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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看窗外的羊群(1)

列车正在荒凉的包兰铁路线上穿行,火车发出的呼啸声冗长而又雄浑。我的样子在旁人看来一定很傻,因为我自始至终盯着车窗外的大片荒凉,无论什么人准能一眼便看出我的见识贫乏和初出茅庐。荒凉有时也算是一种美丽吧,它同样会令人心驰神往感慨万千。我不是在刻意欣赏这片景致,说实话我的确是在发呆,透过时空的悠长隧道,我忽然感到有许多东西正被记忆的手笔渐渐地勾勒出清晰的轮廓来。

并没有谁向我走来,我知道那只是我的幻觉而已,但有一种东西却很温顺地出现在直觉中,这些家伙洁白、柔软、肥壮、温和又憨态可拘。有了这样的记忆,竟发觉乘火车算是一件好事,它至少可以让你在漫长的旅途中海阔天空地任意遐想而忘却暂时的别离与伤感,甚至你会觉得你就是一位思想者,你此行的任务是将那些浓缩于记忆深处亲身体验过的往事碎片一一进行解压。

于是,我变得有些激越起来。车在贫瘠的土地穿行,我在浮想联翩。偶尔会有一团一团云状的东西正隔着玻璃窗在远处徐徐滚动,想必是美丽的羊群。

羊在父亲的眼中一定是神圣而又珍贵的,要不他怎么可以和它们靠得那样亲那样近呢,实际上因为有了它们父亲的生活才有了真实和不凡。很多时候我甚至觉得父亲对羊的仁慈和关爱超越了他对我们和母亲的感情。母亲的眼神中永远是道不尽哀怨和无可奈何,母亲庇护我们而父亲却嗜羊如命。父亲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倾注到他的羊群里,他经常站在羊圈里静静地看着羊们吃草、反刍,并为它们诊断病情、碾药灌药直至深夜,他对待牲畜的耐心和情感是众所周知的是超越平常人的,凡是和父亲有过些许交往的人大抵都会说,老张对羊真他妈的比对老婆娃娃还亲。

我在这里必须承认的是我是家里兄弟中最调皮捣蛋的一个,很少像大哥他们那样循规蹈矩服服帖帖父亲说一他们不二。我通常会说不定在某个时间做出一件异常出格的事情而惹得父亲暴跳如雷,当然每次我是少不了受一番皮肉之苦的。

父亲对待孩子显然没有对羊那样温和慈善而富于耐心,这也正是我们包括母亲在内的人所不能理解的事实。他的那只有力的手掌曾无数次地击落在我身体上,在体验无助委屈惧怕和痛楚的同时,真的无法洞悉父亲的情感世界。

当大地呈现出一片耀眼的金黄与丰硕时,父亲从千里迢迢的山东郓城赶回了他平生最大的一群小尾寒羊。那年秋天我正痴迷于小人书的奇妙世界,从小人书里知道郓城出了个黑宋江带领一百单八位好汉轰轰烈烈上了梁山泊,至于郓城县还能产如此高大肥硕的羊只,我实在没有什么兴趣。

父亲和他的羊群很快吸引了全镇的人,他们纷纷奔走相告簇拥而来,一时间我家的院子超负荷地接纳了前来围观的人。父亲就站在他的羊群中,向大家悉心讲解有关这种小尾寒羊的一切情况,实际上他已经在羊群里这样讲了好几天了。

我想说的是随着父亲和他的羊群的回来,我大量的时间被这些讨厌的大个头羊占有了。我不得不帮着父亲干这干那而放弃玩耍和阅读小人书的时间,要知道那时我对小人书的情感超于一切,那里面有董存瑞、刘胡兰、杨家将、岳飞、保尔、森林大帝……还有许许多多让人痴迷忘返的人物和故事。于是我变得魂不守舍,从父亲侃侃而谈的语气中我大概明白他的心思--他想让那些人都来买他的羊,而且他打算长期饲养这种羊。我觉得自己像是被父亲抓来受奴役的童丁,我一边拿筐一趟趟地朝羊圈里运送草料,一边在设想如何改变自己的这种境况。我必须重新和我的小人书呆在一起,我不能这样下去,否则肯定会憋出病来。

后来我先后想出了几个点子,比如父亲让我等羊把槽里的草料吃尽了再添加新的,而我却一次就把所有的准备好的草料都添进槽里,父亲便一脸的怒气,他说做什么都没有耐心将来咋能有啥出息,往后你一次就把一天的饭全吃进肚里行不行!

我没有理会父亲的愤怒和警告,反而觉得有些初战告捷的快感,实际上内心里残存着小觑父亲的思想,觉得他才是没有出息的人,整天就知道和那些傻乎乎的羊呆在一起,看书难道有错吗?大多的孩子都不愿意被大人们牵着鼻子走,孩子有自己的内心世界和思维方式,一味地逆来顺受只能导致个性的泯灭。

父亲规定我每天下午放学后必须给羊饮水,要求我把水桶放在羊圈中还要用眼睛看着它们喝完了水再把桶提出来。我觉得这样做简直是对牛弹琴浪费时间,于是我继续采取投机取巧的策略,我把水桶撂在圈门口便逃之夭夭了,那时裤兜里随时揣着一两本小人书,我才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着这些蠢家伙呢。

事情就是在不经意中发生的,有一只捣蛋鬼在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将脑袋塞进了水桶里,结果水桶就整个扣在它的头上怎么也拔不出来,它像疯了一般恐惧地在圈里挣扎奔跑。这惹得羊群中的骚货羊(即头羊或种羊,头顶有坚硬弯曲的犄角)勃然大怒并异常凶猛地向这只头戴铁桶的怪物发动了进攻,而此时我正津津有味地窝在院外的某个旮旯看小人书呢,怎么能想到羊群里竟有如此好管闲事的家伙。

天黑下来的时候,我听到父亲扯着嗓门一遍遍地呼唤我的名字,从他凄厉的声音里我隐隐感到一种难以言状的不祥袭击过来,我蹑手蹑脚地向家里摸索着。在黑暗中隐约听到父亲无比惋惜地连声长叹,真是作孽呀,好端端的一只羊羔子……等他回来,我非揭了他娃娃的皮不可!

星星幸灾乐祸地朝我眨着亮闪闪的眼睛,我仍旧躲藏在一堆草垛中,不知道那只羊羔出了啥事,却冥冥中感觉到一股冷风直往脑后勺吹。

当晚事实就证明了我的预感:父亲在我回来之前找到了小人书纸箱并一气之下一把火焚烧了它,我看到它们时早已飞灰烟灭。一定是母亲告密的,因为她从来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她除了暗地里怨恨之外别无良策。母亲从来不能充当我们的保护伞,她只是父亲的出气筒,有时间也充当不光彩的帮凶。

当然,做梦也想不到那只愚蠢的家伙怎么就会被活活地抵死。它的血将圈棚的地面浸红了好大一片,父亲揪着我的耳朵去看时,我几乎立即停止了宰杀般的痛嚎,因为我被躺在地上已奄奄一息的羊羔吓傻了。它身旁的食槽墙壁和沙土地面血迹斑斑,一股厚重的血腥夹杂着粪便的骚臭味在我和父亲之间回旋。那只羊羔就躺在一滩殷潮的血泊中,鲜血仍从它的头颅涔涔而泻,洁白的羊毛失去了那份坦然就像美丽的天鹅折断了曲颈。其它的羊们分明已目睹了这场残虐的战争和杀戮,它们的眼神惊惶而凄惨,各个盯着我咩咩地叫,似乎正在竭力恳求父亲千万别饶恕我这个罪魁祸首。有一只年长些的母羊竟然泪眼涓涓,它在死者的身边倍显哀伤和不安。那只尚未成年的羊羔死了,死后它的头上还扣着那只变了形状的水桶。

父亲极为难过地蹲下身体,他默默地抱起羊羔的尸体朝圈外走了,几滴粘稠的血淌在了他脚下的沙土上。我依旧站在原地,耳朵火辣辣地疼,我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在反悔或是在发呆。后来的许多天里,只要我走近那群羊的身边,就感觉被无数只含恨的眼睛死死盯着,幸亏羊是很温顺的动物,否则难保它们不会向我兴师问罪的。

有些错误的酿成并非你故意的,那只可怜的羊羔的不幸遇难绝非我的本意,我没能预见会有如此的恶果却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父亲残暴地焚毁了我的小人书妄图使我得以铭戒,这却也是我无法宽恕的,因为作为父亲他忽略了孩子最起码的情感甚至粗暴地践踏了我美好的童心。

我相信父亲并不知道我从此对他耿耿于怀,我恨他烧了我视若至宝的小人书,这也不难理解,父亲看重的是他的那些羊群而我在乎的却是内心的感受。我甚至开始讨厌母亲那副甘愿投降的嘴脸,我觉得她就是宋江--她的懦弱和无条件投降害了我的那些小人书。

我也由此变得怪僻,逆反心理日益强烈,一个人的心理受到某种伤害或抑制必然会导致对周围事物的陌生、恐惧与戒备。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几乎讨厌同父亲多说一句话,觉得自己始终在隔着一层东西看父亲和他的羊群。父亲既然那么爱那些不通人性的牲畜,他为什么还要娶母亲然后生下我们呢,他索性就化身成一只羊整天呆在羊群里守护它们算了,免得我们当替罪羊。

现在我的身体依然坐在颠簸的车箱里,和所有南来北往的旅客一样,被这条飞速疾驶的家伙拖着向一个遥远的地方奔去。我的忧伤也变得马不停蹄。车箱里的每个人都在想各自的心事,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感受肯定千差万别,他们不知道我此时的所思所想而我也无从知晓他们的内心世界。

我的目光抛向远方,并很快聚焦成一个模糊的黑点,父亲便在这个点的位置上频频出现,他的身体被一团一团的云彩烘托着,想必那里一定有洁白的羊群。我始终在审视父亲和这些年来我对父亲的态度,渐渐地我离父亲越来越远,远得就像隔着无数个星球和一个广袤的宇宙。

我的生命中总涌溢着一股芬芳的气息,那是草叶的香醇。我曾在夏日的田埂上割过青草在深秋的路旁扫过树叶在阳春烂漫的原野里陪父亲一同放牧,我看见父亲的汗水就洒在田埂路旁原野和每一片草叶上。或许我是牧羊人的儿子,总能聆听到父亲与羊群的窃窃私语。一直以来,我认为他一定能够听懂它们语言的,他懂得它们的喜悦哀愁一如大地知道河流绿树知道蓝天。

成长给予人的或许是觉醒和反思,就如同一株被刻上字的小树,即使长成参天,可那记刀痕依旧残存。我主观上和父亲僵持多年,可父亲并没有因此变成其他什么人,父亲依然是父亲,我依然是他的儿子。父亲饲养着一群羊,还支撑着一个家。

父亲不甚言笑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谈笑自如,他通常保持着朴素的沉默。但他的沉默是留给羊群的,或许羊是不喜欢听人多讲话的,在羊群中他一站就是个把钟头,几十只羊在旁人看来无法区分彼此,而他却能准确地掌握它们每一只的习性、体重、牙龄、交配和分娩的日期。

一场白皑皑的大雪使新年的脚步踩着咯吱吱的声响朝我们静静走来。虽然时下的天气变得日见反常,厄尔尼诺现象使全球的气温像流传着某种瘟疫,西北的冬天不下雪已不再是什么奇闻,但那年的冬天还是很正常的,雪花一如既往地飘下来,我便被某种幸福和憧憬包围着。

我是一个爱好过年的人,新年给人很多新的希冀和遐思。在这个家中更是让你觉得如此,因为父母可以在这一天稍停劳碌而想方设法让大家安心过个好年。母亲通常会在大年初一吃过饺子便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整天,仿佛这一年的瞌睡都要攒拢到今天来补偿的。当然更令人庆幸的是父亲在年中很少去使唤我们几个做这做那,因为他在年前早就抓紧时间将大多数膘肥的羊出售了,也许年前的买卖最划算。

年三十这天我家的伙房里便接连传来叮叮当当和滋滋啦啦的声响,这种声音往往会产生极大的刺激和诱惑,冷冽的空气也仿佛经不起这种挑逗,因为弥散于院子里肉陷和香油的混合气息已然让我们渐渐忘却了腊月的寒冷。

这一天家里最忙碌的人依旧是父母亲,我们则垂涎欲滴地等待着。母亲赶着炸油饼、剁肉陷、包饺子。而父亲在操心完他的羊群后也要加入到母亲的行列,他最拿手的是烹制红烧肉,多少年来这一直是他在大年三十这天必做的工作。经他亲手烧制出的肉色鲜味醇十分诱人,不管他在这一年中对我们要求多么苛刻多么不通情理,而当我们在年初一能吃上他亲自烧制的肉就算是被他暂时收买了,总能或多或少地淡忘一些他平时凶神恶煞般的模样。

我早就说过我一直都不是盏省油的灯,即便读到初中依旧难改恶习。记得三十那晚偷吃了父亲烧肉用剩的半罐蜂蜜,后来我觉得自己的嗓子像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似的,于是便大量地往肚子里灌水。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能清清楚楚地听见那些水在肚子里稀哩哗啦地流淌,小腹涨得厉害,我不得不爬起来冒着严寒去院里解手。

我只穿了身秋衣秋裤,瑟缩地站在院里酣畅淋漓地朝一堆积雪扫射,一股长长的白气在眼前升腾起来,不过它们很快就被寒冷的空气吞噬掉,尿液穿透积雪的声音沉闷而欢畅,我边聆听着那种声响边不停晃抖自己的身体,体验着一种释放的快感。

就在转身回屋的一瞬间,发现院子东头竟然亮着一盏并不光明的灯,我知道那是父亲的羊圈,我想或许是父亲晚上忘记了关灯,但直觉却告诉我那绝非父亲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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