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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非洲的岩画—史前艺术博物馆

英文名:Rock-art of Africa

所属地:撒哈拉沙漠和南部非洲

年代:约公元前9000年

发现时间:20世纪初

在撒哈拉沙漠、东非和南部非洲发现的众多有着近万年历史的岩画无疑是考古发掘中最令人心动的一环。不仅因为这些岩画在干热的环境中已经隐匿了近万年,更重要的是,这些精美而风格迥异的岩画是独立的非洲文明的最有力象征。这也再次证明,古老的非洲确实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之一。

根据风格、技术、石垢的色泽、所表现的动物种类、服饰及武器等差别进行大体的分期和分类,非洲岩画大致可以分为4个时期:首先是古代水牛时期,年代约从公元前9000到公元前6000年,以单独动物、大动物群及绝种动物的写实图像为代表,是古代狩猎生活的反映;第二阶段是牧养公牛时期,从公元前3500年延伸到公元前1500年,作品主要是大型的写实家畜图像,以风格化的大动物群图像为代表,包括大批的公牛图像、有点风格化的细线刻以及程式化的大型野生动物图像;紧接着是马时期,处于公元前1500年至公元2世纪之间,包括风格化的人物图像、马拉的板车及大型马车、钟形样式的服装、风格化的公牛及其他家畜图像;2世纪之后属于骆驼时期,在线刻的骆驼图像中,以概括的几何图案居多,这一时期用简单粗糙技术刻成的小型晚期图像混合有题记和象征性标志。

非洲岩画最具代表性、规模最大的主要分布于撒哈拉沙漠和南部非洲。

阿杰尔高原位于离阿尔及利亚和利比亚边界不远的撒哈拉中部,其精美壁画被世界各国学者公认为“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史前艺术博物馆”。1932年,法国人布伦南在这里初次发现岩石图像。4个月以后,法国考古学家洛特等人也到达这里,他们确认这里的彩色图像和单色图像具有重大的科学价值和艺术价值。洛特在峡谷里工作了一年半时间,作了大量的临摹,仔细研究了所见到的岩画。后来,在1956-1960年间先后有多个考察团抵达阿杰尔高原。

阿杰尔岩画,小到几厘米,大至6米。大多数彩色图像是用各种土色颜料绘制的,主要有褐色、红色、淡绿色和黄色,还发现有白色和天蓝色。图像一层层地画在岩石上,有时一些完整的场面在内容上毫无任何关系却彼此覆盖着,有的多达12层。

阿杰尔高原写实岩画的高度发展与畜牧部落的出现有着直接的联系,这一时期几乎所有的牧养公牛时期图像都是优美的艺术作品,牧人能够准确地表现出人物和动物的特征。继牧养公牛时期之后,在撒哈拉还有一些不同类型的岩画风格出现。在有些岩画作品中能够看到与埃及艺术相似的成分,岩画《双角女神》就是如此。这是一个掌管五谷的女神,她头上有羽毛饰带,面部周围有斑点状帷帘及一片播撒种子的庄稼地。

在牧养公牛时期较晚的岩画中,出现了迈锡尼式奔驰的大型马车图像。这类图像很可能是希腊影响从地中海沿岸渗透到撒哈拉的结果。这种岩画的时期最早为公元前1650年,准确地表明了马在非洲出现的时间。

撒哈拉西部和南部普遍盛行牧养公牛时期最后阶段的艺术,仅在毛里塔尼亚和西撒哈拉就有100多处,共2000多件岩刻,但题材大同小异。有些地方能够遇见大象图像,这些图像还有程式化的倾向。在这一辽阔地区的岩刻中间,没有任何能与阿杰尔高原古代水牛时期雄伟的岩画媲美的作品。在阿尔及利亚的阿海奈特和霍加尔另外有两个岩石艺术区域,以马和骆驼的图像居多。

南部非洲岩画,主要分布在南非、津巴布韦、赞比亚及纳米比亚的山区。这种描绘在不是很深的洞窟和地穴壁上的彩色岩画是古老的土著居民(主要是布须曼人)在几千年的漫长岁月中创作出来的。

这里的岩画层层覆盖,形成了很厚的颜色层。底下几层是用一种颜色,多半是用赭黄颜料画出来的动物侧面像。后来,岩画逐渐采用两种颜色作画,并出现了宏伟的场面和合乎透视规律的构图。大约从公元前2000年中期起,开始出现多色岩画,构图也更加复杂。在这一时期的题材中,一些风俗性情节,狩猎、舞蹈及休息场面极为常见。在表现休息的场面中,还能看到坐在茅舍旁的男人、女人和儿童等。岩刻的主要表现题材是动物,如野象、河马、犀牛、羚羊、长颈鹿、斑马等的单独形象。这里的岩刻技术与撒哈拉的岩刻技术有些区别,这里经常在刻出或凿出的图像轮廓内刻出平行细线条或密网状小坑,有的刻面好像砂纸一样。因为是用石制工具凿成的,这时期的岩刻大概属于新石器时代初期。

布须曼人喜欢描绘人身兽首的图像。这种图像多为幻想中的生物和披着兽皮、戴着动物形象面具的舞蹈人形象。在布须曼人的神话传说里,这种半人半兽图像是作为图腾来崇拜的。有的化装成各种野生动物,手持弓和矛的动物型猎人形象,或上身用羽毛作为装饰,或头部形似长脖子的鸵鸟,有的是佩戴羚羊头或公牛头面具的人物形象。

羚羊形象在南部非洲多色图像中极为常见,这种形象为原来大小的单独形象和不到20厘米的小型形象,表现手法基本相同,很可能与某种祭祀有联系。早期的岩画层完全没有家畜形象,它们出现的时间较晚,大概与身高肩宽黑皮肤的班图人形象同时出现。

繁多的非洲岩画如同一桌丰富的史前艺术盛宴,一线一画里渗透了非洲大陆固有的新奇,留给洛特难以磨灭的印象:“作品以其丰富的想象力使我们感到万分惊讶,这里有数以百计的岩画,成千上万件人物和动物图像……有时也可看出描绘部族的物质和精神生活的场面,它们在现今业已荒凉的地方已度过了好几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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