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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四处奔走,粮 钱 盐缺一不可(3)

张士诚的家在泰州白驹场(今江苏大丰),沈万三穿上了那身名贵的衣装,带着乌兰戈密和郭如意一同登船。借银子不同于别的什么事情,一定要尽可能地撑场面、摆阔气,不能显出走投无路的落魄模样来,这样是为了向被借钱者证明自己既然借债就有能力还债,只是暂时手头周转不灵便,一等手头活动开了马上奉还。

白驹场并不太远,到了之后,郭如意走在前面一路打听,很快找到了张士诚的庄子。凭感觉,沈万三觉得张氏兄弟——尤其是张士诚,在这一带颇有名望,人人皆知,并且都尊称一声“张大官人”,言谈之间,透露出一股既尊敬又畏惧的味道来。

走了没多远,前面忽然出现了十几个青壮汉子,这些人在大道上来回溜达,看样子好像是一帮闲汉,但是,乌兰戈密却悄声对沈万三道:“这些人不简单,别惹他们。”沈万三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些青壮之中已经有两个人走上来,一人道:“你们干什么的?”

郭如意走上两步,说道:“我家主人是来这儿找张士诚张爷的,不知几位小哥有什么话说?”一听郭如意提到张士诚的名字,几个青壮顿时神情关注起来,三三两两都围拢过来,隐隐然对沈万三等人形成了包围之势。

刚刚说话的那青壮又道:“找张相公干什么?我看你们是上门打秋风的,我最烦这种人,张相公为人最是和善,我等看不得他吃亏。”其余的人紧接着哄叫附和,叫嚣着要把沈万三他们打出去。郭如意没有经见过这种场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沈万三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说道:“在下姓沈,是张士诚张大哥的朋友,诸位不信,可以去向张大哥传个话,看他怎么说。”他故意不称张士诚“张爷”或者“张大官人”等称呼,而用了“张大哥”这个亲切的称谓,无形之中,让对方觉得他和张士诚的关系真的很熟稔。

那青壮和一个年轻汉子对视一眼,对沈万三道:“那不行,嘴是你的,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张相公可是我们地方上的大恩人,修桥补路、周济孤老的善事没少做,就是我们兄弟几个人游手好闲的也没少吃他的喝他的。因为他这个脾气,就有一些不开眼的来打秋风,谁来谁说是张相公的朋友,连吃带喝,临走还拿着,多大的家业败不光?”

沈万三已经看出来,这些人是有意刁难自己,但是,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如此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隐隐觉得这些人可能就是张士诚的手下,难道是张士诚料到自己会来,不想和自己见面,故意要人来阻挡自己吗?一瞥眼,他发现,刚刚和那青壮对视的年轻人不见了,可能是回去报信了,心想,这些喽啰都是势利眼,你越示弱他们越欺负你。所以,不耐烦地说道:“那就等张兄来了,我们见了面再说吧。”然后就不再说话,知道他们已经派人去报信,相信一会儿就会有结果,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

三个人就站在当地,过了不久,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快步走过来,到沈万三他们面前问道:“敢问,三位哪一位是沈公子?”

沈万三拱手道:“在下沈万三,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那人还礼道:“张士诚是我大哥,我叫张士信,我大哥听说沈公子来了之后,特地命我前来迎接,这边请。”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沈万三一边走一边笑道:“要见士诚大哥真不容易呀,一群小鬼在这儿拦着。”他这么说已经有些不客气了,张士信假装没有听见,微笑着带路。

乌兰戈密小声在沈万三耳边说:“那些人都带着刀,是非之地,万事小心。”沈万三心里一惊,表面上不显露出来,心想,张士诚就算是一方豪强,暗地里做些勾当也就是了,怎么敢公然派人把守村寨,还携带刀枪,这不是公然划地自治吗?

走了不远,就看到前面出现一座大宅院,院子外面三三两两散布着许多闲汉,似乎杂乱无章,但是一旦有人靠近,马上就看个不停,看来这都是张士诚的手下,目测足有三四十人,那加上外面的那十几个人,张士诚起码应该有五六十人的喽啰,不知道没见到的还有多少。

一进院子,张士诚已经站在了大屋前迎候,看到沈万三,他一路拱着手,从台阶上走下来,热情地说:“出来之后,我就想去看望沈公子,一时被杂事纠缠,脱不开身,没想到沈公子反而来看望我,那也一样,看到公子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看到张士诚那一帮凶神恶煞般的兄弟之后,沈万三就在心里考虑,是不是还要借他的银子,他虽然喜欢接近有实力的人,但是张士诚的种种举动,总让他有一种不安全感,似乎这个人总有一天会做出惊天的事情来,自己在这之前,最好对他敬而远之,以免受到牵连。

可是,当看到张士诚时他又有些犹豫,“总算是活着出来了,在大牢里,真觉得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张大哥你了。”沈万三笑道。“我那晚脱身之后,立马去找了金公,叫他设法营救兄弟你,行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就进了大厅,只见张士诚的这座大厅很是宽敞,和钟钺金的那座宅邸相比也不逊色。

张士诚叫人上了茶水,看着乌兰戈密,对沈万三道:“这位是?”

沈万三笑道:“这……”忽然想到,乌兰戈密是蒙古人,张士诚一贯和朝廷作对,朝廷就是蒙古人的,如果知道了乌兰戈密的身份,他会不会有什么猜忌呢?可是,转念又一想,普天下蒙古人多了,如果和朝廷作对,就要和所有蒙古人翻脸,那也未免太小家子气,就直爽道:“他是我生意上的哥们儿,一块儿盘下了一个钱庄,我带他来,就是想叫他和大哥见个面,日后少不了要打交道。”乌兰戈密急忙起身,和张士诚互相施礼。

张士诚笑道:“万三你真厉害啊,我们几天没见面,你已经有一座钱庄了,我看,日后你在苏州城里算得上一号。”

沈万三看他把话说到这里,自己正好可以借着这个话茬,把借银子的事情说出来,自嘲地一笑,道:“大哥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今天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向大哥你求援来了。”

张士诚问道:“怎么?你说。”

沈万三叹口气,道:“还不是官府欺压……”他知道张士诚最恨官府,如果把自己和他放在一个阵营里,似乎说起话来更随便一些,总比直接说,他借银子是为了给范文杰买粮食更容易让张士诚接受。

“不怕大哥笑话,那咸富钱庄是从老公主手里盘下的,我手里没有多少银子,盘下咸富之后,手底下就空了,偏生钱庄新换了我做主人,以往很多存银子的主顾都不放心,害怕银子方面会出问题,就纷纷来支取。这么一来,我历尽千辛万苦筹集来的银子,就又没了。倒霉的事儿还没完,朝廷这时候又派来了一个姓范的督粮使,一到苏州先把我们这些做买卖的都找去,要纳捐,我现在连钱庄里的亏空都没银子填,哪里来的闲钱去缴捐?和金公借了十几万两银子,放在钱庄里不到两天就支取光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士诚一摆手,凝声道:“兄弟,你别说了,直说要多少银子,我这就叫人给你拿。”

沈万三暗想:“张士诚为人果然讲义气,够爽快,无怪这么多人愿意跟着他。”便道:“总要有三四十万两,我才能支应开局面,我用咸富做押,按本带息,准时还款,如果不能偿还,大哥可收走我的咸富钱庄,咱们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一码是一码。”话虽如此,沈万三心里却想:“我一开口就要这么多银子,估计张士诚是不会答应的。不过,我把数提得这么高,他就算拿不出那么多,也不能太少了。”

出乎意料的是,张士诚大手一挥,说道:“好说,跟我无须客套。四十万两银子够不够?如果不够,可以多从我这儿拿些,利息什么的都别提,能帮兄弟渡过难关足矣。”

沈万三没想到他居然一下子就答应了,略微感到意外,说道:“够了够了,足够了,烦劳大哥叫人拿来笔墨,我好写一张借据。”

张士诚叫人取来了笔墨,借据写好之后,沈万三刚要签下自己的大名,张士诚拦着他,道:“不忙,按规矩,银子没拿到是不能签押的,我先把银子给你。”说完,就叫人拿来了一叠钞币,说道:“兄弟查验查验。”

沈万三道:“既是从大哥手里接过来的,我信得过。”就放进怀里。心里奇怪,自己就算救了张士诚一次,但是和他相处的时日毕竟不多,怎么他就放心一下子借给自己那么多银子呢?

他不知道,张士诚多年经营私盐,积攒下银钱无数,早就是一方巨富。那次借沈万三两万两银子是因为银子都不在身边,家里除了物产,银子都挪作他用了,积蓄又大多在钱庄里存着,才不得不借了沈万三的银子救急。对于区区的三四十万两银子,张士诚是不放在眼里的,一来是因为沈万三两次帮过他,第二次还替自己做了大牢,险些丧命,他为人极看重“义气”二字,对沈万三心存感激;二来是他准备做一件大事,知道这件大事一旦做起来,银子就变得无足轻重了,那为何还要伤朋友的面皮呢?就想也没想,答应了沈万三借银子的事情。

沈万三架不住张士诚的一再挽留,就答应在他的庄子上住一晚。晚上,张士诚摆开了宴席,可是酒宴刚刚开始,忽然有人跑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张士诚神色一变,就匆匆离开了,一直到沈万三睡觉都没再看到他回来。

虽然满怀着疑虑,沈万三还是听从了庄客的安排,进了客房,那庄客交代说:“沈爷,今儿夜里,您听到什么动静都别惊慌,该睡觉您还是接着睡觉,外面就是天塌下来,您也别管。”这几句让沈万三疑窦丛生,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乌兰戈密推门进来,先对郭如意道:“把蜡烛吹了,你到门外看着,我有几句话要和万三说。”

沈万三看他神色平静,但是凭感觉,他还是觉得乌兰一定知道了什么大事,就让郭如意按照他说的做了。郭如意一出去,乌兰戈密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低声对沈万三说:“你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路了吗?我刚刚和一个小庄客聊天,言谈之中,听出张士诚好像要造反!”沈万三一直隐隐有这个担心,但是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觉得张士诚不过是背地里做些违法的勾当,不敢公然反叛,真的听到这个消息,他顿时慌了,慌乱地说:“那庄客怎么说的?”

乌兰戈密道:“那庄客以为你我是张士诚的朋友,已经知道了他要做的事,就没有隐瞒,被我几下就套出来了。他说,张士诚打听到一直欺压他的丘义明天要去大都,决定要明天扑杀丘义,同时举兵造反。粮草、军械都已经准备大半年了,看来他是早有预谋,我们现下怎么办?”

沈万三最害怕的就是牵扯到造反的事情里,他就是想好好经商,做一番事业,不想被这些杀伐争斗牵累,但是,这些事情总是找到他。“我们连夜就走,不能掺和进来!”沈万三道,乌兰戈密也有这个想法,谁知道这些造反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万一把命丢在这里就太不值得了。

两人把郭如意叫进来,三个人假装睡觉,想等到半夜,庄子里的人都睡得差不多了,再悄悄离开。可是,等了许久,外面反而越来越热闹,人声嘈杂,还有马的嘶鸣声,听到这些声音,沈万三再也压抑不住、等不及了。他带着乌兰戈密和郭如意,从屋里悄悄走出来,看到院子里有许多人出出进进。奇怪的是,居然没人阻拦,他们顺顺利利地走出了院子,这倒让他有些意外。

出来之后,他们逃难一样一路狂奔,天微微亮,雇到了船,马上启程返回,要到对岸时,沈万三忽然想到什么,对乌兰戈密道:“我要回去把银子还给张士诚,我不能拿他一两银子,不然事情就说不清了!”

乌兰戈密道:“你回去如果正好碰上……就更加说不清了!”

沈万三看着对岸,心想:“想做一个干干净净的生意人,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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