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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逛网吧(1)

崔敬文家住在全国着名的大学附近,所以周围住满了教授博导。崔父在这里算是异类,混了很久却还是个讲师,主要是因为白手起家,忙于生计,腾不出手来制造论文。因为大学里的教学很轻松于是业余就在一家英语培训机构教书,忙着给那些求知欲旺盛的青少年上英语课。不过好歹他还有些责任心,讲讲笑话之余,课堂上总想加点真材实料的东西进去,让你有吃泡面的时候发现一块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肉一样的惊喜,所以口碑不错,在这个城市里混成了中产阶级。崔母也是文化人,从当地某理工大学研究生毕业,不过读的是文科,出来后也在大学谋了份清闲差事,每天关心国家大事,天天盯着股市上。

出了这片知识分子的栖息地之后,外面的马路还是像别的地方一样世俗。大学一家人丁兴旺,下面还有附中、初中、小学、知学生的好,所以的满都是。有主营各类玩具的文具店,推着自行车随时准备开溜的盗版光盘小贩,还有更多因为学校食堂太次而红火起来的汉堡店、拉面店以及随季节而变化的饮食小摊。偶尔也会有一两个装着迷路要钱回家的乞丐。两条路上的五个学校,成千的学生让所有这些店都发育得肥肥壮壮。到了放学时候,拥挤的人群又自发地把这里变成了步行街,崔敬文也喜欢每天跟一大堆人在污水横流的小摊前排队。虽说老板卖的其实是猪肉串,但用各种香料一掩盖用来冒充羊肉串,反正都是肉串,吃不出毛病就行。

从小学四年级开始,崔敬文始终在以大学门前那尊毛主席雕像为圆心的500米范围内活动。每天睡眼朦胧地走出,到学校上课并挨骂,傍晚再有气无力地回来。偶尔胆战心惊地逛一逛房之类的地初一时的崔敬文纯洁得一塌糊涂,不纯洁的开始是他被几个兄弟魅惑到了网吧。那网吧叫同舟,和对面的补课中心同名,周围还有一圏台球厅,简直就是青少年活动中心。崔敬文看到同舟两字后深有感触,补课的时候大家趴在一张长桌子上睡觉是同舟共济,逛网吧一块被抓进教导处也是同舟共济,同舟就是上了一条贼船的意思。

由于四个人的脸上还没有一点成年的迹象,只好把唯一一个有青春痘的卢谭推到最前面,崔敬文断后。大家脱掉校服,有扣子的把扣子解开,没扣子的也把衣服拉得松松垮垮,走路时好像两条腿不一样长一样,一摇一摆装出一副流氓小混混的样子。面无表情往服务台上一靠,头一扬,哼道:“老板,一张卡。”崔敬文第一次装流氓没经验,举止之间畏手畏脚,一副怕被流氓揍的孙子样。老板瞥了一眼卢谭,觉得他还没有嫩得太过分,于是懒洋洋地划了四张。

地图是经典的崔敬文跟陆惠是一队,分别出生在六点钟和九点钟方向。两人都以貌取人,发现魔兽里的女的就人族女巫和暗夜女猎手长得像人样,所以就分别选了人族和暗夜,对面卢谭跟马骏则是不死族和兽族。以下为魔兽战报,没有兴趣可以略过不看:

开局之后崔敬文首发大法,凑齐三个步兵出去刚刚清掉神庙门口的绿点想速分矿,剑圣就冲到自己老家破坏社会主义生产。崔敬文反应过来要班师就有个农民死在工作岗位上。等大队人马赶到,剑圣自己淫荡一笑拍拍屁股走人了。大法师老态龙钟,腿脚不够利索根本追不上开了跑得快的剑圣,骂了几句也只好停住。采金、采木头的也因为准备农民起义搞斗争而全部陷入停顿。难怪文革、大跃进那几年饿死人,就是因为该生产的都搞斗争去了。崔敬文跟电脑鬼混时的套路一下就被打乱,骂了几声“我日”之后着手恢复经济。几个步兵不敢走开,怕剑圣又提着刀子回来,神经兮兮地守在原地不敢动。在农民聚集区放了两个塔才出去灭土着开发殖民地。初期崔敬文和陆惠都本本分分地劳动创造财富。那边剑圣四处游荡欺负农民,死骑则专门在对方政怪政到一半时扔大便抢夺劳动成果,不过被群殴致死了好几次。到了中期,四人各自进入文明时代,熬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兵。剑圣带着先知又纠集了马骏的一堆鬼要拔暗夜老家,陆惠也召唤崔敬文过来帮忙。四个人一照面咬咬牙就打了起来。地图上兵多得看也看不清,崔敬文操纵老头子放了个水元素当替死鬼后指挥系统就陷入瘫痪,坐在椅子上发呆,手下的兵要死死他的。反正男女巫(狗男女〕都是自动释放的魔法,也用不着管。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硝烟散尽之后一砣一砣死尸边只剩下绿血的剑圣跟老头子还有几个红血的文化青年。剑圣仗着自己年轻抄起菜刀就冲了过来,5级大法师只剩一百多滴血吓得丢下晚辈不要拔腿就跑,还后悔太年轻不会瞬间转移。剑圣一刀一个先撂倒几个小巫师,开个疾步风就追了上去。大法家也不敢回,被追得转了半个地图实在跑不动了一头冲进一个红点自杀升天。总算没把经验值送人。

这一仗下来剑圣是唯一的幸存者,但也知道一个人搞不翻别人老家,也回家埋头发展。崔敬文这边初期开分矿、搞经济的优势此时才显现出来,仗着财大气粗各窝点拉稀般出兵。靠着人数的绝对优势,一古脑就把部落老家推掉。政治书上说21世纪是人、财的世纪果然没有错。

过了几天,班主任张希白上完英语课后突然肌肉僵硬地说:“这些人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陆惠!”

崔敬文心想:“陆惠不知道又干嘛了,张希白要找他,反正肯定不会是好事。”一般进办公室的就三种人:一种是学习牛人;一种是卢谭那种数着校规一条一条反着做的“有个性”的学生;另一种就是陆惠这样挺倒霉的小孩,老师闲着没事时,找来说几句充实业余时间的。当然,并不是和别人不一样、离经叛道就是个性。能力才是最大的个性,而任性是最差的个性。

“卢谭!”

崔敬文想:“果然被我猜中,不是好事。我真是半仙啊。”普通学生被表扬的两种可能就是学习进步或者劳动认真。要卢谭、陆惠同时学习进步的概率很低,劳动认真更加不可能。准确地说,在全校,没有劳动认真的,只有在老师面前劳动认真的。

“马骏!”

崔敬文的胸口突然一震:“唔……这不是逛网吧的一帮人吗?”果然张希白第四个叫的就是半仙本人。

四个人相对苦笑,耷拉着脑袋进了办公室,还争相往后面站。张希白故作悠闲地沏了杯茶,杯子里清气氤氲看不清是什么。但张希白生性吝啬,所以,如果是自己买的必然劣质,如果是家长送的,那肯定是好茶。

四个人默契地站成一排,靠在壁橱上。卢谭咧着嘴巴,身子晃来晃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陆惠不安地东张西望;马骏怔怔地盯着一个地方发呆;崔敬文低垂着头,想不通张希白怎么会知道的。

张希白故作悠闲地看了看窗外,“知道我叫你们来干嘛吗?”

卢谭说:“不知道。”其他人含含糊糊像牙疼一样跟着说:“不知道。”

“你们都以为我是傻子吧?”张希白冷笑一声,对四人上下晃荡着食指说。“才这么大就要跟我耍滑头。”

教导主任正好进来,“他们几个怎么了?”

“去网吧,有个成绩很好的同学在周记里面写都写了。他们还不承认。”张希白微笑着看了教导主任一眼说。在老师眼里成绩就是信誉。当然那位同学没有撒谎。

教导主任扫视了崔敬文们一眼,问:“去过没?”

“我跟你们说啊。现在好好问你们已经是给你们面子了,听没听到?要是再不承认,你看我怎么处置你们。我们老师处理这种问题都是很有经验的你知不知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张希白凶恶地看着四个说。

男生们心里开始发虚,卢谭说:“没去过。”但底气如同华过分抽取地下水的土地一样瞬间塌陷了不少。

“呵呵,还没去过。”张希白很有优越感地冷笑几声,目光转向马骏。马骏轻轻摇了摇头。

张希白接着干巴巴地问崔敬文:“你呢?你是中队干部,你要是撒谎的话性质比他们几个还要严重。”

崔敬文瞬时受到一种强烈的暗示:要是撒谎,这中队干部就没了。崔敬文咽了半天口水说:“我……我去过了。”

张希白看着崔敬文轻蔑地笑了笑,那种笑剥落崔敬文身上的一切,只留下十二岁那年,可欺的懦弱。初中的几个头头都在边上,此时义不容辞地靠得更近了,纷纷要求发言。

教导主任第一个发话:“去网吧,你们脑子好清楚啊。还中队干部带头去网吧。《未成年人保护法》里面明文规定不满18岁不能逛网吧,你们这是违法懂不懂?”

教导主任讲完之后就是德育处主任,再是大队辅导员。三个人要讲的内容其实一样,都是“你的这种行为属于违法乱纪”的评定和“学校会认真考虑给予处分”的威胁。不过他们的本事就在于能把一句听上去好像在说种类繁多的不同错误一样。

总之四个人被三个领导说教得羞愧不堪,觉得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是学校的渣滓,社会的毒瘤,活着浪费国家粮食,死了浪费国家。

三巨头相继训完,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于是嘴里零零碎碎说了几句“像你们这样的人我们每届都有”便走开了。最后只剩下张希白,因为有领导在时一直谦恭忍让,没什么机会发言锻炼扯淡能力,只好从语言演变成行动,一人踢了几脚,勒令四人站到墙角写检讨。

崔敬文第一次写检讨觉得非常新鲜,激动不已,好像初恋一样。写时斟字酌句,力求完美,以期表达出自己当初的幼稚和脆弱,现在的羞愧和悔恨,热火朝天的网吧里堕落的冰冷和严寒彻骨的法律中重生的温暖。

他后来写得多了,也失去当初的激情,进入了三段式的理论阶段。发现老师欣赏的检讨统统都是三个部分组成老师欣赏的不一定是好的。初一学生都已经超脱了小学时天下男的叫小明,女的叫小红;看到4、草就坚忍不拔看到蚂蚁就持之以恒的弱智阶段。转而进入了一种新的程式。第一种人从头到尾弓用名人名言,一副死了好几百遍的样子劝大家淡泊名利,青灯黄卷。没长胡子就参透生死荣华,这个没意思那个也没意思。第二种人出门撞鬼,最后靠着惊人的毅力终于苦尽甘来。第三种人成天哭哭啼啼,这个艰难那个不容易,末了感慨我们今天的生活真幸福啊。老师欣赏的初中生0远只有四五种性格,生活只是十几件事的重复。三部分的开篇交代犯罪事实,作案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基本采用记叙文的写作方法,弹性较大,如果没有悔过的真情实感,要凑字数可以随机增加一些细节;中间自我检讨,反正是违反了什么规章条例,基本上《七不规范》里的除了“不随地大小便”外都可以抄上去;按照中考评分标准,内容不够阳光,没有体现青少年健康向上的文章不能给高分,所以要先抑后扬,检讨结尾必须加上一段展望未来的语句,赌咒发誓,“我一定遵守……发扬……做一个……的好少年。”这样的检讨洋洋洒洒,开头的故事能发读者兴趣,还有引人入胜的真实感,中间的议论成熟透彻,文笔精悍,有思想有内涵,再加上阳光向上的精神面貌的结尾后,这样的检讨政治合格,态度端正,上考场能拿高分,进教导处能不吃处分。可惜当时没经验,只知道激情洋溢地自我批判,一张心血之作,张希白一看就觉得没意思,说道:“重写。”

过了十分钟,另外几个人抓耳挠腮凑出的检讨也被退下。崔敬文看了心里觉得好受了一点。一般崔敬文考试考得不好不一定会有挫折感,只有在周围人考得好的时候才会有。然后就处心积虑地想超越他们,不过不是努力学习而是没事咒他们下次倒霉。自己冲上去是超越,别人退回来也是超越,两个都差不多嘛。

几个人难产一样站在墙角憋检讨,终于熬到了五点半。本来张希白还想让他们再多写几遍,一看表发现要回家给老婆做饭了,连忙拎起包夺门而出,临走前吩咐四人把检讨交给父母过目,并且写一点。

崔敬文胆子小,根本不敢跟爸妈讲逛网吧的事情。回家之后左思右想,决定先弄一份赝品看看效果,就是伪造笔迹,好听点叫自主研发。由于感想的样品稀少,崔敬文又左思右想想到了自己的学生手册,每年崔父崔母都要在家长感言一栏里写几句。崔敬文从中挑了一句万金油的:还请老师多多关照。连忙把学生手册的那一张和检讨叠在一起,印在窗玻璃上。黄昏的阳光透过玻璃,于是那句“请多多关照”就在检讨书上留下一抹淡淡的影子。崔敬文用铅笔描了一遍,又用圆珠笔描了一遍,再用橡皮小心地把铅笔的笔迹擦掉。总体感觉不错,就可惜每个笔画的深浅都一样,显得不太自然。崔敬文想想又把检讨书放地上踩了几脚,以降低分辨率。这个行为他后来才明白是纯粹的没脑子,就像一个特务出门穿风衣戴墨镜一样,完全就是对警察说:“我是特务,你来抓我呀。”

果然第二天张希白觉得崔敬文这张检讨不太对劲,再次接见崔敬文。“这份感想是你爸妈写的吗?”

“是……是。”崔敬文头皮发硬,觉得完了。

“你又不老实。好,我打你爸手机问。”说着就开始翻通讯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崔敬文看。

“不要……不是。”

回家的路上崔敬文在雨中把别在身上的中队长标志扔进了垃圾桶里。用张希白的话说他已经不配佩戴这个了,他只是一个连自己都管不好的学生。

而崔母那天心情很好,还摸了摸崔敬文的头,他却觉得那种温暖的碰触如同砂纸一样,磨破他的皮肤,让羞愧泛滥成灾。崔敬文觉得无地自容,于是开始咳嗽,一直咳得欲仙欲死。崔母连忙摸摸崔敬文的额头试体温,“是不是发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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