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931900000002

第2章 钗头凤(2)

“你这么说,看来还不是真的明白。”荔娘微微侧身,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面孔已洗净,依旧看不出年岁几何,惟有柳眉樱唇,明眸皓齿,衣袂飘飘,笑靥浅浅,堪称娇艳无双。“我的规矩是,只有死人才会真的守口如瓶。”说完长袖挥出,袖里隐隐闪亮,似是匕首,向对方脖颈抹去,这招丝毫不快,也无甚奇处,首招如此,一般都为虚招——所谓虚招,便是没指望让对方中招的招数,使出来就是打算被躲开的——然而那邻桌客人却仿佛被点了穴一般呆呆站着,眼看刀锋越来越近,虚招即将变为实招。

当啷!

屋顶已多了一个人影,来人头戴斗笠,身着斗篷,看不清楚男女,离荔娘与邻桌客人少说也有几步开外,却从容挡住了荔娘这一攻。那邻桌客人如梦初醒,忙不迭向来人拜下去。

崔元驹看得一头雾水,独孤隐在他耳边轻声道:“荔娘性子怪僻,极不爱在人前显露武功,谁若逼她出手,便要依她的规矩被料理为非死即残。然而若半路杀出程咬金来相救,此人便可安然无事。”

“你是何人?”荔娘淡淡问道。

来人微微欠身施礼,回道:“在下方纪南。”

方纪南是个身形颀长的男子,看去四十出头,其貌不扬。崔元驹从藏身之处望去,恰能将他看个清楚,尤其在他摘下斗笠解开斗篷之时。乍一看去只道完全没见过此人,再一端详却又觉得有些面熟,却说不出哪里面熟。正尽力回忆时,听得方纪南笑道:“掌柜夫人武功不弱,却不知钟掌柜武功几何?”

“他不会武。”邻桌客人接口道,随后补充了一句,“是的的确确不会武。”

“钟掌柜不通武功?我却不信,不知夫人可否允许在下一试?”话音才落,人已不见。荔娘哼了一声,忽然出掌向邻桌客人胸前拍去,那人被从房顶打落院内,晕厥在地,随后荔娘也飞身跃下屋檐。

崔元驹还未回过神,双脚已腾空,整个人被独孤隐一把甩在背上,颠簸片刻,双脚忽又着地,他发现自己脚下踩着瓦片,原来仍是在房顶上,却距刚才藏身的檐头有十数间房屋,瞬间悄无声息从彼处飞奔到此地,也只有师父能做到,怪不得要背着自己跑。

独孤隐轻轻揭开屋瓦,与崔元驹一起向屋内看,见方纪南站在屋子正中,手里拎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崔元驹勉强认出这应该是钟掌柜。钟掌柜看去很是可怜,低着头一动不动,不知是被下了迷药还是被点了穴,绳索缠了周身,胳膊与腿被攒在一起拴着,活脱脱一个粽子。

“这下你可满意了?”荔娘靠着门口冷笑道,“他若是会武,能任由你这等摆布?”

方纪南笑道:“不会出手,不等于不会防守——待我拍他几掌!”说着举起手就要拍下,荔娘大怒,疾步上前,长袖翻飞处,亮出两柄雪亮的短刀,方纪南不得不放下钟掌柜迎战,室内叮当一片乱响,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四处乱飞,相比之下,那两桌客人的打斗场面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奇异的是,刚才荔娘在屋顶唱的那曲又回荡在屋内,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看不清究竟是不是她在唱。

崔元驹看看下面的打斗,又看看师父,发现独孤隐的手在微微抖动,心下略惊:“难道师父害怕了?不过这姓方的武功颇为了得,老板娘也是个狠角色,眼下看起来,她似乎还略占上风。”转念一想,偷偷叹了口气:“师父大概是年纪大了,见不得这等激烈场面了罢。唉,岁月不饶人。”

方纪南忽然停手,荔娘见他停手,自也收招,但短刀还是划过他的肩头,留下一道血痕。方纪南似乎没觉得痛,兀自弯腰捡起什么,揣在怀里,起身后便直直望着荔娘,原本热闹的打斗至此莫名其妙戛然而止。

荔娘被方纪南盯得有些面红,狠狠瞪了他一眼,上前就要为钟掌柜松绑。钟掌柜抬起头来,好像大梦初醒的样子,迷瞪瞪看了看娘子,又看了看方纪南,啊啊叫了几声,声音很是委屈。

“且慢。”方纪南道,“有件事你须要明白,你使出的乱神诀,其实对我无用。”

荔娘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盯着方纪南,双刀的刀尖和声音一起颤了一颤。“那你……敌不过我,是另有原因?”

方纪南笑了一笑,声音忽地提高,叫道:“上面的朋友,相助他人又何必藏头露尾?下来罢!”一边说着,一边冲房顶挥了挥手。

崔元驹只觉得身下一陷,顷刻随着碎瓦坠落到屋内,方纪南敏捷上前接住,手里出现不知哪里来的丝绳,麻利几下便把他也捆成了个粽子,只是相比钟掌柜那只要小一些。

“师父……”崔元驹只来得及喊出这两个字,便被方纪南点了哑穴。房顶那个破洞静悄悄张着口,他也不知道独孤隐是否还在上面。

“敢出手不敢出面么?”方纪南大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独孤老儿,多谢你把爱徒双手奉送,哈哈哈哈——!”

崔元驹先是被方纪南的笑声震得两耳发痛,接着觉得眼前一花,一柄尖刀直冲自己咽喉而来。荔娘离他有几步开外,纵有心相救也赶不及,何况此时荔娘正在怔怔发呆,好像在想心事。

“天欲亡我,我其奈何!”崔元驹索性闭上眼睛,等着去奈何桥上喝孟婆汤。

突然,崔元驹感觉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撞得他如同蹴鞠中的球一般向一旁飞去,撞到墙上再摔落地面,牙齿把舌尖咬破了,血流了满嘴。他好容易睁开眼睛,看到钟掌柜杵在自己刚才的位置上,方纪南戳向自己的尖刀划断了他身上的丝绳,嘣嘣数声之后,大粽子还原为人形。

不再是大粽子的钟掌柜似乎很愤怒,一面嗬嗬叫着,一面挥着拳头向方纪南打去,出拳完全没有章法,上身笨拙,下盘虚浮,一看就知道不是练家子。方纪南左右抵挡,起初还面带笑容,渐渐笑容发僵,钟掌柜虽是胡乱踢打,却总能击中,而方纪南反手相攻,竟连皮毛也不曾沾着,抵挡了十数回合,仍是奈他不得。

崔元驹越看越纳闷,钟掌柜这一介山野莽夫,半点武功不通,竟让方纪南这等高手一筹莫展;这荔娘也颇奇怪,就只站在一旁观战,毫无出手相救夫君之意,与刚才见到钟掌柜被擒时的紧张模样判若两人。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崔元驹一看身形,就晓得是师父来了。

来人的确是独孤隐,他落地的同时猛然向前推出一掌,掌风强劲,方纪南闻风而避,胸前正撞上钟掌柜的拳头。崔元驹知道方纪南是不得不如此,换作他,他也一定宁愿被钟掌柜的拳头打中,而不是独孤隐的掌。

打中方纪南胸口的不是钟掌柜的拳头,而是掌。那一拳在距方纪南胸口还有一寸之时骤然变掌,这变换甚为老练娴熟,出掌的胳膊笔直硬朗,胳膊连着肩膀,那肩头微沉,如扛日月,双肩之上是钟掌柜的头,下颏微扬,头上是他的脸,眉头微锁,目光雪亮。崔元驹这才发现他的面孔也是洗干净了的,浓眉大眼,五官生得很是周正,年纪和方纪南相仿,也是四十出头。

此前一看就让人知道不是练家子的人,此刻一看就让人知道是武林高手。

方纪南向后趔趄两步,捂着胸口,嘴角缓缓淌出血来。血流得很慢,慢得让人心里发毛。若是被打得喷血,看似壮观,内伤却未必很重,属创口外向,寻常伤药就能治好,怕就怕这等不显山不露水的内伤,仿佛一团被闷在炉灶里的火,一旦喷薄便可烧熔一切。

崔元驹决定暗暗收回自己刚才在肚子里嘀咕的话——换作他,宁愿被师父的打上十掌,也不肯挨钟掌柜的这么一下。

独孤隐笑道:“多年不见,你的功力非但未减,反而增了。”

钟掌柜开口道:“多年不见,你的腰身也一样,乍一看,我竟不敢认了。不过你那手隔空撒花的暗器本事却不见长,就这么着来帮人打架,也忒托大了些!”

“当家的!你怎么……?”荔娘轻呼一声。

钟掌柜哈哈一笑:“罢罢罢!在场的除了这小娃娃,都晓得我的底细,这假哑巴装得实在无趣也无用,不如开口说话!——阿拓,这是你的娃儿?今年几岁了?”

崔元驹哭笑不得,心里道:“师父和我就算是一家,也是祖孙,怎么被钟掌柜看成了父子?果然是个颠三倒四的混人。还有,阿拓是啥?师父的小名么?”

“在下独孤隐,这是我的徒儿。”独孤隐正色道。

“是你徒儿,便是我徒孙了——来来来,孙儿,快来拜见你师爷爷!”钟掌柜说着便扬了扬手,手中飞出不知什么暗器,割断了崔元驹身上的丝绳,崔元驹顿觉浑身轻松,正要向前拜谢,听得钟掌柜又冲独孤隐嚷道:“你还不快把脸上那些劳什子取下?看起来好生猥琐——还有,你无事叫什么独孤隐啊,小雀儿愣充大尾巴鹰!盛拓这名儿不是挺好?”

盛拓嘿嘿一笑,伸手在脸上抹了几把,又摘去假发髻,崔元驹眼珠快要瞪出来,老态龙钟的师父瞬间返老还童,不笑就眯缝着的细眼,圆滚滚的蒜头鼻,胖得发亮的腮帮,让人一看就忍俊不禁的八字眉,看去不过三十左右。想到这里,他偷眼看了看方纪南,只见他擦去嘴角的血,盘膝坐下,似在运功疗伤,但浑身颤抖不止,钟掌柜和盛拓也由着他,仿佛此人并不存在。

钟掌柜一手攥着盛拓的胳膊,一手拉住崔元驹,向门外走去,边走边笑道:“咱祖孙三代难得一见,今晚不醉不休!——娘子,备点酒来!”

原本盘膝坐地的方纪南忽然一动,正向门口走去的钟掌柜猛然把盛拓和崔元驹向两旁一推,拔地跃起,旋身一踢,将两枚暗器踢回方纪南,不想力道大了些,暗器半途爆裂,一股奇香顷刻笼罩室内。

崔元驹只觉胸前异常憋闷,眼前渐渐昏花,看师父和钟掌柜也开始脚步不稳,而距方纪南最近的荔娘已经瘫软在地,似已不省人事,心里不禁一惊:“这暗器有毒?”

方纪南捂着胸口,想必是刚才发暗器时牵动内伤,口中又缓缓沿着嘴角流出血来,他喘着气道:“这不是暗器,是翡翠迷香……燕王爷好客,早就有意请诸位……到王府一叙,各位不妨先打个盹儿……醒来便可见他。”说完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不知风帮主意下如何?”

“风帮主?难道就是师父说的莫晓风么?……似乎是的,一定是的……”崔元驹迷迷糊糊地琢磨着,直到完全失去知觉。

崔元驹醒来之时,发觉自己躺在一张软床上,下意识坐起,发觉处身在一间颇为富丽堂皇的屋子内,几步开外端坐着方纪南、盛拓和钟掌柜——确切说是莫晓风,三人围坐在一方桌前,神情肃穆,崔元驹四下看了看,没看见荔娘。

见崔元驹醒了,方纪南冲他招了招手,笑道:“坐过来罢,此处缺个看客,正等你哪。”

崔元驹犹豫着是否上前,盛拓回头道:“过来罢,这位方先生非我帮众,却熟知魔俎博戏,元驹,你也来开开眼界。”

崔元驹上前坐下,听见盛拓问方纪南道:“你既下战书,我也只得应接,然而帮主既为裁制,博戏仅有你我二人,你想如何开始?”

“既然只有两人,当然不可大博,只能小博,那么就掷骰子罢!”

崔元驹暗地松了口气,心里纳罕:“刚才还刀光剑影你死我活,此刻便其乐融融一起玩乐,师父师公还有这姓方的到底是何关系?”

莫晓风从怀里掏了一把,摸出一个锦盒,放在桌上,小心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十枚如拇指盖大小的物事,崔元驹好奇端详了一下,发现只有四枚是素来常见的方方正正的骰子,而其它则似骰非骰——模样都很规整,有的像三棱镖,有的像如意珠,细看却不是珠子,而是有棱有角的玩意,每个平面都光滑整齐,像骰子一样刻着点数。

“骰子都在这里,你们选罢。”

莫晓风的声音很平很淡,方纪南和盛拓的神色却骤然凝重,莫晓风手腕一抖,那些骰子撒花一样飞向半空,方纪南和盛拓同时跃起去抓,两人四手在空中翻飞若干次,落地之时,每人手里捏着一枚骰子。

莫晓风扫了一眼,道:“方纪南,廿面骰;盛拓,八面骰。”

方纪南嘴角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盛拓则面无表情。

“照老规矩,以点数相差为出招次数,出招时对方不得抵挡,更不能还手。”

崔元驹暗暗吸了口冷气,以点数相差为出招次数,一个顶多只能掷出八点的骰子迎战一个能掷出廿点的骰子,师父岂不是要吃大亏?可见这不是玩乐,是玩命。

“开始罢。”

莫晓风话音刚落,方纪南与盛拓的骰盅在各自手中滚动起来,花样迭出,动如脱兔;啪啪两声,骰盅被扣在桌上,纹丝不动,静如处子。

“开。”

骰盅打开,方纪南的骰子摇出六点,盛拓的骰子也是六点。

“再来。三局为限,或平,或分输赢。”莫晓风道。

第二局,方纪南的骰子摇出七点,盛拓的骰子也是七点。

第三局的气氛令人窒息,骰盅被摇了很久,崔元驹怀疑里面的骰子都要碎了。

骰盅终于停下,方纪南突然伸手按住两盅的盅盖,一字一句对盛拓道:“八年前,燕王爷与你掷骰子,你使诈将骰子摇碎,使得王爷的十二面骰不敌你的六面骰;今日你要故伎重演么?”

盛拓嘿嘿一笑:“放心,我盛拓虽然无耻了些,却不无赖,该着我受的,丝毫不会含糊。”

骰盅开了。

两个骰子都完好无损。

盛拓的骰子是八点,方纪南的骰子是七点。

方纪南先是愣了片刻,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道:“看来你注定要赢我,实在佩服——出招罢!”

“且慢,盛拓这招先记着。”莫晓风忽道,“我娘子在哪里?”

方纪南的脸上绽开奇特的笑,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他转身向门口走了几步,回头道:“跟我来。”

三人跟着方纪南拐拐绕绕,来到花园尽头一扇门前,在门口,方纪南停下脚步,斜睨着莫晓风,诡秘一笑:“这房间虽偏僻些,装饰布置却是王府最华美的一间,原就是为尊夫人余聆忆准备的。”

同类推荐
  • 重生之侠者巅峰

    重生之侠者巅峰

    我的小天地,我闯荡的大江湖,我的浩瀚星辰和璀璨日月,再与你无关;而你的天地,你行走的江湖,你的日月和星辰,我也再不惦念。
  • 傲月传

    傲月传

    少年从小习武,心向强者,然而一次次的意外导致了少年不得不背井离乡。为了完成使命,强迫自己坚持下去,除内奸、斩外敌、与君同谋;领千军、攻万城、浴血奋战;热血男儿当自强,家仇国恨当相报!
  • 梵天太玄经

    梵天太玄经

    元朝末期,中原大地人心浮动,各门各派为求自身利益逐步走向对立,文星魂,南宋丞相文天祥的孙子,带领九天绝伦宫与那些野心勃勃的所谓正派人士展开殊死较量,花费数年时间揭开了南宋灭亡的真正原因,同时自己也从人们眼中的魔头变成轰动武林的邪气大侠,阻止一场空前的武林浩劫,收获自己真挚爱情的同时看尽世间冷暖,最终带着挚爱之人归隐山林。
  • 异度大魔尊

    异度大魔尊

    每个热血的少年,曾经都有一个大侠梦,背着一把剑,浪迹天涯,笑看江山如画,醉卧美人膝。而俞惊尘的梦更夸张,他竟敢想着成为武林最至高无上的大魔尊!一柄翔龙折扇带来的武林秘密,一个不会武功而且重病在身的魔女,俞惊尘说,表慌,统统交给我……
  • 天涯明月之羽月传奇

    天涯明月之羽月传奇

    这是一个关于我穿越到天刀世界里成为太白狗的故事。
热门推荐
  • Loved (Book #2 in the Vampire Journals)

    Loved (Book #2 in the Vampire Journals)

    TURNED is a book to rival TWILIGHT and VAMPIRE DIARIES, and one that will have you wanting to keep reading until the very last page! If you are into adventure, love and vampires this book is the one for you!
  • 火爆狂妃:妖夫哪里逃

    火爆狂妃:妖夫哪里逃

    她是闻名大陆的“女王殿下”,却被最深爱的人陷害致死。重活一世,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发誓定要十倍奉还!只是,那谁谁,这只骚狐狸是打哪冒出来的?狐王?狐王又怎么样!床畔,弦歌一脚踏上床沿,一手执鞭轻轻划过炙焰绝色的面庞,邪邪一笑:“叫我女王殿下!”
  • 诡盗团

    诡盗团

    反转反转再反转!比肩《五大贼王》的悬疑推理神作!谜中谜、局中局、案中案,一环套一环,高度烧脑,悬念重重!侠盗六人团由骗子、小偷、造假者、药剂师、打手和御兽师组成,他们各具绝技,在民国江湖中劈波斩浪,惩奸除恶,誓求一份公正。一重重谜中谜的悬念,一场场局中局的较量,谜局背后隐藏的神秘人物究竟是谁,谁又能在这场斗智斗勇的好戏中笑到最后?
  • 重生校园:恶魔校草,太腹黑

    重生校园:恶魔校草,太腹黑

    第一世,她本是嚣张跋扈的高傲千金,却被亲人陷害,失去了所有,背负了所有的骂名最后走投无路只得一死。殊不知死后重生,重生一次后再重生!苏晚昕:这次我不会再相信别人了,老公?我可以不要,钱不可以不要!某男主:你再说一次嗯?苏晚昕:钱..钱可以不要,老公一定要...!某男主:爷爷说想抱孙子了。苏晚昕:…拜拜了您咧!少爷,少夫人又又又逃婚啦!!千金逆袭路艰险,恶魔前夫莫挡道。
  • 难堪

    难堪

    郝碧川说,所以,你们在寻找中得到的成果,对我说来毫无价值。但你们在陪我下乡的过程中,我得到的收获是意外的。我和你们在下乡的时候,我已经疲惫不堪的灵魂被唤醒了,正如夏·奈尔说的那样,我们在难堪中鲜活。过去我对善恶无能力判断,但是下乡以后,我不仅知道了什么是善恶,也知道了我身上的恶,也知道了我内心世界的善也在慢慢苏醒。宋晓莉说,那这次宴会还应该算是庆功会。郝碧川举杯说道,两位弟子,让我们干了这杯酒。
  • 王国意志:危险的游戏

    王国意志:危险的游戏

    达克尔王国尼比尔城从5月21日零点到5月24日零点,短短三天的时间里,各方势力在神秘奖励的诱惑下尽力地展现了自己的一切力量与智慧,然后得到了早已注定的结局。没有微笑,没有温情,只有最冰冷的算计与绝情才是活到最后的唯一手段。这里是后世一切的起点,这里是过去一切的终点,转折点,一切从此开始不同。
  • 十年懵懂百年心(上)

    十年懵懂百年心(上)

    网络纯恋小说领军人物李李翔宫心催泪大作!十年懵懂百年龄,纠怨心中似梦。侠剑江湖儿女,阴谋帝后廷宫。相思相恨又相争,何奈相思更盛。建武十三年,宫廷斗争使得云罗一夜间家破人亡。云罗也因此身受重伤,昏睡了整整八年。当云罗终于醒过来,却因为寒毒深入骨髓,丧失了记忆。重生后的云罗和自小被人遗弃的东方弃相依为命;临安城行事狠辣的太子燕苏和云儿不打不相识,情愫渐生时却猛然被少时的那场惊天血案惊醒,爱恨纠缠,心碎成灰。爱而不得的感情纠葛,谜一样的事实真相,峰回路转的情节铺展——原本以为这是故事的全部,没想到仅仅只是冰山下显露的一角而已!
  • 巅峰异能

    巅峰异能

    在世人看不到的地方,一个真实而血腥的世界,一批残忍而愤怒的能力者,演绎着不一样的生存法则。没落的异能者们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一个刚刚成为异能者的学生杨飒,差点成为杀人恶魔,加入了特战队的他又将如何立足?强大的四大家族到底进行着怎样的竞争和守护?本来不被看好的特战小队,在杨飒的加入后又将发生怎样的变化?本来平静的世界,在杨飒加入特战小队的一刻,命运的齿轮将转向何处?编辑在宸
  • 打工小子修仙记

    打工小子修仙记

    一次意外,莫小川偶得鸿蒙遗宝,激活鸿蒙皇族血脉,修炼神诀,横行都市,开始演绎一段非凡的传奇人生。
  • 你在遥远星空中

    你在遥远星空中

    一阵白光闪过,风吹虎啸,半空中砸下来一个白色的巨型的······蛋?荏九匪夷所思地用刀背敲了敲蛋壳,只听咔嚓几声,她手中斩金截玉的宝刀上裂出了数道细缝,眨眼间便碎成了一堆废铁。与此同时,白光乍现,身前的巨蛋从中分开一条线。荏九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捂着脸哆嗦道,“蛋不是我敲碎的!别吃我!”她自顾自地缩成一团抖了半天,却发现四周再无动静。荏九转了转眼珠,犹豫了片刻方将手从脸上拿开。只见蛋里坐着一个穿着奇怪黑色甲衣的男子。荏九失神地盯着他的脸,不由自主地淌出了一地口水——“原来,好看的男人都是孵出来的。”横行乡野的女山贼荏九从蛋壳里捡回一个美男,故事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