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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国抗日战争转成敌我相持阶段(7)

11月11日,河南国民党军围攻确山县竹沟镇新四军留守处,惨杀我新四军抗日负伤干部、战士及其家属200多人。

12月,山西反共顽固派在晋西、在晋东南制造了“十二月事件”。

与此同时,陕西中央军向陕甘宁边区发动大规模挑衅,处处进攻。宁县、镇原被围两月,枸邑则杀人夺城,鄜县则重兵压境,靖边则骚扰无已,安定则两次袭击,绥德、米脂专员何绍南则日谋破坏河防,暗杀八路军人员。

1940年1至2月间,新四军江北指挥部遭到皖北国民党部队的袭击。

冀南石友三部队到处袭击八路军。3个月的时间,包围解决我八路军达1000人,并猛袭我平汉纵队。我冀西豫北磁县、武安的八路军也遭到中央军袭击。

四、打退第一次反共高潮

报纸通过揭露反共顽固派破坏抗日政权镇压抗日群众团体以及明的和暗的通敌勾当等活生生的事实,使广大军民、一切爱国民主人士、士绅名流都逐渐认识了反共顽固派消极抗日、积极“反共”、准备投降妥协的真面目,懂得了中国共产党在坚持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总方针下“有团结,有斗争,以斗争求团结”的正确性,实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自卫原则的必要性,紧紧团结在共产党的周围,抵抗反共顽固派的进攻,制止投降妥协的危机,争取时局好转。

8月下旬,我冀西八路军、冀西游击队,在元氏赞皇地区,发起自卫反击。“摩擦”专家张荫梧部被歼2000余人,残部逃往冀南,又为我冀南八路军聚歼,张荫梧只身逃脱。

在雁北,白志沂保安师在制造“灵丘事件”后不久,即被我八路军全歼,我八路军保卫了晋察冀雁北地区。

我陕甘宁边区八路军、边区政府、边区参议会,在发起反击之前通电全国,揭露国民党中央军进攻边区、制造“摩擦”的事件,呼吁主持公道,维护法纪,向国民党当局提出和平解决的办法,做到仁至义尽。

1940年1月12日,冀西我军被迫自卫反击,歼灭侯如墉部7000余人,侯如墉带着残兵700多人,在日军接应下逃入赞皇城,公开投敌。

反共顽固派的进攻一再受挫之后,蒋介石于2月初重新部署了对晋冀豫区的大规模进攻,企图把盘踞豫北、冀南、冀鲁豫、山东的国民党部队联成一气,隔绝华北与华中的联系,割裂晋冀豫区与山东八路军的联系。其主攻部队是朱怀冰的九十三军,朱怀冰“反共”气焰嚣张之至。报上曾经公开揭露石友三在进攻八路军后曾向朱怀冰“报捷”,朱怀冰复电竟说:“逆党公然造反,吾兄仗义申讨,至堪楷模。”高树勋电告朱怀冰,在馆陶境内“将八路军伤兵500余全部击毙”,朱怀冰复电“嘉奖”,说“吾兄仗义以全力应援,义勇精神,至堪楷范”。朱怀冰把进攻八路军、残杀八路军伤兵的绝灭人性的罪行却称为“义勇”、“楷范”,其“反共”面目毕露。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晋冀豫八路军,在晋察冀、冀中八路军配合下,于3月4日、5日先后发起反击。卫东战役,歼灭石友三部3600余人,将其逐出河北,改变了反共顽固势力长期盘踞冀南、冀鲁豫地区,勾结日军进攻八路军的严重局面。磁(县)武(安)涉(县)林(县)战役,歼灭朱怀冰部九十三军和其他顽军万余人。至此,取得了顽我争夺晋冀豫这个战略要地的决定性胜利。

对于八路军忍无可忍的自卫反击战,报纸在宣传上同样本着“有节”的原则,为了揭露他们勾结日寇以至公然投敌,证明这些反共部队在敌后坚决“反共”,必然走上投敌当汉奸的死路,除了对于歼灭勾结敌人进攻我军的侯如墉、蔡雄飞、陈长捷、石友三的战斗作了较多的报道外,对其他战役,只是择其要者作简略的报道。这样做,既表明了我军的反击目的在于促起反共军的觉悟,接受教训,不敢再轻于挑衅,也为的留有余地,有利于日后重开谈判,达成休战协议。

在政治上,我党同时也发起反击。国民党中央军委政治部部长陈诚在韶关发表演说,攻击八路军游而不击。报上于2月1日,发表我朱德总司令、彭德怀总副司令于1月31日给陈诚的电报,要求他巡视华北,对于我军伤亡几人、俘获多少、复地几许、攻战几回均可一览了然。2月7日,报纸又发表了朱、彭领衔八路军全体将领的通电,对于陈诚的诬陷,全军愤慨,要求昭雪,并历述华北敌后抗战的铁的事实,驳斥了陈诚的诬陷之词。当国民党中央在鹿钟麟身败名裂之后企图委派庞炳勋为河北省府主席时,我冀南、冀中、冀西广大军民、参议会、群众团体纷纷通电,谢绝庞炳勋主政河北,要求委任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朱德为河北省府主席并主持冀察全部军务。在陕甘宁边区,边区政府主席林伯渠、八路军后方留守处主任萧劲光,两电天水行营主任程潜,要求惩办破坏团结、贪赃枉法的专员何绍南,委任王震兼任陕西省二区专员,并将绥德等5县划归边区,要求撤走12个县的“摩擦”县长。否则,我将把他们全部护送出境,要求划定边区范围,明令承认边区政府。我八路军将领在“汪平沼协定”揭出后通电全国,要求蒋委员长清洗潜藏汪派,明令取消《限制异党活动办法》。《新中华报》发表社论《要求明令取消防止异党活动办法》,指出那是一个排除异己、制造“摩擦”、开倒车的秘密办法。如不取消,最终必将引起国共分裂,破坏团结,破坏统一,破坏国共合作,破坏抗战。这是全国人民绝不允许的。

为了争取时局好转,2月11日,报上刊登了2月1日延安有3万群众举行的“讨汪拥蒋”大会,通电全国,并向国民党提出十点要求。毛泽东同志在大会上发表《相持阶段中的形势与任务》的演讲,深刻地揭露了日寇和汉奸汪精卫的阴谋诡计,指出目前国内国际存在着许多有利条件,能够争取时局好转,反对悲观失望。最后,毛泽东同志宣读了中共中央向全国人民提出抗日救国的十大任务:全国讨汪、加紧团结厉行宪政、杜绝“摩擦”、开展抗日民众运动、实行减租减息减税与改善工人生活、巩固与扩大抗日根据地、巩固与扩大进步军队、广泛发展抗日文化运动、巩固共产党的组织。

报纸于1940年2月22日,发表了《加紧团结,力争时局好转》的社论,指出时局好转的可能性并未丧失。我们力争时局好转的中心关键在于抗战的进步的力量和团结。中华民族的生机,并不操纵于少数投降派和反动派手中。而决定于这种团结,我们要一方面坚决打击少数投降派、反动派,一方面以最大努力去加紧抗战力量的团结,实行中共中央所提出的“力争时局好转和争取抗战最后胜利”。

在抵抗反共顽固派的进攻中,我党我军恪守自卫的原则。各部队坚决贯彻执行“有理、有利、有节”的方针。每当打退顽军的进攻以后立即停止穷追,主动重申坚持团结、共同抗战的初衷,谋求合理解决“摩擦”事件。陕甘宁边区经我军反击以后,国民党被迫取消了12个县的“双县长”,同意23个县县长由边区委派。为杜绝“摩擦”,3月25日,陕甘宁边区政府电请中央合理解决边区问题,确定边区范围,明令承认边区政府组织。在晋冀豫取得卫东战役、磁武涉林战役胜利之后,我十八集团军总司令部适时派出代表,同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卫立煌谈判,力求和平解决“摩擦”问题,并且为达成休战协议主动作出某些让步。报上连续报道了卫立煌的代表、中央党政战地委员会冀察分会副主任等接踵来到十八集团军总部受到热烈欢迎。报道了他们表示“如果不能团结,国家就会灭亡”的消息,提出双方不使用武力,和平商讨、解决“摩擦”事件。这样,双方达成了划定防线避免冲突的协议。

我们党领导华北军民,经过艰苦的残酷斗争,终于粉碎了敌人对华北各抗日根据地的大“扫荡”,打退了第一次反共高潮,制止了国民党统治集团制造的第一次投降妥协的严重危机,胜利地坚持了华北敌后抗战,为华北军民赢得了时间,实施、加强与巩固抗日根据地的各项政策,进行各方面的建设,生息力量。

(第四节)帝国主义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

一、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

1939年,国际形势几经剧变。英、法纵容德、意法西斯,终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导致帝国主义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苏联和平外交政策的胜利,接二连三地打破了挑起反苏战争的阴谋,保卫了社会主义国家的和平建设。日寇内外交困,三易内阁。国际环境的剧变,促进了中国抗战相持阶段的到来。我们报纸紧随国际形势的变化,及时进行分析,探讨国际形势对中日战争的影响,阐述我国的自力更生、力争外援的抗日外交政策,就复杂错综的国际局势,反复说明“助我者友之,助敌者敌之”的分清敌友的准则,论述我国抗日战争是世界反法西斯斗争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坚持抗战为的是争取中华民族的解放,也是尽其国际主义的光荣职责和对世界反法西斯斗争作出的贡献。

报纸对国际宣传的重视,从每期报纸的四个版中经常占一个版足以说明。从筹办开始,为解决敌后进行国际宣传的特殊困难,报社就着力于广收世界各大通讯社的新闻电讯。

报纸国际宣传的开宗明义即于创刊之初,1月3日第2期报上选登了共产国际的重要文献《全力援助中国人民反对日本侵略者的斗争》。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主席团声明说:“中华民族反对日本侵略者的英勇斗争,不仅是保卫自己的乡土、保卫自己的独立与自由,而且是保卫全人类的自由与和平的事业。如果日本法西斯军阀竟然征服了中华民族,那末,它将加紧和扩大在亚洲、在太平洋以及欧洲与世界各处的侵略,而中国的胜利却正是对一切法西斯侵略者征服世界计划的沉重打击。中华民族的解放斗争,正是世界无产阶级及全体进步人类反法西斯与保卫世界和平斗争中的最重要组成部分。”中国抗战已经博得国际无产阶级及各国广大人民大众的热烈同情。共产国际号召加强国际援华运动。国际劳工运动及一切和平与民主力量,从政治上、道义上、物质上给中国以援助,广泛展开对日本法西斯强盗行为的抗议运动以及对日本侵略者的群众制裁。

报纸选登这个重要文献告诉了读者,中国抗战对于人类进步事业、保卫世界和平的重大作用。我们的正义战争得道多助。我们最可靠的援助来自社会主义的苏联,来自国际无产阶级和一切爱好和平民主的力量。这个文献对于一向消息闭塞的敌后广大军民,无疑是一种巨大的鼓舞力量。

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上,毛泽东同志在《中国的反侵略战争与世界反法西斯运动》的政治报告中,曾明确指出:“中国已紧紧地与世界连成一体,中日战争是世界战争的一部分。中国抗日战争的胜利不能离开世界而孤立起来。中国共产党人必须把国际主义与爱国主义结合起来。我们是国际主义者,我们又是爱国主义者。我们的口号是为保卫祖国反对侵略者而战(摘自1939年2月7日报纸第5、6版)。”

二、张伯伦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1939年2月11日,报上发表了第一篇有关国际问题的社论《论目前国际局势》,综述了“慕尼黑协定”之后,英法的“绥靖政策”助长了德意法西斯的气焰。同时,以苏联为中心的和平力量也在增长着。而日本推行独霸中国的政策使得美、英、法同日本的矛盾尖锐起来。由于这些因素,国际形势的变化异常迅速。社论批评了国民党当局那时指望依赖美、英、法打败日本的错误思想,强调了我们必须加紧抗日战争,在外交上坚持“自力更生为主,力争外援”的方针。

当时,欧洲正是处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状态中。德国法西斯在1938年接连并吞奥地利、捷克苏台德区之后,胃口越来越大。1939年3月,又兵不血刃,占领了捷克。意军于4月8日,侵占了阿尔巴尼亚京城地拉那。

3月25日和27日,报纸两论《欧洲的大事变》,指出欧洲局势,由于英法企图把法西斯战火引向苏联,不惜牺牲小国,致使德意法西斯日益猖狂。它们新的侵略暴行震惊了欧洲,撼动了世界。大战全面爆发的危机迫在眉睫,把反侵略的爱自由的一切国家和人民组织起来,反对法西斯侵略、保卫世界和平已经成为目前最紧迫的任务。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苏联挺身而出,提议同英法一起建立集体安全制,遏止德意法西斯的侵略势头。于4月15日,开始了苏、英、法三国的谈判,商订互助条约。4月23日,报上发表题为《一个严重而又光明的转变关头》的文章。说,慕尼黑的妥协退让政策已使英法感到大难临头,促成了英、法、苏开始谈判反侵略的互助协定,世界局势已到了一个严重而又光明的转变关头。希望各国人民促成英、法、苏谈判。

英、法、苏谈判尚无结果,德意于5月22日结成了政治军事同盟。日本侵略者又燃起新的战火,进犯“满蒙”交界的诺蒙坎地区,遭到苏蒙军队的英勇抗击。同时,日本企图勾结英国,制造“东方慕尼黑”阴谋。英国为避免两面作战,集中力量对德,不惜牺牲中国,对日妥协,保住在东方的利益,开始了英日谈判。7月间,英日谈判达成协议,英国竟承认日本在占领的中国区域的特权,并对中国进行劝降。加剧了中国反共顽固派的动摇,造成新的投降妥协的危险。

至于英、法、苏谈判,从4月谈到8月,终因张伯伦、达拉第心怀鬼胎,反对平等互助的原则,只求苏联保护英、法、波的安全,却不保证苏联的安全,致使谈判没有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德国声明放弃反共协定,改变了反苏立场,承认苏联领土不可侵犯。8月23日,与苏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这样,就挫败了英法帝国主义诱使希特勒东进、危害苏联的阴谋。

9月3日,报上发表评论《苏德签订互不侵犯协定》,论述了这个协定,彻底粉碎了英法资产阶级反动的损人利己的大阴谋,妄图驱使希特勒进攻苏联,自己则坐收渔利。苏德互不侵犯协定的签订,表示了社会主义苏联的强大,德国不得不向苏联低头,暂时放弃了反共立场。评论揭露了中国的反共顽固派,当德、意、日签订反共协定之时,他们迷恋于走德意路线,当德国放弃反苏立场,签订苏德互不侵犯协定之后,他们又攻击苏联。中国人民必须认清谁是中国人民的朋友,谁是中国人民的敌人。

报上多次报道了中国抗战以来,真正无私援助中国的是苏联。苏联从道义上、经济上、武器上给予援助,并且派遣志愿航空队协助中国沉重地打击了日寇的空中强盗,苏联志愿人员的鲜血洒在中国大地上。而苏联签订互不侵犯协定之后,解除了苏联后顾之忧,便有可能加强对中国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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