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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孩子(1)

1

新婚的日子是檐下的日影,去了又来,来了又去,一天天就那样明明暗暗地过去了。

国庆前几天,两人在家吃苹果看电视,同时商量着国庆去哪里。

许泽群建议去广州看看童琨母亲。上次给童琨拖着走,他心下一直有那么点过意不去。他不喜欢童培芬,但他也不愿意童琨跟母亲弄得那么僵,毕竟一家人么!更何况,他的做人原则是老人总要孝敬的。

他刚跟童琨说出来,童琨就冷了脸说:“要去你去。”童琨硬邦邦地呛着许泽群。许泽群给呛得直翻白眼,最后只得狠狠地说:“你这样对待你老娘,小心遭报应,吃苹果吃出半条虫。”

许泽群话刚落音,童琨就喊恶心,一手扔了苹果就往洗手间奔,奔过去干呕了几口。回到房间刚刚坐定,又是一阵恶心,于是又奔洗手间。许泽群以为自己闯了祸,说:“你也太娇气了,我不过说虫子……”童琨呕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看许泽群还在这里推卸责任,想想心又凉了半截。她知道不定是许泽群的责任,许是自己“有”了,早就过了来好朋友的日期,她也正担心着呢!

于是第二天童琨请了假就去医院,化验结果出来,果真是怀孕了。已经过了四十多天,医生问要还是做?做就要尽快做,马上国庆不上班,一耽误好几天做起来危险性更大。童琨就问现在能不能做?医生说能,童琨说那我就做掉吧。

怎么能要呢?他们还没有房子,也不知道谁能带孩子。童培芬不指望,许泽群的母亲,结婚的时候说了,让他们再过一两年等她退休了再要孩子,那时候她才可以过来带。她早就听说过打胎是多么恐怖,不打麻药,医生生生地拿个铁丝在女人子宫里钩呀钩,直到把一团血肉模糊的胚胎钩下来……平时,她可是小心了再小心的啊,任凭许泽群怎样软磨硬泡,她都要他“穿衣服”,但是这个孩子,还是怀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想多半是许泽群做了手脚,男人啊,他就这样不管你死活。想到这里,她把许泽群恨得牙痒痒的。

现在,童琨必须做的是,马上做掉这个孩子。做了下午回去上半天班应付一下,把要处理的事情处理了,第二天开始休国庆假。这样也不用跟单位请假了,假是可以请到的,但她的上司是男鬼子,她怎能开这个口?

她拿了医生开的单就去门口给许泽群打电话,她告诉他她怀孕了,马上要动手术做掉,她要他马上过来。

许泽群到的时候,童琨还在排队。

要过节了,可能不少人都想趁着过节做孩子休假吧,所以人特别多。

童琨看到许泽群过来,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许泽群忍不住有些心疼,就握了童琨的手说:“别怕,那些人,出来还能走路呢!”童琨就白他一眼说:“反正又不是你,当然不怕。”许泽群就由着她胡搅,除此之外,他也实在帮不了她什么。

轮到童琨了,童琨软塌塌地往手术室走。门一开,许泽群就从后面探进去半个头,唬得医生连忙赶他说:“去去去,男人不能进来的!”许泽群则抵了门说:“啊我不进来我不进来,是这样的,我老婆特别害怕,你们让她放松点……” 医生显然不愿意听他嗦,斜着肩膀,顶着门,只想把门抵上。

许泽群忽地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红包,塞了一只到顶门的医生手里,剩下的塞到童琨手里,又跟医生招呼,又忙着跟童琨说:“医生拜托啦拜托啦,她胆小!童琨你拿这些见医生就派一个啊……” 话总算说完了,他就给关在了门外,剩下童琨拖着沉重不堪的脚步上刑场般的,走向了手术台。

童琨手里抓着一把红包往手术台走。这些红包弄得她又鼻子酸酸的。说这个人对自己不上心,这事他倒想到了。眼泪还是流了下来,说不清是酸楚还是些微的暖心。

童琨想自己真有理由掉一下眼泪,就凭那些闪着寒光叮当作响的金属器械马上就要进入她的身体——这二十多年来,除了她的丈夫再也没有谁碰过的身体。

那些冰冷的金属器械就那样冷脸冷眼地走进你女性的禁区,随意践踏你悉心呵护的身体隐秘。在它们那里,你知道你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女性身体的尊严——不,甚至女性所有的尊严根本一文不值。

这还不够,最后,这场手术还将把钻心的疼痛留给脆弱无助的你。

童琨见了医生,按照许泽群的吩咐见一个医生就派一个。

她也不知道哪个给自己动手术,反正派多了总比派不到好。派出去四五个红包,那气氛是好多了,医生们变得和善起来。她们轻言巧语地让童琨躺到手术台上,对童琨问长问短,闲聊中便结束了手术,还好,不如想像的那么疼痛和恐怖。

童琨回家躺了一会儿,下午就去公司上班了。捱过这半天,就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童琨想。

但是,便是这半天,差点弄得童琨丢了小命。

童琨到公司,脸色自然很不好。

矢部关心地问怎么了。童琨说肚子疼,胃炎,吃点药打点针就好了。矢部就说那好吧,没什么大事我就不找你了。

矢部这工作狂还果真做到,快下班了都没找童琨一回。童琨只在心底庆幸这天还算清闲,身体坐在桌前,却如风中的柳条一样虚弱无力。她一直在发抖,还出虚汗,什么都不做也不动,还是抖,并不停地出虚汗,还好像,每一处骨肉之间都有飕飕的凉风不停地吹……

快下班的时候,童琨觉得自己坐不住了,正要跟矢部说想早点回去,就听总经理办公室那里一片骚动,总经理疾步冲了出来,路过她办公桌的时候说:“童桑,拜托过来一下!”

一群人跟着总经理往车间里冲。童琨见这架势知道出大事了,加上总经理叫她,也不知全身哪儿来的力气,也就跟着总经理往车间冲。冲到车间众人聚集的地方,众人见总经理来了,迅速让出一条道让总经理上前。童琨尾随总经理从让出的人道里走上前去,他们看见——200吨的冲压机下,几只血肉模糊的手指,化石一般地贴在漆黑的金属面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是那被砸了手的工人发出的。

童琨就在这声嚎哭中,一头栽到了地上……

2

童培芬知道女儿住院后,忙赶到深圳来看童琨。

童琨躺在床上,恹恹地叫了一声“妈”,就不再想开口说话。童培芬见童琨还是没什么好脸色,就把许泽群叫到一边问长问短。她问得很细,好像在从事一项严格的研究工作。很显然,她在追查责任。看得出,她对许泽群在整个事件中的诸多表现颇不满意。但是碍于许泽群主动向她通报这件事的情分,她不好多说什么。

最后,她还是明确地对许泽群表示了不满。

“童琨嫁给了你,你就要对她负责任。”她说,“从身体到精神乃至物质上,都要负出起码的责任。比如这件事,她做手术,你作为丈夫,无论如何都要拦住她,不能让她去上班。她不同意也得拦。这是原则问题。”

他们站在医院住院部的边门口讲话。这是许泽群第一次单独跟童培芬交谈,也是他第一次领教童培芬的威严。童培芬不愧为大学教授,说起话来凌厉坚定,使人连反驳解释都没了信心。

许泽群看看天,天气也不好,阴沉沉的使人气闷。许泽群对着满脸严肃的童培芬,忽然觉得自己打电话告诉她这件事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她的一番话弄得他成了罪魁祸首不说,还使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闷——一个大活人,他得对她负起全盘责任。她若有一丝闪失,那就是他的责任!

从小到大,他在父母溺爱有加的环境中长大。上了学,也因为是学习好又听话的好学生而备受老师宠爱,他何曾想过要担待别人!当然,跟童琨恋爱乃至结婚的时候他想过,他要给她幸福,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可是,现在想来,那些话似乎也只是一些热烈温存的誓言而已,他又何曾想过怎样给她幸福、怎样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呢?至少,他哪里想到——按照童培芬这样的女人的理解,这样的承诺在日后的生活中就应该兑现为,妻子流产了就坚决不能让她去上班之类的行为和表现呢?

许泽群抬头看了看天,忍不住对着闷闷的天空舒了一口气:原来,做一个男人就要承担这么沉重而又琐碎的一切啊!

童培芬斟词酌句地说了这么一席话。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慎重的。说重了,怕女婿不高兴;说轻了,又怕不痛不痒。她没有想到说完之后女婿就是这么个表现——他只是对着天空舒了一口气!

他是表现他的不耐烦吗?她以为,以他法律出身的起码学养,他应该有所应对:接受或者提出不同意见。但是他似乎更像她门下的那些工科生一样不善言表。倘若如此,她对他的学识能力就表示怀疑:一个法律人才,应该是口齿伶俐的。如果他连这个能力都不具备,他将来如何能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有出色表现?一个男人,没有过硬的事业支撑,怎么给女人一份体面的生活——包括物质上的体面和精神上的体面?

童培芬很快结束了谈话,尽管她并没有弄明白女婿对她的教诲的反应。无论出于哪一种猜测——女婿厌烦她的谈话,或者他本来就是一个拙于言表的人——这都不能令童培芬满意。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交谈。作为童培芬,更不愿给女婿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这些年来,她在跟女儿的交往上屡屡受挫,使她对自己与晚辈的相处方式产生了怀疑。

但是,一切似乎都已不可逆转。她和童琨之间早已各自形成了一个强大的磁场引力。这两种力量相互作用的结果,是在某种时候必定出现某种引力强大的旋涡,她们的战争在旋涡中爆发并淹没……

所以,面对第一次打交道的女婿,童培芬表现出了极大的谨慎。她希望有一个尽量好一点的开头。尽管,第一个回合的交往,女婿的表现令她失望。

童培芬回到病房,在女儿面前坐了一会儿。

童琨还是不说话,或许她也的确太虚弱。但是看得出,这也是她没有说出来的很体面的借口。童琨一直半闭着眼睛。她的脸色很糟糕,苍白憔悴。

童培芬看着女儿,再一次觉得女儿实在很漂亮——她比年轻的自己还要漂亮。因了这苍白的脸色,脸上的颜色全部褪去,更显她五官的精致与搭配的和谐。现在这张脸,却在慢慢而又深刻地刺伤她——这张脸让她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女儿还很小,她刚离婚。每天,她开完会或集中学习到深夜,回到宿舍的时候,女儿已经睡着了。她进家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开了灯,仔仔细细凝望女儿的脸。女儿多半也是像这样,小脸歪歪地陷在枕头里。

她知道,她有一个美丽的女儿。她也相信,自己能培养出一个与她的美丽一样无可挑剔的聪明的女儿,女儿将实现她没有实现的梦想:做最出色的女人,为自己最爱的男人最爱,过最幸福的生活,她是她的希望和温暖之所在……

那些年,她过得有多难,可她就是靠那样凝望灯下的女儿的脸过来的。那时的她,心底有多少苦楚,就有多少甜蜜;她对幸福有多少绝望,就有多少希望……可是,现在,再看这张美轮美奂的脸,当年所有的甜蜜和热望都已消退殆尽,剩下的只有酸楚。是的,只有酸楚。女儿姿色的完美,使她才智的平庸显得格外刺眼,如同她苍白的脸色看不到一丝回天的希望。

童培芬再看站在她身边的女婿,衣着随便,言辞笨拙。她想,这也许就是她的人生。争强好胜一辈子,拒绝平庸、孤高绝尘,最后却栽在她寄予人生厚望的女儿手里。

便是眼前这娇弱的女儿,使她于痛楚的人生之后,再次品尝人生酸涩和刺痛的感觉,不像男人那么令你痛心彻肺,却也是寒风冽冽得使你无处可逃;而且,奇迹般地,她还要把你引领进这个琐碎平庸的人生中去。

童培芬看着童琨的时候,童琨能从眯缝的眼睛里看到母亲凝望自己的眼神,但她仍然不愿意张开眼睛。

她自然无法读懂母亲的心。她只知道母亲的眼睛是锐利尖刻的。这个母亲能看到女儿所有的弱点和无能,甚至洞穿她和母亲心头都视为邪恶或不堪的东西。

上学的时候,母亲辅导她学习。卡题时母亲就会盯着她看。童琨感觉在她炯炯的目光注视下,卡住的问题症结都为她一览无余。而那个症结在童琨脑里就是一个死死结住的结,她根本无法将它打开。她不敢面对母亲的目光。她知道母亲看到的岂止是她的问题结症之所在,更多的是她的愚笨与无能。还有,只要她撒一回谎,母亲的眼光从她脸上一经扫过,她就知道自己的谎言已被母亲洞穿。她惧怕母亲的眼光,它使她无处遁身。

童培芬知道女儿不愿意理自己。但是,女儿的虚弱还是令她心疼。女儿在这里,是作为一个流产病人,这使她深深意识到女儿已经不是她眼中的一个女孩儿了。女儿长大了,已经是一个女人。她有了自己的男人。没错,女儿的结婚都没有使她像这次这样深切地意识到这一点。是的,她是一个女人了。她有了自己的男人。也完全可以脱离母亲了,应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可是,便是身边这个毛头小子么?他是女儿靠得住的人么?

童培芬的心底居然慌慌的,就像当年,她刚意识到,女儿似乎并不具备她所期望的过人的才智时的感觉一样。

童培芬已经不想再想下去了。她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许泽群说:“多给她买点滋补品,她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

但童培芬看到女儿躺在枕头上的头摇了几下,嘴角还露出一丝笑容。

童培芬能想像,女儿以她微弱的力量表示了她的拒绝和轻蔑。童培芬的心已经很冷了,这已不能使她再次感到伤痛。她知道女儿为什么在她拿出钱来时连起码的面子都不维持了。女儿会认为她只知道拿钱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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