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302300000008

第8章 罹患小儿麻痹

1920年,作为一个出色的律师漂亮的结束一个诉讼案,在7月21日,他写信给爱伦娜:最亲爱的爱伦娜,我昨天愤怒地离开了华盛顿……希望我到家时所有的船都已准备好了……替我亲吻所有的孩子,更为你献上无数个吻。

你挚爱的罗斯福

他疲倦得不得了,只渴望凉爽轻快的空气和一次真正的假期,这是战后他的第一次假期。他站在开往小岛的船只甲板上时是7月31日。由于坏天气和浓雾,船行驶得很慢,他简直迫不及待了。

他想着渴望已久的深海钓鱼以及带孩子们去露营的事,此外,他们还必须计划一些野餐和郊游。

到达岛上后,他发现何威太太及何威家的孩子们已经和他的家人在一起了,他告诉她,路易斯·何威几天之内将有远行。

接下来的那个星期里,他和家人及客人去航行、游泳、到户外漫步、打网球以及做长夜的休息,但是这仍无法消除他的疲乏,甚至教孩子们操纵“威瑞欧号”也似乎于事无补。

8月10号是个晴朗、略有微风的好日子,罗斯福带着爱伦娜和孩子们去航行。他们在湖上泛舟,每个男孩子都轮流操作舵机。在沿着海岸线回家的途中,他们注意到树梢上有点点星火,看起来像是山林火灾。防止火灾是每一个人的责任,富兰克林·罗斯福立刻将船搁浅,然后赶快上岸去救火。

火焰扑灭之后,他们彼此相视大笑。他们全都精疲力竭,感觉燥热而又肮脏,而且脸上和衣服上都是黑点。

“我们需要游泳。”富兰克林·罗斯福说道。

“游泳!游泳!”孩子们吵闹着,于是他们冲向一个小内陆湖,这个湖也位于坎伯贝乐岛上。

罗斯福太太则回家等候他们并且准备晚饭。

和孩子们在湖中游完泳后,富兰克林·罗斯福觉得还不过瘾,他大步慢跑到岸边,跳进海湾中更冷的水里。然后他小跑回家,到家后随手抓起一叠他们出去时送来的信件,还没有换下湿的游泳裤就坐到前面的走廊上拆阅去了。

他突然打了一个寒战,接着又打了一个。

“我不希望感冒,”他对爱伦娜说,“我看我得直接上床让身体暖一暖了。”

她问他想不想吃晚饭,

“不想,”他回答道,“我不觉得饿,只觉得冷。”

他滑进被窝里,把被单拉到颚下,尽量使自己放松。航行、游泳以及横贯岛上的短跑应该使他觉得舒服,但是他却全身疼痛,即使没吃东西胃里也在翻腾。他断断续续地打盹,却由于背部和腿部传来的痛楚不时醒来,但他不想叫醒爱伦娜。

早上,爱伦娜来到他的床边,用手摸摸他的额头说,“你发烧了!罗斯福。”

“我全身都痛得很,爱伦娜,我不能带孩子们去露营了,但是我答应过他们。”

“葛丽丝·何威会带他们去的,我留在这儿陪你。”

他的疼痛愈来愈剧烈,爱伦娜又一次从路贝克请来贝那医生,但是医生也看不出他生的是什么病。

麻痹开始侵入,扩散到富兰克林·罗福斯的腿,然后到他的背、手臂以及手上。葛丽丝·何威给她的丈夫拍了一封电报叫他立刻赶来。

富兰克林·罗斯福在星期三晚上病倒了,到星期五,他已经完全不能走动。那时,路易斯·何威已经来到他身边,他和贝那医生一起回到大陆去找了另一位金医生。金医生是宾夕法尼亚州的一位专家,此刻他正好在哈伯海湾度假,听到罗斯福的病情,他答应到坎伯贝乐来。诊断后,他认为麻痹是由下脊柱的血块引起的。

“必须每天仔细地为他按摩肌肉。”他交代道。

爱伦娜和路易斯·何威是岛上仅有的两名“护士”,他们全天二十四小时一起照顾这位他们俩都挚爱的病人。

按摩是会痛的,富兰克林·罗斯福屏住呼吸默默忍受着疼痛。医生说,血块会渐渐被他的身体吸收,当他的手开始渐渐恢复,直到能够使用时,医生的理论便被证明似乎是对的。但是不久,医生又改变了主意,认为罗斯福的病可能是脊髓的机能障碍,这就更严重了,但他最后是会康复的,两位医生都这么确信。

什么时候才是“最后”呢?他想要站起来,到处走走、游泳、航行、和孩子们沿着海滩赛跑、和邻居打高尔夫球以及和路易斯·何威计划未来的竞选活动。那么,他还要像个无助的婴孩般在这儿躺多久呢?

全力支持罗斯福的何威坚持做他的私人秘书,他忠实地把所有的信件大声念给他听并且代他回信。

8月的日子过得缓慢又黯淡,富兰克林·罗斯福的热度持续着,他的疼痛也持续着,医生开始认为他下半部脊柱的瘀血也许是小儿麻痹侵袭的结果。

这个意见使每一个人都惊呆了!爱伦娜坚持找一位专家来咨询,于是波士顿的罗伯·洛维特医生立刻赶来。他宣布了这个不幸的消息——确实是小儿麻痹症。

但是孩子们呢?富兰克林·罗斯福突然惊愕地问。他的孩子们也都曾经暴露于病源呀!洛维特医生告诉他,孩子们都没有危险,但是富兰克林·罗斯福仍然不放心,直到好几个星期过去后他才放心。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他还能期望痊愈吗?可能永远不会痊愈了!富兰克林·罗斯福把头向后靠在枕头上,绝望地注视着太太,他们一起听着洛维特医生其余的忠告:“我相信药物只有一点点用处,或是根本没有用,如果药物会破坏胃口就更不值得服用了。安眠药倒可能有用。”

同时,洛维特医生希望他们停止按摩。

“治疗上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了,”洛维特医生继续说,“这是最难让病人家属了解的事情之一。我想现在可以考虑使用热水浴,因为那真的对病情的减轻有所帮助并且可以鼓舞病人,他在水面以下可以用腿做更多的活动。这种病可能会造成病人情绪的消沉,有时甚至易怒敏感。”

当罗斯福夫妇单独相处时,罗斯福向爱伦娜倾吐了他的痛苦,他看到她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震惊和忧虑的表情。

“请你尽可能委婉地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母亲和孩子们。”他这么要求她,她点头答应。

她看到他的眼里闪现出一种坚强而冷静的神情,那种神情她以前曾经看到过。第一次是他向坦慕尼派挑衅,接着顽强地要求在华盛顿扩建海军时;另一次就是当他前往华盛顿反驳最近调查的控诉时。富兰克林·罗斯福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更不可能被疾病击倒的。

然后爱伦娜给萨拉·罗斯福写了一封措辞谨慎的信函,萨拉整个夏天都在欧洲,而且随时准备回来。

亲爱的妈妈,罗斯福病得很厉害,他很抱歉星期二不能去见您了。……我们很高兴您又将回家了,亲爱的妈妈,您不知道我们是多么渴望您回家……

虽然信写的是那么冷静并且将大事化小,但萨拉还是匆匆赶回坎伯贝乐。

同时,医生说过,一旦病人觉得舒服一点就让他坐起来,于是富兰克林·罗斯福迫不及待地就那么做了。

“现在就让我们来试试看,爱伦娜。”他说。

爱伦娜和路易斯·何威都站在旁边看着他,这么做对他自己和旁边的两人来说都是一项痛苦的考验。路易斯·何威不愿放弃希望,他相信富兰克林·罗斯福是会康复的,他比以前更爱说罗斯福有一天会成为美国总统了。

直到9月中旬,他们全体都留在坎伯贝乐,因为在此之前医生不准他们移动罗斯福。

“我们准备带你去纽约,”爱伦娜告诉他,“洛维特医生希望你进入普利斯拜特灵医院接受约翰·德瑞泊医生的治疗。”

“约翰·德瑞泊比我早一年毕业于格罗顿,”富兰克林·罗斯福以轻松的口吻说,“我会喜欢接受他的照料的。”

像往常一样,路易斯·何威一支接一支地抽着香烟,但是他抽得比平常更快,因为他很担心罗斯福的政治生涯。他不希望任何人发现富兰克林·罗斯福得了小儿麻痹,也不希望新闻记者,特别是摄影师,看到他躺在担架上。

何威向罗斯福的家人宣布他要好好计划如何将富兰克林·罗斯福送到纽约,他很聪明地安排了两条同时离开坎伯贝乐的船,然后向新闻界发布消息说富兰克林·罗斯福将乘坐汽艇,且会在东港的某个码头靠岸。当一群记者眼巴巴地等在那里时,他却带着躺在担架上的罗斯福在另一个码头靠岸,然后让他通过火车车窗进入一个私人车厢。这个计划成功了,而民众所看到的则是富兰克林·罗斯福在火车车窗中的脸孔,他面带微笑并且在向他们点头致意。

从缅因州到纽约市的铁路路程相当漫长,不时地震动和颠簸使罗斯福的背部和腿部都不舒服,但是他在家人和朋友的脸上看出了他们的痛苦和绝望,他不希望再看到那些表情。他下决心不再表现出任何痛苦和绝望,也绝对不再发出任何抱怨。他不能视自己为“病人”,也不准孩子们认为他是个“病人”,或与正常人有什么不同。生病的阶段结束了,剩下的是他要努力的恢复活动。如果不能恢复走路的能力,那么他就必须学习如何凭借异常的身体来过日子。

安顿好富兰克林·罗斯福之后,德瑞泊医生告诉新闻记者,病人只是患了轻微的小儿麻痹并且正在康复之中,他不会永远残废的。

在普利斯拜特灵医院走廊的前后都听得见罗斯福的欢声笑语,他正在跟护士及陪伴他的人开玩笑。爱伦娜带孩子们来看他时,他就已准备好和他们角力或跟他们玩耍。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对他们学校的情况以及他们的雄心壮志感到很有兴趣。他向他们夸大病情好转的程度,表演如何将身体撑起去拉挂在床头上的铃,或是弯曲手臂,把锻炼出来的大肌肉给他们看。

他的老长官约瑟夫斯·丹尼尔斯从北卡罗莱那州前来探望他,像其他每一个探病的人一样,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因生病的沮丧而需要鼓舞的人,但是当他走近罗斯福的病床时,罗斯福用力在他下颏上打了一拳,使他踉踉舱舱地倒退了几步。富兰克林·罗斯福见状则大笑不已。

“你以为你是来看病人,”他说,“但是我却能在任一回合将你打倒。”

最能帮助他保持勇气的是一位高贵而文雅的妇人,她每天都在医院里——每当罗斯福看到爱伦娜站在他的床边,那么冷静而全心全意,他就明白自己娶了一个比他以前所知道的还要更坚强的女人。

罗斯福也知道对于他的未来,有一场温和的战争正在她和他母亲之间进行,他母亲希望他退休并回到海德公园,终此余生做一个病弱的乡下绅士,他的妻子则更加知道什么才最适合他。他渐渐清楚哪一个女人是比较坚强的,也将会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一个男人真正需要,也最能鼓舞他的勇气的,就是他的妻子愿意与他并肩作战。

在普利斯拜特灵住了六个星期之后,罗斯福的病情好转了很多,已经能够靠着枕头坐起来,但是他的腿还有一段时间恢复。10月28日,罗斯福出院回家了。他想,全家人要多么困难才能适应这样的一个自己啊!他要帮助他们,就像他们帮助他一样。他必须尽力像从前一样正常而能干。他们所喜欢的例行活动必须恢复:冬天住在纽约市;感恩节和圣诞节在海德公园庆祝;夏天则在坎伯贝乐避暑。他终于可以坐起来,也可以自由活动手臂和肩膀了,也就是说他能够操纵帆船和钓鱼竿了。此外,他还要尽快每天去办公室上班。

要想每天上班,他还必须不断地治疗,此外,也需要做一些特别的运动来恢复腿上和腹部松弛而萎缩的肌肉。

要想完成这一切的事情,他就需要一种完全崭新的人格特质,这种特质就是耐心。

同类推荐
  • 达尔文(中外名人传记青少版)

    达尔文(中外名人传记青少版)

    本书除了向你讲述这个伟大科学家成长的故事,还将带领你去游览迷人的热带风光,向你展示奇异的民风民俗。读完之后,你将会发现,由于汲取了科学大师的精神养料,在人生境界上,你已经获得了新的提高。这是一本值得你细细品味的书。
  • 倚仗临风听暮蝉:王维

    倚仗临风听暮蝉:王维

    一片诗心,绘成画境,一片画境,酿出禅意。他 那稳藏在墨色里的人生,氤氲着一个传奇而动人的秘 密。他就是——王维。朱丹红编著的《王维(倚仗临 风听暮蝉)(精)》为“大唐才子诗传”系列丛书中的 一本,《王维(倚仗临风听暮蝉)(精)》讲述了大唐才 子王维“才人老去例逃禅”的一生。
  • 尼克松传

    尼克松传

    理查德·尼克松,美国第37位总统,访问新中国的第一位每股总统,登上《时代周刊》封面次数最多的人物。他的政治生涯因水门事件被迫画上句号,而在此之前,他带领的这代美国,又是怎样的情景呢?本书为您一一呈现。 本书是美国最佳历史类图书奖获得者里克·伯尔斯坦所著,他以惊人的研究和非凡的叙述才能,为我们分析美国分裂的政治局面是如何形成的。 里克·伯尔斯坦以引人入胜的笔法、凭着敏锐的政治洞察力,再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早期,美国动荡不安的政治局面;披露了尼克松是如何从政治困境中突围,获得总统要职的。
  • 最具影响力的军事将帅(上)

    最具影响力的军事将帅(上)

    本书主要总结了最具影响了的军事将帅。如孙武,地米斯托克利、吴起、孙膑、亚历山大、白起、汉尼拔、西庇阿等人物。
  • 近距离接触陈佩斯

    近距离接触陈佩斯

    众所周知,陈佩斯是家喻户晓的喜剧明星,却很少有人知道,陈佩斯自诩小学毕业,并没有上过任何专业艺术学校。可是,受上海戏剧学院邀请,他的喜剧实践经验和理论展示,居然走进了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的艺术圣殿,并由他指导大学生们实践和体验陈氏喜剧的风格。此举不但受到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师生们的认同和赞许,同时还得到戏剧界同仁们的认可和推崇。从喜剧小品到电影、电视,再到舞台喜剧的升华,用他自己的话说:演小品不过瘾、也太麻烦;演电影门坎儿高、太繁琐;演电视剧周期长、运作难。
热门推荐
  • 清穿之后院晋升守则

    清穿之后院晋升守则

    说好的八爷和四爷相爱相杀呢?说好的八爷独宠嫡福晋呢?说好的八爷只有一儿一女呢?说好的八爷下场悲惨呢?穿越大神是不是把她发配错了地方?在这不知道何时拐了弯的清朝中,毛彤彤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没帮上一点忙。当八爷一脸深情的望着她道:“彤彤,爷这辈子能遇到你,是爷的福气。”她一脸懵逼的看着八爷,心道:“我这就成了八爷后院的第一人?”
  • 不过如此的人生

    不过如此的人生

    人生苦短,珍惜当下。理解更多人生道理,一起掌握更好的人生。。。
  • 无敌霸者

    无敌霸者

    大道三千,吾以吾道逆苍天!作为一个坐着,躺着,站着,甚至是战斗着,只要意识清醒,就可进入修炼状态,功力无限增长的男人,强者之路必然尸骨铺垫,我欲成神,天下共鸣!
  • 重生八零之农村媳妇要翻身

    重生八零之农村媳妇要翻身

    前世的叶清婉不知怎么的就死了她留下许多的遗憾,当叶清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她重生回到了八零年代的农村,那是她跟第一任丈夫生活的地方,她发誓一定不会再辜负他对自己的一辈子的付出,她要好好跟他过日子。进城卖菜的叶清婉被冤枉受了伤遇到了顾慕白,他救了她之后她流着泪笑着说:我要跟你结婚生猴子。顾慕白无奈的说:我不认识你,再说婚姻大事必须要双方父母同意才行。重生这一世她要从农村媳妇永远把身翻,她要好好爱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搞好公婆邻里关系,打渣男怂闺蜜和小三,她发誓自己这辈子以种种田,读读书,做做小生意,她的终极目标就是开个大公司带着身边的人一起发家致富奔小康,这才是她比别人多活一世的人生,噢耶!
  • 魔兽之传奇

    魔兽之传奇

    这是一个关于於宅男穿越到魔兽世界的故事。(上一本写崩了)
  • 黑椹的别样人生

    黑椹的别样人生

    八月天,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发表小说《遥远的麦子》《黑神的别样人生》《低腰裤》《父亲的王国》等。现任某报社记者。
  • 芳菲令

    芳菲令

    上午十一点过,天终于放晴。连日来淫雨霏霏,淋得人快生豆芽了。除了夏天外,我是喜欢太阳的,阳光是我的兴奋剂,比摇头丸管用。当然我没吃过摇头丸,猜的。路过那株财大气粗的老榆树时,忍不住放下脚步故意站了一会。他背着那么多贯钱,一长串一长串,枝枝丫丫间挂得满当当的,沉重得似要撑不住。风一过,榆钱叮叮倾倾落了一身。
  • 梦的衣裳

    梦的衣裳

    当父亲再娶了几乎和她同年纪的曼如后,雅晴就不再是父亲唯一的爱了。她不愿待在家里而到处闲逛,却因此遇见桑尔旋,一连串的变化,从此改变了她的一生。她能扮演好桑桑的角色吗?在桑尔旋和万皓然之间,她又将情归何处呢?
  • 繁花无垢

    繁花无垢

    初逢扬州你与繁华巷口眉目如锦绣少不知愁我于市井奔波轻狂而无忧百般主动前凑一撩衣袍巧逗三月细柳含苞坠开了情窦我怀应似坛酒天地为友唯浓一人口却胆怯你拒开封泥而嫌垢……
  • 我只是个奴才

    我只是个奴才

    女主在现代每天靠着打王者荣耀赚钱,过着逍遥日子,没想到意外穿到古代,变成了个女扮男装的太医徒弟,每天活在杀人不眨眼的王爷眼皮下,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