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69800000007

第7章

“我和凯茜从洗衣房里逃出来,想痛快自在去溜达一圈,我们隐约望见了田庄的灯火,心想何不过去瞧瞧,看林顿家里星户期天的晚上是怎么过的,是不是孩子们也是站在壁角发抖,他们的父母坐着又吃又喝,又唱又笑,在壁炉前烤得眼珠都冒火了。你以为他们是这样的吗?要不是在读经,挨他家男仆的拷问,回答的不对,就再来记诵圣经里长长的一串名字?”

“恐怕不是,”我回答说,“他们都是好孩子,不用问,哪会像你那样尽为做坏事而受罚。”

“别瞎教训人,奈莉,”他说,“胡扯八道!我们从山庄的高顶住下冲,一口气跑到他家的园林。赛跑凯瑟琳完全比输了,因为她光着脚。明儿你得到泥沼里去替她找鞋于。我们从一个破篱笆里钻进去,沿着小路摸索过去,站定在客厅窗下的一个花坛上边。灯光就是从那里透出来的。他们没有拉下百叶窗,窗帘也只是半掩着。我们站在那个花坛上,趴着窗台,都能够看到里边。我们看见了——啊,真美——多漂亮的地方,铺着深红色的地毯,深红色的布套蒙住了椅子和桌子。雪白的天花板镶着金边,一簇玻璃坠子细雨般从屋中央的条条银链上挂下来,被一支支细巧的蜡烛照得微光摇曳。林顿老两口不在那儿,全是艾德加和他妹妹的天地。他们还不快乐吗?要是我们,会觉得是在天堂了!现在,猜猜你的好孩子们在干什么?伊莎贝拉,我想她是十一岁,比凯茜小一岁,她躺在房间的那一头尖声叫唤,叫得仿佛许多巫婆拿着烧红的针扎进她的身体。艾德加站在壁炉边静静地哭。桌子中央坐着—只小狗,摇摆着爪子汪汪汪地叫。从他们相互间的咒骂当中,我们明白他们差不多把那东西撕成了两半。这两个白痴!那就是他们的乐趣!吵着谁该来抱这堆暖烘烘的毛儿,两人都哭起来,是因为两人争着抢它抱它之后,又都不要它了。我们当场就大笑起这对宝贝儿来,我们真就瞧不起他们!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要抢凯瑟琳想要的东西?再不看到就我们两个的时候,又哭又喊来寻乐子,满地上打滚,中间隔着一整个房间?哪怕给我一千条命,我也不愿把我在这里的境遇,同艾德加·林顿在画眉田庄的日子交换——哪怕给我权力把约瑟从最高的屋顶尖上扔下去,把亨德雷的血涂满屋前的墙壁,我也不换!”

“嘘,嘘!”我打断他说。“你还没有告诉我,希斯克厉夫,凯瑟琳怎么给丢下啦?”

“我告诉你我们笑了,”他答道。“林顿他们听到了我们,不约而同像一支箭窜到门口。起初没有吱声,接着就大叫起来:‘噢,妈妈!妈妈!噢,爸爸!噢,妈妈,来呀!噢,爸爸,噢!’他们这样嚎叫了一阵。我们做出一些可怕的声响来,更把他们吓得厉害。然后我们松开了窗台,因为有人在拉开门闩,我们觉得我们最好是逃吧。我拉住凯茜的手,叫她快跑,可她一下子就跌倒了。

“‘快跑,希斯克厉夫,快跑!’她悄悄地说,‘他们把牛头狗放出来了,它咬住我了!’

“这魔鬼咬住了她的脚跟,奈莉,我听到了它那可恶的鼻息声。她没有喊叫——不!就是她给疯母牛的尖角挑起来,她也是不屑叫一声的。可是我叫了。我喊出的毒咒足以咒死基督王国里的任何一个魔鬼。我捡起一块石头,塞进它两腭之间,用尽我生平力气朝它喉咙里捅。最后,有一个仆人畜生提一盏灯笼出来,嚷道:

“‘咬住,狐儿,咬住!’

“可是当他看到狐儿的猎物,就变了腔调。狗给拽开了,它那紫色的大舌头挂在嘴边有半英尺长,耷拉下来的嘴唇直淌着带血的口水。

“那仆人抱起凯茜,她昏了过去,不是给吓的,我肯定,是疼的。他把她抱了进去。我跟在后面,低声诅咒着定要报仇。

“‘逮到什么了,罗伯特?’林顿在门口招呼说。

“‘狐儿逮到一个小姑娘,先生,’他答到,‘这里还有一个男孩,’他添上一句,一把抓住了我,‘他倒像是个内行!很像,强人等我们都熟睡了,就把他们送进窗户,好给他们开门,这样他们轻而易举就能杀了我们。闭嘴,你这臭嘴的贼,你!你于这好事该上绞架。林顿先生,老爷,先别把枪收起来。’

“‘不,才不呢,罗伯特,’这老笨蛋说道,‘这帮流氓知道昨天是我收租的日子,他们想好了要来算计我。来吧,我要好好招待他们。来,约翰,扣上链子。给狐儿弄点水喝,珍妮。胆敢闯到推事的老家来,挑的还是安息日!他们无法无天还有个完吗?噢,我的好玛丽,看这里!别害怕,就一个小男孩,可邪恶写在他的脸上呢。要是在他的本性不光见于相貌也见于行动之前,就把他吊死。难道不算给乡里做了一件好事吗?’

“他把我拉到吊灯底下,林顿夫人把眼镜架上鼻梁,顿时吓得举起了双手。那两个胆小的孩子也爬近过来,伊莎贝拉叽里咕噜说:

“好可怕的东西J把他关到地下室去,爸爸。他跟那个偷了我养的山鸡的算命人的儿子,长得一模一样。不是吗,艾德方口?’

“他们审视我的当儿,凯茜醒过来了。她听到了最后一句话,笑了。艾德加·林顿疑神疑鬼瞪了她一阵,总算回过神来认出了她。他们在教堂里见过我们,你知道,虽然在别的地方我们很少见面。

“‘那是厄恩肖小姐!’他悄悄地跟他母亲说,‘瞧狐儿把她咬成这模样——她脚上直淌血哪!’

“‘厄恩肖小姐?胡说八道!’那太太嚷道,‘厄恩肖小姐跟一个吉卜赛小子满乡野乱跑!可是,亲爱的,这孩子还带着孝呢,果然是,她兴许会瘸一辈子!’

“‘她该死的哥哥这样疏忽不管事!’林顿先生嚷道,从我转向了凯瑟琳,‘我听谢尔德说,’(谢尔德就是哪个副牧师先生)‘他听任她在赤裸裸的异教氛围中长大起来。可是他是谁?她从哪儿找来这个同伴?噢!我知道了,他就是我那已故的邻居利物浦之行带回来的怪物——一个烂水手的小于,再不是哪个美国人或者西班牙人的弃儿。’

“‘一个坏小子,不管咋说,’老太太说道,‘根本不配到体面人家来!你留神他的语言没有,林顿?我的孩子要是也听见了,那如何是好!’

“我又拼命咒骂起来。别生气,奈莉。于是罗伯特奉命把我拉开。没有凯茜我不愿意走,他把我硬拖到花园里,在我手里塞进一盏灯笼,告诉我厄恩肖先生一定会被告知我的行为,然后他叫我马上走,重又闩上了大门。

“窗帘依然挂在一角,我重又站到窗外向里张望。因为只要凯瑟琳希望回家,我就决心把这些大玻璃打个粉碎,除非他们放她出来。

“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林顿太太给她脱下那件挤奶女人的灰色外套,那是我们为远足而借来的。她还摇摇头,我猜是在劝告她吧。她是位年轻的小姐,他们对她和对我就不大一样了。接着一个女仆端来一盆热水,替她洗过了脚。林顿先生调了一杯尼格司酒。伊莎贝拉把满满一盆点心倒在她膝上,艾德加目瞪口呆地远远站在一边。再后来,他们擦干了她那美丽的头发,给她梳头,又给她拿来一双大得惊人的拖鞋,用车把她推到了炉火边。我就离开了她,让她在那里可劲快活,她把她的食物分给小狗和狐儿,她吃东西的时候,还捏它的鼻子。她在林顿一家人呆钝兮兮的蓝眼睛里,点燃了一星生机的火花,那正是她自己光彩照人的脸蛋一个淡淡的反映。我看他们活生生是倾慕得呆若木鸡。她同他们有天地之别,同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她不是那样吗,奈莉?”

“这事儿比你想的要麻烦多呢,”我回答说,一边替他盖上被子,吹灭了蜡烛。“你没救了,希斯克厉夫。亨德雷先生一定要拿出最凶的手段来的,你看他会不会。”

果然比我料到的还准。这次不幸的冒险叫厄恩肖怒不可遏。然后第二天,林顿先生为补救这事故,亲自来拜访了我们,给少爷作了这样一篇他治家有方的讲演,以使他果真动了心,要来认真反省了。

希斯克厉夫没有挨鞭子,可是他被告知,只要他再开口同凯瑟琳小姐说一句话,就把他赶出门去。厄恩肖太太则接下管束小姑子循规蹈矩的使命,等她回家后,不用高压手段,而用巧计。倒用高压手段她会发现是徒劳无功的。

凯茜在画眉田庄待了五个星期,一直住到了圣诞。这时候她的脚脖彻底痊愈了,举止也文雅多了。这段时间里,太太经常去看她,并且开始实施她的改造计划,用漂亮衣裳加上戴高帽子来增强她的自尊心,她果然照单收下。所以我们没有看到一个没戴帽子的小蛮子跳进屋来,冲上来搂得我们喘不过气,却见一头漂亮的小黑马上下来一个很有气派的人儿,棕色的鬈发从一顶插羽毛的海狸皮帽子里垂下,穿一件长长的布骑装,以至于必须双手提起衣摆,才能从容不迫地走进来。

亨德雷扶她下马,高兴得喊了起来:

“哈,凯茜,你真是个美人!我差点认不出你了:你现在像个贵人啦。伊莎贝拉·林顿哪能跟她比呢,是吗,法兰西斯?”

“伊莎贝拉没有她的天生丽质,”他的妻子的回答说,“可是她得记住,不能回到家里又变野了。艾伦,帮凯瑟琳小姐脱下衣帽一一别动,亲爱的,你会把鬈发弄散的——我来给你解开帽子吧。”

我替她脱下骑马装,眼前顿时一亮,一身大方格子的丝袍底下,闪现出白色裤子和亮闪闪的皮鞋。狗儿们也扑上来欢迎她的时候,她两眼高兴得放光,可是她简直不敢去碰它们,唯恐它们会扑到她光彩照人的新衣服上来。

她轻轻地吻了我,我一身都是面粉,正在做圣诞蛋糕,要抱我一下可就要命了。接着,她四下里张望要找希斯克厉夫。厄恩肖先生和太太焦急地注视着他们的会面,心想在一定程度上,他们该能看出他们是有多少把握,来拆散这一对朋友了。

一开始希斯克厉夫还真难找。如果说凯瑟琳离家之前,他既是随心所欲,也没有人去管他,那么打这以后,他更是糟上十倍。

根本就没人理他,只有我发发慈悲,一个星期当中骂他一声脏孩子,叫他去洗洗干净。孩子到了他这个年龄,很少会生来喜欢肥皂和水的。所以,不用提他的衣服,他们在烂泥和尘土里已经滚了三个月,也不用提他从来不梳,密密层层的一头厚发,和他那脏兮兮变了颜色的脸和双手了。眼见屋里走进来这么一位娇艳美丽,雍容大度的姑娘.而不是他自己那个披头散发的对手,像他期望的那样,他是有理由藏在那张高背长椅后面的。

“希斯克厉夫不在这儿吗?”她问着脱下了她的手套,露出来雪白晶莹的手指儿,那是待在屋里,什么也不干养成的。

“希斯克厉夫,你可以过来,”亨德雷嚷道,他在欣赏他的狼狈样子,心满意足等着来瞧他不得不以一个令人生畏的小恶棍形象出场。“你可以过来,跟凯瑟琳小姐说欢迎,就像别的仆人一样。”

凯茜,一眼瞥见她的朋友躲在那里,飞跑过去抱住他。一秒钟里面,她在他脸上亲了七八下,然后她停下来,又倒退回去,爆发出一阵大笑,叫道:

“哈,瞧你多生气多来劲!还有多,多好笑多滑稽呀!可那是因为我看惯了艾德加和伊莎贝拉·林顿。好啊,希斯克厉夫,你把我忘了吗?”

她问这问题是自有道理的,因为羞耻和骄傲在他脸上铺盖了两层阴云,他纹丝不动。

“握手吧,希斯克厉夫,”厄恩肖降尊纡贵地说道,“偶尔握一次,那是允许的。”

“我不,”那孩子回答说,到底发现他还长着舌头,“我不会给人当笑料。我受不了!”

要不是凯茜又拉住了他,他当真就要从这群人里冲出去了。

“我并没有要笑你呀,”她说,“我是止不住才笑的。希斯克厉夫,至少跟我握握手!你气恼什么?不过你看上去有点怪罢了。要是你洗洗脸,梳梳头,就都行了。可你真脏!”

她很专注地打量着握在她自己手里的那几根黑手指儿,又打量了她的衣裳,担心同他的手指儿接触起来,会不会因而增色。

“你没必要来碰我!”他答道。他追随着她的目光,猛地把手抽了回来。“我爱多脏就多脏,我高兴脏,我就是要脏!”

他这么说着一头冲出了屋子,少爷和太太自然是喜不自胜,凯瑟琳却真的是心慌意乱起来。她想不通她的话怎么就会惹得他发那么大的脾气。

我作为太太的使女,伺候过了这位新客,把做好的蛋糕放进烘炉,在“房子”和厨房里生起熊熊炉火,装点出平安夜的气氛,就想坐下来,独自一个儿,唱几支圣诞颂歌来取一取乐,不管约瑟一口咬定他觉得我选的那几支欢乐的圣调,分明就是歌曲的近邻了。

他回到他卧房里独个儿做祷告去了,厄恩肖先生和太太正在向小姐显示五花八门漂漂亮亮的小玩意儿,那是他们买给她送给小林顿们,答谢他们的盛情款待的。

他们请林顿兄妹明儿个来呼啸山庄作客,邀请也被接受了,只有一个条件:林顿太太要求她的心肝宝贝们得到小心看护,避开那个“咒天骂地的调皮男孩子”。

这样我便独个儿坐在那里,我闻到了香料加热后浓郁的芬芳,欣赏着闪闪发亮的炊具,擦得铮亮的钟装饰着冬青叶儿,银杯在茶盘里排得齐齐整整,准备晚餐时满满地接纳添人糖和香料的麦酒,尤其叫我欣赏的是我特别细心换来的那一片无瑕的洁净,那是擦洗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地板。

我在心里赞许每一件器物,然后我想起了老厄恩肖如何总是在一切收拾停当时走进来,叫我鬼姑娘,在我手里塞进一个先令做圣诞节的礼物。从那我又想起他对希斯克厉夫的宠爱来,他担心他死了这孩子没人照料的忧虑打动了我,自然而然使我想起这可怜的孩子现在的境况。我唱着唱着,就直想哭出声来。可是我很快又回过神来,意识到努力纠正他的一些错误,比为他垂泪要更加有益。我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去找他。

他没有走远,我发现他在马厩里边,正在抚摸一匹新来的小马光闪闪的毛皮,像往常一样,给其它的牲口喂食。

“快点,希斯克厉夫!”我说,“厨房里多舒服,约瑟在楼上,快点,在凯茜小姐出来之前,让我给你穿漂亮点,然后你们可以坐在一起,火炉全归了你们,你们可以聊到上床睡觉。”

他继续在干他的活,始终没有朝我转过头来。

“来呀,你来不来呀?”我接着说,“我给你们两个一人留了一块小蛋糕,都快好了。你打扮打扮得要半个小时呢。”

我等了五分钟,可是没有得到答复,就走开了。凯瑟琳和她的哥哥嫂嫂一道用晚餐,约瑟和我同桌吃得没滋没味,我们彼此训斥指责又毫不相让。而希斯克厉夫的点心和奶酪整夜留在桌上,以待仙女光临。他摸摸索索干活一直干到九点。然后一声不吭,阴沉着脸迈进了卧房。

凯茜待到很晚,她有满世界的事儿要吩咐,以便招待她的新朋友。她有一回去了厨房,想同她的老兄讲两句话。可是他走了,她只问了他怎么啦,就回去了。

第二天早晨他起得很早,由于是假日,就把他的满腹怨气发泄到了荒野上面。一直到全家要去教堂的时候,他才重又出现。戒斋和沉思似乎叫他心绪好了点儿,他同我纠缠了片刻,突然鼓起了勇气,大喊起来:

“奈莉,给我打扮打扮,我要学好啦!”

“正是时候,希斯克厉夫,”我说,“你叫凯瑟琳伤心了。她都后悔回家来,我敢说!好像你妒忌她似的,因为别人都围着她转,却不来理你。”

妒忌凯瑟琳的说法他是没法理解的,可是叫凯瑟琳伤心的说法,他是理解得清楚明白。

“她说她伤心了吗?”他问,满脸认真起来。

“我告诉她今早你又不在,她哭了。”

“好啊,昨夜我也哭了,”他回答说,“我比她更有理由要哭。”

同类推荐
  • 保定的枪声

    保定的枪声

    《保定的枪声》多是根据作者自身长期基层工作和生活的积累,着力书写鲁西大地淳朴的乡间生活和风俗民情。在这本小小说集中,如《年关》《保定的枪声》《奶奶的伤兵》《乜二修秤》等作品,多是涉及抗战、乡情、底层等题材领域。似是信手拈来,却篇篇落笔有神,显示了作家丰厚的生活底蕴,也折射出其不俗的文学素养。
  • 天网

    天网

    方达明,在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几十篇。短篇小说《出走》获第八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三等奖。小说《婶婶》获第九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短篇小说《我的土豆》获第四届林语堂文学创作奖。短篇小说《气球》获台湾第33届联合报文学奖小说评审奖。
  • 别想让我放过你

    别想让我放过你

    这起轰动全城的恶性凶杀案发生的那天晚上正好是平安夜,或者说也就是西方人那个圣诞节的凌晨了。这些年改革开放的确引进了西方不少的东西,当然,好的东西还是主流,但糟粕也不少,就连西方的节日也引进了不少,包括什么情人节呀、玫瑰节呀、男人节呀、女人节呀,还包括这个圣诞节,反倒是对我们自己的许多传统节日不那么上心和重视了。现在,我正在停车的这家名叫“圣路易”的酒吧的玻璃门和玻璃窗上,都用彩色涂料喷绘上了圣诞树、雪花的图案,门前还站立着一个电动的圣诞老人,随着音乐在不停地摇晃着那长着长长的白眉毛和长长的白胡子的脑袋向路人招手示意.
  • 异乡人1:谜一样的武士

    异乡人1:谜一样的武士

    1945年,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英国女护士克莱尔与丈夫弗兰克在苏格兰度蜜月,不经意间触碰古老的巨石阵,穿越到两百年前的苏格兰高地,成为时空中的异乡人。冷酷的英格兰龙骑兵队长怀疑她是间谍,剽悍的林中土匪把她当成法国妓女,命悬一线之际,一名苏格兰武士挺身而出!为了生存下去,无助的她与谜一样的武士詹米立誓成婚。一对被监视的新郎和新娘,在古老城堡、乡间旅店、山巅石阵、荒野林地中,一寸寸摸索对方,揭开彼此隐晦莫深的秘密……身体、欲望、短剑、战斗、阴谋,时空交错出奇伟又令人心碎的命运。
  • 凯特·肖邦短篇小说集

    凯特·肖邦短篇小说集

    凯特·肖邦于1870年嫁给了奥斯卡·肖邦,一个棉花商。两人先是住在路易斯安那的新奥尔良,后又搬到一个大农场和讲法语的阿卡迪亚人住在一起。在1882 她丈夫去世之后,肖邦与她的六个孩子返回圣路易斯。朋友们鼓励她写作。她在快四十岁的时候出版了第一本小说,《咎》。代表作《觉醒》写于1899年,但是 由于小说以对通奸同情的笔调刻画女主人公“性意识”的觉醒,大胆表露她追求婚外情的爱情观,小说一出版便在美国文坛上引起了轩然大波,震惊了全美的书评人 和读者。
热门推荐
  • (大唐荣耀原著小说)大唐后妃传之珍珠传奇

    (大唐荣耀原著小说)大唐后妃传之珍珠传奇

    沈珍珠出身名门,被选为广平王李俶之妃,生下长子唐德宗李适,后被李适追封为睿真皇后。她只是一介江南女子,内心善良,心存社稷,与人为善,在安史之乱时只愿留在长安与百姓共同进退,为长安百姓所尊重。离散之中虽有大将默延啜对其追求,但仍坚守对李俶的爱。唐朝收复长安后,流散之人不得入宫,但李俶一心要接珍珠回来,珍珠以李俶太子前程为重,重回民间,后李俶多处寻找,珍珠始终不愿入宫,只愿成全李俶。一程烟水,万重羁绊,沈珍珠柔情千斛,情归何处?同名电视剧《大唐荣耀》正在北京卫视、安徽卫视热播,腾讯视频同步更新!
  • 韶华尽负薄情欢

    韶华尽负薄情欢

    白茗从未想过,她与沈修竹数年的相依为命竟比不过许挽婉的一句话!于是,她为她的傻赔进了一切……孩子死了,双手残了,被逼的跳崖寻死!而她深爱的沈修竹呢?亲手了结儿子的命,废了自己的武功和双手,拿自己给她挡剑!本以为这一世就这么结束了,却不曾想老天垂怜,就让自己捡了条命,既是如此,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就一定要付出代价!--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点滴生活0a

    点滴生活0a

    生活的点点滴滴,只想多年以后蓦然回首能寻到往日的生活印迹。
  • 五字陀罗尼颂

    五字陀罗尼颂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异世幸存者

    异世幸存者

    多年前,一场所谓的“天选”运动让所有的非异能者身处险境。他们不得不在新的星球安身立命,偏居一隅。某一天,柳未珂突然发现自己能识人过去,预见未来,而越来越多的异能人也在周围出现。那在暗中窥视的人如蛆附骨,如影随形,新的危险已然再度降临。
  • 商侣

    商侣

    以武侠书写现代江湖豪情,歌颂改革开放之初,社会巨变的过程中,那些创业者所经历的起起伏伏,悲悲喜喜皆与时代相结合。本书以历史架空的方式,将九十年代初开始的互联网革命与本世纪未,所发生的重大金融历史事件为故事起点。其中涉及哲学.玄学.武学.科学及相关内容,皆为讲好故事而展开。其中亦真亦假多有领悟.而书中的男女情缘才能真的感动到你。
  • 传奇海兰察

    传奇海兰察

    雍正十一年,大漠草原上一座城郭拔地而起。此城背靠大兴安岭,扼界河临牧野,是防御沙俄的塞外第一兵家重镇。这便是黑龙江将军衙门新设置的呼伦贝尔城。镇守使的官阶为副都统衔,正三品的官员。这片原野地域广阔,草天相连望不到边际。这片丰腴的草场却很少有牧人光顾。为甚?地冷天寒,六月飘雪不是啥稀奇的事情。厄鲁特部蒙古人曾到这水草丰美处游牧,可是因为冬雪厚积,朔风酷寒,牛羊不愿长膘也离开了这里。直到迁来布特哈索伦部八旗,修筑起城池,又迁来巴尔虎部前来驻牧,并从京城迁来商家,呼伦贝尔草原上人烟稠密起来。
  • 灵道泫

    灵道泫

    他的身上留着上帝吻印。也存在魔鬼烙下的疤痕。他贵为天之使者。亦身为玄暗之子。他出身低微。却不甘平凡。
  • 墨尔本回忆录

    墨尔本回忆录

    《墨尔本回忆录》一文,便能帮助您从它起初的样子,一点点更好地认识这座城。比起晦涩抽象的史料,作为这段历史见证人和参与者的罗夫·博尔德伍德,对于这段历史有更多的发言权。他生于英国伦敦,后于1840年全家移居澳大利亚,并在墨尔本定居。他曾当过牧羊场主,后任采金场的监察官,期间一直坚持从事写作。与其说他见证了墨尔本的发展改变,不如说墨尔本寄托了他的年少轻狂的青春岁月,也因此他凭借自己的人生经历生动详尽地讲述了那个时期墨尔本的故事。
  • 重令

    重令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