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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马蹄轻(1)

霜华重迫驼裘冷,心共马蹄轻。十里青山,一溪流水,都做许多情。

——林仰《少年游·早行》

中元节翌日,晴光日暖的午后,长阳街出现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最前头有两人执锣敲击,锣发出肃穆沉重的声响,队伍前后分别有两排兵将列队,中间跟着些婢仆,簇拥着华贵的马车轿子。这顶轿子尤其宽阔,看上去约有一丈宽两丈长,轿身分别用金色与蓝色装点,轿顶垂下的布帘上缀有生动的流苏,帘上布满用彩线刺绣的流云花朵图案,望上去煞是气派。

行人回避着这列队伍,自动地站到路边去,小声议论着轿子里显赫的人物。

“瞧这阵势,轿子里坐着的人多半是宫里来的吧!”

“我听说丞相府今晚大宴宾客,想必是要赶去那儿,你猜里面会不会是秦王?”

“嘘,别乱说,秦王才不会屈尊去见吕不韦呢。”

……在一路备受瞩目的境况下,车轿人马沿着长阳街一路往前,果真是在吕府的门前停住了步子。

吕府正门大开,此时早已是一片喧哗热闹的景象,门口处停满了车马轿子,院子里摆满了各路官员带来的礼品,吕不韦正在院中与来宾们寒暄。今日的他换上华丽的官衣,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仪态优雅,颇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仪。

正与宾客说笑的吕不韦,忽然瞥见高若从门口处奔来,脸上带着仓皇失措的表情。高若性格一向沉静,极少有状况能令他如此失态,吕不韦似是料到有突变状况,便假意有事离开,转到一边的回廊处,与高若迎面相对。

“为何慌慌张张,发生何事了?”吕不韦问高若。

高若焦急地说道:“大人,太后来了,已摆驾府门!”

吕不韦惊诧问道:“太后?她怎会突然出现?”

“小人也不知。”

吕不韦顿了一下,而后问道:“前几日老夫要你带给她的信呢?确信已交到她手中了?”

高若恭敬地答道:“是,小人已将信亲手交到她手中,并听到她亲口答允承诺,这才返回的。”

吕不韦点点头,沉吟片刻后,对高若吩咐道:“不管如何,还是要警惕一些,最好莫让她与丹凝碰面。”

高若应道:“是,小人谨记在心。”

吕不韦这才吩咐道:“快领人去门口,即刻恭迎太后入府!”

高若忙领命前去。

此时在丞相府的门前,太后赵姬已在嫪毐的搀扶下走出轿子,她身穿云缎深衣,外面裹了件貂皮披肩,深衣自在腰间垂落处束一根锦色缎带,将她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衬托出万种风情。她本就生得妩媚动人,如今刻意装扮了一番后,更是千娇百媚、雍容华贵,虽已是时至中年的岁数,皮肤却仍如同二八出头的少女一般光滑白皙,把身旁的嫪毐给迷了个七荤八素。

嫪毐做着宦官打扮,此人生得五官周正,眉平鼻直,看上去颇显得憨厚,实则却是精明无比,城府极深。望着赵姬美丽的脸,嫪毐禁不住心神荡漾,轻捏了一把赵姬的小手,谄媚地同她悄声耳语:“你今儿个可真美!”

“闭嘴!”赵姬微蹙眉头,无情地瞪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嫌恶之态。嫪毐被她这么一瞪,顿觉十分无趣,脸上的笑容瞬时隐去,立刻放开了她的手,卑微地低下头去,不敢再有任何放肆的举动。

赵姬缓步迈上吕府的阶梯,进门后看到一片辽阔景象。高若匆忙地带领一干婢仆奔来,纷纷跪倒在地,齐声拜道:“恭迎太后驾临!”

“免礼吧!”赵姬懒懒地挥了挥手,自顾自地向前走出,众人忙都起身颔首,毕恭毕敬地跟在她身后。

穿过正门往里走,先是见到一片花园,花园内设立假山凉亭,山石姿态险秀,疏疏朗朗地伫立在草木之中,看上去起伏相连,颇像是连绵的小型山脉,有一种深远厚重的意趣。赵姬继续向里走去,见前方群臣已匆匆迎来,皆跪拜在地迎接她的到来:“臣等恭迎太后!”

赵姬的眼神落在跪在最前头的吕不韦身上,嘴角不禁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轻启朱唇道:“诸位请起,今儿个咱们都是来探望丞相的,不要太过拘束,这些俗常缛节能免则免吧!”

众人纷纷起身,吕不韦迎至赵姬身前,众人则往后退去,跟在他们身后。吕不韦邀赵姬去琉璃殿脊的正厅就座,赵姬跟在他身畔由他引路,边走边关切地问他道:“多日不见,丞相大人尚好?”

吕不韦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恭敬答道:“多谢太后挂怀,臣已痊愈了,劳太后亲自前来走一趟,真是心中有愧。”

赵姬道:“听闻丞相患了风寒久不入朝,哀家一直忧心不已。丞相你整日操劳国事,为天下社稷累至生病,哀家替王儿来看看你,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吕不韦微微躬身,施礼道:“多谢大王和太后挂怀。”

赵姬款款一笑,不动声色地说道:“丞相不必客气,哀家有生之年还能到你的府邸来逛逛,也算是遂了一桩心愿。”

吕不韦怔了怔,不知要再接什么话好。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太后,看似与他彬彬有礼对话的女人,曾是他唯一的姬妾,并与他共同谋划了一场完美的局,伴他共同经历过数载的风风雨雨,而今,他们却形同陌路。

此刻坐在吕府高座上的赵姬,身上穿着绸缎锦裳,嘴里说着假意惺惺的话,用完美的面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再不是当初对他浅笑起舞的少女。吕不韦望着赵姬,以及她身畔的新欢嫪毐,只觉得非常生疏,他不知她的来意为何,却清醒地明白,如今她早已是与他心意背离的女人。

“早几日高总管来见过哀家,说是受丞相所托。”赵姬说到此事,嘴角扬起一丝讥诮的笑容,她望着吕不韦道,“哀家没想到,丞相尚有需要求人的一天。”

听了赵姬的这几句话,吕不韦眼中立即浮现一道寒光,他沉声问道:“太后此言何意?莫非是要出尔反尔?”

赵姬笑意更深,自嘲地说道:“丞相不必如此紧张,哀家的话还未说完,你就把哀家冤枉成不守信的人,岂不是对哀家太不公平?”

吕不韦赶紧收敛表情,赔着笑脸道:“太后恕罪,臣绝无此意。”

赵姬环顾四周,见身畔并无其他碍眼之人,就以极小的声量与吕不韦道:“哀家已经在宫中下令,将犯错的丹少使按律刑处置,因而她已成了死人,宫中再不会有人纠葛于此事。”

“臣谢过太后!”吕不韦诚心诚意道,“太后恩情,臣定当谨记于心。”

赵姬冷哼一声,依旧是讥诮的语气:“恩情?丞相这话倒是言重了,哀家与丞相之间是有恩呢,还是有情?为何哀家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到?”

吕不韦面不改色,提醒她道:“此处人多耳杂,太后凤威尊贵,望莫再说有失身份的话。”

“你这是威胁哀家吗?”赵姬弯弯带笑的眼睛里,闪过一缕悲伤的神色,吕不韦捕捉到她的异样眼光,不觉愣在当场,但只不过霎时之间,那缕悲伤就迅疾地消失了。赵姬重新恢复镇定神色,故作淡然地问吕不韦道:“她在何处?能否让哀家见一见?”

吕不韦佯装愚钝:“不知太后要见何人?”

赵姬又是冷笑,笑中带着寒意:“你这是跟哀家装傻呢!哀家要见何人,丞相岂会不知!丞相大可放心,哀家既放了她活路,就不会再伤她,而今哀家只是有些好奇,能让丞相大人屈尊相求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会是什么模样?不过是平凡人罢了,太后不必为此劳神。”吕不韦稳稳地拒绝了赵姬。

“你!”赵姬面有愤怒,一双凤目似是要喷出火来,但这愤怒不过僵持了一会儿,她忽然又大笑起来,讽刺吕不韦道,“看来丞相对她真是护得心切,哀家愈发觉得好奇了!”

吕不韦站起身来,似是没有听到赵姬的话,他伸手邀请赵姬,礼貌地同她说道:“宴席已准备妥当,还请太后上座领宴,若太后肯与百官同庆同欢,替大王酬谢群臣,也算是社稷之福。”

吕不韦这番话说得句句在理,赵姬一时竟也无从拒绝,她望着一直低头做出邀请姿势的吕不韦,不好再矜持下去,只得顺势下坡,仪态万方地应了他:“丞相言之有理,哀家是应该替王儿好好酬谢大家,走吧!”

赵姬移动莲步,款款走向宴席的厅堂。吕不韦谨慎地跟在她身旁伴行,之前他一直悬吊着的心,这时才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吕府当初兴建之时,吕不韦就刻意请工匠在院子设置宴席厅,这厅堂地界宽阔,装饰华丽,不逊于秦王行宫。此时此刻,宴席厅里面已摆好了几十张圆桌,每张上面都摆满美酒佳肴。吕不韦邀请赵姬到正中的桌前坐下,陪同的都是位居显要的朝中重臣,纷纷对赵姬行礼跪拜。

赵姬笑言:“诸位免礼吧,哀家一早就说了,今儿个不需讲究那些繁缛礼节,就当是自家人一块吃吃饭。”

话虽如此,与赵姬同桌的文武大臣还是有些拘谨,不仅吃饭时小心翼翼回避着,还不敢去与她对视。

宴席行至中途,厅旁的鼓乐手开始表演助兴,一干从教坊内精挑细选的善舞女子纷纷出场,她们穿着各色逶迤长裙,扬起长长的广袖起舞。赵姬凝视她们,眼中不觉闪出晶亮的光芒,唇边也溢出自然的笑意,这样的她,与之前气度华贵戴着矜持面具的赵姬完全不同了。吕不韦望着她,一时间又是恍惚,疑心看到了当年袅娜善舞的翩跹少女。

那时候的赵姬是如此年轻,她因为出众的舞技,在邯郸城艳压群芳,赢得过无数的赞誉与倾慕,也包括吕不韦在内。彼时的吕不韦也正值壮年,自有一种风流倜傥的潇洒做派,他们初见那日,他记得她白衣素履,当她顾盼流转的目光与他碰撞的时候,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响。

正当吕不韦沉浸在记忆中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赵姬说了句:“咦?这女娃儿倒是生得伶俐乖巧,你叫什么名字?”

吕不韦望向赵姬身边,不由得吓了一跳,原来赵姬竟是同丹凝说话。今晚的丹凝穿了一身珍珠色的新衣,脸庞上略施脂粉,看上去比往日更显动人。

丹凝正在为赵姬斟酒,听见这声询问,她微微一笑,刚想要回答赵姬,却见吕不韦脸色一凛,带着威严斥她道:“你怎会在此?”

“小人见府中实在太忙,所以过来帮手。”丹凝垂头低语,不知是哪里触犯了吕不韦。

吕不韦厉声道:“这里无须你服侍,快些回去!”

丹凝被他严厉的目光吓得怔了一下,但却不敢有任何违逆,她刚想低头退去,不料却被赵姬一把拉住手腕。赵姬脸上依旧挂着笑颜,望着她道:“咦,怎么说走便走了?哀家问你的话还没答呢,你叫什么名字?”

赵姬眼中流露的柔光让丹凝呆了一下,她即刻对赵姬露出微笑,口中恭顺地轻声道:“回太后的话,小人名叫——”

丹凝还没说出口的话,被吕不韦粗鲁地打断,他怒斥她道:“闭嘴!你怎敢如此无礼?太后是你能随便接近的吗?来人哪!把这不懂礼的丫头给我拉下去关起来!”

一旁忙碌的高若,早已看到了这里发生的状况,这会儿听见吕不韦的号令,立刻手疾眼快地奔过来,容不得丹凝再多说一句话,迅速地将她从宴席旁拉走,一路推搡着走了出去。席上官员的注意力都在那群跳舞的女子身上,待看到高若擒着一个年轻女子离去,不由得面面相觑,脸上皆是迷茫的表情,谁都未曾留意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是看出赵姬脸色倏忽间变得阴沉。

赵姬不悦地问吕不韦:“丞相这是何意?”

吕不韦不慌不忙地说道:“太后恕罪,方才那是府中新来的小婢,从未经手训练,臣是怕她服侍不好,冒犯了太后!”

“果真如此?”赵姬冷冷反问。

吕不韦微微躬身,带着笑意道:“当然。”

赵姬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沉默地端起银觚一饮而尽。饮完这盏酒后,她索性握着酒壶自己给自己斟酒,这么一连几盏后,身畔作陪的人都吓得不敢吭声,本就沉重的宴席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站在赵姬身后的嫪毐有些看不过去了,他生得五大三粗的模样,这会儿为了假装宦官的身份,在人前还必须得刻意捏着嗓子说话,他碰碰赵姬的肩膀,用尖厉扭捏的声调提醒她道:“太后,您不能再喝了,再喝可就真要醉了!”

赵姬不理睬他,依旧是自斟自饮,一杯接一杯地饮酒。看着她有些失常的癫狂模样,吕不韦皱起了眉头,却还得保持彬彬有礼的姿态,提醒她道:“臣斗胆请太后珍重身体,莫要因酒伤身!”

赵姬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吕不韦的话一样,继续自斟自饮,吕不韦冲嫪毐递了个眼色,嫪毐赶紧去夺赵姬手中的酒壶,不料此举惹恼了赵姬,她就势将壶和杯盏砸到嫪毐脸上,口中骂道:“滚开,你这贱坯!”

嫪毐躲避不及,不仅浑身被泼了酒,额头还被壶把给砸破了,痛得他赶紧捂住,也不敢叫唤。

“来人哪,太后醉了,快扶她去歇息!”吕不韦沉着命令,立即有几个宫里的婢女跑上来,搀扶赵姬左右。

赵姬极不情愿,还待要发一番癫狂,但是当她对上吕不韦那双带着寒意的眼眸时,不由得生出畏惧来,她在内心嘲笑自己的懦弱:到如今你还在怕他,你究竟怕他什么?……初见他的时候,她知道他万贯缠身的富贵身份,怕他会看不起她贫寒的出身;相爱的时候,她眷恋他柔情缱绻的目光,怕他早晚会看厌她;这一生,她将他当成是命中的永恒,他却始终当她是一颗棋子,利用她,哄骗她,控制她,抛弃她,让她变成扑火的飞蛾,永远逃不掉悲哀的命运。赵姬心中酸涩不已,她忍住眼中的泪水,不想在这重大的场合被诸多眼睛看破端倪。

嫪毐捂着被砸破的脑袋,随同婢仆们一起簇拥赵姬从宴席厅出去。吕不韦撇下满屋不解详情的众宾客,也跟着走了出去,才刚走到门口,他就迎上了高若,遂放弃了去追赵姬。吕不韦忙悄声问高若:“丹凝呢?老夫分明让你看好她,她怎会突然出现在太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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