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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永安宫魏主被戕 含章殿宋帝遇弑

却说魏主焘驰还平城,饮至告庙,改元正平,所有降民五万余家,分置近畿,无非是表扬威武,夸示功绩的意思。魏自拓跋嗣称盛,得焘相继,国势益隆,但推究由来,多出自崔浩功业。浩在魏主南下以前,已为了修史一事,得罪受诛,小子于十四回中,曾已提及,不过事实未详,还宜补叙。本回承前启后,正应就此表明。

浩与崔允等监修国史,已有数年,魏主尝面谕道:“务从实录”,浩因将魏主先世据实列叙,毫不讳言。著作令史闵湛、郗标素来巧佞,见浩平时撰著,极口贡谀,且劝浩刊布国史,勒石垂示,以彰直笔。浩依言施行,镌石立衢,所有北魏祖宗的履历,无论善恶,一律直书。时太子晃总掌百揆,用四大臣为辅,第一人就是崔浩,此外三人,为中书监穆寿及侍中张黎、古弼。弼头甚锐,形似笔尖,忠厚质直,颇得魏主信任,尝称为笔头公。浩亦直言无隐,常得太子敬礼,因此权势益崇,为人所惮。古人说得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崔浩具有干才,更得两朝优宠,事皆任性,不避嫌疑,免不得身为怨府,遭人构陷。中书侍郎高允已早为崔浩担忧,浩全不在意,放任如故。果然谗夫交构,大祸猝临,一道敕书,竟将浩收系狱中。

高允与浩同修国史,当然牵连,太子晃尝向允受经,意图营救。便召允与语道:“我导卿入谒内廷,至尊有问,但依我言,当可免罪。”允佯为遵嘱,随太子进见魏主。太子先入,谓:“允小心慎密,史事俱由崔浩主持,与允无涉,请贷允死罪。”魏主乃召允入问道:“国史统出浩手么?”允跪答道:“太祖记是前著作郎邓渊所作。先帝记及今上记,臣与浩共著,浩但为总裁,至下笔著述,臣较浩为更多。”魏主不禁盛怒,瞋目视太子道:“允罪比浩为大,如何得生?”太子面有惧色,慌忙跪求道:“天威严重,允系小臣,迷乱失次,故有此言。臣儿曾向允问明,俱说是由浩所为。”魏主又问允道:“东宫所陈,是否确实?”允从容答道:“臣罪当灭族,不敢虚妄,殿下哀臣,欲丐余生,所以有此设词。”魏主怒已少解,复顾语太子道:“这真好算得直臣了!临死不易辞,不失为信,为臣不欺君,不失为贞,国家有此纯臣,奈何加罪!”便谕令起身,站立一旁。复召崔浩入讯。浩面带惊惶,不敢详对。魏主令左右牵浩使出,即命高允草诏,诛浩及僚属僮吏,凡百二十八人,皆夷五族。允持笔不下,魏主一再催促,允搁笔奏请道:“浩若别有余衅,非臣所敢谏诤;但因直笔触犯,罪不至死,怎得灭族!”魏主又怒,喝令左右将允拿下。太子晃更为哀求,魏主乃霁颜道:“非允敢谏,更要致死数千人了。”太子与允拜谢而退。越日有诏传出,命诛崔浩,并夷浩族;余止戮身,不及妻孥。

他日太子责允道:“我欲为卿脱死,卿终不从,致触上怒,事后追思,尚觉心悸。”允答道:“史所以记善恶,垂戒今古。崔浩非无他罪,但作史一事,未违大礼,不应加诛。臣与浩同事,浩既诛死,臣何敢独生!蒙殿下替臣救解,恩同再造,不过违心苟免,非臣初愿,臣今独存,尚有愧死友哩!”太子不禁动容,称叹不置。语为魏主所闻,也有悔意。会尚书李孝伯病笃,讹传已死,魏主呜咽道:“李尚书可惜!”半晌又改言道:“朕几失词,崔司徒可惜!李尚书可哀!”嗣闻孝伯病愈,遂令入代浩职,每事与商,仿佛如浩在时,这且毋庸细表。

惟太子晃为政精察,素与中常侍宗爱有嫌,给事中仇尼道盛得太子欢,亦与爱不协。偏魏主好信爱言,爱遂谗间东宫,先将仇尼道盛指为首恶,次及东宫官属十数人。魏主竟一体处斩,害得太子晃日夕惊惶,致成心疾,未几遂殁。

既而魏主知晃无罪,很是悲悼,追谥晃为“景穆太子”,封晃子浚为高阳王。嗣又以皇孙世嫡,不当就藩,乃复收回成命。浚时年十二,聪颖过人,魏主格外钟爱,常令侍侧。只宗爱见魏主追悔,自恐得罪,遂想了一计,做出弑逆的大事来了。

一年易过,苦难下手。至魏正平二年春季,魏主焘因酒致醉,独卧永安宫。宗爱伺隙进去,不知他如何动手,竟令这英武果毅的魏主焘,死得不明不白,眼出舌伸。

经过了好多时,始有侍臣入视,见魏主这般惨状,骇极欲奔,狂呼而出。那时宗爱早已溜出外面,佯作惊愕情状,即与尚书左仆射兰延、侍中和匹、音雅、薛提等商量后事,暂不发丧。当下审择嗣君,互生异议。和匹以皇孙尚幼,欲立长君,薛提独援据经义,决拟立孙。彼此辩论一番,尚未定议,和匹竟召入东平王翰,置诸别室,将与群臣会议,立为嗣君。宗爱独密迎南安王余,自便门入禁中,引至柩前嗣位。这东平王翰及南安王余。统是魏主焘子,太子晃弟,翰排行第三,余排行第六。宗爱尝谮死东宫,听着薛提立孙的议论,原是反对,但与翰亦夙存芥蒂,不愿推立。因即矫传赫连皇后命令,召入兰延、和匹、薛提三人。待他联翩入宫,竟突出宦官数十名,各持刀械,一拥而上,吓得三人浑身发颤,眼睁睁的被他缚住,霎时间血溅颈中,头颅落地。东平王翰居别室中,还痴望群臣来迎,好去做那嗣皇帝,不意室门一响,闯入许多阉人,执刀乱斫,半声狂叫,一命呜呼!

宗爱即奉余即位,宣召群臣入谒。一班贪生怕死的魏臣,哪个还敢抗议,不得已向余下拜,俯首呼嵩。随即照例大赦,改元永平,尊赫连氏为皇太后,追谥魏主焘为太武皇帝,授宗爱为大司马大将军太师,都督中外诸军事,领中秘书,封冯翊王。余因越次继立,恐众心未服,特发库中财帛,遍赐群臣。不到旬月,库藏告罄。偏是南方兵甲蓦地来侵,几乎束手无策,还亏河南一带,边将固守,胜负参半,才将南军击退。

原来宋主义隆闻魏主已殂,又欲北伐,可巧魏降将鲁轨子爽及弟秀复来奔宋,奏称父轨早思南归,积忧成病,即致身亡,臣爽等谨承遗志,仍归祖国云云。宋主大喜,立授爽为司州刺史,秀为颖州太守,与商北伐事宜。爽等竭力怂恿,遂遣抚军将军萧思话督率冀州刺史张永等,进攻碻磝。鲁爽、鲁秀、程天祚等出发许洛,雍州刺史臧质率部众趋潼关。沈庆之等固谏不从。青州刺史刘兴祖请长驱中山,直捣虏巢,亦不见听。反使侍郎徐爱传诏军前,遇有进止,须待中旨施行。从前宋师败绩,均由宋主专制过甚,诸将趑趄莫决,所以致此。此次仍蹈前辙,眼见是不能成功。

张永等到了碻磝,围攻兼旬,被魏兵穴通地道,潜出毁营,永竞骇退,士卒多死。萧思话自往督攻,又经旬不下,粮尽亦还。臧质顿兵近郊,但遣司马柳元景等向潼关,梁州参军萧道成,亦会军赴长安,未遇大敌,无状可述。惟鲁爽等进捣长社,魏守将秃发憣弃城遁去,再进至大索,与魏豫州刺史拓跋仆兰,交战一场,斩获甚多。追至虎牢,闻碻磝败退,魏又派兵来援,乃还镇义阳。柳元景等自恐势孤,亦引军东归,一番举动,又成画饼。宋主因他擅自退师,降黜有差,这也不在话下。

且说魏主余闻宋师已退,放心安胆,整日里沉湎酒色,间或出外畋游,不恤政事。宗爱总握枢机,权焰滔天,不但群臣侧目,连魏主余亦有戒心。有时见了宗爱,颇加裁抑,宗爱不免含愤,又复怀着逆谋,欲将余置诸死地。会余夜祭东庙,宗爱即嘱令小黄门贾周等,用着匕首,刺余入胸,立刻倒毙。

群臣尚未闻知,惟羽林郎中刘尼,得知此变,便入语宗爱,请立皇孙浚以孚人望。爱愕然道:“君大痴人,皇孙若立,肯忘正平时事么?”尼默然趋出,密告殿中尚书源贺。贺有志除奸,即与尼同访尚书陆丽,与丽晤谈道:“宗爱既立南安,今复加弑,且不愿迎立皇孙,显见他包藏祸心,不利社稷。若不早除,后患正不浅哩!”丽惊起道:“嗣主又遭弑么?一再图逆,还当了得!我当与诸君共诛此贼,迎立皇孙!”遂召尚书长孙渴侯商定密计,令与源贺率同禁兵,守卫宫廷,自与尼往迎皇孙。皇孙浚才十三岁,即抱置马上,驰至宫门。长孙渴侯开门迎入。丽入宫拥卫皇孙,尼率禁兵驰还东庙,向众大呼道:“宗爱弑南安王,大逆不道,罪当灭族。今皇孙已登大位,传令卫士还宫,各守原职!”大众闻言,欢呼万岁。尼即麾众拿下宗爱、贾周,勒兵返营。奉皇孙浚御永安殿,即皇帝位,召见群臣,改元兴安。诛宗爱、贾周,具五刑,夷三族。追尊景穆太子晃为皇帝,庙号恭宗,妣郁久闾氏为恭皇后,立乳母常氏为保太后。常氏本辽西人,因事入宫,浚生时母即去世,由常氏哺乳抚育,乃得成人,所以特别尊养,隐示报酬。寻且竟尊为皇太后。封陆丽为平原王,刘尼为东安公,源贺为西平公,长孙渴侯为尚书令,加开府仪同三司,国事粗定,易危为安。那南朝的宋天子,却亲遭子祸,死于非命,仿佛有铜山西崩,洛钟东应的情状。这正所谓乱世纷纷、华夷一律呢。

宋自袁皇后病逝后,潘淑妃得专总内政。太子劭性本凶险,又忆及母后病亡,由淑妃所致,不免仇恨淑妃,并及淑妃子浚。浚恐为劭所害,曲意事劭,因得与劭相亲。劭姊东阳公主有婢王鹦鹉,与女巫严道育往来。道育夤缘干进,得见公主,自言能辟谷导气,役使鬼物。妇人家多半迷信,遂视道育为神巫。道育尝语公主道:“神将赐公主重宝,请公主留意!”公主记在心中,入夜卧床,果见流光若萤,飞入书笥,慌忙起视,开箧得二青珠,即目为神赐,益信道育。

劭与浚出入主家,由公主与语道育神术,亦信以为真。他两人素行多亏,常遭父皇呵斥,可巧与道育相识,便浼他祈请,欲令过不上闻。道育设起香案,对天膜拜,念念有词,也不知他是甚么咒语。既而向空问答,好似有天神下降,与他对谈,约有半个时辰,才算祷毕。入语劭、浚二人道:“我已转告天神,必不泄露。”二人大喜,共称道育为天神。道育恐所言未验,索性为劭、浚设法,用巫蛊术,雕玉成像,假托宋主形神,瘗埋含章殿前。东阳公主婢王鹦鹉与主奴陈天与、黄门陈庆国共预秘谋。劭擢天与为队主,宋主说他录用非人,面加诘责。劭未免心虚,且恨且惧,适浚出镇京口,遂驰书相告。浚复书道:“彼人若所为不已,正好促他余命。”彼人暗指宋主,劭与浚往来通信,尝称宋主为彼人,或曰其人。

已而东阳公主一病不起,竟致谢世。王鹦鹉年亦浸长,既为公主毕丧,理应遣嫁,当由浚代为主张,命嫁府佐沈怀远为妾。怀远格外爱宠,竟至专房。鹦鹉原是得所,偏她有一种说不出的隐情,横亘在胸,未免喜中带忧。看官道为何因?原来鹦鹉在主家时,曾与陈天与私通,此次嫁与怀远,恐天与含着醋意,泄漏巫蛊情事。左思右想,无可为计,不如先杀天与,免贻后患。

当下自往告劭,但说是天与谋变,将发阴谋。劭怎知情弊,立将天与杀死。陈庆国骇叹道:“巫蛊秘谋,惟我与天与得闻,天与已死,我尚能独存么?”遂入见宋主,一一具陈。宋主大惊,即遣人收捕鹦鹉,并搜检鹦鹉箧中,果得劭、浚书数百纸,统说诅咒巫蛊事。又在含章殿前,掘得所埋玉人。当命有司穷治狱案,更捕女巫严道育,道育已闻风逃匿,不知去向。只晦气了一个王鹦鹉,囚禁狱中。宋主连日不欢,顾语潘淑妃道:“太子妄图富贵,还有何说?虎头也是如此,真出意料!汝母子可一日无我么?”遂遣中使切责劭、浚,两人无从抵赖,只得上书谢罪。宋主虽然怀怒,尚是存心舐犊,不忍加诛!

蹉跎、蹉跎,又经一载,已是元嘉三十年了。浚自京口上书,乞移镇荆州,宋主有诏俞允,听令入朝。会闻严道育匿居京口张旿家,即饬地方官掩捕,仍无所得。但拘住道育二婢,就地审讯,供称道育曾变服为尼,先匿东宫,后至京口依始兴王,曾在旿家留宿数宵,今复随始兴王还朝云云。宋主大怒,即命京口送二婢入都,将与劭、浚质对。

浚至都中,颇闻此事,潜入宫见潘淑妃。淑妃抱浚泣语道:“汝前为巫蛊事大触上怒,还亏我极力劝解,才免汝罪,汝奈何更藏严道育?现在上怒较甚,我曾叩头乞恩,终不能解,看来是无可挽回。汝可先取药来,由我自尽,免得见汝惨死哩!”浚听了此言,将母推开,奋衣遽起道:“天下事任人自为,愿稍宽怀,必不相累!”说着,抢步出宫去了。宋主召入侍中王僧绰,密与语道:“太子不孝,浚亦同恶,朕将废太子劭,赐浚自尽,卿可检寻汉、魏典故,如废储立储故例,送交江、徐二相裁决,即日举行。”僧绰应命趋出,当即检出档册,赍送尚书仆射徐湛之及吏部尚书江湛,说明宋主密命,促令裁夺。江湛妹曾嫁南平王铄,徐湛之女为随王诞妃,两人各怀私见,因入谒宋主,一请立铄,一请立诞。宋主颇爱第七子建平王弘,意欲越次册立,因此与二相辩论,经久未决。

僧绰入谏道:“立储一事,应出圣怀,臣意宜请速断,不可迟延!古人有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愿陛下为义割恩,即行裁决!若不忍废立,便当坦怀如初,不劳疑议。事机虽密,容易播扬,不可使变生意外,贻笑千秋!”宋主道:“卿可谓能断大事,但事关重大,不可不三思后行!况彭城始亡,人将谓朕太无亲情,如何是好?”僧绰道:“臣恐千载以后,谓陛下只能裁弟,不能裁儿!”宋主默然不应,僧绰乃退。

嗣是每夕召湛之入宫,秉烛与议,且使绕壁检行,防人窃听。潘淑妃遣人伺察,未得确报,俟宋主还寝,佯说劭、浚无状,应加惩处。宋主以为真情,竟将连日谋画尽情告知。淑妃急使人告浚,浚即驰往报劭。劭与队主陈叔儿、斋帅张超之等密谋弑逆,即召集养士二千余人,亲自行酒,嘱令戮力同心。

到了次日,夜间诈为诏书,伪称鲁秀谋反,饬东宫兵甲入卫。一面呼中庶子萧斌、左卫率袁淑、中舍人殷仲素、左积弩将军王正见等,相见流涕道:“主上信谗,将见罪废,自问尚无大过,不愿受枉,明旦将行大事,望卿等协力援我,共图富贵!”说至此,起座下拜。萧斌等慌忙避席,逡巡答语道:“从古不闻此事,还请殿下三思!”劭不禁变色,现出怒容。斌惮劭凶威,便即改口道:“当竭力奉令!”仲素等亦依声附和。淑独呵叱道:“诸君谓殿下真有此事么?殿下幼尝患疯,今或是旧疾复发哩。”劭益加奋怒,张目视淑道:“汝谓我不能成事么?”淑答道:“事或可成,但成事以后,恐不为天地所容,终将受祸!如殿下果有此谋,还请罢休!”陈叔儿在旁说道:“这是何事,尚说可罢手么?”遂麾淑使出。

淑还至寓所,绕床行走,直至四更乃寝。翌晨宫门未开,劭内着戎服,外罩朱衣,与萧斌同乘画轮车出东宫门,催呼袁淑同载。淑睡床未起,经劭停车力促,乃披衣出见,劭使登车,辞不肯上,即被劭指麾左右,一刀了命。遂趋至常春门,门适大启,推车直入。旧制东宫队不得入禁城,劭取出伪诏,指示门卫道:“接奉密敕,有所收讨,可放后队入门。”门卫不知是诈,便一并放入。张超之为前驱,领着壮士数十人驰入云龙门。驰过斋阁,直进含章殿。宋主与徐湛之密谋达旦,烛尚未灭,门阶户席,卫兵亦尚寝未起。

超之等一拥入殿。宋主惊起,举几为蔽,被超之一刀劈来,剁落五指,投几而仆。超之复抢前一刀,眼见得不能动弹,呜呼哀哉!享年四十七岁。小子有诗叹道:

到底妖妃是祸胎,机谋一泄便成灾;

须知枭獍虽难驭,衅隙都从帷帘来!

宋主被弑,徐湛之直宿殿中,闻变惊起,趋往北户。未知能逃脱性命否,且待下回续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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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时而嫡仙出尘,时而癫狂如魔,只为护那一人,护那一城。她,21世纪穿越者,肩负重任,在诡计多端的皇室女扮男装,多次逃离皇宫,次次失败“逃不过,那就先干掉想杀掉她的人。”只是…事情似乎远远没想象的那么简单。“焉知帝王之家亲情薄凉,面具之上兄弟情深,面具之下噬人肉吞人血,可朕如此信任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背叛?”面对最信任人的背叛,她选择了原谅,选择了仁慈。“一个合格的帝王必须要斩断七情六欲,若一昧的心慈手软,最后的结局都逃不过家破国亡。”当家已不成家,国已易主,亲人惨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世界缺的从来都不是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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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了不好了,大夫人落水了。”偌大的花园里,景色十分怡人,那呱噪的声音听着十分的突兀,一个老婆子手做喇叭状,大叫着。“什么,大夫人落水了?”很快,来了不少的女眷,将湖中的那个人拉了上来。可惜,那湖中的女子落水时间不短了,又无人给她做及时的救护,似乎断了气儿。“哎呀,大夫人啊,你怎么就想不通呢?”老婆子把手放在女子鼻下,发现没气了就大哭了起来。“不可能的,我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