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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放弃的生命

玉都临靠山脉“玄阴山”,在玉都北方,山势险峻,山草树木杂生,山路甚是难行,在“玄阴山”内野物遍地,奇珍兽类众多,不知道在什么时间,原本依靠在“玄阴山”打猎为生的猎户不再上山打猎了。相传凡是上山打猎的猎户十有八九无法生还,什么原因,无人知晓,因此边给“玄阴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在“玄阴山”不远数百米的地方,有一间小茅屋,屋内甚是简陋,好似风一吹此屋便会倒塌,就算是用来避雨,怕也是外面大雨倾盆,里面小雨淋漓,只怕是有点能耐的人也不会住在此处。

屋子的四周景物倒是颇为秀丽,草绿花红,安静的天空中,时不时的飞过群鸟儿,一声声的悦耳的鸟鸣,为这死寂的所在增添几分生机。

突然,那茅草屋内传来一声极为清脆动听的女子之声,只听那女子说道:“小姐,都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还不见表少爷回来啊?”声音中透着满腹的关怀和急切。

那被称为小姐的女子答道:“巧儿,表弟离开这里是不是有半年之久了吧?”那声音中带这丝丝的悲伤之感。

“也许是吧,着‘红珠果’是奇珍之物,可遇不可求,或许表弟还没有找到,也许正在回来的路上,我门再等等。”那小姐缓缓说道。可是那声音是那么的不坚定,她知道就是半年内没有找到,也该带个讯息回来啊!她每天都是这么的安慰自己,安慰巧儿,从她的表弟离开的那一天开始。

想着想着那小姐不由的想到了自己幼年时候的经历,不堪回首的过往。八岁那一年,她的父母得知“天芒山”上有一株“红珠果”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边急不可待的奔赴“天芒山”,可谁知道“天芒山”地势险峻,终年有瘴气笼罩,甚是危险,就是平安的找到“红珠果”,但是那奇珍之物的周围定然会有毒物守候。她的父母就这样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生命的轨迹也许就是这样,巧儿每推那小姐到她父母生前的朋友家中,换来的却市无尽的嘲讽和戏弄,无尽的白眼和辱骂,多少次的哭泣,多少次的无助,可是那说要报恩的巧儿依旧送着自己的小姐一家又一家的走着那已经注定为悲伤失望,嘲弄凄凉的流程。

那一年的她们在蒙胧之中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失意,什么才是凄凉。明白了人性的势利,人性的弱点。多少次的落泪,都化做了天空无奈的哭泣,滴打在这尘世的每一处地方,滴打那不甚清洁的街道,好似想要抚平那街道上的一道道的裂痕,清洗掉那肮脏的地方。

多少次的痛苦的呻吟,都成为了雨中的闪电雷声。想用那闪电的光芒,把自己带回那安全而有被珍惜的方向,可是那光芒虽是明亮,生命却那么的短暂,想用雷声的响亮,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汹涌波涛,换取那短暂的平静,可却不知每一次的平静过后是那无边的悲痛。

终于有一天,她们在也找不到生存的理由,当她们没有了快乐,或许是所有的快乐都化为了悲伤痛苦的时候,年幼的她们终于决定保留这一分伤痛作为最后的永恒,让生命伴随着那一天的晨风,飘向那懂得珍惜生命,懂得珍惜她们的天空那小姐父母所去的传说中很是遥远的地方。

被人选择放弃的生命开始选择了放弃自己的生命,有了方向的她们终于有了可以去的地方,伴随着无比的轻松,巧儿推着自己的小姐向着旁边的一个湖泊走去,她们每走一步,都感觉到那已经选择的方向在欢快的向自己招手,每走一步,那心头的伤痛便减少了一分,平静的感觉就多了一分。伴随着两声巨响,她们沉没在了那清澈洁净的湖水之中。

路边的行人很多,湖边的游人更多,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述说着不同的人生,不一样的心情,当人们听到那两声巨响,看到两个年幼的女孩消失在湖面的时候,人群爆发了一阵轰动,“咚”“扑通”之声不绝于耳,人们争相跳进湖中。

似在沉睡中的巧儿和她的小姐,不知道过了多久,慢慢的醒转过来,看到自己躺在一间宽敞的房子里,身下还有那感觉温暖舒适的床,以为真的到了自己选择的地方,她们笑了,快乐满足的笑了。

这对父子听说到那小姐父母去世的消息,便急匆匆的从北方的关外赶来,巧遇巧儿呢她的小姐跳湖,便救了上来,让那小姐惊奇的是那小男孩和她是一天出生的,不同的是那小男孩从出生下就调皮的大笑,这是民俗中不吉利的征兆,而那小姐却是从出生额头就带一颗天残痣,暗示着终生的病体,也许是感知了生命的不同方向,便一直哇哇大哭。

那小姐感觉小男孩的名字好怪,不知道怎么把名字取为了花心寒,而花心寒总是叫那小姐为柔儿姐姐,声音很是好听,而且对二女很是关心热情,不舍得让她们受一丁点的委屈,那花心寒的柔儿姐姐和巧儿终于又有了被人珍惜的感觉了,那感觉真的很美,慢慢的柔儿不在讨厌她的病体,以为还有人那么的疼爱关怀她,她一下感觉原来生活还可以这么美好,天空的色彩依旧蓝的可爱。

巧儿告诉了柔儿,花心寒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无边的沉默,就连他身边的空气也泛着忧郁的气息。柔儿听到后心如刀割,因为花心寒在她的面前总是一副调皮捣蛋的样子,半眯着双眼,整个一条还没有睡醒的懒虫,懒洋洋的笑容,好像没什么事情值得大惊小怪的。花心寒一如往昔的疼爱着柔儿和巧儿,想着法子逗两个人开心。

柔儿听到花心寒的话,心中不由的沉重起来,毫不犹豫的反对了花心寒的决定巧儿却是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的为花心寒准备起了行李,只是那原本不多的衣物,整理了半天还没有整理完毕。

花心寒看到了柔儿的哭泣,慢慢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在柔儿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也许她永生难忘的话语,那是幸福的承诺,为了那句话,柔儿告诉自己,一定要等表弟回来,他也一定会回来的,就算全世界都放弃了自己,就算自己也放弃了自己,表弟也绝不会放弃。想着想着柔儿又一次开始了哭泣。

望着花心寒离去的背影,坚定执着,温柔体贴,又那么的孤单寂寞。也许是以为如此,他比别人更懂得珍惜,每一个思念花心寒的夜里,柔儿都会想起花心寒对她说的那句话,为了花心寒,柔儿告诉自己,等待奇迹,不能轻言放弃,要用永世的心来守护那一份誓言。

如果有一天,连你也不在我身边了,我就连快乐都只会感觉到悲伤;

好好的珍惜自己,等待明天的奇迹,只要你还愿意呼吸,我都会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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