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37500000004

第4章 温柔乡里的反思,胡雪岩看破商业大趋势(4)

“不挑了。”阿巧姐走开两步,同时招招手把古应春邀了过去,悄悄说道,“这是我自己买的东西,千万不好叫胡老爷惠钞。请你替我付一付。”说着,手一伸,一张折得小小的银票,塞到了古应春手里。

古应春明白了,这是阿巧姐买给她乡下的丈夫的,自然不便让胡雪岩出钱,便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胡雪岩还在坚持着,要阿巧姐再挑一两件首饰,她只是袖手不动。又再三问怡情老二喜欢什么?她却不过情,挑了一瓶法国香水。

“算账吧!”胡雪岩取了一百两的银票,交给古应春。

接到手里,古应春也不作声,到账台上跟洋女人结了账,上车回到怡情老二的小房子,古应春才把他的银票交了回去,“你还阿巧姐六块洋钱。”他说,“表链子阿巧姐自己买,不叫你惠钞。”

“岂有此理。”

“日子长了,何争一时?”尤五这样说,心里也有替他们作撮合的打算了。

胡雪岩听得这么说,也就一笑置之。在那里吃了饭,怡情老二拉着尤五到一边说了几句,尤五又转达给胡雪岩:阿巧姐今天既然休息,就不想回怡情院,问胡雪岩的意思如何?

“那好办!”他说,“跟我走好了。”

“要走就早走!不必在这里泡了。”

“时候还早,”胡雪岩踌躇着说,“我们一起看戏去?”

这个提议没有人接受,古应春说明天要动身到苏州去见何桂清投信,尤五表示倦了,不想出门。其实都是托词,目的是要让胡雪岩跟阿巧姐早圆好梦。

这当然不宜在裕记丝栈双宿双飞。他由于尤五的推荐,住进一家新开的“仕宦行台”大兴客栈,是个小小的跨院,一明两暗三间房。阿巧姐认为太大了用不着,胡雪岩认为房间一定要多,会客才方便,有时客人来访,只为说一句知心话,稠人广众,大家都憋在肚子里不便说,结果高朋满座,尽是空谈,如果多一间空屋子作为退步,就方便得多了。

“照这个样子说,胡老爷,你是预备长住?”

“是啊!”胡雪岩说,“丝栈里诸多不便,我想在这里长住,比较舒服。”

“你不是说,”阿巧姐指出他的前言不符后语,“半个月、二十天就要回杭州吗?”

“不错!”胡雪岩很从容地答道,“去了马上要来的,房间留着也不要紧,不过多花几个房钱,有限的。”

阿巧姐不作声,心里在盘算,既然如此,不妨备办一些动用什物,于是喊进茶房来,有条不紊地吩咐他去买办风炉锅碗等等,吃的、用的一大堆。胡雪岩心想,照此看来,已不用多说,至少一个“短局”已经存在了。阿巧姐也真是“做人家”的样子,为他打开行李,将日用杂件,布置妥帖,然后铺好了床,请胡雪岩安置。

等胡雪岩上床,她却不睡,将一盏洋灯移到窗前方桌上,背着身子,不知在做些什么。胡雪岩等得不耐烦,便即催问:“你怎么不来睡?我有好些话跟你说。”

“来了,来了!”

于是阿巧姐移灯到梳妆台前,洗脸卸妆,又检点了门窗,才披了一件夹袄,掀开帐子,跟胡雪岩并头睡下。

“你晓得我刚才在做啥?”

“我怎么晓得?”

“你看!”她伸手从夹袄口袋中掏出一个金表交到胡雪岩手里。表是他的,却多了一条金链子,正就是她在禅臣洋行自己花钱买的那一条。

“我送你的。”

“你送我的?”胡雪岩大感意外,接着浮起满怀的喜悦和感动,把表链子上坠着的那只小金羊,凑近眼前,仔细观玩,才领悟她特为挑选这一条链子的深意。她是属羊的,这只玲珑的小金羊,就是她的化身,怀中相伴,片刻不离,这番深情,有如食蜜,中边皆甜。

“喏!”她又塞过来一个纸包,“大概是胡太太替你打的丝绦子,好好带回去,不然胡太太问起来,没法交账。”

她猜得一点不错,原来系表的一条黑丝绦,是胡太太亲手所织,难为她想得这么周到。

“这条丝绦子,龌龊是龌龊得来!”阿巧姐皱着眉说,“本来我想拿它洗洗清爽,深怕你太太会问,是哪个洗的?就露了马脚了。男人绝不会想到,拿这条丝绦子洗洗干净!”

心细如发,人情透切,胡雪岩对阿巧姐刮目相看了。

一手把玩着“小金羊”,一手轻抚着活的“白羊”,胡雪岩才真的领略到了温柔乡中的滋味。“阿巧,”他忽然问道,“你把我当做什么人?”这话的意思欠明确,阿巧姐只有这样答道:“好人。”

“是相好的好,还是好坏的好?”

“好坏的好。”

“那种好人我不要做。”胡雪岩说,“我是说,你把我当做你的什么人?”

这话就更难回答了,如果说是客人,则私赠表记,变作笼络客人的虚情假意,即有此意,阿巧姐也不肯承认,若说是心上人,又觉得肉麻碍口,想了想有个说法:“你是胡老爷,我自然当你老爷!”

“老爷”的意思是双关,下人称男主人为老爷,妻妾称男主人亦是老爷。阿巧姐这样回答,要自己去体会,才有意味,胡雪岩当然懂,但为了逗乐,有意误解。

“你骂我‘赤佬’?”

上海话称“鬼”为“赤佬”,苏州人则对邪魔外道的鬼祟,如“五通神”之类,为了忌讳,有时亦称“老爷”,意义与上海话的“赤佬”相近,所以胡雪岩这样歪缠。

“啥人骂你?”阿巧姐真的骂了,“你自己下作,好的人不要做,要做赤佬。”

“赤佬自然不想做,老爷也不必。”胡雪岩涎着笑脸道,“阿巧,我做你的‘姘头’好不好?”

“要死快哉!”阿巧姐打了他一下,用道地的苏州话娇嗔着,“闲话阿要难听!”

越是如此,胡雪岩越觉得乐不可支,调笑闲话,几乎闹了一整夜。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阿巧姐才起身,胡雪岩则还在呼呼大睡。

也不过是她刚刚漱洗好,有人来敲门,开开一看,是尤五和古应春。

“怎么?”尤五探头一望,脱口问道,“小爷叔到此刻还不起来!你们一夜在干什么?”阿巧姐脸一红,强笑道:“我是老早起来了,哪个晓得他这么好困?”

古应春走了过来,摸一摸那只洋瓷脸盆,余温犹在,笑一笑说道:“对!阿巧姐老早起来了。”

谎话拆穿,阿巧姐更窘,不过她到底经验丰富,不至于手足无措,依旧口中敷衍,手头张罗,把客人招待到外面坐下,然后去叫醒胡雪岩。

睡眼惺忪的胡雪岩,还恋着宵来的温馨,一伸手就拉住了她往怀里抱,急得阿巧姐恨恨地骂:“人家已经在笑了,你脸皮厚,我可吃不消!”

“谁,谁在笑?”

“尤五少、古大少都来了,坐在外头,你快起来吧!”阿巧姐又说,“说话当心些。”一面说,一面服侍他起床,胡雪岩只是回忆着昨夜的光景又发愣、又发笑、傻兮兮的样子,惹得阿巧姐更着急。

“求求你好不好!越是这样,人家越会跟你开玩笑。”

“怕什么!”胡雪岩说,“你不理他们就是了。”

见了面还是有一番调笑,甚至可说是谑,尤五和古应春这一双未来的郎舅,像逼问犯人口供似的,要胡雪岩“招供”衾底风情。急得里屋的阿巧姐,暗地里大骂“杀千刀”!幸好胡雪岩一问三不知,只报以满脸笑容,阿巧姐总算不至于太受窘,当然,对胡雪岩这样的态度是满意的,同时也对他有了深一层的认识,嘴上尽管不听她的劝,做出事来,深可人意,是要这样的男人才靠得住。

“好了,好了!”胡雪岩终于开了口,“再说下去,有人要板面孔了。我请你们吃番菜去,算是替老古饯行。”

古应春未曾应声,先看一看尤五,两人相视一笑,又微微点头,是莫逆于心的样子,倒使得胡雪岩困惑了。

“你们捣什么鬼?”

“不与你相干。”古应春说,“我今天不走,明天一早动身。”

“怎么回事?”胡雪岩更要追问。

“跟洋人还有点事要谈。”

胡雪岩不甚相信,但也没有理由不相信,说过抛开,重申前请,邀他们俩去吃番菜。

“阿巧姐呢?”古应春说,“一起去吧!”

“谢谢!”里面高声应答,苏州话最重语气,阿巧姐的声音,峭而直,一听就知道是峻拒之意。

胡雪岩微感不安,而尤、古二人却夷然不以为忤,“阿巧姐!”尤五也提高了声音说,“既然你不肯去,那么转去一趟,老二在想念你。”

“要的,要的!”这一下她的声音缓和了,“我本来要转去的。”一面说,一面走了出来,手里捧着长袍、马褂。胡雪岩倒也会享福,只张开双手,让她替他穿好,为他一粒一粒扣钮子,然后掏出表来看了一下说:“走吧,一点钟了。”

“咦!”古应春眼尖,“这条表链,怎么到了你手里?”

这是胡雪岩最得意的事,向古应春使个眼色,表示回头细谈,果然,在番菜馆里,他把阿巧姐的情意,津津有味地细说了给他们两人听。

“小爷叔!”尤五笑道,“你真要交鸿运了,到处都有这种艳福。”

这一说,胡雪岩的脸色反严肃了,“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他说,“你们倒替我出个主意看。”

尤五和古应春又相视而笑,“事缓则圆!”古应春答道,“等我苏州回来再说,如何?”

“你哪一天回来?”

“现在还说不定,会见那些大人先生要等,光是投封信,见不着面,又何必我自己去?”

“这话也不错,不过我希望你早点回来,”胡雪岩紧接着说,“倒不是为这件事,怕洋人那里有什么话,你不在这里,接不上头。”

“不要紧。我托了个人在那里,尤五哥也认识的,如果洋人那里有什么话,他会来寻尤五哥,不会耽误。”话说到这里,西崽已端来了“尾食”,吃罢算账,是一桌鱼翅席的价钱,而尤五却说未曾吃饱。

“番菜真没有吃头,又贵,又不好。”尤五笑道,“情愿摊头上一碟生煎馒头,还吃得落胃些。”

当然,这也不过口发怨言而已,没有再去吃一顿的道理,出了番菜馆,访友的访友,办事的办事,各自分手,约定晚上在怡情院吃花酒。

分头行事

胡雪岩这两天的心有点野了,正经事虽有许多,却懒得去管,仍旧回到客栈,打算静下心来,将公私杂务,好好想它一想。等一走进屋,非常意外地,发现陈世龙在坐等。

“咦!你怎么来了?啥辰光到的?”

“来了不多一会。”陈世龙答道,“一下船先到裕记丝栈,说胡先生搬到这里来了,”

“坐,坐!湖州怎么样?”胡雪岩问道,“到上海来作啥?”

“王大老爷叫我来的。有封信在这里。”

拆开信一看,又是求援。为了漕米改为海运,原来粮船上的旗丁水手,既无口粮,又少人约束,所以往往聚众闹事,甚至发生抢案,黄宗汉颇为头痛。由于王有龄在筹办海运时,对这方面曾有建议,要为旗丁水手妥筹生计,所以黄宗汉仍旧责成他设法安抚。

王有龄在信中说,如果当初照他的条陈,拨出一笔费用来办理这事,比较容易收功,因循未办,如今看形势不妙,再来安抚,显得是受了此辈的威胁挟制,事倍功半,十分棘手。同时湖州的团练,正在密锣紧鼓地编练,而江浙交界的平望、泗安两处防务,又相当重要,经常要去察看,他实在无力来顾及此事。本来想推给嵇鹤龄,再又想到,推给了嵇鹤龄,他仍旧要求助于胡雪岩,与其如此,不如直接写信乞援。希望胡雪岩能请尤五一起到浙江去一趟,以同为漕帮的情谊,设法排解。

“王大老爷叫了我去,当面跟我说,他也晓得胡先生很忙,如果真的分不开身,叫我陪了尤五爷去。”

“这件事有点麻烦。他们漕帮里面的事,外人不清楚。尤五跟浙江漕帮的头脑,是不是有交情,还不晓得。说不定不肯插手。”胡雪岩又说,“你郁四叔怎么说?”

“请尤五爷去排解,就是郁四叔出的主意。”

“喔!”胡雪岩欣慰地说,“那就不错了。走!我们到怡情院去。”

于是一起到了怡情老二的小房子里,尤五还没有回来,胡雪岩便趁此机会,向陈世龙细问湖州的情形,知道今年因为洋庄可能不动,时世又不好,养蚕的人家不多。不过陈世龙又说了他的看法,认为这是一时的现象,如果有钱,可以放给蚕农,明年以新丝作抵,倒是一笔好生意。

“有钱,好做的生意多得很,眼前还谈不到明年的事。”胡雪岩说,“你这趟回去,先打听今年的行情,湖属有多少人养蚕?大概能出多少丝?打听确实了,赶紧写信来。这件事要做得秘密,请人去办,不可省小钱。”

“是的。”陈世龙接着提起他的亲事,说岳家已经跟他谈过,日子想挑在端午节前后,问胡雪岩的意思怎么样?

“那时候不正是新丝上市吗?”

“我也是这么说,生意正忙的时候办喜酒,‘又是灯龙又是会’,何必夹在一起?他们说,如果不是端午前后,就要延后到秋天。”

“与其延后,何不超前?”胡雪岩以家长的口吻说,“你们早点‘圆房’倒好。”

“阿珠的娘不肯马虎,一定要把嫁妆办好。除非——”陈世龙说,“胡先生说一句。”

“说一句还不容易,你早跟我说了,我早就开口了。这趟你回去跟他们老夫妇说,生意要紧,家也要紧,趁新丝上市以前让你办了喜事成了家,定定心在生意上巴结,岂不是两全其美?”胡雪岩又说,“今年秋天局面会有变动,我的场面也要扯得更大,那时人手越嫌不够,一办喜事,忙上加忙,这把算盘打不通。”

他说一句,陈世龙应一句,也不过刚刚谈完,尤五和古应春联袂而至,跟陈世龙寒暄了一番,问起来意,陈世龙只有目视胡雪岩示意。

“尤五哥,你的麻烦来了!”胡雪岩将浙江漕帮不遵约束,聚众滋事的情形,以及王有龄的要求都说给他听。

“事情很麻烦!”尤五说了这一句,紧接着表示,“不过上刀山我也去。”

“尤五爷真是够朋友。”陈世龙立即表现了不胜倾服的神态。

在胡雪岩,觉得他这样豪爽地答应,倒不无意外之感,想到尤五去杭州,古应春去苏州,上海剩下自己一个人,与洋人言语不通,万一有事,虽说古应春托有一个人在这里,但素昧平生,而且有些事只有古、尤二人清楚,自己还是等于孤立无助,此事十分不妥。

“老古!”他当机立断地说,“上海一定要你坐镇。我跟你换一换,我到苏州去看何学台,你留在上海。”

这番变化将古应春和尤五的“密谋”完全推翻,说起来也是很扫兴的一件事——是尤五的提议,认为郁四他们在湖州为胡雪岩谋娶芙蓉这件事,确是够好朋友的味道,不妨如法炮制,古应春特为迟一天走,就是要等着看胡雪岩和阿巧姐的态度,如果妾有情,郎有意,古应春就预备趁去苏州之便,专诚到木渎去访阿巧姐的夫家跟娘家,拿大把银子来为他们结成连理。刚才他们就是从怡情院来,据怡情老二说,阿巧姐不但已经点头答应,而且还提供了许多情况,指出着手进行的办法,“火到猪头烂”,最多花上三五百银子,就可买得阿巧姐的自由之身,如今胡雪岩这一说,岂非无趣?

“怎么回事?”胡雪岩看他态度有异,追问着说,“老古,你有什么难处?”

“唉!”古应春笑着叹口气,“好事多磨!”

“怎么呢?”

“事情有缓急,”尤五抢着对古应春说,“你就守老营吧。过些日子专程跑一趟,也算不了什么。”

“那也只好如此。”

“你们讲啥?”胡雪岩大惑不解,“何妨说出来大家商量!”

“说出来就没有味道了。”古应春摇摇头。

尤五也是微笑不作声。这就很明显了,虽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必与他跟阿巧姐有关。理解到这一点,不免又把这段傥来艳福思量了一下。诚然,阿巧姐的情味,与他过去所遇到的任何女人不同,真可以说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世界上天生有一种福气人,什么事都不必做,席丰履厚,多的是闲情,专门可以消耗在阿巧姐这种尤物身上,而自己不同,自己天生来就是做生意的,而且是做大生意的,虽然也能欣赏阿巧姐的好处,并且有办法使得阿巧姐这样的人,心甘情愿随自己摆布,然而到底不是“正业”,不可为她耗费工夫,更不可为她神魂颠倒,忘记了自己应该是干什么的!

这样想着,觉得手心上都有汗了,内心相当不安,从到上海以来,似乎一直迷恋着阿巧姐,还不曾好好办过一件正经事。因此,他收敛笑容,正色说道:“两位的心思,我有点猜到了。我不是昧着良心说话,这不过逢场作戏,要看机缘,总要顺乎自然,不可强求。湖州那件事我做得有点冒失,现在还有麻烦,当然,说句狂话,什么麻烦我都不怕,但要工夫来料理,我现在少的就是工夫。”

这段话颇引起尤五的警惕,古应春的脸色也不同了,“我们晓得了。”他说,“听你的意思办,目前按兵不动。”

同类推荐
  • 九月火车

    九月火车

    多年之后,周剑鸣依然无法忘却那个黄昏在鲁南小城临沂看到的那片云朵,它像一副少年的肋骨,枯瘦如柴,和翅膀有关,和飞行有关,冥冥中带着某种启示和指引。时至今日,他仍然惊讶于它的不可名状以及它背后那片天空的深不可测。天空和云朵之间仿佛隐藏着一只看不见的手,充满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指引他再次回到那个记忆中无法安放的师大。新生入学,胖三被分在梅园416寝室靠窗的上铺。因为来得晚,其他两个上铺已经分别被两个东北男生抢了先。胖三正打算上去铺床,剑鸣走了进来,拽住了胖三的腿说:“能换吗?下铺我住不惯。”语调平淡,穿透力十足。
  • 黑暗竞技场

    黑暗竞技场

    《教父》作者的处女作。在写出赢得国际声誉的《教父》和一系列黑帮小说之前,普佐已经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二战结束后,伤痕累累的美国士兵莫斯卡回到美国后,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适应正常的社会生活。权衡之下,他只身回到德国,找寻战争时期的情人。此时的德国正处于战争失败的风暴中心,黑帮组织、占领军、犹太人、黑市小贩、妓女、骗子……每个人为了活下去都在拼命挣扎。在这样黑暗的时刻,莫斯卡面临着种种选择,爱情与野心,激情和贪欲,生活和死亡,救赎与重建……
  • 部队子女情爱纠葛:北京部队大院

    部队子女情爱纠葛:北京部队大院

    北京有多少个部队大院?很少有人能说的清楚,仅在城区一条著名街道的几公里地段内,就有六七个紧挨着的、分别生活着几千上万人的部队大院,一个大院就是一个自成体系的社会。部队大院戒备森严,在普通老百姓心中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民道、官道,都是学问;家事、国事,皆有文章。作者从军35年,主要任职于解放军总后勤部,常年生活在北京某部队大院。本书就是他品读人生、总结军旅生涯的心灵体悟,第一次原生态地展现北京某部队大院生活的小说集。不同于革命浪漫主义的激情号召,本书着眼于个体生命的细致把握,展现新时期下部队大院人们的生活状态。
  • 错乱

    错乱

    光盘,广西第四、六、七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理事。获广西、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二等奖以上30余次。创作及出版长篇小说6部,在花城、上海文学、作家、钟山、北京文学等中国核心刊物发表作品若干,迄今共发表各类作品150余万字。
  • 问题男人

    问题男人

    冯佩玉不愿在两个爱他的男孩之间徘徊,她必须做出选择冯佩玉长得身材苗条,面容白净,气质不凡。她不仅是城建局长冯锦平的掌上明珠,而且未婚夫的老爷子洪跃刚荣升了市委副书记。正在这繁花着锦的时刻,冯佩玉一句话,打破了两家的平静。那天傍晚,一家四口围坐在椭圆形雕花红木餐桌旁。满满一桌丰盛的晚餐,勾起了大伙的食欲,一家人纷纷拿起筷子准备进餐。此时,冯佩玉突然站起来,
热门推荐
  • 圣婴

    圣婴

    中国悬疑小说第一人蔡骏早年力作全新修订版。文青时代的中短篇小说盛宴。展现长篇悬疑之外的文字魔力。一段隐秘的宗教过往,暗藏现代人命运异数的玄机。收录蔡骏早年中短篇小说作品。作者在漫长的人类历史里溯流而上,寻找终极真相,然而真相始终隐藏在迷雾之后,命运无可避免地陷入轮回……
  • 凤武九霄

    凤武九霄

    穿越前,她惊才绝艳,腹黑冷血;穿越后,这厮痴心废柴又丑陋?可能么?穿越前,她杀伐果断,四处征战;穿越后,只是小打小闹舒适安逸?别逗了!当灵气匮乏,普遍低阶的世界,迎来了通晓各种功法,看穿灵石秘辛的她,世人的观念,瞬间崩塌!——这是一个丑女人人抢,废材众人追的传奇故事。卧龙城主嫡亲女儿霍水水,一直是北地的“传奇”,奇丑的外貌,废柴的天赋,还有那痴心妄想的心思,不止一次的让众人嗤笑辱骂!当有一天,人们再想笑骂的时候,却惊然的发现,当初那让他们不屑一顾只能沦为笑料的霍水水,变了!她狂傲,她洒脱,她自信,她强大!甚至那让他们一致认为的丑陋容颜,似乎也泛起了光华!难道世道变了吗?丑女人人抢?废材众人追?天下女子莫不悲愤无语问苍天……片段一:“你是那个废柴霍水水?”男子轻蔑的看着眼前的身影,嗤笑一声,“跪在本少脚下求饶,本少可以勉强留你个全尸!当然,若是你不愿意,那我……啊……”话还没有说完,这所谓的某家天才,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抛物线似地飞向远方!“罗嗦!”收回脚后的霍水水淡定的开口,“这样的货色就别来了,连一成的修为都用不出来,没意思!”女子轻狂傲然的扬起下巴,全然不顾台下如见鬼般的众人!片段二:“贱人你别得意,就你这样的丑女人,即便是有那郡主的尊贵称号,也不会有男人愿意多看你一眼!”女子脸色惨白,狠戾的骂道“垂怜?那种东西,”霍水水眉头微挑,傲然冷笑,“谁告诉你我稀罕了?”“水儿,我们稀罕……求你垂怜我们吧……”不待女子反口,四个风情各异的美男,再也不顾往日的形象,一个个眼巴巴的贴了上来…片段三:“霍水水!你不要太过分!”英俊至极的男人,此时却失了平日里的尊贵,满脸愤怒的跑了进来。女子悠然的倚在小榻之上,随意的修着指甲,“心急火燎的赶投胎?”“你…”“说吧,什么事?”“你还敢装?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不知道吗?”“哦,不就是拍卖了一个底裤,至于嘛,你堂堂王爷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 漫威里的华夏系统

    漫威里的华夏系统

    带着魔改之后的华夏古典小说里的人物在漫威搞事情
  • 反转修真时代

    反转修真时代

    星际时代突然遭遇修真文明,科技与仙法激烈交锋,理念与文明殊死冲突,强者的伟大,是建立在尸骸之上?还是为保护弱者而奋起一战?捍卫秩序的勇者把血流干,也望不见希望!?身处黑暗,始终坚信有光,人类先锋重归青葱少年,誓要反转这个时代!
  • 九十九只彩线娃娃

    九十九只彩线娃娃

    《九十九只彩线娃娃》为“微阅读1 1工程”系列丛书之一,精选了微型小说作者(吕保军)长期创作的精品作品,集结成书。本书作者用朴实无华的笔触,从一个个温暖感人的小故事中,讲述了人间的真、善、美。情节生动,笔调幽默,立意新颖、情节严谨、结局新奇。读者可以从一个点、一个画面、一个对比、一声赞叹、一瞬间之中,捕捉住了小说的一种智慧、一种美、一个耐人寻味的场景,一种新鲜的思想。
  • 佛说浴像功德经

    佛说浴像功德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推理记得带纸巾

    推理记得带纸巾

    得出真相准备有三,收到狸猫资讯,避开罗宾误导,摸出一张纸巾。男人不带纸可不行啊……
  • 玫染秋雨听华年

    玫染秋雨听华年

    你好,我是年华。我的名字?上天给的缘分吧,大概是为了让我和陆听风相遇。年华深处草听风嘛。你好,我是陆听风。关于名字?那要问我的父母了。你好,我是海闻雨。名字?还不是家长们自作多情地定娃娃亲,连名字都起得这么对称。害我浪费了那么多年的精力呢。你好,我秋玫。我的故事,和名字一样,很简单。只是,后来出了差错。不过,有最要好的他们陪伴,我很幸运。你好,我年溪。猜我和年华的关系。当然,她是我姐。我的故事?那就要问我姐。你好,我秋染。我和秋玫?当然是敌人啦。我和她,哼,还有很多故事呢。「敢不敢点进来,看看我们的青春故事?」
  • 财富,就在我们身边

    财富,就在我们身边

    本书主要讲述了创业成功的奥秘、发财致富之道、经营销售的诀窍等知识。
  • 豪门救赎:柔情总裁前任妻

    豪门救赎:柔情总裁前任妻

    柳生绵曾经之于江湄已是毒药,一开始的爱而不得,后来的互相伤害,她认为他爱的不够,他认为她无理取闹。终究是他先累了,便狠心撇下她扬长而去站在其他女人身边…多年后重逢,她是tk集团的销售总监,他是tk集团新上任总裁。她早已扔掉幼稚的躯壳变得冷心薄情,他不再年少轻狂变得柔情似水细心,随后以救赎之名娶她为妻。婚前婚后,他们之间却隔着不能说的秘密和误会,时间越久,便成了永久性的隔阂和疏离,并不是一夕之间能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