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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生牛犊

大姐夫郑佑之虽然常常给赵一曼寄来进步书刊和书信(他甚至弄到了《共产党宣言》这样的“绝密”资料),并鼓励她到外面去求学,但也不希望她操之过急。他在一封信里是这样说的:“不要灰心,不要怄气,不忙逃走。”

赵一曼非常喜欢大姐夫教给她唱的那首《国际歌》: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奴隶们起来,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在赵一曼的影响下,二姐也加入了共产主义青年团。二姐出嫁的村子曾家湾,离白杨嘴不远,赵一曼经常一个人穿过一片阴森森的树林去找二姐。开始还有点害怕,一害怕就疾速奔跑起来。后来她胆子就大起来了,可以从容不迫地穿过树林。她们经常见面。团结在她们周围的青年女子越来越多。第二年七月,白杨嘴建立了团支部,赵一曼当了支部书记。这可以理解为众望所归,也可以理解为,当时很多人其实对革命还抱着观望的态度,几千年的封建传统文化,让许多人学会了明哲保身,而害怕“枪打出头鸟”。

赵一曼才不管那么多。她了解大家的心理,也充分理解。除了自己看书读报,她还经常主动去跟其他妇女谈家常,或帮她们干活。她已经战胜了那个“小我”,跟许许多多的女人的痛苦相比,她的那点痛苦实在算不了什么。因为,有更多的姐妹向她倾诉了不幸,她们是那么的绝望无助。一个大胆的想法忽然冒了出来:她要像大姐夫讲的那些革命家那样,也成立一个组织,一个专门为受压迫吃苦的女同胞主持公道、伸张正义的组织。她跟二姐商量好了,就叫“妇女解放同盟会”。她写信告诉了大姐夫,他也很赞成。这时,由于大姐夫经常帮助赵一曼,鼓励她读书求学,大哥恼羞成怒,不许大姐夫上门。她和大姐夫只能书信联系。

然而,要在封建思想统治了几千年的地方组织妇女成立社团,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赵一曼和二姐商量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充分利用附近几个吃长斋的妇女。一是因为这些人四处化缘行动方便,二是因为农村里很多妇女对她们很信任,这样便于宣传。赵一曼通过她们,告诉大家要团结起来,争取男女平等,争取与男子同受教育的权利,争取不受公婆与丈夫的打骂虐待……由于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妇女同盟会得到的拥护越来越多,许多妇女由观望到逐渐靠拢、加入进来,成为与赵一曼志同道合的革命战友。

就这样,1924年12月24日,“白花场妇女解放同盟会”成立,赵一曼的二姐李坤杰当选为会长,白花场的曾大姐当选为副会长。赵一曼任文书,实际负责全部会务工作。这个会不管是年老还是年轻的妇女都可以参加,入了会通过进行各种活动,进一步提高妇女的觉悟,然后发展年轻的、表现积极的、思想进步的人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

妇女解放同盟会成立这天,来了许多人。大家把会场围了个水泄不通。赵一曼噌地跃上会台,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开始了演讲:

“姐妹们,我们妇女从古至今还是有许多能人的,只是因为几千年的封建压迫,我们才没有得到解放。过去让我们妇女讲‘三从四德’,什么‘三从四德’呀,纯粹是给我们妇女戴的枷锁!在家从父,这且不谈,父死还要从兄;出嫁从夫!我们只能说夫妻之间应当互相平等,应当互敬互助互爱,古人还提什么相敬如宾呢,为什么女的一定要从男呢?还有一条,姐妹们,夫死还要从子哩!这是把我们妇女当人看待吗?”

“姐妹们,我们要坚决反对‘三从四德’!反对一夫多妻!反对童养媳制度!”

会场响起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妇女解放同盟会受到了广大群众的拥护,会员也很快发展到了180多人。在大姐夫的帮助下,赵一曼她们还在白花场办了一所义务学校,专收女孩子和成年妇女上学,教她们识字学文化,独立自主地做人,做有尊严、有个性、有主见的人。这在当时是破天荒的事情。“妇女解放同盟会”、“女子义务学校”如同春天里的惊雷,让当地的封建势力惶惶不可终日。他们纠集起来,雇佣打手和地痞流氓,经常到学校里来闹事。就是赵一曼自己,也再次遇到了来自家庭的阻挠,以大哥李席儒为首的李氏家族,以“大逆不道”“伤风败俗”为由,对她发动了新一轮的打击。族上的几位长辈,对李席儒说:

“我们李家一向安分守己,从来没做过犯上作乱、扰乱法治的事。你家幺妹子小小年纪,不守闺房,不讲礼仪,到处乱闯,真是伤风败俗,辱没祖宗啊!”

“女孩子家脚也不裹,耳也不穿,一天到晚疯疯癫癫,不干正经事,实在太不像话了!”

“这样下去迟早是要惹祸的!古语说得好,男大要当婚,女大不中留。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赶快给她找个婆家让她嫁出去,让她早点走上正道!”

大哥在族人的鼓动下,决定马上给赵一曼找个“合适”的婆家。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许多垂涎赵一曼秀色的男人蠢蠢欲动。可一想到赵一曼的倔强和泼辣,又犹豫了。

媒人几次上门来议亲,终于被赵一曼发现了。现在,她决不是任人摆布的女子。她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她应该把握住自己的命运,而不是任人摆布,任人宰割。

当媒婆再次出现时,她拿起一根竹扁担横在门口,说,若是再见媒婆上门,可别怪她不客气。

吓跑了媒婆,赵一曼跟大哥说:“以前,婚姻大事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现在不是这样了。我结不结婚,跟谁结婚,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要自己做主,大哥你就别操心了!如果你怕我干革命连累你们,那好,请你把我的嫁妆钱给我,让我进城去读书,也让你们耳根清净。”

大哥哪会这样便宜了她,他说:“不嫁人,还想去读书,你做梦啊!”

无论赵一曼怎么要求,大哥就是不理。

冷静下来,赵一曼也明白了,大哥他们是不会让自己到外面去上学的。一天,她在大姐夫给她的《妇女周刊》上看到有“疑难问题解答”这样一个栏目,不禁心里一动,心想何不把自己的遭遇和呼吁写下来,以向大哥为代表的封建专制家长来控诉呢?她很快写了一篇《被兄嫂剥夺了求学权利的我》的文章,署名李一超寄给了上海的《妇女周报》。

《妇女周报》是上海《民国日报》的副刊,1923年8月23日创刊。后来成为中央妇女委员会的机关报。该刊物前身为《妇女评论》。陈望道、沈雁冰、邵力子、向警予等先后任主编。该刊物积极宣传中国共产党反帝反军阀的政治主张,引导妇女投身于国民革命。赵一曼在文章中写道:

全世界的姊妹们,请看我的家庭是何等的守旧!是何等的黑暗!我自生长在黑暗家庭中,十数载以来,并没见过丝毫的光亮。阎王似的家长哥哥死把我关在那铁篱城中,受那黑暗之苦。

近数载以来,多蒙现社会的新学诸君,在那高山顶上,大声疾呼,隐隐的声音,也吹入我铁篱城中来了。我将我的聋耳掏空,细细一听,岂不是唱的“社交公开”“平等自由”么?我到这个期间,已经觉悟了。觉得我们女子受专制礼教之压迫,供专权男性的玩弄,已经几千年了!

我们女子受了几千年不平等、不人道的待遇,那些没有良心的家长,还要拿什么八出(去)七出(去)之中加一条不顺兄长出(去),四从(在家从父下加一条父死从兄)的话来压迫我们。可怜我们许多女子还深深被压迫在旧社会制度之下,受那黑暗的痛苦呵!我感觉到这个时候我极想挺身起来,实行解放,自去读书。

奈何家长不承认我们女子是人,更不愿送我读书。我屡次求他送我读书,他不但不送我读书,而且还说些不堪入耳的话。说什么“女校风气不好”,“多数女生在学内私自怀胎”,“跟人逃走,师生苟合”等等的话来阻挡我的去路。

全世界的姊妹们啊!封建家庭太把我们女子的人格看轻了!难道各个女生都私自怀胎的么?就算女生偷人怀胎,比他们男子的嫖赌,又下流了许多?所以我听到这里,就极为不平,就极力驳回我的大哥说:女校发生这种事情,不能怪学生,当兼怪办学的人员,尤其是男职教员。怪他们不改良教育,不使学生自觉。假如学生有了觉悟,那决不会发生这种现象了。

同胞姊妹们呀!他——家兄——不但不听我的话,他还似乎要打我一般。他又说什么“祖上的遗产不多,仅仅能敷家用,没有余钱送你读书”。

同胞的姊妹们呀!他说这话,自以为表面上是很好听的了,其实完全是自私自利的。他拿钱去夜嫖、日赌、烂吸洋烟,随意乱用。他要做的事,一思百行。对于我读书,却无一钱了。他不出钱,我求他拿我将来的陪奁钱拿出来给我读书,他都决意不肯。

唉!我说到这里也不知我心酸痛苦的眼泪滴了好多下来。我见他不肯拿陪奁钱出来,我就求我的文万二位姊姊帮我设法。我的文姊呢,她是主张自主的,她极愿帮助我的银钱。我的万姊呢,她不能帮助我的钱,她极力帮我说话。

我的同胞姊妹们呀!我多蒙我那二位良好的姊姊,事事为我,已引起了多厚(很多)的意见了!至于文姊帮我,叫我出来读书,我的哥哥家长呢,就是文姊出钱,他都不许我读呀!!他说纵然文姊出钱,可人不是文姊的,人是他的。

唉!我们女子是人,就不是那个的了吗,何以他说是他的呢。既是他的,他又不出钱使我上进?他简直把我当成奴隶货物了?当真我们女子不是人,当真是奴隶货物吗?应该拿给这些狼心狗肺的男人压迫吗?

同胞的姊妹们呀!世界上哪有如此可恶的杀人家长呀!他既不送我读书,我又求他在上海商务印书馆函授学社里给我订购算学、英文、国语这三科的讲义,他不但不给我订购,而且还把我的志愿书都烧了。

同胞的姊妹们呀,他不给我买讲义,我又求他给我订报:订报吗,他不但不出钱,就是亲友送我的,他都不许看呵!他说:“现在的书报,多的引坏一般青年的。”他又说我自看了现在的书报,就胡思乱想地要读书,唉!同胞姊妹们呀!他不要我读书,也就止了吗,他还要骂一些不忍听的话:骂我贱婢子,不宜好的,不讨尊贵的。说多少好话我都不听,专要学北京、上海那些不好的风俗。

同胞的姊妹们呀,读书就是不好的风俗?只有上海、北京才有吗?就是只有上海、北京才有,难道就学不得吗?读书既不是好风俗,又有什么风俗才是好风俗呢?唉!

同胞的姊妹们呀,自我先父去世以来整整七年了!这七年中,我并没过一天人的生活。我的家长,还骂我不服他,不该反抗他。骂我是无父的女子,该他管的,他管我得下,不由我乱想。又骂我不识时务。现在还有母亲,他看母亲的面,还百般的宽待我,假如母亲将来百年归世,他定要折磨死我。唉!我当真不识时务吗?他用这般杀人的手段来宽待我,我都全不知痛吗?

全世界的姊妹们呀,我现在似悬梁般的上下不得。我真要屈死在这无情的梁上了。唉!我实无法可施了。我的姊妹,她帮我想不出法了,不得已才求全世界的姊妹们,帮我设法!至于我现在呢,第一不要他出钱送我读书;第二不要他给我订报;单求他允许我出来读书。

同胞的姊妹们呀,说到我屡次的反抗,只有失败,没有成功。我今将我求他、反抗他和他磨难我的经过,细写出来,请帮我设法,看我要如何才能脱离这地狱般的家庭,才达得到完全独立?我第一次求他送我读书,他能说女校风气不好,不能送我读书,至于银钱,还在其次。二次我就托我的姊姊劝他,他就说近来几年银钱紧,必不能送读。三次我就向他要陪奁钱。要陪奁钱吗?他说除非是他死;他如不死,叫我不要乱想。四次我姊姊她们又回来劝他送我读书。唉!他哪里会承认送我读书。他不承认送读时候,姊姊就劝他每年出一半(钱),不足时由姊姊垫出。唉!莫说要他出一半,就是要他出一个子他都不干!姊姊见他不答应出钱,就要他拿我将来应得的陪奁钱出来。陪奁钱吗,他也一个都不肯出!姊姊见他一文不出,就说是这样吧,你不出钱不要紧,我们几家当姊妹的帮助她,我们送她去读要得么?他当时哑口无言,只得说:“只要你们疏财仗义,那么你们送就是了”。哪晓得过后他又想出几个难题,要姊姊担负。他说,第一离了我的家庭,就不管我的穿吃钱;第二要姊妹私自出钱送读,不要姊丈出钱;第三出门人的名誉要好,假使有不好的风声,他就惟姊是问;第四离了他的家庭,就不许入他的家庭;第五路途之上,要姊姊亲自护送。我姊姊呢,也算是胆气的,见他提出这几个自相冲突的难题,还是毫不畏惧的完全担负下来了。文姊既在哥哥名下负了完全责任以后,她就给我说,叫我准备行李,她自送我。于是行李也备齐了,轿子也请好了,只等学堂的考期一到,就去投考了。哪晓临到今年正月十四起身那天,他又反口要禁我出家门了。我的家族吗,完全宗族家守旧派,没一个帮我说话的人。他们尽是说我不是。有些说“女子读书是挺坏的事”,有些说“女子读书无用”。唉!同胞的姊妹们呀,我走到这步田地,真是要死不生了。除了终日拿眼泪洗脸以外,更无别法了。本来他磨我那些难题,我并不怕,奈何他不许我出门,我就没法了!

亲爱的姊妹们呀,说来真是可恨可痛到极点了!我现在呢,实在动弹不得,自身无主了。我本未字人,而且立誓终身(业已通过家族的)不字的。他——家长哥哥——却又要用一种卑劣的手段,逼我出阁了(此时他既未实行我也不便宣布)。务望亲爱的同志,援助我,替我做主呀!……

这是一篇揭露封建社会压迫、残害妇女极恶罪行的檄文,是一篇向旧思想、旧礼教的挑战书。文章给了封建家庭与封建思想强有力的一击,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赵一曼收到了全国各地的许多声援信件。经过一系列事件的洗礼,她认识到了自己的力量和价值,她的思想更加成熟,革命意志也越发坚定。

1926年春节临近的时候,好消息传来,大姐夫郑佑之终于落实好了赵一曼到宜宾去读书的事情。她决定从家里逃走,冲破罗网。临走前,她与母亲告别,母亲泪流满面,舍不得她走。那晚,她与母亲谈到妇女的苦难,谈到世道的黑暗,谈到许许多多像母亲这样的女人的逆来顺受。她哭,母亲也哭。正月初五那天,晴,赵一曼按照与二姐商量好的时间,趁哥嫂不在家时偷偷来到曾家湾,由二姐和二姐夫把她送到宜宾城里,交给大姐夫郑佑之。通过考试,她成为宜宾女子中学的插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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