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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莞尔一笑,倾城倾国(2)

想来想去,占有是唯一的方式,只有这样,才叫保险。

“小姐真的要去赎那温承晔吗?”罗叔看着鱼晚皱起来的眉头,忍不住凑过身来,“不过一个伶人……”

“赎!”鱼晚自齿间用力蹦出这个字,倏然抬头,“罗叔,账上还有多少?”

“不……不足五百两。”

“金子?”

“白银。”

鱼晚叹口气,盯着案上的帐本再一次出神。或许是最近确实太奢侈了,可明明钱花出去无数,回来却还是两手空空,完全没得到什么。刚见承晔回来,她便期待与他下一次见面;刚与他学完这一段戏,她便忍不住在家里练上百遍,只为他能夸她两句。温承晔极少说话,就算她做得再好,也是微挑着眼梢,唇角只扬起个小到不能察觉的弧度,却像是钩子,霸道的掠起她看他的心思。

可一晃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申鱼晩除了想见他的瘾越来越大,似乎什么也没得到。

“小姐,我说一句不怕您生气的话,”罗升见鱼晩又神游天外,小心翼翼地对她道,“那人虽长的漂亮,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看起来这成妈就是算准了我们心切,有意要在我们身上讹一笔,我们这样巴巴地赶着,岂不着了她的道?”

“那又怎么样?”鱼晚叹气,“你以为我不知道成妈的意思?她既然敢要这个价,其实心里就打着咱们付不起的算盘。说得再明白些,她还是舍不得把承晔供出去。”鱼晚突然回过头,漆黑的眼珠转起来,“不过就算是她是讹诈,我也要衬她的意。这次机会丢了,下次还不知道上哪儿寻这么个口子。不论如何,我要定了承晔这个人!”

“可咱们没钱,咱帐头上……”

“江南郡那处茶庄怎么样?”

她这想法变得太快,快到罗升一脸茫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鱼晚眼睛绽出亮光,“你说江南那茶庄怎么样?不是连着俩月报帐来都说入不敷出吗,如果再入不敷出,就赶紧卖了吧。”

“什么?”罗升大惊,“江南那茶庄虽现在势头不好,但那是因为南方雨水多根本不好运过来,不光是咱,全大池如今都是这样。小姐,实在犯不着因为这个原因,便将茶庄给卖了啊……”

“卖!”

“可那家茶庄是申家祖上的基业……”

“还用的着我说几遍?”鱼晚抬头,啪的一拍手,“卖!”

罗升再次看她一眼,知道是改变不了她的决定,终是叹着气躬身退出房门。

茶庄应该能卖五千两,再加之园内还有五百两,如果想要凑齐一万两银子,还差四千五百两。鱼晚绞尽脑汁,如果说平日里四千五百两对她而言并不是难事,收一下各个地方的铺号也就凑齐了,如果再不行,就算是要,这周围人看她面子也不敢不给。可这些都需要时间,现在距离那成红香所说的交金之期后天实在太急,根本耽误不起工夫。

她努力想啊想,当下之际,唯有借。

借谁呢?谁又能一下掏出这么多银子?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

哥哥,申衣丛。

这个念头在眼前一亮,鱼晚马上从软榻上跳了起来,三蹦两蹦地去卧房套上马甲,正要简单收拾一下出门,便听门外一声呵斥,“申鱼晚!”

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鱼晚探头一看,竟是自家哥哥,申衣丛。

她愣了一下,随即乐不颠儿地迎了出去,笑着便凑到了哥哥旁边,却见哥哥今日竟丝毫不领她情,阴沉着脸看着自己,“怎么?还要出去找那个贱人呢?”他眸子一定,在她还未系上带子的风袍上迅速划过,脸又黑了黑,“申鱼晚,你今儿个敢给我出门一步试试!”

鱼晚见哥哥生气,心中一紧,脸上堆起更甜的笑容凑过去,“哥,我这哪是要去找他呢?”

“这还是差不多,”申衣丛哼了一声,“那你打扮好了,要去哪里?”

“我是要去找你。”

“找我?”

“嗯,”她重重点头,在哥哥胳膊边蹭来蹭去撒娇,“你是我最好的哥哥,你说,我有难事不找你,又能去求谁?”

申衣丛被这两句腻人的话恭维得很是中用,尽管为同胞兄妹,他有时却也拿不准这个妹妹。“好好说话,”他哼了一声,唇角弧度软了些,却在下一刻又故意板起脸,“一个大姑娘,总在男人身上挤来蹭去的,像是什么样子?”再见鱼晩正瘪嘴哭丧着脸,他只好无奈地软下声来,“说,又要我做什么?”

鱼晚昂着头,揪着哥哥的衣角可怜兮兮地低声道:“借钱。”

“活该,前段时间做孽了吧?要你花钱在那个懦弱鬼上,”一听这话,申衣丛又气不打一处来,“你瞧你前段时间闹成了什么样子?听说是一掷千金,就为看那伶人一面?我也知道这市井上的人传话也许都不靠谱,但你这次即使没掷上千金,但丢下五百两银子总有了吧?如果不是看你因为这伶人遣散了园子里那些小白脸还有些功劳,看我不过来撕裂了你的嘴。”到底是自己的妹妹,申衣丛撒完气,勾了勾唇,“现在没钱吃饭了吧?说吧,要多少?”

“四千五百两。”

“那好,叫老罗去我铺上拿银票,”申衣丛交代完,无意中看了罗升一眼,却见他眼色闪躲,根本不敢正眼瞧他,便又一把抓住鱼晚袖子,狐疑道,“你先别走,说,要钱去做什么?”

“吃……吃饭……”

“你到底是要吃多少饭,吃怎样的好饭,急着要四千五百两?”

“我……”

“快说!”

申鱼晚纵然在江湖上有千般本事,却唯独学不会一样——说谎。只要见她耳朵发红,或是眼神闪躲没有定力,便是没琢磨什么好事。见衣丛脸色青暗,她知道已经露馅,索性心一狠,抬头,“哥,我是急需筹钱去赎人。”

鱼晩深吸一口气,道:“我得去赎承晔,我要他。”

她上前一步,眸光坚定,面色严肃,仿佛是在说惊天动地的大事。而申衣丛却觉得可笑,“你疯了吧?”他像是听不懂她说话,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你这个要,能是什么意思?”

“哥,你别问那么多,你只要给我钱。”鱼晩伸出手,又是那副可怜的模样,“你如果不给,我会疯掉的。”

“申鱼晚,你还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衣丛的手几乎戳到了妹妹的额头,他被气得一个劲儿地咬牙,“我要给你,我才是疯子!”

局面已经僵持了一个多时辰。

任申衣丛说尽大道理,鱼晚却仍是那一副姿态——紧抿着唇角,就知道摇头。眼见着鱼晩就像是一个没口的葫芦,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让说得口干舌燥的衣丛彻底没了主意——与妹妹相争,从来不是他的强项。

“好吧,我给。但你必须答应我,”衣丛吞了一大口水,无奈地看着鱼晩,“如果我把钱给你,你将他赎出来之后,就把他当个玩物,平常逗弄一下就行了,到时候真玩厌了就踢开,不能再做什么得寸进尺的事。”

这就好像之前她“要”容思一样,只不过价格高一些,又多交了些钱。

愣了一愣,鱼晚慢慢地点了点头。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门外突然有人闯了过来,还没站稳,那人便是激动地表着功,“小姐,小姐,”他猛然跪倒在她跟前,完全没看到鱼晚正眨着眼暗示着,他欢呼地大叫,“大喜大喜的消息,江南茶庄转出去了,不仅转出去了,还多卖了二百两!”

与此同时,他还大模大样地勾了勾俩指头。

鱼晚心中一揪,当下砍了这孙子指头的心都有了,连忙催他下去领赏的同时,只盼望哥哥没听明白里面的事,却没想到一切已然晚矣,“申鱼晚,到底怎么回事?”衣丛猛然抓起她的胳膊,“江南郡茶庄,你把江南郡的茶庄怎么了?”

“我……”

“你给卖了?”

她想说不是,可是头却点了下来,“没……”

“你!”衣丛只觉得急火攻心,他猛地一甩手,咬牙道,“你这个作孽的东西!”

事情闹得太大了,鱼晚敢做,可他申衣丛却没胆子隐瞒。论及行离经叛道之事,这个妹妹一向比自己有胆识有魄力。果真,申家老爷子申久冲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你居然真敢把茶庄给我卖了?”

鱼晚点头。

“你知不知道茶庄对我申家有什么意义?从我申家经商,那便是最早立起来的一个牌子!”申久冲背着手转圈,突然又反身指着她的额头,那表情简直是要吞了她,“你……你简直是对不起祖宗!”

“凭什么这么训我……”鱼晚低头,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明明把产业转给了我的,我怎么处置都是我的事情,现在却又来指手画脚……”

“你说什么?”见她丝毫没悔改的意思,申久冲的声音再高起来,“怎么?还不觉得自己错了?”

“我说,您这样不对!”鱼晩被哥哥训了一下午,现在又被父亲这样说,她此时崩溃到极点,干脆腾地起身,痛快地反驳道,“您明明就把那产业给了我的,说以后归我处置,现在却又来横加干涉,您还说我对不起祖宗?像您这样出尔反尔,又对得起祖宗了?”

“你……你还有理了是不是?”申久冲手哆嗦了半天,最后还是气不过,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鱼晚的脸上。刹那间,鱼晚只觉得眼前金星无数,她不由抚上唇角,果真有血流了出来。鱼晩的皮肤本就莹白如玉,此时再加血色映衬,更显得瞳子漆黑无比,眼梢有一种跋扈飞扬的弧度。鱼晚将腰杆挺得更直,声音却放得极轻,“为了几个钱,你就打我?”

“那是几个钱?”申久冲余怒未消,“我看是我把你宠得太离谱了!”

“不就是几个钱吗?”鱼晩随意抹了一下嘴角,支着膝盖慢慢起身,“哪天我赚了钱,再还给你就是了。现在,”她缓缓微笑,突然转身,“我要筹钱,去救承晔去。”

“你……”

鱼晚不听,转身便向大门快走。谁知还没到门口,身后更响起歇斯底里的声音,“把门给我关上,不准她出去!”

鱼晩回头。

只见申久冲正狠狠瞪向她,声音已经声嘶力竭,“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她走!”

鱼晚千想万想,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居然被软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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