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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雪域秋色

天高云淡,雪山连绵,雪域高原的秋色,别有一番景致。

8月下旬,送妻返乡。出了聂拉木县城,遥望山间,草木有的绿黄,有的一片火红。昂首仰望:天空蔚蓝,阳光耀眼;数只雄鹰,展翅盘旋。行进在聂拉木的公路上,地里的青稞青绿,微风吹过,翻起层层波浪;草原上的牛羊,身着黑、白、黄、棕色的皮毛,酷似滚动在雪域里的一串串彩色珍珠,令人神往。

出了日喀则市,雅鲁藏布江水涛声悦耳;两岸高山,风景这边独好。一处开阔地带,杨柳青青,迎风摇曳;几棵桃树,果实累累。行近拉萨西郊,人们正挥舞镰刀,收割金黄的小麦。一个姑娘站起,挥袖摸汗,露出迷人的微笑。村中的民居前后垛着小麦和油菜秸秆,人、车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此情此景,使我不禁想起藏族人民过去的岁月:那时,农民收获小麦、青稞,必请喇嘛择日。有时麦穗歪头掉粒了,没有喇嘛们的准许,也不能开镰。西藏和平解放后,严禁寺庙僧尼干涉生产,藏族人民才走上了科学种田之路。这里的麦收也是熟一块,收一块,十成熟,九成收,许多地方亩产已达千斤。不过,西藏的小麦成熟不同于内地,不是自西向东熟,而是从东往西熟,可谓:西边青绿东部黄,金秋风景不一样。来到古城拉萨,正赶上过“雪顿节”。布达拉宫广场,人山人海,彩色气球吊起两幅巨大标语,有11个金龙组成的喷泉喷涌出30多米高的水柱,人民欢呼着、跳跃着,不时地拿出相机拍照。罗布林卡中,上千个帐篷安营在无数棵高大茂密的古树下。卖水果、牛羊肉、玩各种游戏的,摆在曲曲折折的路边和树林里,到处都是欢乐的人群。

携妻游逛八角街和农贸市场,各种肉类、蔬菜等商品琳琅满目,许多东西在家乡也没见过。来到水果摊,只见筐里装着西瓜、甜瓜、葡萄、苹果等,令人垂涎欲滴,尤其那半斤多重的红香蕉苹果,果形端正,全身红紫。妻拿起一个青梨,卖主让其品尝,咬一口,梨汁直从口角往下流,酸甜酸甜。问其产地,原来这些瓜果均产于西藏林芝、山南等地区,他们早已改变了不种、不食瓜果蔬菜的历史,找到了一条栽种果蔬的致富之路。看到这青的、黄的、绿的、红的、紫的、橙的瓜果,我似乎置身于高原的果园和田野,与这里的人们共享着丰收的喜悦。

驱车赶往贡噶机场,沿途的田野里不见了金黄,场院上只留下还没入库的脱粒机和晾晒的小麦。雅鲁藏布江弯弯曲曲流经这里,江面陡然宽阔起来,水中的鱼儿搅得江水形成一圈圈涟漪,两个渔民正坐在牛皮船上,撑船挥网,一网上来,竟打上几条活蹦乱跳的鲤鱼。从地里获得丰收的人们又开始了水上的收获……

乘车返回的路上,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淋林沥沥的细雨。雨过天晴,草原上显得格外清新,田野里又是繁忙的人群,山顶上更是白云环绕,银装素裹。我不禁赞叹:好一派高原美景,多好的雪域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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