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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故乡史记(2)

日本人走近河边。突然间,“啪”的一声,骑在高头大马的日本人头目左肩膀挨了一枪,一头栽进河里。一下子,日本人惊惶失措,手上的枪不知往哪儿放。落汤鸡般的日本人头目,被水性好的手下救上岸后,气急败坏命令用小钢炮轰击碉楼。话音未落,阿矶再次扣发的一枪,穿过日本人头目的脑袋。日本人头目丢落河心,飞溅起万千血花。可日本人训练有素,头目丧命,另一个副手补充上来。小钢炮连番轰击,声音震耳欲聋。碉楼外墙被炸得浓烟弥漫。自卫队员找寻机会,冷不防对日本人放冷枪。日本人好不容易驾驶铁船渡过小河,逼近碉楼。不料几颗手榴弹扔来,几个日本人伏尸河边。

碉楼鹤立群鸡,四周一片开阔地,日本人无可奈何,远远将碉楼里外包围,要让鸟儿也飞不出去进不来。

夜色深沉。守在碉楼的自卫队员,放声哼唱乡间民谣,欢快的歌谣在碉楼内外飘散,日本人给戏弄得要死。一个白天一个黑夜过去了,日本人陆续增援人马接近两百,可除了丢失五六具尸体,碉楼毫发未损。

雨依然没完没了,又一个傍晚了。阿矶目光透过碉楼的窗口,努力眺望让淅沥雨水笼罩的东面山头。妻子与女儿藏匿在那儿。他恍恍惚惚看见了女儿的稚嫩可爱的小脸。阿矶的嘴角,掠过一丝微笑:“好孩子,待爸爸打跑了日本人,就与你们团聚了。”

这时,日本人的小钢炮,连续对准碉楼发射了八九发炮弹。阿矶呼吸到了一种难闻的气味。他情知不妙,大喝一声:“兄弟们,小心日本人的毒气!”……不知过了多久,阿矶昏沉沉清醒过来。幸亏他跌倒时脸颊恰好贴近窗口,让风吹散了毒气,才避免中毒身亡。其他同守碉楼的兄弟早已不闻声息了。

阿矶悲愤交加,挣扎着爬上碉楼楼顶。淅沥的雨水,染上了一层血红。阿矶狠狠抹去额头的一把血水,再次眺望一眼被雨水笼罩的东面山头,然后把箱子的手榴弹掏尽,一圈又一圈紧绑身上。“女儿呵,记住你爸爸,爸爸决不允许狗崽子欺负你们!”一团飞跃的火焰,扑向得意洋洋围拢碉楼的日本人头顶……

福气

冬天,南洋华侨阿岸带着女儿宁儿回到邑城。二十多年前,父母亲支持阿岸赴南洋经商。两年后,阿岸从南洋回来,准备与青梅竹马的阿茹结婚。不料,父母亲却强烈反对亲事。原来,去年秋天突然而来一场大火,将阿茹家经营的珠宝店焚毁,一家四口剩下阿茹侥幸逃生。过了一段日子,有小道消息传来,土匪曾经勒索阿茹的父母亲,她父母亲耽误一天交钱,就遭了殃。

阿岸据理力争:“这门亲事你们同意的,如今阿茹已经够可怜了,无论如何我要娶她!”父母亲气急败坏:“大逆不道!你敢娶阿茹,我们就没了你这个儿子!”他们抓住阿岸的弱点说,“你不是喜欢做生意吗,南洋那边的生意,今天开始你别管了!” ……

阿岸垂头丧气重返南洋。他的父母亲也跟随回去,千方百计阻止阿岸与阿茹来往。阿岸万般无奈,不得不与当地一华侨女子结婚。时光,渐渐地流逝了。有一年,阿岸携带两岁大的儿子阿亮及妻子回乡,一群土匪下山抢掠来了。土匪抢走阿亮,声称交上赎金一千五百两才能交还孩子,否则撕票。然而,纵使阿岸按时送上赎金,却不见阿亮的踪影。一年又一年了,儿子仍下落不明。现在,女儿宁儿十八岁了,阿岸已两鬓斑白。阿岸本不愿意重回故乡,但拗不过宁儿屡次三番的恳求……

阿岸与宁儿住在邑城已半月有余。每天,天真活泼的宁儿都要出门转一趟,结识了不少朋友。这天,宁儿拉着一个年轻人进来。阿岸一见面,发愣了。年轻人叫阿守,在邑城东门开了一家布匹店。阿守恭敬地说:“伯父,有空到我布匹店坐坐,我母亲帮忙看店哩。”聊着聊着,阿岸话题一转,说:“阿守,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阿守未答话,宁儿抢着说:“爸爸糊涂了,你什么时候见过阿守哟?”宁儿牵起阿岸的手,又出门去了。阿岸目送阿守与宁儿远去的背影,一整天,他心乱如麻。

当天晚上,阿岸硬着头皮对宁儿说:“宁儿,你喜欢阿守吗?”宁儿的脸颊红扑扑:“我现在把阿守看作哥哥,将来我可不敢说。”阿岸叹了口气:“你把阿守看作哥哥足够了。”宁儿不解:“爸爸,你不是反对我和阿守来往吧?”宁儿依偎着父亲,她不敢触动他内心的隐痛,轻轻地说:“爸爸,女儿知道……哥哥的事,使你伤心了一辈子,可你也不想宁儿重蹈覆辙你的老路吧?”

次天一大早,阿岸让宁儿陪伴赶到东门阿守家的布匹店。里面,有位满头银发的女人。女人见客人光顾,赶紧站起来招呼。阿岸深深看了一眼对方,忽然脱口而出:“阿茹,真的是你呵?!”这一刻,空气似乎凝固了。阿岸激动,直截了当地说:“阿茹,对不起你!多年过去了,幸好你找到一个好男人,有了阿守这好孩子。”阿茹理了理白发,说:“我……我并没有结婚,就为了阿守……”她将阿守拉到身边,毫不掩饰地说,“阿守也知道了,他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阿岸惊愕万分:“为什么……会这样?”

当年,阿茹相信了阿岸的承诺,日子流逝了,不见人归来。她明白,她与阿岸之间的一道鸿沟,两人无法逾越了。有一天,她不经意在自家那间焚毁的珠宝店废圩下,挖出父母亲藏匿地窖的一罐财宝。阿茹欣喜之余,又恐事出有变,匆忙收拾行李赶往乡下老家,途中听到路边草堆传出婴儿的哭喊声。阿茹心一软,抱起了被人遗弃的婴儿。阿茹知道人言可畏,她对村人说孩子的父亲惨遭土匪毒手,无奈才抱着孩子回到乡下。那年代这种遭遇司空见惯,村人轻易相信了阿茹的话。阿茹替孩子起了个名字阿守。阿守长大了,阿茹才将那罐财宝搬出来,回到邑城让阿守开了一家布匹店。

阿岸的目光在阿茹脸上流连,沉重地说:“阿茹,阿守他……应该是我失散了多年的儿子!”

那天,土匪企图将阿亮掳作人质。一路上,阿亮不停啼哭。土匪担心引人耳目,恼怒之下把阿亮扔在草堆。巧合得很,心地善良的阿茹拾到了被土匪遗弃的婴儿。

冷风依然,扑进了布匹店,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脏。宁儿牵紧了既是阿守也是阿亮的亲哥哥,兄妹俩早已没有了隔阂。她的心底呼唤一声:“哥哥呵,这辈子我们兄妹俩不可以分开了。”

阿岸看着阿茹的背影,说不出话来。阿茹的眼睛,移向了门外,平淡地说:“替你养大了阿亮,这也是我的福气了。”

干爹爸爸

禾田村位置偏僻。红军长征走了,留下一批伤员。一段日子后,伤愈的红军去追赶大部队了,四十出头的红军阿荨及一个小红军战士因伤口未合,继续留在村子养病。

村里有个六岁的女孩子阿朱,她是孤儿。而阿荨的老家远在千里外,参加革命之前,他在老家娶妻生了女儿。两三个年头了,阿荨未有机会重见妻女。阿荨把阿朱看作了女儿,阿朱从此 “干爹、干爹” 叫开了。有天,阿荨逗趣地对阿朱说:“阿朱,别叫我干爹了,叫我爸爸好吗?”阿朱的眸子,扑闪着天真说:“我有亲爸爸了,我还是叫你干爹!”阿荨笑了,说:“好女儿,干爹就干爹吧,只要你喜欢。”

禾田村后面,山头连绵不断。凌晨,顽敌接到奸细密报,获悉有红军伤员藏匿在禾田村,立即派出大批人马团团包围了村子。有村人出门小解,刚巧发现顽敌来了。他来不及叫喊一声,就被顽敌开枪打倒了。

阿荨陪伴阿朱的屋子贴近山壁。半年前,阿荨在山壁开挖了一个可以隐藏四五人的山洞。洞外,巧妙地栽种着繁茂的野草。离山洞十多米远,一棵榕树,树叶茂盛。阿荨对枪声太敏感了,他一跃而起,抱起阿朱窜到后门。他忍受肩膀的痛楚,悄悄地打开门,恰好,有个持着长枪的顽敌在隔壁小巷冲了下去。阿朱睡眼惺忪:“干爹……”阿荨将阿朱抱在怀里,贴近她的耳边轻轻说:“孩子,干爹带你到山洞去!”

阿朱很懂事。她的眼睛,看着洒落地面的细絮月光。又一个顽敌持平长枪从小巷窜出来。阿荨大气也不敢喘息,贴着墙角往榕树下奔去。野草“刷刷”响了一阵,风亦跟随而入。阿荨扶起踩折的野草后,才吐出一口粗气。他抬头望向山洞外,村中央火光熊熊,照亮了天空。阿朱心惊肉跳:“干爹,我……”阿荨低头看了阿朱一眼:“孩子,放心,不要害怕,有干爹保护你!”阿朱的眼睛闪动着疑惑:“干爹,难道这帮人没有家吗,他们为何杀我们的村人,放火烧我们的房屋?”

阿荨喉咙干涩,愤恨地说出一句话:“他们不是人,他们是野兽,他们只懂得欺负穷人……”

阿朱的脸颊,涌现了一片真情:“红军一个个像我干爹你,都是帮助我们穷人的好人……”

忽然,阿荨示意阿朱不要吭声。他瞟见小巷跑出一条人影。人影慌慌张张往后山奔去。后面追出一个人,冲着奔逃的人影放了一枪。开枪的人显然是顽敌。顽敌怪笑着扑了上去,对倒地的村人扎了几刀。阿朱脱口而出:“干爹,给我杀了这坏蛋!”阿荨差点奔了出去。他惆怅地伸出空空的双手,叹了口气。

月光已经西斜,顽敌一处又一处实行搜查。过了不久,阿荨听到吵嚷声传来。端着长枪的顽敌,顺着山壁搜寻过来了。时间,好像凝固了。离阿荨与阿朱隐藏的山洞不远的另一个山洞,藏匿里面的小红军战士被顽敌发现了。一声惨叫,小红军战士被顽敌活活用刺刀挑死。阿荨眉头锁紧了,忽然,他小心翼翼放下怀里的阿朱,平静地说:“孩子,干爹要走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出来!要听干爹的话。”

阿朱清楚干爹干什么去了。她低低哭泣,伸手拉住阿荨的衣服不放:“干爹,别走……”

阿荨摇了摇头,说:“孩子,干爹是红军,一个保护穷苦百姓的红军!”他抚摸阿朱的小脸说,“孩子,你也是干爹要保护的人。记住了,长大后当红军去,打顽敌,保护我们穷苦百姓!”

阿朱盯着阿荨的后背,突然热切地叫了一声:“爸爸……”阿荨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站住脚,慢慢地回过头来,饱含着无限深情说:“好女儿,干爹我……不,是爸爸我有你这个亲女儿,心满意足了!”然后,他头也不回爬出山洞。

阿朱眼睛睁得大大,目送干爹的身影消失在洞外。阿荨分明要将顽敌引开远远的。片刻,山那边传来阿荨愤恨地吼叫:“我就是红军,我要杀了你们这些害人的混蛋……”

两天之后,侥幸生还的村人回来重拾家园,听见了山洞里面的女孩哭喊声。他们惊讶地抱出死里逃生的阿朱,关心地问:“你的干爹呢?”阿朱抹了一把脸,毫不犹豫说:“他不是我干爹……”

村人发愣。女孩子别不是被顽敌吓坏脑子,精神失常了吧?可是,阿朱的眸子望着山那边的方向,坚定地说:“他是我的亲爸爸呢!那天开始……我有一个红军亲爸爸了!”

好官阿轩

县长阿轩是外地人,任职小城邑县已三个春秋。他任官一方,一整贪肃吏,二大兴水利,三惩偷罚窃,邑县面貌一新。阿轩心里有了打算,再干一年半载,找个理由告老还乡,陪伴贤良淑德守在乡间的妻子。

阿轩的儿子阿尚。阿轩替儿子起这个名字别有意思,期待阿尚成为有道德有风尚的人。阿尚曾经留学日本,可惜不够两个年头溜了回来。半月前阿尚来了邑县,阿轩心里当然欢喜。不过,阿轩并不知道,阿尚在他面前表现孝顺,其实背后与猪朋狗友花天酒地。有人偷偷向阿轩诉说阿尚的不是。阿轩说阿尚还年轻,他母亲又不在身边。既然县长如此说话了,人家就不好说什么。

当时,一大段日子,日本人飞机在邑县上空轰炸。老百姓无一刻安宁,阿轩不得不往防空洞里钻。十多天后,日本人猜测达到目的了,派出地面人马袭扰邑城。可邑城自卫队区区百人,破枪占了三分之一。阿轩无可奈何地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命令县衙的人及自卫队迅速撤离邑城。后来,藏匿山上的阿轩,远远看见城内燃烧的大火,捶胸顿足:“我阿轩枉作县长哟!”

日本人撤走了,邑城满目疮痍。过了两天,对日本人恨之入骨的阿轩命人盘点县衙的财政后,立即划拨钱银购置大批枪支弹药,装备邑城自卫队。阿轩不相信日本人有三头六臂,他要自卫队随时随地与日本人干一场。两个月过去,也许日本人前线吃紧,邑城一带再不见日本人的踪影。

傍晚,城北郊外响起“啪啪”的枪声。不久,邑城自卫队押解一个日本人走进城里。原来,日本人不知迷路抑或什么原因,闯入一条村子欲强奸村姑。自卫队处处设防,毫不犹豫地向日本人开枪。三个日本人呜呼哀哉,一日本人受伤被擒。邑县无人会说日本话。阿轩眉头一锁,想到了在日本留过学的阿尚。阿尚与日本人叽里咕噜一番后,脸上忽然掠过一缕奇异的笑容,回过头对父亲说:“日本人真是迷路的散兵游勇,后面不会有大队人马。”阿轩放下心头大石,要自卫队将日本人关押牢房,过些天待风平浪静押送上面。阿轩依然提心吊胆,毕竟邑城自卫队杀掉三个日本人,假若让受伤者逃跑回去,凶暴的日本人必定屠城。现在,阿轩最渴望别出乱子。

阿轩的担心不无道理。果然不出所料,当天深夜,日本人竟然逃离牢房。守在三道关卡的自卫队员皆倒在血泊,每人的胸脯插有几个血洞,幸亏看守在牢房外围的岗哨警觉,冲天鸣枪。日本人慌不择路,摔进山沟断了一条腿。阿轩气急败坏地赶来,恶狠狠踢倒日本人:“狗崽子,谁这么大胆帮助你逃跑?!”日本人躺在地上,瞪着眼不吭声。阿轩气呼呼将阿尚拉了过来:“阿尚,你替我审问他,我不信无人帮忙,他能够逃离牢房!”阿尚又一次对日本人叽里咕噜半天,日本人依旧不吭声。

阿轩恼怒。压根儿未曾摸过枪的他,在自卫队员手上夺过一支长枪,顶住日本人的脑袋:“你再不说,我毙了你!”日本人这才慌作一团,回头盯住阿尚,脱口而出:“你……说过……救我的……”

阿轩以及所有在场的人大吃一惊,想不到日本人懂说中国话。阿尚脸庞失色,骂道:“你狗娘养的说什屁话?!”他右手一飞,锋利的匕首捅入日本人心窝。日本兵看着阿尚扭曲的脸:“你说……我告诉你金银财宝藏在哪,你就……”他头一歪,咽了气。阿轩这才恍然大悟,浑身发抖,打量着阿尚:“难道说……我放纵了你……害了你……”阿尚不敢接触父亲的目光。突然,他惨笑一声,夺门而出。

早些天,阿尚赌博输惨了,对方逼迫阿尚一星期内还钱。阿尚失魂落魄。恰巧,自卫队抓住了日本人,父亲让他充当临时翻译。日本人与阿尚用日本话交谈期间,说只要阿尚救他脱险,他将抢劫得来藏匿山坡的一罐金银财宝,献给阿尚作为交易。阿尚不假思索,答应下来。当晚,阿尚诱杀了守护牢房的自卫队员,帮助日本人脱逃……

次天一大早,邑城郊外的小河边,发现了阿尚的鞋子,却不见他的人影。而阿轩背着一个行囊,顾自燃放一串鞭炮往城外走。纷飞的鞭炮声里面,阿轩狂笑:“我阿轩县长离开邑县了,可我……我还是一个好官吧?!”他孤独的身影在摇晃,很快消失在风沙飞扬的小路上……荷花仙子

小城城郊有块山坡,是上世纪二十年代用作处决犯人的刑场。这天,准备枪决一个女匪。十多位自卫队员抽签决定由谁担任枪手,恰好阿诚抽中了。出发前,同伴用神秘的口吻说:“听说女匪挺漂亮哩,可以将男人的魂魄勾去……”阿诚鼓起勇气:“我的枪曾经送走六个土匪的狗命,难道我会害怕一个女人?”县衙那个上了年纪的官冷冰冰地抛下一句话:“女匪就是荷花仙子,也要给她一枪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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