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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流动的生命(14)

战火,擦身而过

——纪念北平和平解放60周年

欢迎解放军

1949年的元月下旬,又有同学敲门。这次是接到了学校的通知,要我们每人做一面小旗子,于31日几点钟(事隔60年,几点钟已经忘了)去平安里路口集合(当时的平安里是一个丁字路口,西侧没有马路,与今天的平安大道大不相同),欢迎解放军,他们的部队那天要从西直门进城。

31日那天,我准时来到了平安里,手里举着姑母为我做的旗子,站在马路牙子上,等着看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解放军。马路两边已经站满了举着旗子的人,除了我和同学外,大部分是成年人。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吧,听见有人喊:“来了!来了!”

不一会儿,就看见一队身穿黄色棉军装,肩膀上扛着枪的军人走过来了。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齐声高唱一首歌。这首歌是我过去不曾听到过的,后来我才知道,这首歌叫《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我家的亲戚中,有一位神秘人物。从我幼年刚刚学会“听话”的时候起,祖母和姑母就常常谈到他。她们说起他时,声音总是压得很低,愈是如此,我愈是牢牢地记住了他的名字。虽然我懂事以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我已经弄明白了他是我的二舅舅。他投笔从戎时,我刚刚出生,是襁褓中的婴儿。

他本是北平一所名牌大学历史系的高才生,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后,在民族危亡的紧急关头,他毅然离开故乡北平,绕过日军的封锁线,去找抗日军队。他的目的地可能是延安,也可能是重庆,结果他走到了延安。

在国民党统治下的老北平,“八路军”是一个犯忌讳的名词,所以,自从他走后,我们就没有了他的音讯。然而,做为一个孩子,在听了祖母与姑母断断续续的谈论后,我心里滋生出了对他的敬意。

在我举着旗子欢迎解放军的时候,心中怀着朦胧的期待:也许我的舅舅会突然出现。

轻轻的敲门声

童年记忆中,有一次特别的敲门声,印象深刻,它与我的舅舅有关。

一天傍晚,我放学回家后不久,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那敲门声很轻。

我家的老家人李永生已经离开北平回故乡,所以祖母亲自去开门。我是小姑娘,开门的事是不让我做的。姑母是大姑娘,开门的事也不让她做。

祖母问:“谁呀?”

门外一个有点儿耳熟的声音答道:“是我,老太太。”

听到这声回答,祖母便把右边门扇上方的搭钩打开,那是一个约有六寸见方的窗口。她从这个小窗口向外一望,看见是认识的人,这才拨开了大门上的粗木门栓,把门打开,放来人进门。

来人进来后,立即返身把大门关上。也不往院子里走,也不进屋,而是弯下身子,把他的右裤腿往上面卷,再把袜带拉开,从袜子筒里掏出来了一个牛皮纸信封,把它郑重地交给祖母,悄声地对祖母说:“这是我家二少爷带给府上大少爷的。”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我外祖父家的车夫老李吗?所谓“二少爷”者,不就是我的二舅舅吗?

“他现在在哪儿呀?”我不禁大声地发出疑问。

老李立刻用他那只厚实而有力的大手捂住了我的嘴,悄声地对我说:“姑娘,小声点。”大概是因为捂了我的嘴,他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祖母,然后向祖母告辞。

祖母对他说:“到屋里坐一会儿吧。喝点茶,歇歇脚之后再回去。”

老李说:“谢谢老太太。我是瞒着我们老爷和老太太出来送信的,这就得赶回去。”

祖母也不强留,看着他出门,走远,然后把大门关严拴紧。自始至终,那封用牛皮纸信封装着的信,都被她老人家死死地捏在手心里。

进了屋门,祖母轻声地嘱咐我说:“别告诉任何人老李来过,也别告诉任何人老李送过信。这件事跟任何人都不能提起,因为如果外人知道了,咱们家就有危险。记住了?”我似懂非懂,但是祖母吩咐我的话,我一定照办。

舅舅回来了

话说回来。1949年的春天,寒假结束,六年级的第二学期开始,学校正式复课了。一天,我刚上完第一节课,下课铃声还没有响完,炳林就站在教室门口,高声地喊我的名字。平时跑腿找人的事都由小炳林代劳,今天却是老头亲自出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我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口,朝他发问:“炳林,是叫我吗?什么事呀?”炳林很焦急地对我说:“有一个解放军的军官,腰里别着手枪,后头还跟着两个勤务兵,到了学校传达室,说是找你,下了学接你回家,还说是你的亲戚。我等了好一会儿了,等着小炳林打下课铃。你有这样的亲戚吗?”

我的脑袋里立刻有不少蒙太奇闪过,然后抬起头来回答炳林:“有。那一定是我舅舅。他在哪儿?”

“他在传达室里等你呢,来了好一阵子了。”

我马上三步并做两步地朝着传达室飞奔。

奔进传达室后,果然看见有一个个子很高、身材魁伟的军人。他有一张清癯的面孔,细眉细目,看上去很慈祥,一点儿也不威严。他穿着一套黄色的棉布军装,头上戴着一顶黄色的棉布军帽,跟我几天前去欢迎的解放军士兵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他的腰带上别着一只手枪,身后还站着两个很年轻的战士。一看见我走进传达室,这位中年军官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用他的一双大手拉住我的手,很亲热地叫了一声我的乳名。然后说:“你长得真像你爸爸!”舅舅与父亲青年时代是挚友,他悄悄离开北平时的盘缠,还是爸爸送给他的。

我也脱口而出地叫道:“舅舅!”

他又惊又喜地问我:“你怎么会认得我?”

“我当然认得您。我奶奶,我爸爸,我姑姑,常常说起您。我的亲人里头,只有您一个人是解放军。所以,我一看见您,就知道是我舅舅。”

听了这话他很高兴。他让我请了假,就拉着我的手,带着两个警卫员,坐上了停在学校门口的一辆美式军用吉普车(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坐吉普车),说:“舅舅接你到军区招待所里看看去!”

老西单商场的南侧,有一条胡同,靠近胡同西口,有一个大华饭店(地理位置就是今天的西单购物中心,大华饭店早已被拆除),这座大华饭店是当年解放军刚进城时的华北军区招待所。

舅舅住的房间很朴素,陈设简单:一张单人木床,一张写字台,一把软椅,一张用餐的方桌,方桌旁边摆着两把木椅。他在写字台旁边的软椅上坐下,请我坐在方桌旁的木椅上,开始和我说家常。我们谈了很久。之后,他就沉默了。良久,他向门外高声叫道:“勤务员,去食堂打饭,要点好菜,我要请我外甥女儿吃饭。”饭后,他把我送回了家。

与舅舅见面的前后,我家的院子里住进来了二十几位女兵。因为我的家中只住着三个女人:祖母、曾外祖母两位老人和我这个小女孩,所以派驻在我家的士兵皆为女性。她们也都穿着黄色的棉军装,整天嘻嘻哈哈,唱唱跳跳,她们告诉祖母说,是宣传队的。她们的队长说一口南方话,面带微笑,管祖母叫“大娘”,管我叫“小鬼”,还经常要帮我们打扫院子,祖母也总是客气地拒绝。住了大约一个月,她们说房子“派”下来了,就向我们告辞。这一切,都使我觉得特别新鲜。

写于2009年春节后

(原载《北京晚报》2009年4月13日)

我参加了开国大典

今年春节后,我应《北京晚报》编辑之约,写了一篇纪念北平和平解放60年的文章,此文发表在4月13日的《北京晚报》上。中国教育电视台的一位编导看到了那篇拙文,便带着她的节目组来我家录像,让我给孩子们讲讲当时的故事,他们制作成了上下两集节目,于几天后播出。之后不久,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的一位编导也在网上看见了那篇拙文,他也带着一个节目组来我家录像。这两个节目组的主持人,在让我讲述1948年至1949年初老北平的情景时,都让我谈谈1949年10月1日参加开国大典的情况。他们不约而同地问了相同的问题:您能够亲身参加开国大典,是不是觉得很幸运?

这让我想起了当年。

60年前,1949年的秋天,我还是一个未满12周岁的少年,是北京师大女附中(现名师大实验中学)初中一年级的学生。

秋季,是北京最美的季节。10月1日那一天,天高云淡,晴朗明媚。

我和同学们于午饭前接到通知,饭后要换上制服,到操场集合。制服是白衬衫蓝裤子,白袜子黑鞋。集合后,发给每人一盏红灯笼。这盏灯笼是用红纸和竹竿结扎成的,五角星形,灯笼里面插着一根小蜡烛,灯笼上面有一条长长的竹竿,用手提着它。

整顿好队伍,校长和老师就带着我们出发了。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旗队,由高中的一些师姐组成,她们都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和白裤子,每个人的手里都举着一面红旗。我们最小,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我们后面还有殿后的年轻老师们。从西单大木仓胡同的校园,步行到天安门广场,一会儿就到了。我校的队伍到得较早,校长命令所有人员,原地坐下。

当时的天安门广场与今天的天安门广场大不一样。没有人民大会堂,也没有历史博物馆和人民英雄纪念碑。中间的广场上,仅是一片黄色的土地,东西两边都围着高高的红墙,围墙的样子跟故宫的围墙很像。在天安门城楼的两侧,东西长安街交汇处的东西两边,还各有一座“三座门”,三座门其实就是一个有三个门洞的牌楼,东边的三座门位于太庙(现劳动人民文化宫)南门的前面,西边的三座门位于中山公园南门的前面。那时候的北京城方圆很小,现在的二环路以内是城里,二环路以外就是郊区了。所以,当时的东西长安街也都很短,东至东单牌楼。西至西单牌楼。东单是个丁字路口,再往东去就是小胡同,或者郊外的农田;西单也是一个丁字路口,再往西去,就是条条小胡同,到了复兴门外,也是郊外的农田了。与今日的长安街延长线相比,真有天壤之别。

话说1949年10月1日那一天的下午,我们坐在天安门广场的黄土地上,静静地等待着。渐渐地,就见广场上和马路上的人群愈聚愈多。当长安街的马路上和我们所在的广场上,都被队伍站满了以后,校长命令我们:全体起立。每个人的裤子上都粘着黄土,但是没有一个人拍拂,大家都安静地站着。

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嘭”、“嘭”的礼炮声。接着,扩音器里就传来了讲话声。讲话声是从天安门上面传出来的,天安门位于长安街的北侧,我们站在长安街南侧的广场上,我和同班同学的位置又在校队的最南端,20世纪40年代末的扩音设备与今天的技术无法同日而语,所以,谁在讲话,讲的什么话,当时并没有听清楚。准确的消息,是从第二天的新闻报道中得知的。我们每天上早自习时,都要听北京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广播,上晚自习时,要阅读当天的报纸。那时候的媒体很少,我国尚无电视台,不像现在这样丰富多彩,广播电台才是我们获取信息的最主要渠道。

等到天安门城楼上的仪式进行完毕,天色已经渐渐地黑下来了。我们立刻点燃了灯笼里的小蜡烛,开始列队游行。无数的红灯笼组成了闪亮流动的红光,煞是好看。当我从围墙里的土场,走到天安门城楼下面的时候,我拼命地踮着脚,向上面望去,想用视力2.0的双眼,看清楚城楼上的人。可是因为城楼太高了,我太小了,而那时的照明条件也无法与现在的相提并论,游行队伍又不准原地踏步,尽管我用力地把脖子向右边和后边扭动,也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我只好把手中的红灯笼高高地举起,跟着学校的队伍,从天安门城楼下,走回到了位于辟才胡同的女生集体宿舍。

从这一天开始往后,每一年的“十一”国庆日和“五一”国际劳动节,我们都要参加庆祝游行活动。每次都是凌晨起床,吃过早点,整队出发,步行着,从西单附近的校园绕道北面抵达东单,等待。轮到学生队伍时,从东单向西走,到了东边的三座门就开始走正步,经过天安门广场时向右行注目礼,过了西边的三座门后改成普通步伐,回校。上了高中后,我的身高已经长到了一米六五,与同样身高的同窗们一起,多次被选入最前面的国旗护旗队,手捧鲜花,走过天安门。

我是一个老北京的孩子,又于1949年的夏天考上了北京市内最著名的也是最古老的女子中学,有机会亲身参加了这样一个重大的历史事件,这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幸运吧。我就如此地回答了那两位主持人的提问。

2009年8月于北京

(原载《海燕都市美文》2009年10月国庆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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