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11900000010

第10章 纪晓岚繁丛理政务 叶天士驾前论岐黄(1)

“石庵兄,王廉,是你们二位啊!”福康安自然不似众人那样恭肃屏息,挪身出席笑吟吟向刘墉一揖,一边让座儿,一边说道,“如今石庵名声直逼延清公了!要不了几日,鼓儿词说书摊子上准出新篇儿——刘石庵私访一枝花,黄天霸大战青龙门!你爷们真给咱们大清朝廷长脸了——老王,你怎么也来了,莫非皇上有旨意给我不成?二位坐,正经的扬州烤全猪还没上来呢!”

刘墉微笑着盯着福康安。他见过傅恒,那是何等深沉稳健老成练达的人,怎么养出这么个儿子,说浮躁,言语举止雍容大方,带着贵气;说凝重,却又这般饶舌,言语里透着装腔作势“充大人”的味道。他自己也是个喜热闹爱说话的,一头受朝廷嘉奖表彰,一头被父亲训得狗血淋头,骂他“卖弄学识追逐浮名,顽钝不可救药”,将彼比此,刘墉心中不禁暗笑,却一脸庄重,从袖中抽出一份加了火漆印的通封书简,说道:“这是纪晓岚大人封好,托我带给四爷的。说里边有令尊傅爵相的家书,也是给您的。皇上已经从南京启驾,后日就到仪征,然后驾幸扬州。王公公来传旨知会去仪征接驾的官员,我来扬州指挥车驾驻跸关防的事宜。”

福康安听说有父亲的信,脸上已改了庄容,忙双手接过。就烛光下默默注视移时,仔细拆开了,小心翼翼抽出看时,头一封就是父亲的,那一笔颜体楷书真是再熟悉不过,只写得略潦草点:

福康安吾儿:前接汝代母书家函已悉。见字学稍正,文笔尚清通,方为尔欣幸。又见汝母急函,云汝不遵母训,已执意南行,且欲请旨赴我行在。你实在昏聩不孝极矣!尔,少年人也,志学之年而不志于学,不知社稷庙堂之重,徒欲以血气匹夫之勇,而乃立功于朝廷耶?是谓无自知之明之极,吾甚鄙之!

看到这里,福康安已经涨红了脸,鼻尖上冒出细汗,接下来的辞气更具严厉。

吾家世代勋戚,受皇上糜身难报之恩,惟当栗栗儆戒,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学成而后出仕,练通而后效力。尔自思之,知农夫稼穑之苦、输赋之艰否?知机枢之臣、府县之令事君焦虑忧心之如焚、抚民之瘼犹若新创之伤否?即以军旅之事,莎罗奔偏居一隅撮尔小族,已两败王师,朝廷三诛大臣!夫其庆复、讷亲、张广泗辈,丧师辱国、身败名裂,固已不足道。即以吾视之,尔之才具,尚不及此三者之十一!

他撇了撇嘴,舌头顶了一下腮帮,往下看:

无自知之明,亦无知人之明,资质即佳,亦暗昧人也。以暗昧之粗材事君事父,且不念高堂之母依闾期盼焦闷欲死,尔之不忠不孝暗昧无知,吾不知何以训诲矣!尔若来军前,则吾之军法,正为汝设!

看到这里,福康安已背若芒刺,通身汗出……小心折起来,再看纪昀的信,却是不长,一色极漂亮的钟王小楷端正细腻:

福康安世兄钧悉:傅老大人军书急件附函。特委昀代为转呈,谅已览知。夫责之弥过,是望之弥切爱之弥深也。兄达人,必不待昀言也。此函系兄出京二十日由成都钦差行辕发来,已经御览,嘱昀已复傅中堂矣。旨意“教福康安即来随驾”,兄见此函,径往仪征叩见主上可也。纪昀拜书勿勿不云。乾隆某年月日。

福康安再翻父亲的信,既无日期注明,亦无地址,才想起军中通书不得泄露日时行藏的规矩,老爷子身为主帅,如此细心,也真令人佩服。他叹息一声,对众人笑道:“又挨父亲一通骂,这番大志难酬矣!”又问王廉,“都有谁的旨意赴仪征?”

“有江淮河督卢焯,昨天已经离开扬州了。”王廉喑着公鸭嗓儿搬指头说道,“有安徽巡抚格尔济,住在高桥驿站;清江河漕总督署理陆逢春;有庄亲王爷允禄,住天宁寺;司道以下官员只有窦光鼐,他是降两级处分,又特旨去迎驾的。余外还有江西盐运使,福建海宁粮道,彰州粮道,台湾知府高凤梧,这几位住迎驾桥驿站……”他一口气说了五十多个人,指头扳了一轮又一轮,谁什么官爵,住在哪个所在,什么时候传旨,什么时候启程去仪征,说得一丝不乱。鱼登水此时才知道,小小扬州府城里,竟住了这么多炙手可热的朝廷要员。福康安听得专注,眉头时皱时舒,听完笑道:“十六老亲王也在扬州?很该拜望一下的——只是这位窦兰卿有意思:他弹劾高恒,高恒已经拿问,前时都说他升两级,这回又说他降了,既降级处分,又荣与迎驾,这到底怎么回事?我都弄糊涂了!”

王廉听了便不吱声。福康安心里雪亮,乾隆皇帝待遇太监最为酷苛,但有一言参政,或泄露内廷言语,处分只有一条:慎刑司皇标水火棍交权齐下,打不断气儿只管打。当下一笑,说道:“没兴头再吃你们的扬州烤猪了。石庵、老王,随便吃一点,说一会子话再去。石庵不要一脸怪物相,你的家法我晓得,我们家法是军法!这餐饭是我的东道,银子化的再多也是干净钱!”刘墉只是笑着推却:“我吃了一肚子扬州夹肉米粽才来,胀得打呃儿呢。老王要饿,陪四爷只管吃就是了。”王廉冒雪传旨,早已跑得饥肠辘辘,谢了座儿,从火锅里捞出一盘子羊肉片儿拌了作料闷头大嚼。刘墉坐在东壁烤火看书。众人没了兴头,胡乱扒了几口都说“饱了”。

“老马要到南京,明儿和我顺道儿同行。”福康安想着见驾,一会儿又想起父亲的信,又思念母亲,满腹心事吃了几口,见众人纷纷要辞,说道,“和珅回北京,我今晚写信给额娘,还有鹂儿你都给我带上——还有给桂中堂的信——上回你说想到銮舆卫办差,信里也都说了。就这样,散了罢!”

扬州至仪征只有八十里旱路,都是铺垫了又铺垫的黄土细沙驿道,平日极好走的,只因被了雪,便行得艰迟了。福康安和马二侉子同乘一抬驮轿,所有从人长随一律留扬州,只带王吉保胡克敬两个小厮各骑一头走骡跟着,天不亮便起程,待到仪征县城时,已是下午未末申初时牌。那雪片儿懒懒散散稀稀疏疏,已有停下来的意思。

福康安两次来江南省,仪征是常经之路,再熟悉不过的,一下轿却愣住了:这是仪征?沿城那道弯弯曲曲的护城河,淤泥已全部清掉,草堤不翼而飞,全都换上卧底起顶的大青石条,岸上还加了护栏,和紫禁城外金水河全无二致。破败的城墙只留下旧砖根基,上半截直到堞雉箭垛全用临清砖重新砌起,整个城门箭楼都扒掉了重加修造,仿正阳门建制,朱漆金装,映在雪光之下,飞檐斗拱危楼嵯峨,庄严堂皇紫翠交辉煌煌令人不敢逼视。环城驿道,城门口进去南北大街上,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都是北京随驾扈从的善捕营校尉——所谓羽林军的就是了——站在雪地里钉子似的目不邪视,穿着簇新的袍褂官靴,个个腰中悬刀——虽是不禁行人,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南北正街,一街两行店肆行铺都敞着,家家户户门前果酒累累案香袅袅,却似死绝了一城人似的,连一个闲人影儿不见,连一声犬吠不闻。马二侉子见他呆呆的出神,笑道:“四爷甭诧异,国家有倒山之力嘛!银子只要尽着化,我马二侉子两个月打扮仪征,再让四爷不认得一次!行宫在城北元武岗上,我是个佐杂官儿,不能陪四爷过去了。我住西下草桥驿站。爷有什么吩咐,小厮们过去交待一声儿就是。大后天我就去南京,到了再给四爷寄请安帖子。”

当下二人别过。福康安自觉在这城里坐轿太惹眼,只带了吉保和小胡沿路逶迤步行向北。街道也不甚长,雪是随落随扫的,地下只潮润而已,十分好走,只半顿饭光景已到城北行宫阙下。那一番壮观威严比之城南更不必多说,单是行宫南墙,沿岗之下绵延起落,全是汉白玉座底,红壁上覆黄瓦,足有二里远近,宫门前九龙照壁遮掩了,一重重龙楼凤阙隐现在柏桧雪松之间,说不出的肃穆闳深,令人凛凛敬畏。在左掖门递了牌子,掌阍的苏拉太监指着西侧一带偏殿说道:“请大人到那边,尽北头是军机大臣当值房。您是特旨召见的,由纪中堂引见。”福康安看时,果见西偏殿北房门前站着几个太监,还有两个内务府官员隐约面熟,沿殿长廊檐下设着长条凳子,十几个等候接见的官员一个个羔皮重裘正襟危坐着听招呼,因沿着卵石甬道大步过来。鹄立在门前的当值太监卜智早已见是他过来,进门去,似乎禀说了几句什么,出来笑着招手儿道:“四爷,纪中堂有吩咐的,请先进来见面儿。”福康安微一颔首跨步进屋里来。外边雪光刺目,乍一进门,只觉得暖烘烘又湿又闷一股热气,什么也看不清,定定神才见屋里几个矮杌子都坐着人,靠南墙设一张椅子,坐着一位长瓠脸白净面皮的中年人,是个二品大员,福康安认识,是新任河漕总督卢焯;东墙窗下一员也认得,是江南巡抚范时捷,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挨下来的官员有四五个,面熟面生不等,只一个窦光鼐认得,板着脸面无表情坐着。靠西墙一溜火坑,炕角堆得一叠叠都是文书卷宗,一个黑胖高大的中年官员,三品顶戴丢在一边,粗壮的辫子随便挽在项间,盘膝坐在炕桌后正伏案疾书,似乎在写信,这人和傅府渊源极深,福康安熟得不能再熟,就是俗间号称“第一才子”的礼部侍郎加尚书衔、军机处行走大臣纪昀了。

“四世兄到了,请这边炕沿上坐。”纪昀手不停挥,眼盯着信纸说道,“这里毕竟不比北京,将就些儿罢。”说着已经写完,吹了吹墨迹,骗身下炕,用通封书简封了,递给卢焯,说道:“秋池兄,这信你带给安徽布政使郭明,七十万两银子,一文钱也没得加的,清明节前疏通芜湖黄河道,差使办不好,摘了顶子听部议。我纪昀先就不能容他!三万河工民夫,一钱七分工价,料是现成的,凭什么不够用?他支吾你有两条,一是你犯过新补官,谅你不敢惹事;二是下头吏目一层层克扣工银发财,他自己也难驾驭。万岁爷昨儿见我,说卢焯有类于郭琇,乃是君子犯过,根性还是好的,你只管放胆去办差,不必有后顾之忧。”

卢焯本来坐着,听到乾隆皇帝说自己,忙起身恭听了,说道:“请纪大人代奏:卢焯罪余犯官,不敢谬承万岁金奖。惟以洗心革面,努力任事,稍赎前愆,而报皇上、皇太后、皇后娘娘高天厚地之恩!——纪中堂这信,我一到清江立刻交给郭明。黄漕交汇处的淤沙,今春一定疏浚,不敢明哲保身!有一等贪墨渎职从河工银子中取利的胥吏,我依旧要请王命旗牌斩他几个!——还有一件事请示纪公,黄河入海处新淤田三千余顷,浙江巡抚衙门咨文要划归海宁府,已经回文拒绝,这是应归户部管辖的,发到地方立刻就贱卖了。请示这地是交部,还是暂归河漕总督衙门收管?”

“归你衙门管吧。户部正在清理康熙以来的治河淤田,银账田亩三不符,窝里炮儿厮缠得一塌糊涂,再拨官田不是乱上加乱?”纪昀从靴页子里取出烟斗,点燃了猛抽一口,自失地一笑,“这是阿桂再三交待过的,照他的办。我回京又要料理四库全书的事,这类事往后请他指示就是了。”见卢焯要走,又叫住了,说道,“方才你说要请王命斩人,这是主上给你的权,有些当场作案,当场拿住的,可以正法几个,也就是个震慑作用。寻常查处,还是要报部奏明,明正典型,以示朝廷至公至正之意,要老百姓也都晓得国家不肯姑息养奸,这一条卢公切切在意。”卢焯答应着去了。纪昀把目光转向范时捷挨身的一个官员,脸色已经铁青下来,问道:“你就是芜湖粮道周克己?”

那官员慌乱地站起身来,木杌子上的钉子挂了他的袍角,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苍白着脸哆哆嗦嗦说道:“是……卑职周克己……”

“二十八个人护一队漕船,蔡七只有八个人,劫了粮船,抢走一千两银子,没一个人敢上前护船!你这芜湖道当得好!”

“卑职平日训管不严……回大人,贼人武艺高强也是真的……”

“你当时在哪里?”

“粮道衙门。”

“听到匪报,不去救援,反而关门闭户,是什么缘故?”

“回,回中堂……”周克己两条腿抖得厉害,颤颤软软的直要往下跪,“当地老百姓也都上船轰抢粮食……他们报说‘起反了’……我想着护衙要紧……”

他嗦嗦还在往下说,纪昀已转过脸去,对范时捷说道:“请老兄来就是这么回事。蔡七劫银砸船后,有人见他逃往常州,不能不防着他渡海逃亡。还有一个叫林爽文的,是易瑛党羽,省里要着力查拿。拿不到活的尸首也要。一枝花设的白莲教教众,除了蔡七这样铤而走险的凶悍之徒,多是愚夫愚妇蒙昧无知信教的,这些人不但不能拿,还要加意抚恤,总之是教百姓知道皇恩浩荡,教匪丑类不足恃就是了。”他脸转向坐在第三位的高凤梧,高凤梧也忙站起来,纪昀脸上挂出一丝微笑,说道:“昨晚谈了半夜,没有多话再说了,台湾水程遥远,倭寇、海盗、外洋行商很多,情势与内地有异,民风也甚刁悍,不是善治的寻常州府。像林爽文,他就是台湾人,还有蔡七这些匪徒,穷极逃亡,台湾也是驻足地儿。把你那些拆烂污风花雪月先收收,整顿一下驻台营兵。存粮不能少于半年,防患于万一,也就有了万全——听懂了?”

“听明白了!”

“你不要陛辞了。”纪昀看也不看尴尬得满面通红的周克己,对范时捷道,“老范代我设席送送高凤梧,他最喜欢骂人‘龟儿子’,小心招他骂你!”

福康安在旁听得一笑。范时捷老官稔吏办差干练,雍正朝留下的老臣始终荣宠的也只三五个,他是其中之一。只一宗毛病,生性喜欢挨人骂,三天没人骂娘就郁郁寡欢,也不分个上下左右。有这一宗儿,宠信自归宠信,始终到不得机枢主持部务,只在封疆外任上转悠,高凤梧早想笑,唯是这里不是地方,生人太多,遂凑了范时捷耳畔小声道:“老杂毛乌龟蛋——吃你酒去!”众人都没听见,范时捷已是精神焕发浑身通泰,笑着对纪昀说:“这小子值得我一送。”便和高凤梧联袂辞去。纪昀这才敛了笑容,对周克己道:“那里头自然有乱民起哄,并没有起反的事,是翁家青帮的人赶到,在运河上拿贼。你多少策应一下,也不至于逃了蔡七。国家官守都似你这样子,早就败坏糟透了。万岁爷要把你交部议,顶子留这里,回去听旨发落!”

“是是是……老师教训的是……”周克己面如土色,抖着手指摘下青金石顶戴放在炕沿下,一步一退却身退了出去。

同类推荐
  • 大汉公主(全集)

    大汉公主(全集)

    苏武牧羊,公主和亲,李陵降胡。英雄美人,斩不断的情丝缕缕,谱写一曲大汉由强转衰的时代悲歌。
  • 声音

    声音

    开学的第一天,金秋遇到了幼儿园的同学李青,两人一愣,都认出了对方。现在的李青留着一头男式发型,粗红的眼镜眶,把原本就小的两眼遮得都快看不见了。金秋记得小时候,她可是胖乎乎的。刚升入高中,大家都很新奇,趁老师不在,同学们正忙着互相交流,像一群麻雀。这时,前后桌自然成了天生的“盟友”。金秋的同桌看起来很可爱,中长头发,脸只有巴掌大小,眼睛却大大的。李青的同桌显得很活泼,梳一个马尾辫,光洁的额头一跳一跳的。
  • 南有嘉鱼

    南有嘉鱼

    这是两个清醒理智的大儿童在彼此的感情世界里后知后觉的故事,也是一个腹黑的资本家谈恋爱的新姿势。王谨骞和周嘉鱼做邻居的时候,可没少让她看见自己的惨相。那时的他是树下挨了欺负不敢回家的瘦弱少年,周嘉鱼是在他对面专注练琴的稚嫩孩童。时光兜兜转转,他们曾分开,又在异国重逢。周嘉鱼以为王谨骞一如从前,却忘了如今人人都要尊称他一声王先生。他问她:“你以为我是凭什么让你对我如此放肆?周嘉鱼,做人要有良心。”
  • 天下姐妹

    天下姐妹

    大姐与边防军黎京生深深相爱,由于家庭变故,黎京生转业回到了北京。五年里,两人天涯咫尺地固守着一份承诺。二妹考大学来到北京,她代替大姐照顾黎京生和他的母亲。终于也代替姐姐嫁给了他。大姐为了圆自己的军人梦,偷偷改了三妹的大学志愿,三妹考上了军医大学,姐妹却反目成仇。多年以后,二妹为了事业远赴重洋,黎京生却失业下岗,并且得了尿毒症。大姐放弃自己的事业和优秀的男友,再次来到他身边,为他捐肾。三妹的丈夫在执行一次飞行任务时牺牲,留下了遗腹子。来自一个家庭的三姐妹,在经历了坎坷风雨之后,终于都得到了自己坚定地追求的东西。
  • 毛姆短篇小说精选集

    毛姆短篇小说精选集

    《毛姆短篇小说精选集》二十三个短篇带我们去往英国、法国、意大利和墨西哥,还引我们领略了太平洋岛国的风情。毛姆笔下的世俗男女在一幕幕凛冽的人间短剧中出演了一个个令人难以忘怀的角色。人性弱点无时不在精确透视之下,人际关系被一次次地冷冷剖析。在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中,迷失的人性引发了一连串的悲剧。
热门推荐
  • 禁忌游戏:总裁的娇宠情人

    禁忌游戏:总裁的娇宠情人

    他们年少时一起赴美留学,决定回国后就结婚的他们竟然在毕业前夕得到了一个十分特别的毕业礼物。在一些人的配合下,成功的把颜媛送上了别的男人的床。明明自己才是珠宝设计的天才,却无奈因为这件事离开了这个自己喜欢的行业。回国后不但是要完成任务,拿回文件,而且还要找出当年被说成是背叛者的真相。却不想本该在五年前就没有瓜葛的两个人,又重新走在了一起,还一起携手找到了当年关于“背叛”的真相……
  • 一本书读懂顾客心理学

    一本书读懂顾客心理学

    “成功的推销员一定是一个伟大的心理学家。”这是销售行业的一句名言。实际上,每次销售人员从一开始找到一个客户直到完成交易,他所需要的不仅仅是细致的安排和周密的计划,更需要和顾客进行心理上的交战,所以从这个角度看销售人员也必须要懂得一定的顾客心理才能更好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 前妻逆袭,总裁情深不悔

    前妻逆袭,总裁情深不悔

    五年婚姻抵不过他的白月光的回归。一场意外,一张怀孕通知单成功的阻止了他和初恋。“婚姻我可以给你,叶太太也是你,可是我的这颗心是她的。”婚姻走到尽头时,她的一句爱错了,敲响了他心里的警钟。“叶青城,往生我不会傻傻的再去爱你。”1v1有点甜,别被文案欺骗,作者的恶趣味
  • 奉和元承杪秋忆终南

    奉和元承杪秋忆终南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极品老婆

    极品老婆

    春天我娶了一个老婆,秋天就收获了很多很多的感动……
  • 谈艺录

    谈艺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不云如期,夫多是福

    不云如期,夫多是福

    她找到不用说不用唤却如期而至的那五个人,她命里的五行,她一生最不愿抛下的五个人。犹记当年竹苑翠竹苍苍,兰苑蕙兰清丽。有人为她斟一杯清茶,有人给她雕一张面具,有人同她一曲长笛相和,有人在她鬓边戴上一抹朱红,甚至有人,在她的记忆里烙下一双琥珀色眸子,温润若水。一切的一切,令这个陌生的世界变得不再陌生。她在得到和失去中,在他们的陪伴中,等着,等凡尘俗事都了结了,等到了能够享受时光恬静的日子,等到了期待已久的安宁。莫名地,却有了一丝惶恐。她问:“云儿,我失去的所有都回来了,为何……总感觉少了什么?”李云儿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她缓缓道:“因为,你少了他。”少了颈间那块璞真的玉,少了五行之外的那个人。
  • 公子最

    公子最

    她是绿湖烹调船菜的渔娘,他是呼风唤雨的白衣权贵。初见原本稀松平常。但爱念竟似暗漩,将她步步蚕食。谜一般的少年。风一般的离歌。绿湖上懵懂的少女时光,国恨家仇的温柔糖衣。如何谓之爱?是“求之而不得”的落寞,还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狂喜?她要的人生其实简单,找个好对象,做对俏鸳鸯,去江湖游荡。但他的江湖,到底在哪里……
  • 搜寻野人大冒险(科学大探险)

    搜寻野人大冒险(科学大探险)

    乐乐淘、小猴和博士这次坐着魔毯来到了另一个地球上的诡异位置——神农架。神农架各个方面在他们眼中都神奇诡秘,但他们来到此地最想解决的就是野人之谜。不像别的科学家来到此地只是,采集到野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乐乐淘、小猴和博士跟野人多次照面,还误闯了野人谷,面对野人的围攻,他们该如何应对呢?
  • 上方灵宝无极至道开化真经

    上方灵宝无极至道开化真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