晋军驰至石桥,将泓围住,泓束手无策,只好送款乞降。泓子佛念,年才十二,涕泣语泓道:“陛下今欲降晋,晋人将甘心陛下,终必不免,请自裁决为是!”泓怃然不应。佛念遂登宫墙,一跃而下,脑裂身亡。(不亚蜀北地王刘谌,尤难得是少年殉国。)泓率妻子及群臣,诣镇恶营前请降,镇恶命属吏收管,待刘裕入城处置。城中居民六万余户,由镇恶出示抚慰,号令严肃,阖城安堵。

越数日,刘裕统军入长安,镇恶出迎灞上,裕面加慰劳道:“成吾霸业,卿为首功!”镇恶拜谢道:“这都仗明公威灵、诸将武力,所以一举成功,镇恶有何功足称呢?”裕笑道:“卿亦欲学汉冯异么?”遂与镇恶并辔入城。嗣闻镇恶盗取库财,不可胜纪,亦置诸不问。收秦彝器、浑仪、土圭、记里鼓、指南车等,送入京师,其余金帛财宝,悉分给将士。

秦镇东将军平原公姚璞,与并州刺史尹昭,以蒲阪降。抚军将军东平公姚赞,率姚氏子弟百余人,亦诣军门投诚。裕不肯赦免,一律处斩,且解送姚泓入都,戮诸市曹,年才三十。小子有诗叹道:

嗣祚关中仅二年,东师一入即颠连。

河山破碎头颅陨,弱主由来少瓦全。

裕既灭秦,再索逃犯司马休之等人。究竟捕获与否,容至下回再叙。

司马休之并无逆迹,第为文思所累,得罪刘裕,遂致江陵受祸,西走入秦。秦虽屡纳逋逃,然所纳诸人,皆刘裕之私仇,非东晋之公敌,来者不拒,亦仁人所有事耳。史称秦主泓孝友宽和,尊师好学,似亦一守文之主,误在仁柔有余,英武不足,内变未靖于萧墙,外侮复迫于疆场,卒至泥首献阙,被戮市曹。弱肉强食,由来已久,固无所谓公理也。王镇恶、沈田子等助裕攻秦,冒险入关,不可谓非智勇士;然立功最巨,致死最速,以视赵玄蹇鉴,且有愧色矣!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彼王沈诸徒,胡甘为许褚、典韦之流亚,而求荣反辱耶!读此当为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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