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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翠雨妹子

那个星期天,我在书房写作。门铃一阵响。妻去开门。进来一位男青年,手里提着礼品。妻以为这是我的学生来访,喊,老头子,学生找你!我应声出来。

不认识,肯定不是学生。眉毛细,眼睛小,面色黝黑,但显精神。农村青年打扮,像才从外地过来,汗水湿透了衣裳。我忙招呼,快请坐!你是?

爸!您不认识我,但我是您老的儿子!

什么?爸?这一声称呼,让我和我的妻子很是震惊,好像晴天一声霹雳,我俩对视着,不知说什么好。

那青年又说话了,您老别怕,我不是来讹您的。我叫思耕,我妈叫翠雨。这名字,您老应该还记得吧?

翠雨,翠雨,这名字很熟。我尽力在脑海里搜索着。

公鸡岭还记得吗?那是我的家乡。

公鸡岭,翠雨。我想起来了,公鸡岭是我插队的地方;翠雨,是我妹子。可他,思耕,是我的儿子?今天是怎么啦?我的头好疼。我瘫在沙发上。

妻忙招呼思耕坐,沏茶,递烟。妻问,吃饭了吗?我给你做去?

哦,不用。我吃过了。思耕回答,我是来给妈配药的。我那乡里,没有这药。我待会儿就走。

你妈她,生病了?妻问。

嗯。

翠雨妹子,你生病了吗?什么病?会好起来吗?我陷入沉思……

锣鼓声已经不是出发前那个有板有眼的节奏了,稀稀拉拉的,就在那个村口,有乡土的气息,夹杂着一两声猪叫、鸡啼。一车人没了起初的唧唧喳喳,半数人呕吐了。最难堪是那个他们叫她燕子的姑娘,已经在吐胆汁了。我还好,只是头晕,真想美美睡一觉。那讨厌的锣鼓声,稀稀拉拉的。

有人说,到了。这儿就是公鸡岭。

一车人乱了,各自找自己的行李。我就一床被,一只木箱,在屁股底下坐着。我拎起行李往车下跳时,才发现双腿麻木了,趔趄了几步,让一个汉子扶住了。

这个汉子笑得有些不自然。随同来的另一人介绍他说,这是我们大队李书记,来迎接知识青年。我们这群人有点像败兵散勇,稀稀拉拉的,跟着李书记走。

我们是走到李书记家的,几间破房,正厅前一处天井,铺满鸡粪,很难下脚。

我们在李书记家草草吃了晚饭,稀饭、萝卜条。许是饿,却也狼吞虎咽。李书记手中已经有一份名单,谁住谁家,谁就让谁家的男主人带走。燕子就是让一个男人带走的。我扑呲笑出声,话却憋回肚子:我们真像被贩卖的人口,各归其主了。

我恰巧就安排住李书记家。我乐呵呵地说,书记,咱有缘分。

说这话的时候,我发现厢房虚掩的门后,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注视着我。

那年,我读师大尚未毕业。

一夜无眠,因为那房间太潮湿,因为那蚊子太猖狂,后来又因为太累,我在天亮之前睡着,在天亮之后醒来。是让“索索索”的扫地声弄醒的。太阳已经老高。

一个姑娘在扫天井里的鸡粪。早。我打招呼。

早!她回答。抬起一双明亮的眼睛,是昨天那双,巴眨着一汪湖水。

后来,我知道她叫翠雨,她有个姐姐叫翠风。她们是大队支书李书记的俩女儿。

知青点还没有盖好,我们这二十几位知青就暂时住贫下中农家。炉灶没搭好,吃也在贫下中农家。二十几人中,唯一我是大专,读大二,燕子最小,才读初一。我们分别安排在几个生产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跟燕子分在一个生产队,燕子暂住在柱子家,离这不远。柱子的妹子香兰上月出嫁了,燕子就住香兰那屋。

这之后,我、燕子就跟着李书记、柱子下水田干活。翠风、翠雨也下水田干活,这里男女同工同酬,大家都在挣工分。

知识青年干农活,那时我们都把这叫做“绣地球”,所谓“绣”有一点花拳绣腿意思。说穿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还干不过农村小女孩。你譬如说犁田,我使唤不了那水牛;插秧,我弯下腰一会儿就叫酸,就算插了,那行距歪歪扭扭,几个中年妇女跟在后头把歪了的重新插好。不远处翠雨“呵呵”笑,臊得我脸红,索性歇了。

翠雨囔,过来。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就过去。她说,就你那本事,别跟在强劳力后头。我才明白她的意思,插秧这活,男劳力和妇女,绝对好把势,我一个文弱书生,敢在这些人之间显?我说,那,该咋办?翠雨说,咋办?跟着我们这些小女孩呀?我又一次脸臊得慌了,我一男人,跟她们在一起?

还别吹,跟这帮女孩在一起,我还是跟不上。翠雨过来,帮了我一把,她多插几列,把我的份额揽过去一些,我就能和大家齐头并进了。这样不错,只是她们心里不知咋想的。我总让翠雨帮着,我一大二学生,咋就不如一个18岁的农村姑娘呢?

我想躲开翠雨,但她总像是我的影子。说实话,干农活时,我还是需要翠雨教我、帮我。燕子说,天哥,我们来农村,就是来受教育的,刚来什么都不会,不让人家教怎么行?

我说,燕子,我想学也得向强劳力学呀,跟在一群女孩后面算什么?说完这话,我又后悔了,看自己这副身板,瘦弱,纤嫩,干不得重活儿嘛!

一天歇工后,在田边水沟洗手脚时,李书记走过来,说,欧阳天,别急嘛,锻炼一段时间,你会强壮起来的。

说来李书记一家对我还是很好的,亲人一般。我住在他家,吃在他家,李书记妻子李嫂问寒问暖,关心备至,我的脏衣服她拿去洗。李嫂忙时,翠雨拿去洗。

燕子知道这些后,说,天哥,我们知青中,就属你特殊。

我说,燕子,我可没有让人家白干,你不知道我也在帮他们吗?

我说的帮他们,指教翠风、翠雨学文化。她姐妹俩,一个20,一个18,却才读了初小,农村女孩,没有读书的命,她们还算进了几天学校,别家女孩,干脆大字不识一个。于是,每天晚上,我教翠风、翠雨学文化,从识字、算数开始。油灯下,我教得认真,她们学得用心,还真学到了不少知识。翠雨逢人便说,我天哥是大学生呢,学当老师的,我和姐是他最早期的学生!乐呵呵的,满肚子高兴。

不知不觉,我和李书记一家生活在一起了,一家人似的。一年后,知青楼盖好了,知青们陆续搬了进去,惟独我还住在李书记家。柱子对燕子说,李书记想让欧阳天给他做儿子呢。燕子学给我听。我脸红了好一阵。翠风已经跟邻村一青年定了亲,不久就要嫁出去。翠雨越发对我好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时飘来一种异样的感觉。

一天,她改口叫我哥了。我心里从来没有这样暖和过。我也改口叫她妹子。

两年后那个桃花盛开的日子,翠风出嫁了。那天,翠雨把自己关在屋里,哭得眼睛都肿了。晚饭后,她一个人到我屋里学习。我看着她哭肿的眼睛心里难过死了,她却微微一笑说,哥,女孩大了都要嫁人的,是吗?我点点头。她又说,我才不出嫁。我要哥你嫁过来!

我说,傻妹子,哥以后要回城的。你嫁城里不好吗?

她说,不!我偏不!我就是要你留在公鸡岭!

就在这年春季,我调到公鸡岭民办小学当民办教师了,终于还是搬出李书记家,住到学校去了。学校离这里不远,仅5里地。翠雨每天晚上要到学校看我,帮我换洗脏衣服。我则每个星期天回李书记家,帮助干农活。

学校的同事们都知道翠雨是我的女朋友了,有祝贺的,说,欧阳老师,你可是找了一个貌似天仙的美女呀!也有说不好的,人家知青想回城,欧阳老师,难道你真想扎根农村不成?

我斩钉截铁地说,是的。知识青年志在四方,广阔天地大有可为。我为什么不能留在农村干一番事业,把青春献给农村?

可就在我说这些豪言壮语的几天后,公社三级扩干会上,李书记挨大会点名批评了。

我的家庭成分很高,是地主,且我父亲在反右的时候被定为右派,是右派分子。我则成了“黑五类”子弟了。

公社党委书记在大会上点名批评李书记,一个三代贫农的大队书记,居然要和地富反坏右结亲家,要把女儿嫁给“黑五类”子弟,这是什么行为?难道我们的革命同志,就经不起糖衣炮弹的攻击吗?就经不起金钱的诱惑吗?请这位书记赶快改正错误,要不然,我就要请他交出革命权力了。

李书记是个土改干部,对党有着赤诚的心,挨批后,就不让翠雨再和我来往了。那年的春季雨水真多,我的泪水也多。我整天沉浸在思念中:妹子,你还好吗?

一天夜里,响雷了,大雨倾盆。我已经躺下,但听见房门急促的敲击声。我开门看,是翠雨,全身湿透,一见我,就扑上来,痛哭。我让她进来,拿干衣服给她换上。

翠雨告诉我,爹给她找了个男的,是个五保户,比她大好多,过些日子就要入赘来家成亲了。

天啊!这世间还有公理吗?这当爹的,想过女儿的幸福了吗?

翠雨说,哥,我们跑吧!我跟着你到天涯海角!

逃婚?我心颤了一下。可我没有那胆量,那时真的没胆量。我沉默了。

这一夜,我们都没睡。

这一夜,我们依偎着。认识三年了,从来没有这样紧紧抱着。我和翠雨,一起插秧,一起割稻,一起播种,一起收获。油灯下谈笑风生,小溪旁迷藏嬉戏,两小无猜,却从来没有这样拥抱、接吻……这是最后的幸福吗?她解开了我的衣扣,我解开了她的衣扣……我们打破了精神枷锁,我们创造着男女间最美好的时刻。

天亮了。翠雨吻别了我,泪水留在了我的衣襟。我是懦夫,我始终没有胆量牵着她到天涯海角,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两天后,一顶花轿“咿咿咿呀”从学校门前走过。

两个月后,我接到一张调令,我回城了。这之前,我始终没有去看妹子。

以后,也没了妹子翠雨的音讯。

妻子唤醒了我说,思耕说他要走了。

我说,留他吃了饭再走,而且我们跟他一起去公鸡岭!

妻说,你这是怎么啦!

怎么啦,我要陪伴她走完最后的日子!

汽车在既陌生而又熟悉的盘山公路上行驶。我说服了妻子,我告诉她一个悲惨的故事。

这是我们结婚二十几年惟一的一个埋藏心底的秘密。妻子原谅了我,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全村住上新房了,惟独她还住老屋。翠雨躺在病床上,苍老而且憔悴。她的老公,那个大她十几岁的男人,在他们婚后十年就死了。他们惟一的孩子,这个思耕,却是我与翠雨的结晶。

第二天,我们把翠雨送进了城里的一家大医院。翠雨得了癌症,尽管我知道她将不久于人世,但我要陪伴她走完最后的日子!每天下班后,我直奔医院,妻子给我们送饭。我们仨在一起讲那些逝去的日子,那些美好的记忆。妻子也曾是知青,她的故事中也有知青的辛酸和快乐。

翠雨走的那天阳光明媚,翠雨脸上阳光明媚。她握着我的手,渐渐松开了。

翠雨离开了我们,是高兴地走的,虽然有些遗憾,但脸上挂着笑容。阳光一直明媚地陪伴着她离去。

送走母亲,思耕说他要回鸡公岭了。我告诉他,我要送他去读完大学,我还要给他娶一个城里的姑娘做媳妇。但他告诉我,上大学他会努力争取的,媳妇嘛,就不要爸您发愁了,有一个女孩一直在等着他,她叫小琴,是个农村姑娘。

哦,那就好,我说。我默默祝愿他俩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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