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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虚构:糖果曾经有个梦(1)

航海者

袁鸿杰

我几乎总是第一个客人。进门的时候,老板显然还处于午休后的困倦中,一般都是抬头看我一眼,然后继续趴在柜台上打瞌睡。我缓慢地移动到窗边坐下,这几乎已经是我固定的位子,因为从这里望出去,整个港口一览无遗,无论是忽然拍上码头的碎浪还是划空而过的海鸟,都逃不出我的视线。我静静地坐在这里,看着太阳慢慢地向海的那一边滑落,在它完全沉没到海天相接的那条线下之前,航船就会披着丝丝蠢动的金黄,从海的那一边出现,一条条靠近码头,静伏下来。如果哪些船忽然爆发出轰然的欢呼,那必然是船长做出了这一夜不再出航的决定。这些船的水手将蜂拥下船,迫不及待地奔向码头酒馆,奔向我。

比水手们先一步抵达酒馆的,总是他们的歌声,“劝君更尽一杯,宾克斯的美酒,长风破浪会有时,哥淡定不惊忧。夕阳无限好,波涛如怒……”。酒馆老板仿佛被歌声击中,猛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擦拭各种器皿、检查酒桶里的酒、大声斥责姗姗来迟的女招待。他像个陀螺一样在酒馆里转,经过我的时候总会扭头问一句话,比如:“三十七岁零三个月,对吗?”看到我摇头,他会懊丧地一拍脑门,手离开脑门时人已经转回了柜台。——这是我们玩了很长时间的一个游戏:见面他便猜测我的年龄,必须精确到月,每次只有一次机会。如果猜对了,往后我的酒钱就要翻一番;如果不对,当晚他必须送我一扎酒。从三十四岁到三十七岁这个区间内的所有可能他都已经试过,现在他正在朝三十八岁前进。说实话,这个游戏,他要想赢我,很难。

所以我有时难以理解他为什么还和我玩得乐此不疲。一般是伴随着落日的完全湮没,酒馆里汽灯一盏盏点亮,水手们就进场了,带进来的除了喧闹,还有各种各样的味道,比如海潮的味道,比如新大陆的味道,比如阿拉伯女人面纱的味道,等等。我还没有开始喝酒,但这些味道仿佛已经让我醉了一次。

水手们大声吆喝,酒被一桶桶地送到跟前,然后他们开始找异船的人,干一扎酒,吹嘘一段自己的航海经历,在马尼拉看到无与伦比的新特产啦,在新大陆发现特大藏宝洞啦,高丽少女姐妹花一共五个集体向自己求爱啦之类的。这些吹嘘一开始还保持在理智范围内,即使被人怀疑也基本可以自圆其说,但是越到后面就越不像话,比如有一个小伙子拧着脖子一再坚持他曾经一炮打沉一头蓝鲸,“你们这些蠢材懂什么?”很明显,他喝多了。后来喝多的人越来越多,标志是他们逐渐停止了吹嘘,也不再去理会他人的吹嘘,开始寻找别的活动。

“我来到这里,只是感受这些航海者带来的各种味道和听听他们的见闻。”走进酒馆之后,我一直在潜意识里这样告诫自己。但是,手不自觉地把酒端起、放下、倒满、端起、放下……于是有好些次——其实差不多是每一次——我也喝多了。

我也开始寻找别的活动。

其实每一次我都不确定是否可行,但我必须(或者说不得不)一试。酒精已经开始控制我了。有这样感觉的不止我一个,在能看到的地方,在昏黄壁灯交叉映照的范围之内,人们早已蠢蠢欲动。比如一个大胡子的手正在慢慢地靠近女招待的屁股啦;比如一个刀疤脸在瞪过他一眼的人后方悄悄扬起酒瓶啦;比如一个金鱼眼在大酒桶边上慢条斯理地解着裤带啦,等等。和他们相比,我想做的事情算什么呢?何况我有一半身子隐在桌子下面的黑暗中,我是安全的。

因此每一次我都这样开始了。我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引起人们的注意,当全场处于瞬间的静默时,我用最大的声音说道:

“先生们,现在请听我说。你们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经过大风大浪,自诩为勇敢的海上儿郎,因此骄横无礼,轻慢他人。但你们如果知道我的经历,就会发现自己是多么幼稚,那些引以为豪的事迹是多么低级,从此羞于启齿。

“我十七岁就上了船,这是很多年前的事,跟随的第一个船长已经记不得全名。他死得太快,我上船一个月后,船队抵达了新大陆的一个孤岛,船长带领的探险队在密林里遭到袭击,他第一个被射死,成为土著人篝火晚会上的主食。队员四散奔逃,我是其中一个,却又在丛林深处迷了路。凭借火把与匕首,我在野兽和食人花的血盆大口下奇迹般地保住了一条性命,三天后找到了出口。所幸船队还停泊在原处,我是唯一回来的人。

“十八岁那年,船队从利马索尔港口出来后,为趋避一场暴风雨而误入了无向漂流带。整整三个礼拜,我们都在大雾中跟着随时变换角度的风打转。同时,部分船只发生鼠灾,那些恶心的土耳其大老鼠把我们的粮食啃坏了大半。更糟糕的是,一种不知名的瘟疫开始在船上蔓延,船医对此束手无策,最后也倒了下去。我在隔离室的床上所能做的事情,只是咬紧牙关忍受病痛,并把很少的食物分成尽可能多份,希望能把自己多留在这世上一会儿——先生们,你们知道,当所有的食物吃完之后,接下来一定就是吃人了,那些先撑不下去的人会成为同伴能再苟延残喘几日的养分。再没有比那更令人绝望的时候了。但是,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一天深夜,在一阵暴风雨中,船底侧面重重地撞到了什么上面。没人愿意出去看个究竟,都以为是触礁了,继续在舱内沉睡等死。第二天早上,还有些活力的人出了甲板,然后发出号叫——前一天夜里,船碰撞的是岛岸,该死的暴风雨把我们送回了塞浦路斯岛!

“几年后,我所在的船队解散,但我很快找到了新的东家,一支主要往来于里斯本和泉州的商贸船队。先生们,我早知自己受过恶魔的诅咒,但没想到上帝竟对我厌恶到了这个地步——我加入后的第一次出航,船队便在回程中遭遇了大海盗张阿普的伏击。两条船被炮弹击中,超过一百名水手沉入海底,然后是惨烈的白刃战,张阿普至少砍翻了二十个人。船长亮出白旗,我们被带到了爪哇岛上的基地。在那里,我看到堆积成山的金银财宝,也看到山下大坑里的森森白骨。伤员全部被杀死,余下的沦为奴仆,随时准备接受海盗们心血来潮的殴打甚至虐杀。我曾亲眼目睹张阿普快活地砍下一个人的十指,丢到毒蚁窝的边上。半年后的一天,厄运终于也降临到我的头上,张阿普宣布他突然有了一个新鲜的想法,要把一个人的脸划得鲜血淋漓后,再绑到烈日下晒干。我被选中了。我不甘心就此窝囊死去,用尽全身力气撞向张阿普,张阿普惊讶倒地。随后是刀锋入肉的声音,死者却不是我。海盗副头目在那个瞬间反应过来,拔出刀,插进了张阿普的喉咙。他取代了张阿普的位置。多年梦想一朝实现,他非常高兴,答应还我自由。在一个深夜,他们在劫掠一个小港口时把我丢在那里,第二天,我坐上了回家的船。

“以上这些还只是我航海生涯的开始。二十三岁那年的春天,在故乡蛰伏了一段时间后,我逐渐从张阿普的阴影中走出来,再一次踏上航海之路。因为之前的种种丰富经验,我很快被任命为新效力船队的副官。也就是在荣升的这一天,船队经过好望角,哦,不,那不是好望角,至今我也不知道那该死的东西是什么——那是一个阳光万里的好天,但是我们看到原本好望角应该在的地方,只有一片黑暗,没错,不是雾,是黑暗,阳光仿佛被它吞噬了。从黑暗中,慢慢开出来一条黑色的大船,不,不一定是黑色,但是黑暗一直笼罩着它,该死,我该怎么描述?对,应该说是一团船形的黑暗。我们都惊呆了。胡安·百慕大——你们应该听说过这个西班牙人——他还保持几分清醒,大声喊叫,让我们不要慌,那只是海市蜃楼。事实证明,他的清醒是愚蠢的,因为不可能存在这样的海市蜃楼,当船形黑暗驶出一半时,上面传出歌声,歌词只有一个字,‘啊——’。那是我们从未听过的旋律,仿佛能穿透身体,让人筋骨酥软,水手们一个个瘫倒在甲板上,像一只只蚯蚓那样蠕动,嘴里发出意义难明的‘嗬嗬’呻吟……”

或许我根本没有说这么多,因为或许在我只讲了其中的一小部分时,水手们就围了上来,开始他们还惊奇地看着我,然后嘲讽地看着我,最后会变成不耐烦地看着我。

或许有个人,大胡子也好,刀疤脸也好,金鱼眼也好,会站出来,站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我,把桌子上的酒杯拿起,重重地掼在地上,用刺耳的声音打断我的话。然后他会找出我讲述中的一些细节质疑,如果我答不上来,他就要带领众人嘲笑我,把各种令人难堪的词语用到我身上,甚至朝我吐痰——这我不怕,因为我相信自己能圆满地回答上来每一点质疑,用相互印证的事实来表明我的诚实,转而让他难堪;或许他根本不屑于问我什么,而是直接一拳过来把我打趴在桌子上,作为对我向一群海上儿郎挑衅这种行为的回报——这我也不怕,如果使用暴力,就证明他在另外的方面已经认输,甚至可能已经感到惭愧,那些嘲讽和不耐烦的眼神只是强行掩盖心虚的外在表现;或许他要掀开我的桌子,把我拖到门口,扔出去——这我虽然不怕,但是我不会让他这么干,我会在他的手碰到桌子之前拔出腰间的水手小刀,把他的手牢牢地钉在桌子上,让他看看当年我在面对大海时的勇气。

然而这些情况都没有发生。从第一个“或许”开始,就只是我的想象。

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我的讲述,没有人嘲弄我,甚至没有人打断我的话来问一句什么。因为根本没有人在听。那一瞬间的静默之后,人们马上就回到了各自要做的事情上,比如大胡子的手已经在女招待的屁股上摩挲,比如刀疤脸手中的酒瓶已经狠狠地落在别人的后脑勺,比如金鱼眼已经对着大酒桶开怀畅尿,等等。没错,我用了我最大的声音,但是在汪洋般的嘈杂声中,它在几米外就已细若游丝。但每一次我还是流畅地继续讲下去,故事从我第一次出海开始,到什么地方结束则取决于我嗓子的承受能力。我有数不清的大航海传奇,我必须把它们一一讲出来,让那些肤浅的人知道我的存在,知道我对航海这玩意儿无人可比的热爱。就算他们都不听又怎么样呢?我自己也长着耳朵,我能听见。一只长满黑毛的手伸进了女招待的衣服里引起厉声尖叫,头破血流的两伙人约好在外面兵刃相见,有人发现喝的酒里有淡淡的骚味,把杯子摔在地上。这些都不能影响我,我一直说着,不停说着,直到客人渐渐散去,周围空旷清静,只剩下我“咝咝”作响的声音在游荡。没错,我已经丧失了理智,像一个失心疯,声嘶力竭地喃喃自语,忘记了一切存在,包括上帝——其实每一次走进码头酒馆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忘记了上帝,因为这里就是我的天堂。

我终于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只是呆坐着。每一次在这个时候,酒馆老板都会走过来,在我面前放一扎酒,告诉我喝完他们就该打烊了,然后轻轻走开。终于有一次,他停住了脚步,回过头问我:

“我想,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每一次都这样,在根本没人听的情况下编造故事,你就没有厌倦的时候吗?”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用根本发不出来的声音嘶喊,却又迅速地萎顿了下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本该是真的。我的视线滑向桌下,那里有一只空荡荡的裤管伴随着身体的战栗开始摇晃,很快,第一滴泪水打在上面。

五年前,一个阳光万里的好天,一位十七岁的年轻人从父亲手里接过一把水手小刀,接过对海洋不止息的欲望,上了船。几天后,这个青年水手为了表现自己的兴奋和勇气,不顾他人的劝阻,跨坐到船舷上,展望波澜壮阔的大海,想象刺激美妙的人生——这就是我的第一次出海,也是唯一一次出海——船身一次突然的颠簸把我甩了下去,在海里,一只鲨鱼取走了我的右腿。没有哪艘船需要一个瘸子水手。我被永远地遗弃在岸上,并像每一个不甘平庸却又碌碌无为的人一样,迅速老去。

绿豆

徐衎

五十年前的九日镇。铜山铁城里的一隅燠热之地。尧时十日并出,草木焦枯,尧命羿射十日,中其九日,日中九乌皆死,堕其羽翼,只留其一日也。相传羿射中之九日皆陨坠此处,是名九日镇,一直到20世纪70年代仍是这个叫法。

梅雨一过,夏天就真的到了。太阳永远直直地从当空射下,万物没有影子。童淑芳一面扇着右手一面碎碎念直呼热死人了。行到公厕处,警觉地四下环顾了一圈,仍不见树荫人影。午时骄阳仿佛她正憋胀的双乳,绷不住了于是源源不断地泼洒而出,源源不断的光和热。童淑芳放下护胸的左手,前胸的衣服早已湿了大片,定定神闪进了女厕,决计要挤掉一通奶水。

走出公厕,巧遇东家海生。海生嫂刚诞下一男婴,因奶水少无力哺乳,只得招了奶妈,帮带孩子。童淑芳正是海生嫂的外援,二十过点的年纪,音容笑貌都还姣好,在九日镇干这一行的三姑六婆中占足了年龄优势。镇卫生院隔三岔五宣传优生学知识,比方说女人母乳的营养质量随年龄增大不断下降,于是产妇们都铭记于心,待到请奶妈时,便不单单看会不会带孩子哄孩子,更重要的是,够不够年轻精神。有了年轻的本钱,上门来找童淑芳的一年到头都没断过。镇上的人虽多多少少有点好奇,童淑芳年纪轻轻的一个单身女人,怎么就干起这档子营生了,但看她浑然娴熟的抱、搂、带、喂一系列动作,毫不逊于年过半百的老奶妈们,也就不再质疑了。

作为奶妈,童淑芳在九日镇是有口皆碑的。

有口皆碑是年堆年、月滚月累积叠加成的。年岁积压,压塌了年久失修的老屋,压制住了葱茏的参天大树,亦压垮了妙龄少女,当初那一丁点儿的水灵,也成了压箱底的珍藏。但在九日镇,唯有艳阳高照是一副亘古不变永永远远的样子,压不住也积不多,不增不减,不会偷工减料,所以晒台上、晾杆上,每天都有人翻出压箱底的私藏,晒个通透,有一层重温的意思。淑芳小的时候,九日镇这条巷道两边或高或低差不多都是一两间的开面。做饭的炉子、盛净水的瓷瓮、装垃圾的筐子,一律放在门口的窗台下,来往行人就不得不左顾右盼,小心着撞了这个碰了那个。三个人是不能搭肩牵手地走过的,迎面来了人,还要仄身靠边,对方的口鼻热气就喷过来,能闻出烟味或蒜味。至于公厕,要再过好多年以后才建成,那时还有条阴沟从巷头绵延至巷尾,清晨家家户户端出痰盂往里倾倒,搅得一沟水花红柳绿的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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