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308700000023

第23章 燕山聘贤(2)

“坐下,坐下!”醇王对此甚是满意,在张之洞重新坐下后,面带微笑地说,“昨日上午,太后召我进宫,向我垂询两件事:一是工部右侍郎王鹤年出缺十多天了,以何人补授为宜;一是山西近年来麻烦事不少,曾国荃并未治理好,卫荣光接手后更是混乱,晋抚一职拟换个人,问我心中有合适的人没有。足下今天来得正好,我想问问,假若太后现在就要足下去干一番实事,足下是愿意留在京师做侍郎呢,还是愿到外省去做巡抚?”

就在醇王说这番话的时候,张之洞的脑子里已想了很多。他首先想到的是,醇王绝不是他自己所标榜的不问国事的那种人,正如老哥所说的,他对国事关心得很。接着张之洞又想到,看来醇王在太后的决策过程中,对太后有不可低估的影响。同时他又想,那么恭王呢?恭王又处在一个什么位置上呢?或许,关于工部右侍郎的补缺和山西巡抚易人这两件事,太后也与恭王商议过。无疑,太后正在将醇王倚为臂膀。当然,恭王至今仍是太后最重要的帮手。

张之洞毫不犹豫地说:“微臣深谢王爷的厚爱,倘若太后真的愿意交给微臣一桩实事的话,微臣愿选择巡抚一职。不要说山西尚非十分贫瘠之地,即便是云、贵、甘等省,既贫困又偏远,微臣也愿意前去。微臣不是不知侍郎一职尊贵舒适,为的是有一方实权,有一省土地,可由自己充分展布。”

“好,志气可嘉,我当向太后禀明足下这番志向。倘若太后予以成全,足下自应实心实意去做,为太后为朝廷分劳;若留在京师做侍郎,也是好事,料理本职事务之余,还可以时常为朝廷拾遗补阙。”

“谢谢王爷!”张之洞起身向醇王深深一鞠躬,“微臣这就告辞了。”

“好,我送足下两步。”醇王也起身。

“不敢。王爷如此,则微臣担当不起。”张之洞忙又一鞠躬。

醇王笑了笑说:“我也要走动一下,活动身子骨。另外,我还要问一句话。”

“王爷要问什么话?”张之洞刚挪动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咱们边走边说吧!”

张之洞只得跟着醇王走出小客厅。

醇王说:“上次子青老先生来京时,他身边有一个人,我见他器宇甚是不俗。问子青老先生,说是他的一个老朋友,住在古北口,特为来京城与他相见。又说此人精于绘画,画技比他还高。不知足下与此人有往来否?”

显然,醇王说的这个人就是桑治平。张之洞答道:“今年春天我本拟去拜访他,他恰好有奉天之行。故那次分手之后,我与他还没再见过面。”

醇王说:“听子青老先生说,此人很有些经济之才,若荒废在山野江湖也实在可惜,你可以劝劝他,出来为国家做点事。我想要他给我画一幅画,就画古北口那段长城,不知他愿不愿意。”

张之洞说:“王爷如此看得起他,他必定感激万分。为王爷画画,他自然是非常乐意的。”

说话间,二人来到王府庭院,张之洞再次请王爷止步。醇王说:“好吧,我就不送了,足下静候佳音吧!”

十天后,张之洞奉到上谕:着补山西巡抚。真的就有一方土地来由自己亲手经营管理了,二十多年来的人生抱负,眼看就有实施的时候了,张之洞心中欢喜无尽。他忙着交代公事、接待各方朋友、安排内务、打点行装,以便尽快起程赴任。

不料,就在张府上下喜气融融的时候,一桩大不幸的事突然发生了。

二、王夫人突然难产去世

原来,王夫人近几日里因过于劳累,引发早产,又加之难产,在床上痛苦地挣扎一日一夜之后,终于怀着无穷无尽的眷恋离开了人世,孩子也没有保住。张之洞紧握着夫人渐渐冷下去的双手,放声痛哭,久久不愿松开。

张之洞原本为此事做了很周密的安排。他知道夫人产期将近,为怕发生意外,他决定自己一人单独赴任,而将夫人留在京师,由大根夫妇在家里料理一切,待百日产期满后,再由大根夫妇护送去太原。王夫人对这个安排很满意。对丈夫这次出任山西巡抚,她心中的喜悦一点也不亚于丈夫。丈夫远行,做妻子的怎能不过问?尽管张之洞一再关照她不要多费心,王夫人还是不顾产期在即,亲自操办着各种家事,又是清理衣服,又是置办被褥,又是打发人上街为丈夫买各色各样好吃的食品。她一再对身边的男女仆人唠叨着:“山西苦寒,四爷又不会照顾自己,要多为他准备些吃的用的。”

她终于累倒了。接下来便是腹痛流血不止,慌得府中女仆们赶忙扶她上床,又四处去请接生婆,待到张之洞深夜回家时,王夫人已不能开口和丈夫说话了。

真好比晴天一个炸雷,给吉星高照的张府以措手不及的猛烈打击。人们叹惜王夫人命薄,已经到手的抚台夫人都无福消受;人们也怜恤张之洞,在就要身膺重寄(身膺重寄:身受重大寄托。)的时候,失去了一位难得的贤内助。

连日来,张之洞更是以泪洗面。他日夜呆呆地坐在夫人的灵柩旁,素日里的灵气和才华仿佛统统离他而去,就像一个低能儿似的,不知如何来打发今后的岁月。

许多人都不知道,张之洞的情感世界里,有着常人所少有的深深的缺憾。这种缺憾,又无形地影响着他一生的性格和情绪。

张之洞四岁时,他的母亲朱氏便去世了。小小的心灵里,永远不能淡忘母亲最后的那一刻:母亲紧闭着双眼,父亲坐在母亲的病床边。父亲的妾魏氏一手抱着他,一手牵着六岁的胞姐。大家都在流泪。他不明白眼前发生的是什么事情,只是一个劲儿地在魏氏的怀里嚷着扭动着,要到母亲的身边去。好长一会儿,母亲睁开了眼睛,向各人都望了一眼,然后吃力地抬起手来,指了指魏氏怀中的儿子。魏氏走过来,将张之洞放在朱氏的身边。朱氏用手摸着儿子的头,眼眶里的泪水不停地涌出。张之洞大声喊着:“娘,娘!”朱氏声气微弱地对站在床边的魏氏说:“我的这两个儿女就托付给你了。”

魏氏边哭边说:“夫人放心,我会对他们好的。”

朱氏又对丈夫说:“我的首饰和金戒指,你都替我保管好,日后凤儿出嫁,就当我送给她的嫁妆。”

“我记住了。”张瑛点点头,将凤儿拉过来。

凤儿的脸挨着母亲的脸。母亲的泪水与女儿的泪水流在一起。

过一会儿,朱氏又对丈夫轻声说:“我的那张琴,在洞儿成婚的时候,你要洞儿将它送给媳妇,就算是我这个做婆婆的送给她的礼物。”

张瑛说:“好,再过几年之后,我就把琴交给洞儿,由洞儿日后交给他的媳妇。”

朱氏交代完后,又睁大眼睛死死地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强拼着力气抚摸着儿子的脸蛋。突然,母亲的手从张之洞的脸上掉了下来,接着便是阖府上下一片哭声。

就这样,四岁的张之洞永远失去了无限疼爱他的母亲。

朱氏去世后不久,张瑛郑重其事地领着儿子走进朱氏的琴房。他亲手揭开罩在琴上的布套,让儿子好好地看看。这是一张古琴,琴面有四尺多长、八寸来宽,黑黄黑黄的,上面绷着七根粗细不等的丝弦。

张瑛对儿子说:“这是你母亲娘家陪嫁之物。你母亲常常以此自娱,她的琴弹得很好。”

张之洞似懂非懂地听着。第二天,张瑛便将这张琴收藏起来了。

魏氏从此担负起抚育张之洞姐弟的责任。朱氏生前对魏氏不错,加之魏氏自己又没生育,故而对小姐弟两人很好。但再好也比不上亲娘的贴心,小姐弟俩常常想起自己的生母,暗自流泪。然而,不幸的事再次降临到张之洞的头上。与他一天到晚形影不离的胞姐,三年后又因伤寒病去世。七岁的张之洞眼看着活泼可亲的姐姐离他而去,哭得死去活来。

张之洞其实兄弟姐妹不少,但一母同胞又真正亲密无间的只有这个姐姐,谁料她又过早地夭折了。

从那以后,张之洞似乎与欢乐笑容绝了缘,他一门心思钻进四书五经之中。圣人的教诲、昔贤的睿智,陪伴他孤寂的童年,启沃他苦涩的心灵。十六岁那年他高中顺天乡试第一名。十六岁的解元是古往今来科举史上少见的奇迹,足以令所有读书人艳羡,张瑛和张家的西席们莫不开怀大笑。哪怕就是在这样的喜庆日子里,张之洞也没有一种发自心灵深处的舒心畅气之感。

在张之洞的记忆里,他生命中的第一件舒畅事,是发妻石氏的来归。

十八岁那年,张之洞与石夫人结了婚。石夫人那年也十八岁,她的父亲石煦在贵州都匀府做知府,与张瑛是同级官员,又是直隶同乡,关系密切。在两位父亲的撮合下,一对小儿女在兴义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书香门第出身的石夫人,不仅漂亮贤淑,更兼知书达理,对丈夫温存体贴、关心备至。遵循母亲的遗嘱,张之洞将古琴亲手交给石夫人。石夫人本不会奏琴,听说是婆母心爱的遗物,又是临终前的郑重嘱托,她含着眼泪接过这件不平常的礼物,决心学会操琴。

心灵手巧的石夫人不到半年就能奏出动听的乐曲。魏氏常说,少奶奶奏琴,就像当年夫人一样:一样的姿态、一样的神情、一样的好听。每听到这种话,张之洞便欣慰不已。其实,母亲当年奏琴的情形,他的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或许是因为魏氏常念叨的缘故,或许是在他多年来对母亲绵绵不绝的追思中无端形成的幻觉的缘故,张之洞仿佛觉得母亲当年就是这样的,在琴房里一边抚琴,一边低吟,倾诉着她对丈夫、对儿女、对生命无穷无尽的热爱……

渐渐地,石氏在张之洞的心目中替代了逝去多年的母亲,他那一颗渴望得到人间真爱的干涸的心田,终于注入了清冽的泉水,无声无息,清凉滋润。张之洞从心底深处真正感受到了人生的欢悦。

第二年,石夫人生了一个女儿,取名仁檀。二十四岁那年,石夫人又生下了长子仁权。儿子的降生,使张之洞有一种生命延续的快乐感。再过两年,张之洞点探花入翰苑,步入了仕途,石夫人带着一双儿女也来到京城。小家庭里有着说不尽的美满幸福,其乐融融。谁知乐极生悲,石夫人突然撒手人寰。张之洞千呼万唤,也不能喊回爱妻的一缕芳魂。年幼的姐弟在母亲遗体边伏地痛哭,也无法使慈母再睁开眼睛。

张之洞想起夫人的种种美德:善良、宽厚、勤劳、俭朴。有一件事,令张之洞永生不能忘记。

张之洞嗜酒,经常喝得酩酊大醉,石夫人多次规劝,他都不听。有一天他又喝醉了,深夜才回家。石夫人在家苦等苦盼,见他这样晚才回来,不免说了他几句。张之洞听得烦了,拿起书桌上的大石砚便向夫人头上掷去。石砚掷在石夫人的头上,顿时血流如注,晕倒过去。张之洞吓得忙给夫人包扎,对自己刚才的鲁莽悔恨不已。第二天夫人醒过来了,他怀着深深的歉疚向夫人赔不是,并发誓今后再不喝醉了。夫人没有责备他,反而安慰他说,若从此改掉了这个坏毛病,她心甘情愿受此一难。夫人的贤德令张之洞大为感动,从此以后他果然不再酗酒。清苦的日子已经过去,而今事业有成,家境日渐好转,她却独自一个走了。

张之洞想起这些往事,悲从中来,和泪写下三首悼亡诗:

酒失常遭挚友嗔,韬精岂效闭关人。

今朝又共荆高醉,枕上何人谏伯伦。

龙具凄凄惯忍寒,筐中敝布剩衣单。

留教儿女知家训,莫作遗簪故镜看。

空房冷落乐羊机,忤世年年悟昨非。

卿道房谋输杜断,佩腰何用觅弦韦。

自从石夫人去世之后,童年时代那种落寞孤寂之感又常常偷袭着张之洞的心灵。看着一双稚气正浓的儿女没有慈母的照顾,他在寂寞中更添一重悲伤。孰料不幸接踵而来。三年后,十三岁的仁檀又得急病死去。仁檀酷肖其母,禀性善良温和,小小年纪便知道关心父亲、疼爱弟弟,是张之洞的掌上明珠。爱女的夭折,简直摘去了他的心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心里一直有一种厌世之感。

五年后,张之洞在湖北学政任上续娶唐氏夫人。唐夫人乃湖北按察使唐树义之女。两年前丈夫病逝,便带着女儿回到娘家,住在父亲的官衙内。一年前女儿又不幸死了,唐氏内心悲苦。唐树义见学政亦是中年丧妇,与中年丧夫的女儿恰好匹配,便亲自为女儿作伐。张之洞怜自己,也怜唐氏,遂答应了这门亲事。唐氏夫人人品不错,但因是再醮,心里总忘不了前夫夭女,情绪抑郁,对仁权缺乏疼爱之情,小公子总是对继母怯生生的。再加上唐夫人自小娇生惯养,懒而任性,张之洞劝她学习奏琴,她一口拒绝,张之洞心中大为不悦。这个续弦夫人并没有给张家带来多大的欢乐。过了两年,唐夫人也因病长辞人世,留下半岁的儿子仁梃。

再次遭到丧妻之痛的张之洞哀叹自己的命运多舛,他不想第二次续弦了。不久,他奉命典试四川,便将二子留在京师,托人照料,自己孤身一人前往巴蜀赴命。

乡试刚揭榜,张之洞便遵旨留在CD任四川学政。四川号称天府之国,物产丰阜,人物俊秀,扬雄、李白、三苏为雄奇的巴山蜀水增添了迷人的魅力。张之洞喜欢这块土地,决心为培养今世的四川人才全力以赴。

这一年,张之洞来到龙安府主持府试。知府王祖源与他是老熟人。那年他从武昌回到北京时,与王祖源同住羊圈胡同达半年之久,因为同在翰苑供职,彼此走动较勤。去年,王祖源以编修资格外放龙安府。王祖源科场不顺,五十岁才中进士,做了个老翰林。翰林院是青年才子的发祥之地,老名士在此处则前途不大,外放郡守,乃是最好的归宿了。

老友见面,十分快乐。王祖源将学政请到家中,二人坐在书房里,一杯清茶,海阔天空地叙旧话今,谈兴甚浓。张之洞指着墙壁上一幅题作《国色天香》的彩绘,笑着对主人说:“这画定是出自闺阁之手。”

“何以见得?”

同类推荐
  • 废立之谋

    废立之谋

    此人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一个帝国崩溃的前夕。那时,朝政腐败,宦官专权,西北军阀董卓乘机带兵入京,废黜并杀害了年仅九岁的皇帝,立八岁的陈留王为帝。董卓一把大火把东汉的都城洛阳烧为平地,迁都长安。汉司徒王允用美人计,使貂蝉离间董卓和其养子吕布,吕布愤而诛杀董卓。董卓部将李、郭汜为董卓报仇,攻破长安,将王允和其全家杀害。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个少年攀越城墙,侥幸脱逃。他们是王允的两个侄子,其中一个名叫王凌。从那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十年,当年逃命的少年已功成名就,王凌在新的帝国里位高爵显,成为朝廷重臣。
  • 南北极:穆时英作品精选

    南北极:穆时英作品精选

    本书是感悟文学大师经典,本套丛书选文广泛、丰富,且把阅读文学与掌握知识结合起来,既能增进广大读者阅读经典文学的乐趣,又能使我们体悟人生的智慧和生活哲理。本套图书格调高雅,知识丰富,具有极强的可读性、权威性和系统性,非常适合广大读者阅读和收藏,也非常适合各级图书馆装备陈列。
  • 记者(中篇小说)

    记者(中篇小说)

    上午,总编让刘依然到他办公室一趟。刘依然去了后,总编说让她马上动身去外地搞一个采访。总编有四十多岁,肚子鼓得不低,但一看还算是少壮派。总编确实是新提拔上来的,原来是副总编兼新闻部主任,一直是刘依然的顶头上司。现在虽然上下隔得远了点,但私人关系还是挺好的。总编跟刘依然说话也从不摆谱。总编问:“你知道李大中吗?”“李大中?”刘依然愣了一下,但马上想到了,“是不是昊天集团的那个董事长?”“没错。这家伙这几年搞得真火,那天中央电视台还给他晃了好几个镜头。咱们本行业的报纸不报报他也不合适。你这次就去采访他,回来写个大东西。”
  • 毛姆短篇小说精选集

    毛姆短篇小说精选集

    《毛姆短篇小说精选集》二十三个短篇带我们去往英国、法国、意大利和墨西哥,还引我们领略了太平洋岛国的风情。毛姆笔下的世俗男女在一幕幕凛冽的人间短剧中出演了一个个令人难以忘怀的角色。人性弱点无时不在精确透视之下,人际关系被一次次地冷冷剖析。在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中,迷失的人性引发了一连串的悲剧。
  • 两只老虎

    两只老虎

    这件事说起来太稀奇了,我知道不会有人相信的。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很年轻,和妻子住在那个村子西头的一间屋子里。我们刚搬来的时候,那间屋子是空的。村里的村长(他姓钱,是村里唯一的一个大胖子,但村里人即使在背后也很少叫他钱胖子,而总是叫他村长)对我们说,反正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你们想住就住吧。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的好事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就和美兰(我老婆)欢天喜地地搬了进去。那间屋子坐落在村子最西头的一个小山坡上,离村子里最近的人家也有一段距离,所以到了晚上就显得非常冷清。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没觉得什么,因为我和美兰是第一次真正有了自己的家。
热门推荐
  • 都市情人梦

    都市情人梦

    梦想,人人都会有!那男人的梦想是什么?金钱,权力,女人?或许这些都是大多数男人都想拥有的。主人公姚杰也不例外,也有自己的梦想,然而平凡无奇的他,时常被人们遗忘在时间和人流之中,一次意外,姚杰邂逅了服务员谢晓晴,恰恰是这次邂逅,彻底改变姚杰平庸的一生。
  • 世界经典民间故事全集:自然传说的故事

    世界经典民间故事全集:自然传说的故事

    我们编辑的这套《世界经典民间故事全集》包括《清官能吏的故事》、《书生才子的故事》、《农夫诙谐的故事》、《工匠谈闻的故事》、《百姓闲聊的故事》、《儿童趣事的故事》、《世俗流言的故事》、《动物王国的故事》、《万物戏说的故事》和《自然传说的故事》等10册内容,精选了古今中外各种幻想故事、动物故事、生活故事、民间寓言和民间笑话等数百则,是启迪智慧,增长知识,扩大视野的良好读物,也是青少年学习和研究民间故事的最佳版本,非常适合各级图书馆收藏和陈列。
  • 搞笑群穿越

    搞笑群穿越

    庄周梦蝶,翩然出世,凡尘之乐,不尽轮回。
  • 纯情妖王耍无赖:狼女暴走

    纯情妖王耍无赖:狼女暴走

    【本故事纯属虚构】不要用你那大眼睛温情的看着我,不要用你那迷人的笑容迷惑我,没用的!风流过后不认账,门儿都没有!焰修抱着唯一的证据——儿子,看着气急败坏的灵蓉:“孩子他妈,做狼要厚道,把我吃干抹尽就得负责!”神马,该死的焰修,竟敢倒打一耙,在人界将她吃干抹尽不说,回到狼界居然还抱着贼溜溜的小娃要她负责,可恶!可恶!本文乃是《(完)六宫粉黛无颜色:狼女玩转天下》的下部,上部为【人间卷】,下部是【狼界卷】引用一个亲的评论:“老子和宝宝都很腹黑,不过他们虽然腹黑,但是他们都挺可爱的,两个人都想绝对的占有女主,老子想占女主,那是因为女主是他最爱的女人。宝宝还想娶女主娘亲,,真搞笑。不过本书就是因为这对搞笑又腹黑的父子俩才更有意思。”
  • 重来武侠

    重来武侠

    前世种种今生重来!看我如何逆转乾坤!登上最强之路!
  • 情妃得已

    情妃得已

    前世的苦恋,感动上苍,一只代表爱意的神秘手镯把她带回千年以前的大唐国,孟婆汤里所留下的记忆,她今生是否还记得起……妃子的嫉妒,公主的阴谋,他的误解,她能否安然渡过?
  • 一个女人的江湖

    一个女人的江湖

    作品追溯一名女子和高中时期的四个伙伴曾经的那段叛逆而激烈、最终走向逃亡与妥协的别样青春,层层悬念逐层拨开,故事始末抽丝剥茧:黑帮人物与中国新闻记者之间发生的这段美仑美奂、凄美决绝的爱情故事,不仅是无法释怀的青春记忆,更是对人性的剖白和解析,看似潇洒,却分外苦涩……值得一提的是,本文作者的语言颇有风格,故事自我,情感独立,不管是情爱描写还是生活片段,嘻笑怒骂信笔拈来,议人议事老到深藏。
  • 在北大听的12堂经济课

    在北大听的12堂经济课

    爱尔兰的哲学家埃德蒙·伯克曾说过:“骑士时代已经过去,随之而来的是智者、经济学家和计算机专家的时代。”或许很多人对经济学概念还很陌生,觉得这是一门遥远而专业的学问。但是,经济学与我们的工作、生活、学习等息息相关,影响着人生的每个阶段。即使你头脑中并没有“经济”的意识,经济学也会在你身边体现和发生。
  • 末世之圈养万物

    末世之圈养万物

    这是一个兵器与科学,物种与变异,元素与能量,修炼与末世并存的世界。在上神操控万物的背景之下,生安自少年圈养所出发,手持一刀一枪,被迫走出了一段传奇的征途。
  • 挽红楼之黛心

    挽红楼之黛心

    相貌的熟悉终究抵不过心灵的疏离,原以为是木石前盟,却没料到拥有的记忆只是皮相。几世的纠葛,原来正应了那句话:劫数过后便是缘。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红楼中的宝玉对黛玉来说真的只是“假”的,那在贾府无情地伤害后,黛玉将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本文会带给大家一个不一样的红楼世界,弥补各位看官心中对于这一旷世悲剧的遗憾第一次写文,没有经验,有什么欠缺之处请见谅。对批评指正虚心接受;对意见建议洗耳恭听(当然,夸赞好评咱更高兴);至于侮辱谩骂或是有发泄情绪需要者,请点击右上角小红叉。构建和谐社会人人有责。阿舞的新文:《王妃站住不许逃》也是古言哦,请亲们帮忙增加一点人气啊!简介:她在家中是不受宠的女儿,有她没她一个样。可是在师傅师兄眼中却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但为什么却是任由她跌进那个火坑?一纸诏书,让她不得不回到那个让她厌恶的家中,嫁给了朝中贤名赫赫的王爷。三年,女儿家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就这样葬送在了那一方小小的庭院,和那个冷情之人的身上。当她心灰意冷,选择离开之后,等待她的究竟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