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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宝贝,您这又给车化上妆了。”何锌站在两张红色毛毯的接缝处。我无处可去的时候就会来他的宿舍。一层,大玻璃窗,冲着一座学校花了大价钱却让我看不出个所以然的亮棕色雕像。我一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把窗帘拉上。我说不清这个黑色窗帘跟黑色遮阳膜或是黑色墨镜有什么不同。它们都像盔甲一样保护着无骨的内在。于是每当在这样的环境里,我都吸收了加倍的懦弱。从外面看这是个密不透风的坚硬的匣子,看不到的是匣子里的不堪一击。也许我领会错了它们想要传达给我的意思,但是越隐藏,越畏惧;越畏惧,越隐藏。即使是在我非常刻意保留的透明车窗旁戴上了墨镜,也会瞬间感觉老爷车才是真正的操纵者,我只不过是个被挟持上车的乘客而已。而在这个十平米左右的小屋子里,我希望让我的畏惧能够释放得更彻底些,让何锌房间的窗户被彻底砌上,最好是永远不见天日的那样。然而这样的情绪或行为,我自己都找不到准确的出处。仿佛我只是一个被人牵线而行的木偶,在我意识之外,所有的情绪和行为都已经产生了。

“你没有伤着吧?”何锌边上着发蜡边问我,然后用手腕蹭了蹭我的脖子。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的,随后笑着摇了摇头。

我又反复检查了两次确认两边的窗帘在中间重叠上了,然后出于惯性地拧开了台灯。橘黄色的光线射出的一瞬间我回转了头,却发现何锌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于是我又瞬间把头转向台灯,用脖颈处裸露的皮肤倾听他的呼吸,注视他眼神里的光。何锌用两只手环绕住了我的腰。后背上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这节奏震颤着我的一切。勉强抬头看了一眼,窗帘确实被拉上了。

然而,仿佛有两只巨大的钳子猛然掐住了左右两边的我,很想吐。

如此突如其来的恶心,我皱紧眉头,使之变为强忍回去的呕吐。那种酸腐的味道恨不得一泄而快,裹挟着灰蒙蒙的天和乌突突的映在灯罩上的我的影像,都已经拱到舌根,马上就可以突破自身的管辖与地上乌七八糟的肮脏混为一体,可是刹那间,一切戛然而止,慢慢倒退,慢慢又溶入我的脾胃。我感受着腰间的束缚,咽下那酸腐的暗流:这世界真他妈恶心。

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长久以来我除了必须要拉上窗帘之外,一切还都很正常。我看着灯罩中映出的何锌那富有棱角的脸。胃部渐渐平息。那是一张相当好看的脸,颈部的线条与脸部衔接得完美无缺,一尘不染的蓝色衬衫领子笔挺地衬托出干净的肤色。我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描绘出这个怀抱的漂亮轮廓。这种想象曾让我一度着迷。然而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仍旧有种酸腐的味道,这反差让我不得不又睁开了眼睛。

蕴藏力道的指尖悄悄按了下我眉头间的皱褶,何锌咳了一声,“对了,我把宏观经济去年的课堂笔记要来了。”

停好了车,正要把钥匙拔下来,看到旁边所有的车所有的楼都在向前缓缓移动。我揉了揉眼睛,它们还在移动。一瞬间我在想这是不是什么所谓的平行世界,进入这个世界的标志就是发现自己无法让车静止地趴在停车场里。再一瞬间,我以为是自己的视觉神经出了什么故障,于是开始思考如何拿到医院证明好跟教授解释缺席今天的数学经济考试。在这之后,我便思索这是否是什么悲剧性的诏示:我将被除了老爷车之外的一切抛到身后。停留在原地不可怕,可怕的是唯一留下来陪我拍着我肩膀告诉我不要怕的居然是这个又丑又黏的大橄榄。而我,将渐渐被同化成一颗橄榄核。在几秒钟之内各种各样的想法在我一夜未睡的脑子里乱跑,想到相对论的那一刹那,我把档把从R推到了P。

长袖条纹线衣,到脚踝的九分裤,帆布鞋。习惯性地除去头、脖子、手、手腕、脚、脚踝的部分都用衣服遮住,哪怕是丝质的也好,哪怕我感觉不到它的触感也行。我听到了汗水咝咝冒出的声音,在光秃秃的水泥地上行走,想到了背课文的我、停车时的我、挤地铁时的我、在学校公共浴室里的我。穿得越少,目光就像阳光一样,把温度附着在越大片的皮肤上。赤裸的面积越大,就越不容易坚持下去。可以被灼伤几根手指,但是如果是整个手臂,不免要咬住嘴唇指甲抠进什么软点的介质里。就像不存在冷的阳光一样,也不存在冷的目光。都只会在不同程度灼热或灼伤皮肤。感受到的那一刻,就说明温度高了。即使是再冷漠的一瞥,也是烫的,而且因为其冷漠,甚至变成那种不堪忍受的刺烫。因为在感受中,它过度存在了。不知道这样是不是过于唯心了。可是就是这样啊。我在意的这个世界,就是我感知的结果,是几十亿上百亿条目光交织出来的N维空间,是用别人讨好自己、用别人温暖自己、用别人欺骗自己的一个如同海市蜃楼般的景象。

目光与阳光的效果唯一的不同:咝咝冒出的汗水是不流动的。就像静止的半球形晶体一样,挂在毛孔之上。不见其增大,却总还能听见咝咝之声。多年之后回想起来,还能看见那些一动不动的晶体,满含着不堪,凝聚着一个虚幻的时空——“你看她那身材也不怎么样嘛!”公共浴室里的灯光忽明忽暗。

貌似我这样的穿着,对手腕脚踝之类的有些不公平。

“等等,你刚刚说了什么?”

“你看,你又走神了吧。我说我把宏观去年的课堂笔记要来了。”

“是吗?谁给你的?”

“你想知道?那来,亲我一下。”

我和何锌处于一种非常微妙的关系之中。这是一杯混合了多种液体的鸡尾酒,有些相溶,有些则不相溶。但我一直在努力地摇晃这一杯酒。我告诉自己,现在我没有办法离开他,因为我们已经身处于一个棋局之中,我们都需要完成它,也许并不是需要,而是必须。规则已经在很早之前就制定好了。

我的嘴角仍旧不由自主地上扬了下,随后踮起脚尖亲了何锌一下。

“一个学长去年上过宏观这门课。我让他把他去年的笔记给我送过来了,然后把我去年实习那家公司的大致情况跟他介绍了一下。我主要是觉得,如果我们有什么遗漏掉的重点,相互补充一下更有利于理解。”

何锌是真的热爱学习。因为我其实觉得有时候为什么非要理解,只要会答题就行了。但是他不这么认为。其实他从未强迫我要跟着他理解什么的,倒是我自己觉得如果说出什么类似于“学这些有什么用”的话,很煞风景。跟何锌在一起,我可以坐享其成得到他和别人交易所带来的种种利益,或大或小。他生活中的一切都是由交易构成的,而我也是其中之一。包含自身在内的交易好坏实在很难评判。

“亲爱的,”叫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微微颤抖了下,“从一开始我们都知道这只是场博弈,各取所需。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你得到你需要的了吗?”

力量在我肩膀旋转,但我仍然微低着头,躲藏着追随而至的目光。我从大一时起就养成了每天起床洗头发的习惯,不洗就会觉得脸上有种会长出痘的油腻感,无论怎样用粉底掩盖都觉得自己异常丑陋。所以没有洗头就冲出家门的时候,譬如今天,总是不敢直视交谈对象的眼睛,即使何锌跟我说过,一天不洗的头发只是看起来更有光泽而已。尽管我没有看他的眼睛,但我知道他的目光均匀地洒在我每一根睫毛之上。

“宝贝,你比我第一次见你时更聪明些,也更成熟了些。这是我在你身上所付出的得到了显现,而我也从你身上得到了几乎等量的一些东西。这是棋逢对手的必然结果。但是有一样是我从一开始便想得到,到现在也还没有得到。”

何锌向前靠近了半步,重新将我揽入怀中,他的下颌抵住了我的耳朵。我从他的脖子处再一次听到了他的心跳。这心跳声越来越快。我闭上眼睛,他的面孔在我眼前模糊起来。于是我再次睁开眼睛看着他的侧脸,却觉得他的睫毛比以往更长得不像样子,不像他的,而像另一个人的。我在他的怀里,却怎样也无法集中精力勾画出他的模样,似乎他穿的衣服的质感要比他的皮肤重要很多,他的皮肤又比他的心脏重要很多。似乎我只能感受到这个怀抱的轮廓,那被掏空的实质都去了另一个空间。怎么会是这样。刚刚的猛烈呕吐感让我觉得很是心慌。那并不是如表象般从胃中涌出得的酸腐,它似乎撕扯下什么东西,灯罩、窗帘,或是别的什么。

“宝贝,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刹那起,我就有种危机意识,纵然你的棋子已经都摆在棋盘之上,我也并不一定能将它们完全收获。这与我的能力有关,也与为保护你的最终意愿而存在的你的能力有关。毕竟…毕竟怎么说呢?毕竟…也许你、我并不是那么相像的。你的一部分可能会停留在规则之外。我所最需求的可能将是那几枚我所得不到的棋子,而你最需要的那几枚棋子却终将被得到。

就因为这几枚关键棋子之差,你将锁定优势,我将锁定劣势,我们之间的差距会越拉越大。你了解我,你知道我一直告诫自己的就是不要贪婪,懂得止损,因此终有一天我们的棋局会没有办法维持下去。与其这样,为了给你一个更为完整的安全感,还不如直接将一段合理的时间也纳入到规则之中,而能不能得到那几枚关键棋子以及我们究竟是不是那么相像的人,半年的时间足够看清楚了。只要半年时间,我会努力用我的那几枚棋子与你兑换,当然,最终选择权还是在你。

于是那天从你家走出来的时候我问你,我们可不可以规定在春天结束之前这个棋局不能散,但是你却摇了摇头。然后我问你,要用什么来交换才能让我规定这样一个游戏时间。你想了想告诉我说只需要除去你的一种畏惧。我说是哪种,然后你告诉了我答案。其实那个答案令我困扰了一下,但是只要能换取时间,我都应该很感谢你。总而言之,现在还有时间,也许我最终会得到我所需要的。”

何锌的毛衣袖子扎到了我的脸。这段话居然让我的鼻尖发酸。充斥着游戏、规则、棋子的框形句子和他冰蓝色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却变得像一个穿着粉色裙摆的布娃娃,一个已经承认自己处在被动位置之上的娃娃。我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一年前迥然不同的世界之中,一切都方方正正,有棱有角。写字台上右侧位置的两台笔记本电脑显示屏的角度都几乎一模一样。我放在这里的一对咖啡杯放在左上角的位置。旁边放着一小罐五颜六色的搅拌棒和一盒袋装蜂蜜。左下角并排放着三个正方形托盘,里面分别放着坚果、糖和水果。空气中永远有一种铺满青草的清新。台灯边上是一组我们的合影,橙色的相框,每一张里我们的笑容都如同复制的一般,嘴角上扬到鼻翼下两指的位置。我闻到了他领口熟悉的香水味道,这个味道我已经从秋天的尾巴闻到了冬天的尾巴。这一切我都可以在脑海中准确地回忆出来。他一直在努力给我我所需要的:平安夜的礼物,作业上的搭档,永远提前为我拉开的车门。我也一直在努力给他他所需要的:作业上的搭档,熨平整的衬衫,沏好的蜂蜜水。但是有些时候,譬如现在,我真的觉得无能为力。他脖子里的心跳如同一根想要冲出皮层的胡须,把我的脸扎得生疼。既然他都明白——“那……你觉得一个什么样的棋局是完美的——”刚问出口我却突然失去了勇气,连结尾的语调都出了问题。

何锌可能感觉出了我的异样。于是拉过那把转椅让我坐下,摸了摸我的头发。

然后他去桌角拿起那个橙色的咖啡杯。他用保温壶里的热水旋转着烫了烫杯子,倒掉后,又重新倒进了半杯热水和一点矿泉水。随后往里挤了两小袋蜂蜜,搅拌的时候,眼睛转过来笑眯眯地看了下我(他的动作跟我的很像),尝了一下后,递给了我,自己则坐到了在床沿上,手指交叉着放在膝盖上,接着说道:

“过程公平,因为过程所导致的结果公平,而刨除过程单独看到的结果依然公平,拥有这三点的棋局在我眼里就是完美的。没有任何赢的一方和输的一方,属于和棋的范围之内。事实上,这应该叫作双赢,因为你得到的比你付出的于你而言更为贴切和重要。其实就像在其他更为简单的互动关系中,一张简历换几张试卷,一声感谢换一个笑脸,这都是很容易保障双赢的局面。我既不喜欢单方面输棋,也不喜欢自己单方面赢棋。只有这样的双赢局面,才能保障未来的继续存在的协作关系。和棋而非赢棋,才是利益最大化的有力手段。”

“那么如果最后的结局没有你想象中的好,你会不会恨我?”

何锌从我手中接过水杯,自己也喝了一口。

“当然不会啊,宝贝。感情这样的棋局,太过复杂,时间也长,对弈双方需要量化的东西太多,必须保证彼此都是习惯并热衷于这种规则的人,也要双方都有足够的棋子,才能使棋局一直继续下去。在感情方面,结果独立的公平是少之又少的,而过程的公平已经是规则所保障的全部。纵然不完美,但一切都只是规则产生的公平结局,而与一个好的对手过招,就已经是很好的了。不过说实话,宝贝,我每一天看着你的时候,都发现你的眼神都会更偏离你最初的眼神一点点,我也一直注意到每次你来都会先把窗帘拉上,就好像当初你就是为了和我是一类人而故意装出一个样子。这可能就是我觉得那几枚关键棋子我可能永远都无法得到的原因吧。其实可以说从一开始我其实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你得到了的棋子就已经属于你。这几枚棋子你可以揣进兜里,或是扔到马路边上,你完全有这权利。”

“我得到了的棋子会一直属于我?”

“对。就是说——我会一直爱你。”

眼泪简直是莫名其妙地在眼眶里打转,但是我还是强忍回去了。这并不完全是感动,还有愧疚,更多的是后悔。何锌并不是一个很会甜言蜜语的人,我甚至从来没有确定他会说他爱我。可是现在,他却告诉我说他会一直爱我。我为什么要加入这个棋局。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很可能会输,但他仍然同我下了这样一盘棋。他是一个将一个吻和一根铅笔的交换价值都算得异常清楚的人。也是一个没有万全的准备不轻易出手的人。可是我呢。从一开始,我就并没有以为他会把感情也当作棋子给我;我本来以为我们的棋局可以一直进行下去,但是此刻我不禁觉得无能为力。我听完他说爱我,我最想做的却是掀翻整个棋盘。我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努力克制着声音的颤抖:

“亲爱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时候想想,认识你就好像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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