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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根据组织中的情报,找到了她藏身的小公寓,以为可以给她个惊喜,以为那幅画可以让乐儿回到身边。当年的画获奖后不久就被神秘人买走,真是遗憾。

费尽心机去让乐儿把眼光落到他的身上,总是不尽如人意。五年后,肖乐儿还是和玄墨深重逢了。

肖乐儿和孩子睡得很熟,这一天的奔波,让他们很疲乏了。

上午离开公寓,欧阳昊的专车带他们到了机场,乘私人飞机赶赴另外一洲,躲开玄墨深可能的堵截。在这个时间里,已经有人安排好回国的一切,让他们得已在几小时后,就登上了飞往首都的客机。

一切,迅速,隐密,顺利。

但欧阳昊仍是紧张的等着飞机落地的一瞬,不到目的地,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还好,飞机在下午按时降落在首都机场,欧阳昊抱起娃娃,推醒肖乐儿,在助手的协助下慢慢随人潮走出机场。

在行李领取处,欧阳昊接到了一个电话。

背着肖乐儿母子接听,他的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却只是平静的说“是”

肖乐儿拉着娃娃的手,望着这个陌生的城市。

这里是首都,是她的国家。身边是熟悉的黄色面孔,耳边是清晰亲切的母语,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无形的带着雨后泥土的清新。

这是她离别五年的故土。

她回来了。

离开时,心情是最绝望无助,以为,从今后在有生之年不会再踏上这片土地,没想到,五年后,她还是回来了。

欧阳昊对助手说,“我带玄玄去买点饮品,你在这帮着乐儿取行李。”

肖乐儿谢过他,望着他拉着小小的娃娃一路低语的远去。

行李终于来了,可是欧阳昊和娃娃还是没有回来,她心中隐隐的不安。

助手说,“乐儿小姐,我们去那边等等先生吧。”

肖乐儿点头同意,两个人向前走去。

远远的,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看到那个人抱着娃娃走过来,肖乐儿感觉一阵冰雨从头倾下,浑身都凉了。

娃娃笑颜如花,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亲密得无与伦比。小小的嘴巴不停的说着什么,引得他长长的眼眯了,俊逸超群。

两个人同样黑亮的头发紧紧贴着,两张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的俊脸,活脱脱的一大一小两版帅哥。每个经过他们身边,甚至远远看到他们两个的人,都赞叹着。

这样的阵势,实在是不用任何的解释,也不可能让他再相信什么娃娃与他无关的瞎话。

他们的身后,是欧阳昊,安静的被他的助手推着。虽然看不到武器,但欧阳昊能这么安静听话的任他抱着娃娃在前面走,想来也是被挟持了。

肖乐儿手脚冰凉的望着那人抱着娃娃站定在她面前,“看,叔叔说能带你找到妈妈吧。叔叔没有骗你哦。”

他好听的声音此刻在肖乐儿的耳边堪比惊雷,越温柔越让她毛骨悚然。

“玄墨深,为什么你还是不放过我们呢?”她颤抖着问。

玄墨深温柔的眼神从娃娃脸上挪开,转到她身上时已是冰冷,“你似乎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喜欢自己做主。这样不好,我还是喜欢那个乖巧听话的肖乐儿。”

“我们不会有结果,我们不能在一起,你怎么不明白呢?”她脸色苍白的对着这个天神般站在面前的男人。

玄墨深挑一下好看的眉,“结果是什么,只能由我决定,而不是你。”

他把娃娃放到地上,微笑着贴在娃娃耳边说了句什么,娃娃兴高采烈的连连点头。

他直起腰,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她受惊的用力回夺。

他左手控制着她,右手取了什么要扣到她腕上,突然眼光被什么吸引,用力的把她的右腕举起。

“这是什么?”

她拼命的回拉,“不用你管,放开我。”

他右手一伸把她搂在怀里固定住,左手仍举着那腕。

在她右腕上,有一圈虽然并不特别明显,但仍能看出是刀伤的疤痕。整整一圈。

不是自杀的伤口,自杀也不必要把整个手腕全部伤到。

除非,是那只右手,曾经被,斩下。

他的眸几乎要冰冻整个世界,周边的人都感觉到那莫名无形的寒意,远远的躲开。

“肖乐儿,现在你就用这样的手来作画吗?”他用力的握紧了她的腕,话音落时,眸里已是熊熊烈焰。

她的手居然被斩下过。她视如生命的手,她作画的手,她实现理想的手。

当年,只是爷爷一句话,已经让她泪流满面,是什么人可以斩下她的手?

“肖乐儿,是谁?告诉我。”

玄墨深压低着声音,用身子挡住了娃娃的视线。他把那伤腕举在眼前,视线从那道曲曲弯弯的疤痕上缓缓走过,每一分的挪动,都带着刺骨的痛直击到他心底。

“告诉我。”他再次命令。

“你,你弄痛我了。”她皱着眉轻叫。

他手下放松些,仍盯着她,心痛的问,“还痛吗?”

似在问,此时的痛;亦在问,当时的痛;还在问,心里的痛。

她挣扎的动作顿住,一股热潮直涌出眼眶,两颗大大的泪滴滑落脸颊。

他的眸里,全是心疼。那俊美的脸写满不忍。他轻轻的叫,“乐儿。”

一声呼唤,似乎那些曾经的快乐和伤痛一起涌上心头,在那里涨成一团,混乱的撞击着,让她无路可逃。

她颤抖着唇,泪流满面,轻轻的叫出,“墨深。”

他适时的抱紧了她,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五年的相思,五年的逃与寻,在此时,终于又并在一起。

逃的,已然无法无视他的心痛;寻的,更加不能无视她的苦难。

感受到他温暖的胸膛,比五年前削瘦了很多,他过得也很辛苦。她不由更用力的抱紧,不要再放开。老天,就让人贪恋这一秒钟的拥有吧。

她的瘦,让他的心抽紧。一个人,还着孩子,异国他乡,语言不通,她是怎么过的?她在用力,他回应的抱紧,不放手。如果有诅咒,他宁愿在一起,一起去面对,也不要再让她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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